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一般人可沒這個膽量
看了好一會,江白站起了身子,在這火車臥鋪的包廂里活動了一下身體,適應(yīng)起自己新的力量。</br> 在上車之前,他已經(jīng)選擇把所有的威望點一股腦的兌換成了“八極大宗師”,一身實力直接跨入大宗師的行列,成為了目前國內(nèi)最頂尖的四人之一。</br> 暴增的力量讓江白這一兩天還沒有完全掌握,雖然系統(tǒng)幫助,讓江白在頃刻之間掌握了全部的力量和經(jīng)驗,但是身體的適應(yīng)還需要一個短暫的過程,所以江白時不時的會運動兩下,適應(yīng)下身體。</br> 自然,為了這個,他也不得不特意一個人買了四張票,獨占了一個臥鋪艙室,把這本來就緊張的火車運力擠壓了一部分。</br> “呼……活動一下真是舒服……”</br> 活動過后,江白吐出一口白氣,臉上帶上了滿意的笑容。</br> 實力暴漲,讓他信心更足,對于這次濱海之行的擔(dān)憂,也就更少了幾分。</br> 不知不覺一天過去了,在第二天的凌晨時分,伴隨著火車的轟鳴之聲,江白正式踏入了濱海這個海濱重鎮(zhèn),北方巨港。</br> 一下車,穿過涌動的人群,隨便打了一輛車,然后直奔一間酒店。</br> 酒店是王豹找人幫忙訂下來的,那人是伍天錫身邊的人,跟著伍天錫好多年了,其實是之前趙無極安排在伍天錫那里的,江白的許多資料都是這人提供的。</br> 原本王豹都以為以后怕都用不上他了,沒想到現(xiàn)在卻用上,正好給江白幫忙。</br> 而且王豹也明確的告訴了江白,這人這次幫完江白之后,怕就不能再在伍天錫那里呆著了,會拿上一筆錢,改頭換面,從此在某個江南小鎮(zhèn)又或者是異國他鄉(xiāng)生活。</br> 對此,江白多少有些感慨,可卻明白,有些事總要有人犧牲。</br> “江先生,我是孫貴,豹爺跟您說過的那個。”</br> 上午,當(dāng)江白洗漱完畢,準(zhǔn)備躺下休息一會的時候,房間的電話忽然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br> “你來了?”</br> 來之前,江白就說要跟對方見一面,對方也答應(yīng)了下來,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br> “嗯,我在酒店對面的咖啡館,您可以過來一趟嗎?你那里人多眼雜,我不太方便過去。”</br> 孫貴的聲音遲疑了一下,依舊是那個低沉的聲音。</br> “好,你稍等。”</br> 江白答應(yīng)了下來,掛斷電話,換了一身衣服就出門了。</br> 很快就看到了酒店對面的咖啡館,笑著走了進去,一進門就看到一個身穿襯衫、一襲黑色長褲的男子,坐在咖啡館的角落里,正對著自己招手。</br> 原本還以為對方會像電影里的臥底一樣,一襲黑色大衣,一個黑色禮帽,整個人都隱蔽在衣衫之下,不過顯然江白猜測錯誤。</br> 先不說六、七月份的天氣,已經(jīng)有些炎熱,那么一襲大衣穿在身上實在是有些扎眼。</br> 眼前的孫貴,也實在不適合扮演這樣的角色,三十歲上下、戴著眼鏡的孫貴顯得有些瘦弱,文質(zhì)彬彬沒有半分張揚,乍一看還以為是什么大學(xué)教授呢,哪有半分臥底的氣質(zhì)。</br> “孫貴?”坐了下來,江白笑著問道。</br> “不錯,江先生好,您的事,豹爺已經(jīng)跟我說了,他那邊跟海關(guān)那里也說好了,您可以隨時安排人手把貨提走,不知道準(zhǔn)備走陸路還是海上?”</br> 孫貴點頭跟江白打招呼,隨后問道。</br> “有什么不同么?”</br> 江白詫異的看了眼前的孫貴,好奇的問道。</br> “不同可大了,走海路直接就可以走。既然豹爺跟海關(guān)交代了,那您只要動作夠快,今晚上安排人把貨全部重新裝船,立刻就走,伍天錫就是再厲害,也拿你沒有辦法。可走陸路,這臨近幾省都是伍先生的地盤,這么大一批貨,電子元件、電子設(shè)備,還有進口汽車,要運輸起來,絕對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完成的,來來回回沒有一、兩千車都拉不完的。這些東西……說實話,我實在覺得運不走。”孫貴皺著眉頭說道。</br> 坦白的說,他是不愿意見江白的,因為他覺得這件事情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br> 江白要的東西不是一兩個物件,打個馬虎眼也就過去了,數(shù)量太多,東西太雜,想要運走,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目標(biāo)太大了。</br> 真當(dāng)伍天錫是瞎子不成?</br> 只是這件事情是豹爺交代的,由不得他不去做,哪怕為此粉身碎骨也無可奈何。</br> “如果走海路,怕也沒有那么簡單吧。”</br> 孫貴把海運說的簡單,可江白知道,絕對沒有那么容易的事,否則的話,王豹之前就會說了。</br> “確實,走海運需要重新審批,手續(xù)繁瑣不說,來來回回、出出進進,光是稅務(wù)就是一筆大頭,這批貨就想掙錢恐怕就難了。更何況時間久,容易讓伍天錫發(fā)覺,即便他不能發(fā)覺,這批貨還是要靠岸的。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現(xiàn)在很多人都知道,即便離開濱海在別處上岸,保不準(zhǔn)還有別人盯著,所以比起陸上,海路更走不通。”孫貴苦笑一聲,干巴巴的回應(yīng)。</br>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讓我別忙活了?在濱海玩兩天安安分分的回家?”</br> 江白眉毛一挑,有些不樂意了。</br> 孫貴說來說去,不就是這個意思,告訴自己沒戲么?</br> 苦笑一聲,孫貴沒有說話,可是意思已經(jīng)再明顯不過了,他就是這么想的。</br> “這樣,你幫我一個忙,安排我跟伍天錫見一面,這件事情不用你摻和,我自己來處理!”</br> 皺了皺眉頭,江白這般說道。</br> 現(xiàn)在看來,即便是跟海關(guān)那里打好招呼,讓人放行貨物,這么大批東西,自己也運不走。</br> 所以現(xiàn)在唯一解決的方案,就是見見伍天錫了,只要讓他點頭,那么一切事情自然解決。</br> “您要見伍先生?”</br> 孫貴愣了一下,有些詫異,忍不住下意識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江白。</br> 他之前也聽說過江白的名字,聽說是新崛起的一個猛人,厲害非常,只是對于江白的傳說,如同大多數(shù)人一樣,他只是嗤之以鼻。</br> 這世界上哪有那么厲害的人,都是以訛傳訛而已,一些沒見過市面的人瞎吹牛而已,當(dāng)不得真。</br> 所以也沒有太過在意。</br> 現(xiàn)在江白忽然提出要見伍天錫,讓他不得不正視江白。</br> 一般人可真沒這個膽量!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