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1章 我要投名狀
說完這些之后,拉哈爾又猶豫了一下,對江白低聲說道:“在我們之前許諾的基礎(chǔ)上,我們這邊愿意再出一些補(bǔ)償。”</br> “希望能夠得到您的原諒。”</br> 這話說出來,江白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br> “這可不夠。”</br> 江白不置可否的說了這么一句,那邊的拉哈爾立刻汗如雨下。</br> 站在那里唯唯諾諾的不知道說些什么好,能想到的他都已經(jīng)想過了,現(xiàn)在實在想不出來應(yīng)該怎么樣平息對方的怒火?</br> 國與國之間無非就是割地賠款這樣的事,可跟江白這不管用,金銀珠寶,美女玉石,現(xiàn)在明顯解決不了問題。</br>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是好了。</br> 看對方這幅模樣,江白站起了身子,緩緩走了出去,外面已經(jīng)是橫尸遍野,這個拉哈爾跟東征軍打的時候不見這么兇猛,對付自己人可是一點都不含糊。</br> 這監(jiān)獄上下至少上千人,頃刻之間就被他帶來的人殺了個干凈,沒有都不眨一下,也是一個狠人。</br> 拉哈爾不敢多說,跟在江白身后,緩緩的朝著外面走去,一直到了外面,阿伊莎已經(jīng)站在那里,看到她,江白點頭算是打過照顧,知道這是拉哈爾的安排。</br> 隨后離開了這血腥味濃重的地方,坐上了拉哈爾的車之后,才對著旁邊全程小心伺候的拉哈爾低聲說道:“你可知道,我們?nèi)A夏有一種東西,叫做投名狀?”</br> “投名狀?”</br> 拉哈爾對此有些不解,稍有疑惑。</br> 旁邊有精通華夏文化的秘術(shù)趕忙湊了過來低語幾句,拉哈爾就恍然大悟,連忙說道:“江先生您有什么吩咐,盡管說,我一定做到。”</br> “投名狀什么的,我大致也知道一些,您需要我做什么?”</br> 拉哈爾還是很上道的。</br> 本土教派見風(fēng)使舵,江白身死他們立刻就跟東征軍茍合,那是看到了華夏虛弱,可現(xiàn)在江白未死,反而晉級了天尊,拉哈爾的政策自然要再度一變,這風(fēng)向可不就轉(zhuǎn)到江白這邊來了。</br> “簡單,我聽說你已經(jīng)跟東征軍的人茍合了?那你跟他們聯(lián)系應(yīng)該不成問題吧?”</br> “他們是不是很相信你?”</br> 拉哈爾是個精明人,聽了這話立刻就明白了一些,倒吸一口冷氣,忍不住低聲說道:“江先生,您是要……對他們下手?”</br> 無怪拉哈爾這么吃驚,要知道東征軍上次可以說損失慘重,江白一個人蕩平了奧林匹斯圣殿、法師塔、冥王殿、海神殿等等勢力,連帶的幾萬人身死。</br> 東征軍一下子被打掉了將近三分之一的力量,列王境高手死傷更多。</br> 現(xiàn)在江白晉級天尊,跟自己又說這個,自然不會是要去跟對方開舞會的。</br> 這是要對東征軍下手啊。</br> 很可能一次把東征軍給剿滅,這讓拉哈爾心中顫抖。</br> 這么做的話,可就把西方各大勢力教派全部給得罪了,一旦天地封印打開,諸多強(qiáng)大勢力傾巢而出,作為江白的幫兇,他拉哈爾難辭其咎。</br> 江白不怕,他可害怕啊。</br> 保不齊,到時候大梵天都要承受壓力,把自己給交出去,那可就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br>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既然你們已經(jīng)基本茍合了,我想他們一定是相信你的,我追殺他們不是問題,怕就怕這些人太分散了一點。”</br> “你知道的他們有幾十萬人,分屬幾十個勢力,現(xiàn)在通訊手段這么發(fā)達(dá),我動了其中一波,其他人就倉皇逃竄了,現(xiàn)在華夏的事情也不少,我總不能追到西方去把人全部宰殺了吧?”</br> “我可沒那個功夫,所以這件事,還需要你來幫忙。”</br> “這件事如果辦成了,那就算是你給我的投名狀了,我跟你,還有本土教派的事情,咱們就一筆勾銷。”</br> 江白軟硬兼施的來了這么一番話,讓拉哈爾的表情變得無比嚴(yán)肅和為難,看著面前的江白,顫顫巍巍的說道:“這……這、這件事,我……”</br> 他實在是下不了決定。</br> 答應(yīng)吧,以后肯定是沒好果子吃的,即便他是大梵天看重的人,大梵天也不會為了他跟整個西方開戰(zhàn)。</br> 可不答應(yīng)吧,分分鐘他就有麻煩,現(xiàn)在的江白殺他跟殺雞一樣,別說是他,整個本土教派都要有大麻煩。</br> “怎么,你不答應(yīng)?”江白當(dāng)時眉毛一挑,就厲聲質(zhì)問了起來。</br> 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開殺戒的意思。</br> “我……答應(yīng)。”心里一千個億萬個不愿意,無奈江白太過強(qiáng)勢,拉哈爾只能硬著頭皮答應(yīng)下來。</br> “您需要我怎么做?”</br> “簡單,找個名義,把他們都個叫到一起來,記住了是全部,把整個東征軍都給集結(jié)過來,到這珈藍(lán)城附近,在珈藍(lán)城郊外還是城內(nèi),就隨你了。”</br> “我在這里等你的好消息,至于以后的事情,就不用你多說了,我怎么做,那是我的事情。”</br> 說完,江白上下打量了拉哈爾一番,嘿嘿一笑,低聲說道:“這應(yīng)該不是什么難題吧?我想以你的能力應(yīng)該能夠辦到的。”</br> 接著冷笑一聲,有些猙獰的補(bǔ)充道:“如果做不到,那可不要怪我江白到時候翻臉不認(rèn)人。”</br> “你要想跟他們勾勾搭搭也可以,我只給你三天時間,三天時間你做不到,到時候,本土教派也沒必要存在了。”</br> “對付大梵天、毗濕奴、濕婆他們,我是不行的,可對付你們估計不是個大問題。”</br> “他們降臨之前,本土教派就可以在次大陸除名了。”</br> 話都說道到這個份上,拉哈爾還能說什么?</br> 除了苦逼的答應(yīng)下來,連連向江白保證自己一定做到,同時委婉的表達(dá)自己的要求,請江白寬限兩天之外,什么都沒有說。</br> 可惜說了半晌,兩天也沒寬限下來,江白咬死了三天,拉哈爾也是無奈,心中憤恨無比,可卻不敢觸怒江白,反而要竭盡所能討好,讓阿伊莎跟隨江白身邊,同時讓人把大和那邊寄存在這里的藤田櫻子送過來。</br> 至于他本人則帶著愁容離開了江白的身旁。</br> 要好好策劃這件事應(yīng)該怎么去做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