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9章 攔路艨艟
他們的敵人可不光是江白一個,如果把所有的精力放在江白的身上,其他的敵人怎么辦?</br> “告辭!”天火大帝聽了這話拱手說道,都不等對方反映,一個縱身直接離開。</br> 開玩笑,還有別的敵人?別的敵人是誰?</br> 還不是他們六大諸天圣地?</br> 恒古星的事情是絕密,知道的人不多,除了六大諸天圣地以及天魔族之外,就只有聊聊數(shù)個散修可能知道,提前做了安排有高手降臨。</br> 血海大帝說還有別的敵人?那能是誰?除了他們六大圣地還能有誰?</br> 天火大帝又不傻,這個時候還留在這里,萬一眼前這兩個家伙翻臉他可就麻煩了,所以說完這話頭也不回就走了。</br> 六大諸天圣地那才是同氣連枝。</br> “哼!”看著他離開的方向,血海大帝冷哼一聲,也不多說什么,臉色陰沉,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什么。</br> “小姐,看那里有一個人!”一天之后貫穿陸地的江南水道之上,一艘青樓畫舫經(jīng)過,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br> “救起來~~”一個柔美的聲音隨之響起。</br> 又過了一天,江白睜開眼睛,看到自己又處在一個女子閨房之中,只是比之前那位謝皖紗小姐的閨房要別致的多,也富貴一些,周圍到處都是錦緞,顯得富麗堂皇,房間里有清香傳來,讓人迷醉。</br> 不用想,自己又給人救了,而且還又是一個女孩救了自己,想到這里江白嘴角泛起一絲苦笑,這他娘是什么事啊。</br> 自己來這里才多久已經(jīng)兩次重傷昏迷,讓人給救起來,這他娘這事怎么說呢。</br> 在他剛醒沒多久,就有人推門走了進來,看到江白醒來頗為驚訝。</br> 又是之前那一套路,江白知道自己被人救了,小姐救人,丫鬟照顧,不過這次的小姐不是什么武林門派的名門弟子,而是一個青樓的清倌人。</br> 叫做夏紫煙,據(jù)說是這江南名妓,而她的丫鬟叫小茹。</br> 這次江白沒有耽誤太久,傷勢回復(fù)很快,小茹來的時候也不用人家怎么此后,不過一天時間就已經(jīng)可以下床了。</br> 這個時候房門被人推開,一個四十多歲風(fēng)韻猶存的,不過臉上寫著“刻薄”二字的中年婦女走了出來,帶著四個壯漢走了進來,看到江白拿出一包銀子放在桌子上,沉聲說道:“你的傷應(yīng)該差不多好了,不管你是什么人,這里不歡迎你,我女兒的閨房你也不方便久留,這些銀子給你,離開這里吧。”</br> “明天畫舫會在郴州靠岸,你就從那里下船離開。”</br> 說完不等江白回話就直接轉(zhuǎn)身離開,讓江白很是無語,這位老鴇是幾個意思?害怕自己跟這位紫煙姑娘發(fā)生點什么?</br> 好吧,紫煙姑娘長得確實很漂亮,比謝皖紗絲毫不差,不過自己好像沒什么別的想法啊。</br> 你怕個毛線!</br> 對此江白覺得很無語,不過人已經(jīng)走了,江白也懶得追過去跟一個老鴇爭論什么,江白好歹是一方大帝,跟這樣的人計較解說,實在是有失身份。</br> 所以江白就沒有去這么做,也沒什么東西好收拾的,把這銀子拿起來,躺在床上休息,準備明天就離開。</br> 傍晚時分,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図憚又暎藛T焦急,江白好奇打開房間的門吵著外面看去。</br> 就發(fā)現(xiàn)這江河之上有一艘艨艟戰(zhàn)船,飄揚戰(zhàn)旗而來,直奔這畫舫而來。</br> 黑色的旗幟上寫著兩個字:“名劍!”</br> 江白當(dāng)時瞳孔一縮,名劍山莊?</br> 這可是江湖一大勢力,莊主號稱劍神,天榜第二,劍神謝無涯!</br> 跟那位魔教教主只有一字之差,相互之間實力也是伯仲之間。</br> 不過行徑上卻大相徑庭,據(jù)說這名劍山莊是名門正派,豪門世家,世代傳承,到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有千年歷史,勢力非常之大。</br> 與其說是江湖門派不如說是豪門世家,有名的大地主,煊赫一方。</br> 名聲聽說還不錯,不過對江白來說到無所謂,在他看來正也好邪也罷,都是一路貨色。</br> 江白又不是沒有跟仙道高手教過手,死在他手中的仙門高手不要太多,比域外天魔還多,這些人表面上大義凜然,其實背地里男盜女娼的事情他們還干的少?</br> 江白都看不上這些人。</br> 關(guān)上了窗戶,走了出去,就發(fā)現(xiàn)艨艟已經(jīng)靠近。</br>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對面艨艟戰(zhàn)艦上傳來,一個青衣漢子站在船頭,高聲喊道:“名劍山莊大少爺謝銘佑,請紫煙姑娘到我名劍山莊做客,為莊主六十歲壽辰獻藝!”</br> 這話讓周圍的人有些慌亂,這畫舫之上的也有些看家護院的高手,畢竟江湖紛亂,豪強四起,這世道紛亂,行走在外,這畫舫也雇傭了一些江湖高手,防止水匪陸盜。</br> 到也真有幾個見過血的兇悍人物。</br> 可聽到名劍山莊名字的時候,這些平日里兇神惡煞的高手當(dāng)時就慫了。</br> 一個個縮了脖子,任憑老鴇怎么催促讓他們站出去跟對方交涉,紫煙有別的事情不能去名劍山莊,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br> 無奈老鴇只能罵罵咧咧的站了出來,站在這畫舫船頭,對著對方做了一個萬福的動作,滿臉委屈的說道:“各位大爺,紫煙姑娘這次出門是有事要做的,郴州知府大人壽宴,邀請紫煙姑娘過去祝壽,我們時間實在不多,恐怕不能去名劍山莊了,還請各位大爺告訴……”</br> 他想讓對方告訴自己主家紫煙不能過去,可話還沒有說完,船頭上背著六把劍的中年人當(dāng)時就惱火了,眉頭一皺把臉一橫:“郴州知府?他算個屁!我們名劍山莊邀請夏紫煙姑娘已經(jīng)是給她面子了,莫非你們還敢說一個不字?”</br> 說完這話,瞇起了眼睛,一點也不隱藏自己的惡意,仿佛這老鴇只要敢說一個不字,他就立刻要動手殺人。</br> 這水道河流之上,四下無人,可是殺人越貨的好地方。</br> “不……不敢……可是……可是我們畫舫也是金錢幫的產(chǎn)業(yè),金錢幫一向跟郴州知府關(guān)系不錯,這件事是幫主答應(yīng)的,要是到時候紫煙不到的話,我們沒辦法交代啊。”</br> “大爺,您就通融一下,回去跟大少爺說一聲,紫煙畢竟是我們的人,我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實在不能改道,要不……要不這樣,等這件事處理完了,我們再去名劍山莊?”</br> 老鴇苦著臉說道,說話身邊人已經(jīng)遞過了一包金銀細軟,老鴇準備送過來給這漢子。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