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地獄火
這五年時間,姚嵐去做了什么,在什么地方,以小天的能力,甚至動用了趙無極的關(guān)系最后都一無所知。</br> 姚嵐嗜酒如命,絕對跟這五年時間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br> 但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江白不清楚,也沒有問過,姚嵐自己也不說,反正根據(jù)江白知道的消息,在此之前,姚嵐可是滴酒不沾的!</br> 搖了搖腦袋,江白也不去想這些,把姚嵐抱起,隨后丟入了她一樓的房間。</br> 讓傭人把屋子收拾干凈,江白就坐在這里,打開電視,自顧自的泡了一杯大紅袍,細(xì)細(xì)品嘗,等待著徐杰的到來。</br> 不知道為什么,徐杰竟然遲遲未到,這讓江白有些好奇。</br> 徐杰之前都說他在天都,那應(yīng)該是比自己先到家的。</br> 要知道,自己可是騎著自行車先把林婉如送回家,然后到了家里又泡了杯茶,喝了這么老半天,徐杰竟然還沒有到,這就讓江白有些好奇了。</br> 雖然從趙無極那里順來的“武夷山大紅袍”味道真的不錯,可江白沒有打算一直這么品嘗下去,拿起電話剛想給徐杰打電話。</br> 就看到屋外一陣刺眼的光芒隨之而來,一輛穩(wěn)重大方的奧迪,就停在了江白別墅的大門口。</br> 下一分鐘,徐杰推門而入,跟他一起進來的,是一個身高超過兩米,身材魁梧到了極致,臉上有著數(shù)道猙獰疤痕,身穿綠色迷彩服,渾身肌肉鼓起,殺氣沸騰的中年漢子。</br> 說是中年,其實也就是三十多歲,只是面容飽經(jīng)風(fēng)霜,看起來要比徐杰蒼老許多,要是仔細(xì)觀察,能夠發(fā)現(xiàn)其實他年紀(jì)并不大,也就是三十多歲,正值人生巔峰。</br> 這人一進門,一股濃重的火藥味和血腥味就撲面而來,站在門口的位置,給人一種地獄惡鬼一般的感覺,一般人看到他都難受。</br> 標(biāo)準(zhǔn)的亞洲面孔,一眼就能夠看出漢人的特征,濃眉大年,天圓地方。</br> 想來,這個人就是徐杰口中的戰(zhàn)友了。</br> “老板,這是我的戰(zhàn)友張猛,綽號火炮!我在尖刀時候的朋友,跟我一起當(dāng)過尖刀的教官,消息就是他給我的!”</br> 沒等江白詢問,徐杰首先開始介紹身旁的張猛,或者說火炮!</br> 這讓江白很好奇,這個人怎么會忽然來到這里?</br> 要知道,在此之前徐杰可是說過,他這個朋友一直在國外的,現(xiàn)在忽然回國,而且到了自己的面前,讓江白非常疑惑。</br> “坐,先坐下來再說,嘗嘗我這武夷山大紅袍,這可是從趙哥那里弄來的特供貨,一般人你就是再有錢也嘗不到,標(biāo)準(zhǔn)的母樹產(chǎn),我這里也就那么半斤。”</br> 盡管心中疑惑,可江白依舊沒有當(dāng)場發(fā)問,表現(xiàn)的頗有涵養(yǎng),笑瞇瞇的伸手讓徐杰和張猛坐下,隨后把剛才的茶葉倒掉,換成新的,親自給兩個人泡茶。</br> 兩個人也沒有含糊,聽從江白的安排,靜靜的等待江白泡茶完畢,抿了一小口后,張猛才率先開口:“江先生,我是一個軍人,盡管退役了,我還是一個軍人,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什么事,我就直說了!”</br> “嗯。”</br> 江白從桌上拿起一根雪茄剪了起來,隨后遞給了張猛,然后又剪了兩個根,一根給徐杰,一根自己。</br> 小天識趣的趕忙過來給江白點燃,江白深吸了一口,吐出重重濃煙,看著張猛笑著點頭。</br> “是這樣,之前的事,我想我在電話里跟徐杰已經(jīng)說的夠清楚了,今天下午我告訴他這事,他一直沒有聯(lián)系上您,不過事情在傍晚的時候就有了變化,我不得不親自過來。”</br> 張猛說到這里頓了頓,看到江白和徐杰沒有反應(yīng)的時候,才繼續(xù)開口:“那家復(fù)仇基金,來歷神秘,有許多年的歷史了,在傭兵界和殺手界極具信譽。”</br> “下午開出了一億美金的巨額任務(wù),引起了轟動,本來這事我只是通知而已,因為我知道徐杰是江先生人,作為戰(zhàn)友,我于情于理應(yīng)該告訴他一聲。”</br> “只是這事到了傍晚有了變化。”</br> “哦?愿聞其詳?”江白挑了挑眉頭,不置可否的說道。</br> 這個張猛之前說那幾句,其實都是廢話,那些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江白知道,重點是傍晚的變化。</br> “最新的消息是,下午五點的時候,熾天使接下了這個任務(wù)。”說到這里,張猛頓住了聲音,想要看看江白的反應(yīng)。</br> 江白對于什么熾天使之類的壓根就不清楚,自然不會有任何反應(yīng)。