第815章 說說你的問題吧
“我知道了,說說你的問題吧。”</br> 江白又重復了這句話,只是心里卻覺得自己剛才的問題好傻,問那個干什么。</br> 肯定是中山直人解決不了,對方才找上自己的,這個問題真的很白癡。</br> 只是,卻又不得不問,否則,江白心中會有疑惑。</br> “我的問題,很簡單,我得罪了一個不能得罪的人,對方現(xiàn)在要把我以及緋村組一口吃下。”</br> 坐在江白不遠處的緋村和美聽了江白這話露出了一縷苦澀的笑容,拿起了一杯清酒苦澀的飲盡,隨后干巴巴的來了這么一句。</br> “什么人?”江白好奇的問道。</br> 緋村組,江白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組織,不過剛才緋村和美子也有過簡單的介紹,是一個不算很大的三流組織,大概兩、三百人的模樣。</br> 不過看起來和美子在這里應(yīng)該是頗有一些影響力的,剛才跟著的那些大漢對于緋村和美子都是極為尊敬的,這些江白都看的出來,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敬,不是作假。</br> 想要吃掉他們,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br> 估計要真有人動手應(yīng)該會磕掉一嘴牙齒吧。</br> 除非動手的人太強,就算他們?nèi)科疵矡o濟于事。</br> “山口弘一!”苦澀的說了這么一句,和美子臉上盡是無奈。</br> “山口弘一?”江白聽了這話皺了皺眉頭,不是因為他不認識這個人,而是因為太熟悉了,當然,兩個人屬于那種神交已久,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面的人。</br> 這個山口弘一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人物,是山口會社上代頭目,四十歲繼位,把組織發(fā)展壯大一倍有余,隨后退隱成為長老,把組織交給了自己的堂弟,自己冊成為真正隱藏于幕后的大佬。</br> 暗地里操控整個組織的同時,自己則開始經(jīng)營正當生意,不但成為了大和首屈一指的富豪,還成為了議會的議員。</br> 大和洗白第一人。</br> 江白跟他沒有過交際,不過在數(shù)次場合聽說過這個人。</br> 這個人并不簡單,除了一個擺在明面上的山口組之外面還有很多背后的勢力,現(xiàn)在山口會社背后的幾個大佬,與其說是在支持山口會社,不如說是在支持山口弘一。</br> 上次王振旭能夠得到柳生新陰流的那位劍道大師的幫助,就有這山口弘一背后牽線搭橋的緣故。</br> 或者說,王振旭其實就是通過了這個人,才得到了那位高手的幫助。</br> 不過可惜,那位柳生新陰流的劍道大師,離開了大和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只能埋骨他鄉(xiāng)了。</br> 說起來,這也算是他跟江白的矛盾點之一,兩個人也算是敵人。</br> 不過伴隨著江白的強勢崛起,對方也偃旗息鼓,不敢招惹江白,之間的矛盾就被擱置了。</br> 讓江白沒有想到的,緋村和美子的敵人竟然是他!</br> 或許都不能夠稱之為敵人,山口弘一最為輝煌的時候,在大和上下是沒有敵人的,兩家對頭被壓制的抬不起腦袋。</br> 四十歲繼位,五十歲退位,這十年間,其他兩家什么稻川會,什么住吉會,都是勒著褲腰帶過日子,整天提心吊膽惶惶不可終日。</br> 他們都這樣了,更不要說其他人了。</br> 緋村和妹子的緋村組,跟這兩個組織相比,都是天差地別,又怎么能夠稱之為山口弘一的敵人呢?</br> “你們怎么會得罪了他?這可不是智者所為,據(jù)我所知,在大和得罪了山口弘一,那就什么都不用做了,直接自己抹脖子好了。”</br> “我很好奇,你們怎么招惹到他的!按照道理他應(yīng)該跟你們沒什么大沖突才對啊!”</br> 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又怎么會有了沖突?</br> 江白對于這點非常好奇,他非常好奇,緋村和美子他們到底是怎么越級挑戰(zhàn)到山口弘一的!</br> 至于說緋村和美子為什么說這件事,中山直人幫不上忙,江白也理解了。</br> 別說是中山直人現(xiàn)在,就是他繼承了伊勢神宮供奉的位置也不是山口弘一的對手。</br> 山口弘一跟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背后的力量也是極強,根本無懼什么伊勢神宮,較量起來還不一定誰能夠占據(jù)上峰的。</br> 伊勢神宮固然是神道領(lǐng)袖,國教的門庭,高手如云,可是山口弘一背后的力量也是不弱,甚至隱隱約約有世俗幾門的支持,和伊勢神宮分庭抗禮不是問題。</br> 如果中山直人是大神官的話,說不定還有掰掰腕子的可能,供奉什么的,那就省省吧。</br> 大神官能夠讓伊勢神宮乃至全國神道高手跟對方拼命,可是供奉……顯然沒有這個能力。</br> “也不能說是得罪了山口弘一,如果我們知道是他的話,我們緋村組又怎么敢得罪他?”</br> “事實上,我們得罪的是山口弘一先生的兒子,山口一郎。”</br> 苦笑一聲,緋村和美干巴巴的說道。</br> 這倒讓江白理解了一點,虎父無犬子,這句話的反面教材虎父犬子在山口弘一身上得到了淋漓盡致的演示。</br> 他的兒子山口一郎就是一個典型的敗家子,一個標準的犬子,吃喝玩樂,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在大和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給害的家破人亡。</br> 除了這些他什么都不會干,反正整天睜開眼,無聊了就想這怎么淫虐他人。</br> 絕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敗家子,江白遠在華夏就曾經(jīng)聽說過這個敗家子的事跡,說是這貨無法無天,有一次看重了西京警視廳的一個高層的老婆,結(jié)果就把人給強了,這也就算了,這種事對方也不敢追究,大和對于這種事情其實也沒那么貞潔。</br> 可是這貨非要當著人家面來,讓人家在跟前看著不說,最后還到警視廳當著幾十個人的面來了一次。</br> 尼瑪,這還不算,最后當中把人交給了自己的手下給輪了,最后還把人給生生當眾弄死了。</br> 死的時候全身赤裸就在西京警視廳的大堂,那個高層當上就瘋了,據(jù)說這件事惹怒了大和上層很多人。</br> 就算山口弘一也是相當被動,不知道付出了怎么樣的代價才算解決這件事。</br> 當然這些都是道聽途說,是不是真的江白不清楚,不過當時跟江白講述這件事的人,表示絕對是百分之百真實。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