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死丫頭,快住手
自從姚嵐接管了江白成立的帝國企業(yè)之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地位好像突然上升了不少。</br> 無論是和官方,還是和商場上的朋友打交道,都變得更加簡單,如魚得水。</br> 大家都很給面子。</br> 以前,時不時面對臭男人的騷擾,這幾個月也突然間沒有了。</br> 就連商業(yè)伙伴也變得無比誠實(shí),但凡跟她合作的人,從沒有拖欠過一分錢。</br> 從來沒有讓姚嵐去要過賬,甚至往往到了收款日期,姚嵐這邊還沒開口,人家就已經(jīng)送錢上門了,甚至還提前好幾天。</br> 讓姚嵐都懷疑,世界是不是忽然間變了。</br> 生意忽然變得好做的不可想象。</br> 人們變得誠信的讓姚嵐自省。</br> 為此,姚嵐曾經(jīng)問過徐杰這個跟隨江白時間最長的親信,到底是怎么回事。</br> 徐杰還暗示過姚嵐,說什么帝國企業(yè)在天都乃至附近幾省做生意,絕對沒有人敢坑帝國。</br> 只要是帝國企業(yè)的生意,也絕對沒有任何亂七八糟的人敢來騷擾。</br> 這也是姚嵐把江白定格為黑老大的原因所在。</br> 不過現(xiàn)在看自己父親和孫正陽的反應(yīng),顯然沒有那么簡單。</br> “姚嵐!你個死丫頭給我閉嘴!”</br> 姚嵐這邊“懶散混蛋”這幾個字,剛剛說出口,那邊的姚崇古就嚇了一跳,好像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指著姚嵐,怒容滿面的說道。</br> 這反應(yīng)可把姚嵐嚇了一跳,不明白自己父親這是怎么了,突然發(fā)神經(jīng)。</br>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小心嚇著女兒。”</br> 不光姚嵐,就連旁邊姚嵐的母親也嚇了一跳,趕忙拍了一下姚崇古,有些不樂意的說道。</br> “姚嵐!你在帝國企業(yè)干活就好好干!老板的事情是你說的?江爺怎么會是你說的那種人!你以后最好給我管好你的嘴巴!”</br> 姚崇古也不理會自己老婆的話,氣呼呼的拍著桌子,對著姚嵐教訓(xùn)了起來。</br> “江爺?這是小白你的外號?”</br> 姚嵐愕然,半晌才反應(yīng)了過來,隨后毫不避諱的拉過江白,一只手?jǐn)堊Ψ降牟弊樱荒樅闷娴膯柕馈?lt;/br> “蠻威風(fēng)的啊!哈哈,沒想到你這黑老大當(dāng)?shù)倪@么牛,我爸連見都沒見過你,聽了你的名字,都嚇成這樣!”</br> 姚嵐笑嘻嘻的上下打量江白,隨后一臉興奮的說道。</br> 說完,還用手在江白那無奈的臉上捏了捏,上下撕扯了兩下,滿臉不解的說道:“你說你這模樣也不兇啊,怎么名頭這么大,吳天、吳中他們怕你,我馬叔叔也怕你,現(xiàn)在好了,連我爸也怕你。”</br> “你小小年紀(jì),怎么混到這種地步?該不會是什么黑二代吧?”</br> 說的時候旁若無人,完全不理會已經(jīng)石化了的孫正陽和姚崇古,愣是又給江白掛上了一個“黑二代”的名頭,讓江白心里無數(shù)只草泥馬奔騰而過。</br> “咳咳,我不是黑二代,我也不是黑老大。我說姚嵐同志,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diǎn)!我是一個正經(jīng)的商人,你聽說過什么樣的黑二代和黑老大,能和一個即將升任副總警監(jiān)的人打電話?”</br> 江白對于這兩個名頭極為厭煩,無奈的解釋道。</br> “咦?那不是你的保護(hù)傘嗎?”</br> 姚嵐?jié)M臉好奇。</br> 這讓江白頓時無語,半晌干巴巴的說道:“我說大姐,你出去打聽打聽,哪個黑老大能讓南疆之虎程天罡甘心給他當(dāng)保護(hù)傘,我這江字倒著寫!”</br> 這話不說還好,說完之后,本來已經(jīng)快要支持不住、臉色煞白的孫正陽徹底暈了過去,連旁邊的姚崇古也差點(diǎn)站不穩(wěn)。</br> 南疆之虎程天罡,這名字即便是在天都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铩?lt;/br> 當(dāng)年和趙無極兩個人在天都斗法,弄的江河混亂,天地變色,腥風(fēng)血雨……不知道多少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也不知道多少人命喪黃泉。</br> 說是血流成河都不過分,這個人的名頭,在天都這地方,甚至比趙無極都要響亮三分。</br> 這也是剛才程天罡為什么指著鼻子痛斥天都警方,愣是沒有一個人敢吭聲的原因。</br> 按照道理來說,程天罡級別跟天都市局局長的級別平級,即便他更有前途,可那也是以后的事。</br> 而且又不是一個系統(tǒng)的,他就敢那么蹬鼻子上臉,上綱上線,楞生生沒有人敢反駁。</br> 那都是程天罡,實(shí)打?qū)嵈虺鰜淼拿暎?lt;/br> 在天都,誰不知道南疆的老虎會吃人?</br> 當(dāng)年就有傳言說什么“獅子病了老虎來,老虎來了要吃人”之類的話。</br> 說的可不就是程天罡。</br> 他們兩個做夢也沒有想到,江白剛才打電話的人竟然是程天罡,那頭吃人的老虎!</br> “這樣啊,那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好像關(guān)系不太好啊,不過……他為什么還幫你?”</br> 什么南疆之虎之類的,姚嵐表示完全不知道。</br> 一臉好奇的問道,她剛才就覺得江白跟程天罡兩個人不對付,可是程天罡還是幫忙了,這就讓她很好奇了。</br> “呃,我跟那王八蛋有交易,他現(xiàn)在求著我呢……”</br> 江白隨口說道。</br> 讓姚崇古和孫正陽心中更加抽搐,敢把程天罡說成王八蛋的,在天都恐怕除了趙爺,也就江白一個人敢了。</br> 旁人你說來試試,都不用程天罡動手,立刻就有人分分鐘教會你怎么做人。</br> “哦。”</br> 姚嵐哦了一聲,隨后提著江白的耳朵,就對著姚崇古說道:“爸,你說的江爺就是這家伙吧?他是我弟弟……不對,現(xiàn)在是我男朋友……你以后叫他小白就成了,什么江爺不江爺?shù)模ù簏c(diǎn)孩子,還什么江爺!”</br> 一句話讓姚崇古嘴角抽搐,身子不停顫抖,楞生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心情復(fù)雜到極致。</br> 女兒有男朋友了,而且是比他小幾歲的男朋友。</br> 這倒沒什么,可這個男朋友是傳說中天都說一不二的江爺……這可就讓姚崇古有些接受不了了。</br> 更讓他接受不了的是,傳說中叱喳風(fēng)云,橫掃八荒,剛才還對著那頭吃人老虎罵娘的江爺,現(xiàn)在竟然被自己的女兒一只手提著耳朵走到自己的面前。</br> 這就更讓姚崇古接受不了了。</br> 他感覺這世界都混亂了,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br> 半晌,只是下意識的喊道:“死丫頭,快住手!”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jiān)f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xiǎn)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