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坐地分贓
“剛才吳天是不是找你了?抱歉,我沒想到他會再找你,給你添麻煩了,他沒把你怎么樣吧。”</br> 來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江白的鄰居姚嵐,在江白上樓的瞬間就出現(xiàn)在這里,看模樣有些匆忙,估摸著剛才在樓上發(fā)現(xiàn)了不對準備下樓,因為她看江白上來明顯有些詫異。</br> “啊?沒怎么樣,就是讓我離開你什么的。”</br> 江白哈哈一笑,上下打量了一番姚嵐。</br> 怪不得吳天這么心急火燎、死纏爛打,眼前這個女人當真當?shù)蒙稀帮L情萬種”四個字,跟今天的“絕色眼鏡娘”蘇媚不相上下,不過兩個人又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br> 姚嵐外向,身材火辣魅力四射,雖然沒有刻意去做什么,可是舉手投足之間透露出一股魅惑,讓人欲罷不能,更何況穿衣打扮上,姚嵐也極盡所能把自己的優(yōu)點發(fā)揮的淋漓盡致,兩次見她兩次穿衣服短裙幾乎只能被包裹臀部,而上身總有那么一抹雪白裸露在外。</br> 至于蘇媚,別看她之前聊天的時候,又發(fā)照片,又火辣好像跟姚嵐不相上下,可接觸之后江白才知道那都是假的,發(fā)那東西的時候蘇媚完全屬于神經(jīng)搭錯線的情況,本質(zhì)上她是個保守理性且容易害羞的女人,跟她的職業(yè)身份完全相符,只是因為特殊原因才做出了點出格的事情而已,跟姚嵐完全不同。</br> “那你怎么說?他沒把你怎么樣吧?”姚嵐眉頭輕攆,提起吳天,那撫媚的臉頰上多了一絲的怒意。</br> “怎么樣?哈,開什么玩笑,這哥們可好了,吶,整整五十萬,讓我離開你,夠大方的!”拍了拍胸前的皮箱,江白哈哈一笑隨后說道,不以為恥反以為榮。</br> “什么!你拿了他的錢!你這人怎么這樣!”姚嵐臉色勃然一變,聲音提高了八度,霎那間怒火臨頭,指著江白呵斥道。</br> “我怎么了!人家說了,要么我收錢離開你,要么把這筆錢就是我的喪葬費,明天就把我沉江了,你說我怎么辦?我說小姐,咱倆只是鄰居,我犯不著為了你把命也搭上吧。”</br> 江白立刻給了姚嵐一個大大的白眼,完全無視對方那噴火的眼睛,沒好氣的說道。</br> 一句話讓姚嵐氣焰全消,看著江白半晌弱弱的來了那么一句:“那、那你也不能收他錢啊,收了他的錢……就……”</br> “就什么就,第一我跟你確實沒關系,他讓我離開你,我都沒靠近過,算是已經(jīng)做到了啊,這錢我收的心安理得,第二我即便收了他的錢跟你有什么關系?你該不搭理他還不一樣不搭理他?難道我收了他的錢就把你賣給他了?如果真能賣那倒好了,至少要他個一兩千萬,五十萬打法叫花子呢。”</br> 依次伸出兩根手指,江白沒好氣的逐一解釋。</br> “呀?你這人……真夠……無恥的!”</br> 江白的話讓本來就已經(jīng)氣勢全,怒火全消的姚嵐眼睛頓時一亮,詫異的看了江白一眼,臉上若有所思的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恢復了那撫媚的姿態(tài),對著江白來了這么一句。</br> “無恥不無恥的,這你說了不算,我這是正當生意,你情我愿,我跟他兩不相欠!對了,麻煩你明天告訴他,我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了!”</br> 揮揮手,江白懶洋洋的說道,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準備開門進入好好睡上一覺。</br> 可剛走兩步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角給人拽住了,下一秒姚嵐整個身子貼了上來,那嬌艷的雙唇吞吐著熱氣湊到了江白的耳邊,用足以膩死人的魅惑語氣低聲說道:“白弟弟,你這個壞家伙,竟然拿姐姐跟人做交易,以后可讓姐姐怎么見人……你說,你這么做……是不是應該分姐姐點?”</br> “分?分什么分?這是我的!”</br> 江白開始還頗為享受,可聽了這話之后,立刻臉色一變,環(huán)抱皮箱,警惕異常的看著姚嵐,半分沒有商量的意思。</br> “你這死鬼……我們兩個什么關系,你竟然這么說,你太讓我傷心了……你這可是拿姐姐換來的呢……可不能那么沒良心。”</br> 姚嵐對于江白的反應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不過僅僅片刻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嬌嗔。</br> “別!您可別!別的都好商量,錢這種事還是不要商量的。您可比我有錢多了,看您那衣服那件少過上萬的?有車有房,比我可富多了,光你那塊手表都不止幾十萬了,何必跟搶我這苦孩子的錢,我一個圖書館管理員,一個月工資一千八,五十萬我得干幾十年,你想都別想!”</br> 江白毫不退讓。</br> 說實話他是真沒錢,別看他有大世界、有《誅仙》,可大世界那是固定資產(chǎn),雖然每月都能收入,可是不是還沒見著么,至于稿費那也沒到手啊,現(xiàn)在他渾身上下加起來也就幾萬塊而已,五十萬著實一筆巨款,更何況江白本來骨子里多多少少有那么一點一毛不拔的基因,自然不會答應。</br> “那我明天就打電話告訴吳天,說今晚你把我睡了,放話說錢收人也收,讓他滾蛋!”軟的不行來硬的,姚嵐的身子離開了江白,雙手環(huán)胸冷笑道。</br> “你也真豁的出去,得,我惹不起你,給你一萬?”江白無語,想了想決定給出一萬。</br> “一萬!你拿了五十萬給我一萬?我!最少四十萬,吳天給你錢也是沖著我,我理應拿大頭,我要四十萬給你十萬,也算對得起你了,不然我明天就給吳天打電話!”</br> 聽了一萬這個數(shù)字,姚嵐好像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當時就跳起來了,就差指著江白破口大罵,不過她還是忍了下來,給了這么一個提議,相對于江白來說倒是大方了不少。</br> “我給你十萬還差不多,我八你二,不行你去告訴他唄,說實話我還真不怕他。”江白毫不示弱。</br> “七三!”不行!</br> “六四!”沒門!</br> “五五!”成交了!</br> 兩個人就這么毫不顧忌的你來我往,相互之間各不相讓,不過可惜江白顯然不是一個討價還價的高手,姚嵐則是軟硬兼施,無所不用其極,最終連色誘都用上了,把這筆錢一分為二。</br> 可恥的兩人完全把可憐的吳天給忽視了,心安理得的分了這筆錢,高高興興的各自回家,臨了姚嵐還獎勵了江白臉頰一個粉色的唇印。</br> 也不知道吳天如果看到這幅情景,會不會立刻暴跳如雷的把這對狼狽為奸的狗男女直接沉江!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