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再砸三遍
“犯法的?我們砸了一家黑店,就是犯法的!那這開黑店的呢?”</br> 江白在這個時候開口了,怒氣沖沖的說道。</br> 他看出來這黃局長跟白老大關(guān)系不凡,不然的話,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跑出來給白老大站臺。</br> 所以更加惱怒。</br> 就是因為有這些渣滓在,有這些蛀蟲,才會讓白老大這樣的人肆無忌憚,說出“我就是王法”這樣的混帳話來。</br> “什么黑店!你不要冤枉好人!你有什么證據(jù)?我說這里不是,這里就不是!難道我們警方還沒有你清楚?”</br> 黃局長怒氣沖沖的指著江白喊道。</br> 不過他這話剛落地,江白身后站著的王豹就站了出來:“小黃啊,你趕緊滾蛋。這事我跟你說,你管不著!你那點破事隨后再說,回家準備準備,不用干了,這是江白跟趙爺他們兩個的事。”</br> “你要是不服氣,隨便你怎么地,可以回去問問你老大,他能不能斗過江爺跟趙爺兩個?”</br> 不難看出,王豹也是認識這個黃局長的,不過沒怎么把對方看在眼里而已。</br> 一句話嗆得黃局長半晌沒有說出半句,深深的看了江白一眼,好像想到了什么,臉色一變,變得慘白,二話不說灰溜溜的扭頭就走,再不提什么幫助白老大的事。</br> 出了門,趕緊把這里的情況告訴了自己的上司,那位自己緊跟的副局長。</br> 被痛罵了一頓,當時就停職反省。</br> 之后,這個消息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被傳來了。</br> 剛到這門口的副市長,接了個電話,扭頭就走。</br> 治安總隊到了門口立刻掉頭。</br> 本來說好的防暴隊,壓根就沒出大門。</br> 一瞬間,白老大所有的保護傘,全部偃旗息鼓,再沒有人吭聲。</br> 江白在這里砸了十多分鐘,愣是沒有一個人出頭,誰也不愿意為了一個小小的白老大得罪江白跟趙無極。</br> 正在此刻,江白的電話響起了,打開一看竟然是趙無極打來的。</br> 這讓江白有些發(fā)愣,看了一眼王豹,發(fā)現(xiàn)對方也有些茫然,隨即接通了電話:“小白,聽說你已經(jīng)把地方給砸了?怎么樣,解氣沒有?”</br> “沒呢,這幫孫子太不是玩意了,竟然打主意打到我這邊,這不是找死么!”</br> 江白氣呼呼的說道,對趙無極也沒什么好顧忌的。</br> “呵呵,是這樣,剛剛有個朋友給我打了個電話,他那邊說,白老大交給你了,任憑你怎么處置,這人間天堂呢,你砸了也就砸了,不過這事他希望從此了結(jié),你怎么看?”</br> 趙無極笑呵呵的回應(yīng),隨后說了這么一件事。</br> 這讓江白瞇起了眼睛,他來之前沒有調(diào)查過,現(xiàn)在看來,這人間天堂不是白老大的產(chǎn)業(yè)了,敢情是另有其人?</br> 而且這人已經(jīng)找到了趙無極?</br> “什么朋友?”</br> 能找到趙無極說情的都不是簡單人,要么是跟趙無極關(guān)系不錯,要么就是趙無極也要賣幾分面子的人,無論哪一種,既然趙無極開口了,江白都要給個面子。</br> 而且人家那邊不是也說了,地方讓江白隨便砸,盡管出氣,白老大他們也不保,交給江白,只讓江白以后別找麻煩就成。</br> 要說這條件也不錯了。</br> “呵呵,以前年輕時候在帝都一起玩的一個小朋友,很多年沒有聯(lián)系了,人間天堂是他在天都的一份產(chǎn)業(yè)。”</br> 趙無極笑呵呵的說道,這讓江白大致了解了對方的身份。</br> 估摸著也是老一輩的二代同志,只是現(xiàn)在經(jīng)商了而已,背景么,自然是不俗的,否則也夠不上跟趙無極一塊玩。</br> 要知道,當年跟趙無極一起玩的都是什么人?</br> 除了那個神秘莫測的帝都第一美女柳如眉之外,剩下的兩個,一個是帝都之龍李青帝、一個是西北天狼楊無敵。</br> 額,如果非要多算的話,或許可以家一個年紀小他們七、八歲,一直對幾個大哥不服氣的南疆之虎程天罡!</br> 看看這些人都是什么角色,就知道他們那伙是什么水平了,哪怕是個跟班小弟也不好惹。</br> “那誰,你們這裝修花了多少錢?”</br> 江白踢了一腳已經(jīng)徹底陷入絕望的白老大,懶洋洋的問道。</br> “這……總共加起來,全部的裝修和買設(shè)備買家具的錢已經(jīng)是一億左右。”</br> 白老大一個哆嗦,趕忙回應(yīng),雖然他不知道江白問這個干啥,但是還是如實回答。