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首戰(zhàn)
子夜剛至。</br> 天上皎潔的圓月,忽然光芒大放,像是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吸力吸引。</br> 無數(shù)的月華,自圓月之上釋放出來,化作一條銀線,直接注入到了下方,一座高聳的火山口內(nèi)。</br> 許鈺秀在血棺旁,手掐法訣,牽引垂落的月華之力,注入到了旱魃體內(nèi)。</br> 引動天上的月華,正是許鈺秀的動作。</br> 她此刻牽引著這些垂落而下的月華,將之注入到旱魃體內(nèi),正是溫養(yǎng)旱魃的最后一步。</br> 需要動用月華,對旱魃的身軀,進行最后的洗禮,助其打破現(xiàn)有的桎梏。</br> 隨著月華的注入。</br> 血棺中的旱魃,驟然坐立起來,雙目圓睜,可以看到,她的瞳孔內(nèi),一片猩紅。</br> 值此之際,就見旱魃猛地張口,竟然自主吞吐起月華來。</br> 見此情形。</br> 許鈺秀并沒有阻攔。</br> 她收了法訣,任由旱魃自主吞吐月華。</br> 肉眼可見的,在旱魃吞吐月華之際。</br> 她的軀體,似乎都變得通透起來。</br> 隱隱在其體表,似有一層瑩瑩之光縈繞。</br> 使得旱魃無形中,多了幾分清冷的氣質(zhì),竟然壓制住了,她本能的釋放出的灼熱。</br> “很好!”</br> 見此,許鈺秀不由贊了一聲。</br> 這正是她想要看到的結果。</br> 旱魃沒了靈智,不能自主收斂自身的威勢。</br> 若是就這樣帶著她到處走,怕是即便在這炎州之地,走到哪里,哪里都要赤地千里!</br> 這樣可就太過明顯高調(diào)了!</br> 好在現(xiàn)在的旱魃,在月華的洗禮下,周身的灼熱被壓制了下來。</br> 如此,許鈺秀才能放心,將之帶在身邊。</br> 一夜過去,旱魃最后的洗禮完成。</br> 許鈺秀直接連帶著血棺一起,將旱魃帶走。</br> 離開這座火山之后,她直奔與炎州相鄰的風州方向而去。</br> 在這里停留了七七四十九日的時間。</br> 這么長的時間,許鈺秀很擔心會被顏湘玉追上。</br> 但也正是過了這么長的時間,顏湘玉還沒有追上她。</br> 這也讓她,對那金色紙頁的能力,多了幾分自信。</br> “看來有著那金色紙頁,幫我隱匿神魂,即便是顏湘玉,也無法找到我了!”</br> 許鈺秀一邊飛行,一邊暗暗思忖。</br> “既然如此,那我是否可以嘗試,徹底擺脫顏湘玉的追蹤!”</br> 一念及此,許鈺秀覺得可以值得嘗試。</br> 她現(xiàn)在有著旱魃可供驅使。</br> 即便是遇到三兩個結丹期的修士,她也自忖可以應對自如。</br> 經(jīng)過太陰煉形法的洗禮溫養(yǎng)之后。</br> 這頭旱魃的實力,已經(jīng)再上了一個臺階,可以比肩結丹中期,甚至后期的修士了之強大了!</br> 有著如此強大的一張底牌在手里。</br> 做事就可以大膽一些了!</br> 正這么想著之際。</br> 忽然,一道強大的氣息,攔在了許鈺秀前方,顯出一道人影。</br> 是一名衣冠翹楚,風度翩翩的公子模樣的青年。</br> 那青年手搖折扇,眉目透著一股陰邪之氣。</br> 許鈺秀一看這青年,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br> 著實是他那雙邪魅的眼睛,稍稍與之對視,仿佛要被勾走心神一般。</br> “邪魅之術!”</br> 許鈺秀立刻收斂了心神,不去看這青年的邪魅的眼睛。</br> 值此之際,就聽那青年聲音傳來。</br> “這位仙子,如此行色匆匆,可是有什么急事,不妨說出來,讓小生幫你分擔一二?”</br> 青年的聲音,仿佛透著一股,極強的誘惑力。</br> 許鈺秀已經(jīng)緊守心神,然還是遭受到了一些影響。</br> “他的修為,可能是結丹!”</br> 就她現(xiàn)在的神魂而言,尋常筑基修士,再怎樣在她面前施展邪法,蠱惑,也不可能是會讓她受到絲毫影響。</br> 也只有在修為上,超過她的修士,才能對她造成影響。</br> 這就是神魂強大的好處。</br> 可如今,許鈺秀這么強大的神魂,都受到了影響。</br> 顯然這青年,必然是一個結丹期的修士。</br> 一名結丹期的修士,竟然對自己動用這樣的邪法。</br> 許鈺秀如何猜不出對方的心思!</br> 見許鈺秀久久沒有回答。</br> 那青年便收斂了些,嘴角浮現(xiàn)一抹笑意。</br> “此女心性倒是不錯,竟然讓我開口,才能將之徹底迷惑住,如此心性,必是一個上佳的爐鼎,先將之抓回去!”</br> 說罷,青年便收了折扇,就要走近許鈺秀。</br> 許鈺秀此時一動不動。</br> 青年也沒有對許鈺秀多加防備。</br> 就在這青年即將走到許鈺秀身前一丈之際。</br> 站定不動的許鈺秀,猛地抬手,目光鎖定到了這青年身上。</br> “殺了他!”</br> 她一聲令下。</br> 一口血棺突兀飛躍而出,徑直向著那青年撞了過去。</br> “怎么可能!”</br> 青年毫無防備,直接被血棺撞飛了出去。</br> 在空中連番了幾個跟斗,才穩(wěn)住身形。</br> 此時站穩(wěn)身形的邪魅青年,滿臉難以置信盯向許鈺秀。</br> “你怎么可能沒有被我蠱惑!”</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