</br> 聽名字好像屌屌的模樣,可那又如何?</br> 無非是一個殺手或者殺手組織,又或者擁兵集團的名字而已,對于江白來說,意義不大。</br> 反倒是徐杰臉色一變,本來懶散的靠在沙發(fā)上的徐杰,猛然之間彈坐了起來,看了一眼面前的張猛,神色凝重的說道:“火炮,你說的是真的?熾天使確定接手了?”</br> “這種事,我怎么能開玩笑。我這次來,也是因為這事。”苦笑一聲,張猛干巴巴的說道。</br> 這倒讓江白有些好奇了,這個熾天使到底是什么玩意,能夠讓徐杰起這么大反應(yīng)?</br> 仿佛看出了江白的疑惑,徐杰看了一眼張猛,又看了看江白,隨后說道:“老板,熾天使是一個老牌傭兵組織,世界排名第三,勢力強橫的很,這些年做過不少的大事,非洲許多國家的亂局都跟他們有關(guān)系,做事強橫霸道,無所顧忌,只要有錢,沒有他們不敢做的事。”</br> “他們的成員全是各國特殊部隊的退役精英,是精英中的精英!實力強橫的很,這么多年所做的任務(wù),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九。”</br> “多年前,他們曾經(jīng)來過一次華夏,不過那時候他們的對手是尖刀,您知道在華夏這地方,任何人休想沾到絲毫便宜,熾天使也不例外,我們打退了他們。”</br> “那個時候,我還是紅色尖刀的一員,叢林戰(zhàn)打的我們很辛苦,雖然把對方給驅(qū)逐出境,可沒有全部殲滅,熾天使死傷不少,可我們也損失慘重,只能算是平局。”</br> “那一戰(zhàn),我們一百二十人全部出動,對方有八十個,結(jié)果還打了一個勢均力敵,說句實話……如果不是我們?nèi)藛T有優(yōu)勢,而且占據(jù)了天時地利人和,我們未必能贏。”</br> 徐杰干巴巴的說道。</br> “哼!那個時候尖刀只是訓(xùn)練而已,因為某些原因,見血的機會不多,熾天使那里本身就都是各國退役的精英,而且每天都生活在刀山血海上,經(jīng)歷生死,戰(zhàn)場就是他們的家,臨戰(zhàn)經(jīng)驗自然比我們強,如果現(xiàn)在再交手,熾天使不一定能贏。”</br> 對于這話,火炮張猛冷哼一聲,對此堅決反對。</br> 顯然他對此還有別的看法。</br> 只是不管兩個人怎么說,不管兩個人的意見是否相同,但是江白至少了解了一點,所謂熾天使是一個能夠跟紅色尖刀比肩,在華夏尖刀主場,都能打一個平手的恐怖擁兵組織。</br> 更可怕的是他們膽大妄為,而且沒有絲毫顧忌。</br> 這讓江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br> 江白最不樂意見到的就是這種沒有規(guī)矩,膽大妄為的家伙,因為他們無所顧忌,什么事都敢做,讓人頭疼。</br> “我知道了,這么說,我碰上了一個麻煩的對手?”江白挑了挑眉頭,抿了口茶,不置可否的說道。</br> “應(yīng)該這么說,熾天使雖然是一個難纏的對手,他們出手確實讓人頭疼,但是比起亂糟糟的一片,一窩蜂的來一堆人要好的多,由于熾天使在復(fù)仇者基金會屬于頂級執(zhí)行者,他們擁有基金會獨占權(quán)力。”</br> “熾天使接納了這個任務(wù)之后,只要繳納相應(yīng)的保證金之后,就能夠獨占任務(wù),在一年之內(nèi),這個任務(wù)不會對其他人發(fā)售,由熾天使獨自完成,直至他們宣布任務(wù)失敗,或者超出期限為止。”</br> “所以熾天使參與了,江先生反而省去了其他很多瑣碎的麻煩,不用疲于奔命去應(yīng)付那些為了錢,不顧性命的瘋子。雖然我相信他們不足以威脅江先生的性命,可是對付這些人就好像打臭蟲一樣,沒完沒了,實在讓人頭疼。”</br> “從這方面說,熾天使參與未必是一件壞事。”</br> 張猛聽了江白的話,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說道,對于熾天使的參與,反而給出了這么一個答案。</br> “這么說,確實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可那熾天使怎么辦?你們剛才不是說了,他們是一個難纏的對手嗎?”</br> 挑了挑眉毛,江白不置可否的說道。</br> 他知道張猛專程跑過來跟自己說了這么多,可不是簡簡單單的跟自己聊天那么簡單。</br> 固然其中有出于朋友情誼,提醒徐杰的意思,可這絕對不是主要的。</br> 果不其然,張猛聽了這話,哈哈一笑,對著江白說道:“江先生,對付熾天使,就是我這次專程趕來的目的!”</br> “如果您愿意,我們地獄火可以向您提供保護,幫助您對抗熾天使!”</br> 這才是張猛專程從國外跑回來,專程來見江白,跟江白說了那么多話的主要目的。</br> 他竟然是為了拉生意,或者說是為了向江白兜售他們的保護計劃!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