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咋回事?
我喊了一聲白開小心有埋伏。人立刻向四下望去,風(fēng)平浪靜。但這種平靜反而讓人心里更加的不安。我們顯然已經(jīng)中了圈套,出事只是遲早的事情。
我蹲了下來說,白開,搭把手,我背秦一恒。咱們趕緊走。
誰知白開不為所動,只是愣生生的看著不遠(yuǎn)處。
我順著白開的目光看去,心里就是一驚。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就在我們身旁不過十幾米遠(yuǎn)的林子里,多了一口棺材。
白開似乎被棺材吸引了,竟然一個人悄悄的走了過去。
我喊道,白開,媽的別管那么多了!救人要緊啊!
他這是才回過頭來,對我詭異的笑了一下。說道,你走吧,帶著秦一恒走。這邊我來拖住就是了。說完轉(zhuǎn)過頭就又朝棺材去了。
十幾米的距離,并不用走多少步。白開很快就走到了棺材邊上,把手搭了上去。我這邊本來體力就不足,加上穿的太厚重。即便我使出吃奶得勁,還是無法把秦一恒背到身上。這樣下去恐怕我只能抱著他了,可抱著他跑,又能跑多遠(yuǎn)呢?這又不是一個孩子,這他媽是個成年人啊。
我越著急,秦一恒越不停的從我背上滑下去。
最后我實在無計可施,只得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拽起了秦一恒,在雪地上拖著走。
這難度也低不到哪兒去,我覺得我已經(jīng)快要體力透支了,一抬頭,卻見跟白開的距離也就無非多了十幾米而已。這時候棺材蓋子已經(jīng)被打開了,白開正俯下身,從里面摸著什么。
我有些好奇,但時間又不等人。
白開雖然看著奇怪,但畢竟說了是在幫我爭取時間。我不能辜負(fù)他。
這么繼續(xù)貓著腰拖著秦一恒走,又走了十幾米,四周的風(fēng)忽然就刮了起來。
天亮之后的風(fēng)明顯就小了,這會兒忽然刮了起來,把我嚇了一跳。所謂陰風(fēng)陣陣,不過如此吧。
風(fēng)越來越大了,大的嚇人。
我不得已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風(fēng)前進(jìn)。這樣正好也能看見白開。
他并沒有受到風(fēng)的影響,顯得更加專注了。此時正一捧一捧的把棺材里的土往外拋。
我很奇怪,棺材里怎么會有這么多的土啊?難道這也是個有說法的棺材?人家棺材都是土包著棺,這個棺材是要棺包著土?
沒等我細(xì)想,更讓我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
從我背后的方向,竟然傳來一個非常奇怪的聲音。我說它奇怪,倒不是這種聲音不常見。而是這種聲音太常見了,生活里經(jīng)常會聽到。但這種聲音是不可能在這個地方聽到的!
這是水沸騰的聲音!
這一路過來我的確凍得夠嗆。東北的冰天雪地也分幾種。平日里我們見到的跟漠河林區(qū)比起來的,那根本就不算什么。穿的再多,也無非只是表面功夫。寒氣不停的會往骨頭里逼,我雖然不是個南方人,但對此也非常難以適應(yīng)。聽見燒水聲,我真想上去暖暖手。坐下來,哪怕喝上那么一口也好啊。
想到這兒,我忽然覺得一切似乎不太對。
先不說這地方怎么會有人燒水,就單說如此大的風(fēng)中,我竟然會清晰的聽見水開的聲音,這完全就說不過去啊!
我歪過頭,用眼角的余光去看前方。
目之所及,除了冰冷的樹干,就是冰冷的雪地。一切都是冰冰冷冷,沒有一絲的溫度。
這時候就聽見白開叫了一聲,小缺,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我一扭頭,就見白開正舉著手,手里頭拿著一根碩大的人參。看起來比菜市場上看見的大號白蘿卜還要大!
我心里一喜,媽的還真讓他找到了!這東西果然很邪,還他媽住在棺材里!
白開嘿嘿笑了幾聲,顯得很高興。用手一拋,這蘿卜就朝我這邊飛了過來。
白開的手勁反正比我大,但就算比我大,我也沒有信心他能把人參丟這么遠(yuǎn)。
一時間我不知道是放下秦一恒去接人參好,還是等它自己落地。
然而還沒等我反應(yīng),更讓我目瞪口呆的事情出現(xiàn)了。那人參竟然在地上走了起來!媽的!是真的站起來走!
