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臨安
許鈺秀出了明黃城后,便直奔家鄉(xiāng)臨安縣的方向飛去。</br> 一路上,聽著兩旁呼嘯而過的風(fēng)聲。</br> 她的心里總感覺有些惴惴不安。</br> 還是因為那帶著笑臉面具的黑袍人,最后留下的那句話。</br> 那黑袍人是萬神教之人無疑。</br> 尤其是他還帶著一張黑紅交錯的笑臉面具。</br> 這就更加能說明,那黑袍人在萬神教的身份,絕對不是一般的存在。</br> 上次在陰魂谷中,那帶著青面獠牙面具的黑袍人,是萬神教的神使。</br> 那這位呢?</br> 許鈺秀感覺,這個帶著黑紅交錯笑臉面具的黑袍人,比之在陰魂谷遇到了的那位萬神教神使,還要恐怖。</br> 而且他那張笑臉面具,也詭異異常。</br> 現(xiàn)在許鈺秀即便是在腦海中回想那張面具,就感到身體一陣不寒而栗。</br> 那張面具,就仿佛烙印在了自己腦海中一般,揮之不散。</br> 隱約之中,她感覺那張笑臉,就像是一直在背后注視著自己。</br> 許鈺秀遲疑了。</br> 御劍飛行的速度,也極大的降了下來。</br> “我現(xiàn)在這樣,還能回家嗎?”</br> 她對自身產(chǎn)生了質(zhì)疑。</br> 若是真的如自己感覺的那樣,回到家后,是否會給父母帶來不幸?</br> 一念及此。</br> 許鈺秀頓時停了下來,就這樣駕馭飛劍,定在半空,久久未動。</br> 遙望著遠(yuǎn)方,已經(jīng)能看到一線輪廓的臨安縣。</br> 她內(nèi)心踟躕,不敢接近。</br> “好想再看一眼爹娘,就一眼!”</br> 終于,她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一般,腳下的飛劍,再次動了。</br> 一抹劍光劃過天穹,落到了臨安縣十里外。</br> 許鈺秀收了飛劍,翻手取出一張隱身符,貼在自己身上,便向著臨安縣走去。</br> 臨安縣還是那個臨安縣。</br> 再次回到臨安的許鈺秀,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br> 她身上貼了隱身符,在凡人眼里,她就跟個透明人一樣,幾乎不會出現(xiàn)在他們視線里。</br> 除非她主動撕下隱身符。</br> 行走之際,她巧妙的避開了一個個行人。</br> 不過很快,就有一名行色匆匆之人吸引了她的注意。</br> 那是曾為她看過病的陳大夫。</br> 記得七年之前的陳大夫,還是中年模樣,現(xiàn)在再見之際,他的發(fā)絲間,竟然已經(jīng)有了幾許白發(fā)。</br> 也不為何他變化會如此之大。</br> 記得曾經(jīng)的陳大夫,醫(yī)術(shù)高明,在臨安縣頗有聲望。</br> 那時的他,很是意氣風(fēng)發(fā)。</br> 而今看他這行色色匆匆,面露焦急的模樣,哪里還有曾經(jīng)的風(fēng)范。</br> 許鈺秀記得曾經(jīng),自己還未拜入太玄門的時候,陳大夫也曾給予過她很多的幫助。</br> 有時家里的銀錢不夠看病、抓藥,陳大夫也會適當(dāng)救濟。</br> 若非如此,她只怕還未能等到太玄門來此收徒,就早已病死了。</br> 哪還有如今這樣的成就。</br> 許鈺秀覺得自己應(yīng)該跟上去看看,于是她便跟上了陳大夫的步伐。</br> 一路跟隨陳大夫,來到了一處老舊的小院。</br> 就見陳大夫直接推門而入。</br> 許鈺秀打量了一眼,便也走進(jìn)了小院。</br> 剛一進(jìn)入小院,便聽到交談之聲。</br> “老陳,你不要再去求他們了,大不了我們離開臨安縣,憑你的醫(yī)術(shù),去哪里不可以謀生!”</br>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的話語中帶著勸解,不忿。</br> 許鈺秀對這個聲音有些熟悉,循著記憶,她分辨出了這是陳大夫妻子的聲音。</br> 對于陳大夫的妻子,許鈺秀印象并不深,記憶中也只有了了幾次見過他的這位妻子。</br> 而今聽到她的話后。</br> 許鈺秀心想陳大夫是遇到什么難處了嗎,竟然要去求人。</br> 兩人的交談,是在一間合上門的房間之中。</br> 許鈺秀望向那個房間,就這么站在外面靜靜聽著。</br> “唉,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么,那間醫(yī)館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怎么能到我手里就丟了呢,我一定要將醫(yī)館贖回來!”</br> 房間中傳來陳大夫的嘆息聲,顯得頗為無奈。</br> 之后兩人繼續(xù)在房間內(nèi)爭執(zhí)不下。</br> 許鈺秀在外聽了一陣后,也大致弄清了陳大夫遇到的難處。</br> 原來一年前,陳大夫的兒子跟著幾個員外家的公子,染上了賭癮,這一賭之下,將自己都給賠了進(jìn)去。</br> 為了償還債務(wù),陳大夫無奈只能變賣了自家醫(yī)館,替兒子償還賭債。</br> 也正因此,他才落得了如今這步田地。</br> 至于他兒子的現(xiàn)狀,雖然已經(jīng)知錯懺悔,卻也落了個瘸腿殘疾的下場,整日里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大門不出。</br> 為此,陳大夫夫妻兩也很是無奈與憂心。</br> 聽完這些之后,許鈺秀默默從儲物袋里,取出幾塊空白玉簡,放到了房間門外,只要一出門,就能看見。</br> 之后,她便默然離開了這里。</br> 如今她能幫陳大夫的,也就只有這些了。</br> 吱呀!</br> 房門打開。</br> 率先走出來的是陳大夫的妻子。</br> 她剛一出門,就看到了地上的幾塊玉簡,不由一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