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誤入
眼看著公孫屹與魔什二人一步步接近,姜心悅的面色也是愈發(fā)緊張起來。</br> 突然,她一抖手中靈劍,刷的一聲激射出一道劍氣,打在公孫屹身前,嬌喝道:“站住,不許在靠近,否則別怪我出手無情!”</br> “姜師姐,別這樣啊!”</br> 公孫屹擺了擺手,露出一副無辜的模樣,調(diào)侃道:“奉勸姜師姐還是好好說話,不然惹惱了魔什大人,你說不得也會變成江崇那樣...”</br> 說著,他側(cè)了側(cè)身子,正好將江崇那無頭倒地的尸體,暴露了出來。</br>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br> 姜心悅心底以升起怒火,她冷笑一聲,藏在袖中的手,已經(jīng)捏了一張符箓,靈劍一橫,直指公孫屹與魔什:“你們可以試試!”</br> “試試就試試!”魔什突然出聲,他一步跨出,伸出了藏在黑袍下的手,便向姜心悅抓來。</br> 隨著魔什的出手,姜心悅頓覺危機(jī)來襲,便要持劍抗衡。</br> 然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卻是突兀出現(xiàn)在了她身前,正是許鈺秀。</br> 只見許鈺秀一抖身上的黑袍,幾道陣旗從黑袍中射出,成一排落在了魔什前行的路上。</br> “陣起!”</br> 許鈺秀雙手掐訣,一聲嬌喝。</br> 那些陣旗陡然亮起靈光,一座陣法被瞬間激活。</br> 不過這陣法頗為奇特,并沒有形成一個完整的陣法,而是與廢墟中殘存的陣法組合在了一起,在魔什前行的路上,形成了一道屏障,將之阻攔。</br> 見此情形,魔什腳步一頓,沒敢強(qiáng)闖那屏障。</br> 許鈺秀沒有多做停留,向姜心悅傳音:“師姐,這些陣旗當(dāng)不了多久,我們快離開這里!”</br> 姜心悅聞言,看向許鈺秀。</br> 兩人相視一眼點(diǎn)頭,便迅速離開這里。</br> 眼看著許鈺秀二人走遠(yuǎn),魔什微微抬頭,看向她們。</br> 公孫屹目次欲裂的盯著許鈺秀二人離去的背影,轉(zhuǎn)看向魔什,沒好氣道:“魔什大人,她們身上可是有著傳承古物,放跑了她們,神使大人怪罪下來,你可承受不起!”</br> 聞聽此言,魔什猛地抬頭盯向他。</br> 下一刻,一顆頭顱飛起,公孫屹成了一具無頭尸體。</br> 魔什冷漠的看著公孫屹那具無頭的尸體,只冷漠的從黑袍中傳出兩個字:“聒噪!”</br> 旋即,他邁步走到那屏障前,伸出了手,想要去觸碰那屏障,但就在他手伸到一半,卻是停住了。</br> 看得出,他也頗為忌憚這片廢墟,殘存的陣法。</br> 魔什將手收了回來,翻手取出了敕魂鈴。</br> 叮鈴——!</br> 一聲清脆的鈴聲響起,血霧霎時間如潮水般涌來,將他淹沒入其中。</br> 旋即,血霧便向著那陣旗形成的屏障,侵蝕而去。</br> “滋滋”一陣仿若腐蝕般的聲音響起。</br> 那屏障開始搖晃不定起來,隱約間可以看到屏障在血霧的侵蝕下,變得稀薄了些。</br> 不多時,一桿陣旗“咔嚓”一聲,從中斷裂。</br> 屏障立時崩潰消散。</br> 隨著攔路的屏障消散,血霧瞬間蔓延了過去。</br> 許鈺秀在前,姜心悅在后,兩人快速在廢墟中穿行著。</br> 雖然已經(jīng)看不到魔什與公孫屹了,但她們還是沒有敢放松停下。</br> 只因那被公孫屹喚作魔什的黑袍少年,給她們的感覺實(shí)在是太危險了,危險到感覺根本無法與他對抗。</br> 此時的許鈺秀已經(jīng)滿頭大汗了,但她還是沒有停下休息會兒的意思。</br> 她強(qiáng)忍著已經(jīng)有些脹痛的腦袋,手指飛速在羅盤上撥弄,不一會兒,她便推演出了安全的路徑,抬腳就往前走。</br> “許師妹,快停下!”就在她剛抬腳之際,姜心悅的聲音突兀響起。</br> 然奈何許鈺秀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一腳踏出落地。</br> 下一刻,她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待得一切平穩(wěn)之際,能看清事物之際,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一片陌生之地。</br> 許鈺秀猛地一回頭,卻是看到了姜心悅,正一臉焦急的在向自己招手,似乎還在說著什么,但卻沒有一點(diǎn)聲音傳來。</br> 她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現(xiàn)在處境。</br> 而就在這時,她看到遠(yuǎn)方一抹血霧正緩緩飄蕩過來。</br> 見此清醒,許鈺秀當(dāng)即以靈力凝聚成文字,提醒正一臉焦急模樣的姜心悅。</br> 姜心悅在看到許鈺秀以靈力凝聚成的文字,先是一愣,隨即猛地回頭看去,不由嚇了一跳!</br> 她咬了咬牙,也用靈力凝聚成文字:“許師妹,你要小心!”</br> 隨即,她便不再停留,轉(zhuǎn)身離去。</br> 許鈺秀看到姜心悅離開之后,這才松了口氣。</br> 讓姜心悅離開,是她所提出的。</br> 現(xiàn)在她自己的處境,是陷入了殘存的陣法之中,一時半刻是難以離開了,不能因此讓姜心悅也陷入危險之中。</br> 許鈺秀深深看了眼逐漸逼近過來的血霧,便收回了視線,持著手里的羅盤,開始推演起出路。</br> 然當(dāng)他推演了半響,卻是連絲毫頭緒都沒有找到,這讓她不由吃了一驚。</br> 看來這次的陣法,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不是她現(xiàn)在陣法一道的造詣,可以觸及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