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景象,一時間只能愣在原地,傻傻的看著一根大人參朝我跑了過來。
相信不僅是我,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不知所措。
好在這東西是個人參,并不嚇人。我愣了幾秒,倒也反應(yīng)過來了。
眼見著那人參越跑越近,似乎一邊跑還在一邊撒尿,只要他經(jīng)過的地方,雪地上零零落落的都睡有些液體留下。
我喊道,媽的你把這東西送我這邊來干嘛?
吃!白開喊道,吃干凈了,你就成仙啦!
說話間的功夫,那棵人參已經(jīng)到了我腳邊上。遠(yuǎn)處看著就很大,離近了一看顯得更大了。這人參似乎很聽白開的話,在我腳邊撲騰了兩下,就倒下了,似乎等著我捉來吃一樣。
我只好把秦一恒先放下,拾起了人參。心想著這東西這么值錢,媽的沒想到?jīng)]等我往外賣,自己先砸手里了。也不敢多想了,當(dāng)即就咬了一口。
很意外,這人參的口感跟我想的不一樣。軟軟的,還很扎嘴。根本不像以前吃的那種人參,嚼起來跟樹根沒什么兩樣。媽的,果然還是萬年的厲害。
一口下去我沒咬下來什么,我懷疑是咬肌凍僵了。使不上力氣。用手搓了搓臉,我又咬了一口。這一口下去,口感依舊,結(jié)果還是沒咬下來東西。倒是嘴角上沾了不少水。也不知道是人參真的會撒尿,還是本來沾上的雪水化了。
我喊道,媽的這咬不動啊!你有刀沒,估計得用刀切著吃。
白開喊,切著吃?你以為吃烤肉呢?吃不了就喝汁兒!
我一想也是,都說這人參湯,人參湯。營養(yǎng)恐怕都在這汁里。我只好繼續(xù)用力的啃,還真被我咗出來了不少汁液。也吃不出什么味道,舌頭這會兒都凍得快沒味覺了。
這人參的汁液進(jìn)到口中,立刻就有了反應(yīng)。起初是覺得眼前的一切有些模糊,跟著就感覺自己的鼻孔流了東西下來。我伸手一抹,是鼻血。
我抬頭想沖白開喊,這東西果然大補(bǔ)。吃一口就流鼻血了!一抬頭,我卻愣住了。剛剛白開還站在那口及其明顯的棺材邊上,這一會兒,竟然連人帶棺材全都消失了!
大喊了一聲白開,沒人應(yīng)。我心里暗暗覺得不好,這孫子真的是在幫我爭取時間嗎?媽的白開你被一個人參干掉了?媽的我回去怎么有臉跟別人說!
再一低頭,我差點(diǎn)吐出來。只見我腳下,不知不覺得已經(jīng)落了不少的血,染紅了一大片。
而我手里頭拿著的,哪兒他媽是人參,分明是一只小野豬。這野豬恐怕都不足月,已經(jīng)被我咬的皮開肉綻,傷口不停的在滴血!
我啊的一聲把野豬丟到了地上,再一看,地上的秦一恒也不見了!只剩下一塊兒不知道哪里來的大石頭。我頓時覺得天旋地轉(zhuǎn)。人差點(diǎn)沒癱坐在地上。都是幻覺?這他媽就是傳說中的被迷上了?鬼遮眼?
就在這時候,忽然我聽見白開大叫了一聲!老秦,動手!人不知道就從哪里跑了出來,跟著我猛地看見另一方的雪地里,忽然嘭的騰出一個人來,雪濺的哪兒哪兒都是!是秦一恒!
媽的這什么情況?我一回頭,就倒抽了一口冷氣。就在距離我不足半米的位置,地上有一根非常尖銳的樹杈,這他媽要是還背對著走,不留神摔倒上面,我立刻就得交代了!
小缺,蹲下!白開喊聲剛落,我還沒等再回過頭看什么情況,一塊兒石頭順著我耳朵邊就飛了過去!我跟著一看,有一個什么東西被石頭砸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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