</br> 江白聽了這話,隨后跟趙無極說道:“趙哥,既然你出面了,我不能不給你面子,不過這孫子做的這生意實在有些不是玩意,逼良為娼也就算了,還逼到我身邊來了,我找上門,人家還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我要就這么算了,我以后也不用混了。”</br> “這樣,你跟他說,這件事想算了,也簡單……他不是有錢么,按照這原來的標準給我收拾好了,讓我再砸三遍,這事就算了結(jié)了!不然,我跟他沒完,當然,以后不許再干這種生兒子沒屁眼的事。”</br> 江白跟趙無極是鐵打鐵的自己人,自然有什么說什么,也沒有隱瞞和婉轉(zhuǎn)。</br> 這邊趙無極哈哈哈一笑,隨后說道:“哈哈哈,好,這個沒問題,我跟他說,他要是不照辦,那我也不管這事了。”</br> 說罷,就掛斷了電話,兩分鐘后就回過來了,只說了一句:“對方答應(yīng)了,保證三個月之內(nèi)裝修三次,讓你砸個痛快,不過希望你不要再追究,影響他其他的生意。”</br> “好。”江白應(yīng)了一聲,也就掛斷了電話。</br> 隨后跟徐杰他們打招呼,讓徐杰安排帝國酒店那邊廚師上班,安排酒菜,要跟大家一起吃個飯。</br> 這會都快十一點多了,這幫人烏泱泱的跑過來,總不能讓人空著肚子走吧。</br> 至于他們帶來的那些人……</br> 自然是哪來的回哪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br> “對了,小天,你給我記住了,以后每個月這天,你就帶人來給我把這里砸了,連砸三次,這事算是了結(jié)了。”</br> 說罷,還看了看周圍的人,笑瞇瞇的說道:“以后每個月的今天你們要想來,也可以來砸著玩,反正人家老板有錢,答應(yīng)了裝修好讓我砸三次,我就卻之不恭了。”</br> 一句話讓周圍的人面面相覷,一陣惡寒,除了佩服還是佩服。</br> 心中想道:“江爺就是江爺,夠霸道,這一億裝修啊,您說砸就砸了,而且還讓人家再裝修三次給你砸著玩?尼瑪,這天都也就您能干出這事了。”</br> 不過這話他們也就想想,不敢多說,隨后吩咐自己的人紛紛離開,不過在場的卻沒有一個告辭的,能夠跟江白吃飯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拉近關(guān)系的好機會,傻子才會走呢。</br> 江白看到這情景也不點破,笑呵呵的往門口走,身后一群人緊跟著,而樓上無數(shù)個腦袋都往下看,一個個臉上滿是恐懼和敬畏。</br> 今天晚上客人不少,每個人都經(jīng)歷了這人生中的驚魂一刻,也從動手的人口中知道了是江白安排的,一個個對江白除了恐懼就是敬畏。</br> 看著江白離開,心中暗暗發(fā)誓,明天一定要把今個見到的事跟朋友說說。</br> 見過牛逼的,就沒見過這么牛逼的,這是一輩子的談資啊。</br> 至于那個白老大,江白壓根就沒搭理他,甚至連碰都沒碰他。</br> 江白不動手,旁人也不會動手,楞生生沒人理他,等江白離開后,他才驚魂未定的回過神來,看了看周圍的情景,頹然倒地。</br> 江白不動他,那是有原因的。</br> 惹出了這么大麻煩,江白相信,自己不動他,他背后的大老板也不會放過他。</br> 幾個億啊,就這么沒了,他白老大就是賠十條命都不夠。</br> 江白估摸著,無論是出于讓自己滿意也好,還是出于泄憤也好,這個白老大悲慘的人生已經(jīng)注定。</br> 出了門,剛想上車,那邊一聲嬌嗔就隨之傳來:“老師,老師真是你啊!剛才你帥爆了!我都看見了,老師,你太厲害了,我崇拜死你了,我愛你!”</br> 說話之間,一股旋風襲來,夏依依一股腦的沖了過來,直接一躍而起,毫不注意形象的蹦到了江白的身上,好像樹袋熊一樣抱住江白,狠狠的在江白臉上親了幾口。</br> 讓周圍的人一臉愕然,一個個看向夏依依,眼神盡是古怪。</br> 隨后又一臉的釋然,想起了之前江白說的話,這個白老大得罪江白,就是因為兩個女學生,看模樣,這就是其中一個了?</br> 仔細看看,夏依依長得真心很漂亮,連他們都有些動心,不過這個心思只是一瞬間,就被拋之腦后。</br> 開玩笑,這明顯是江爺培養(yǎng)的小情人,誰他娘活夠了,敢打她主意?</br> 那不是找死么?</br> 不過有人在心里卻已經(jīng)盤算起來了:“江爺?shù)降资墙瓲敯。锏模媾硕急任覀兺娴母呒墸覀兪腔ㄥX找女人,找來的還是渣,人家是直接去當老師,額,老師福利真好,我要不要也找點關(guān)系去當個老師呢?”</br> 明顯有這樣想法的人不止一個。</br> “你先給我下來,像什么話。不是讓你帶著萬勇去看病么,怎么跑這來了?”</br> 江白很是無奈的把夏依依從自己身上拽下來,沒好氣的問道。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