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憤怒出手
第53章憤怒出手
我繼續(xù)往下看。
“客客,我給你說,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那個易克人還真不錯,以前我老是對他有偏見,覺得他人很猥瑣,流里流氣。其實,我以前是誤會他了,他那時對我非禮也是無意的,現(xiàn)在我覺得這人挺正義正直的,而且,還很有些潛質(zhì),可惜,文化水平低了一些,還有,他辭職了。”
我苦笑了一下。
“客客,此刻正是午夜時分,窗外大雪飄飄,寒風(fēng)凜冽,不知遠方的你有沒有覺得寒冷。獨坐電腦前,不由深深思念著你,想著不知在何方的你還好嗎……明月夜,千里長,月朗星稀佳夢醉;云中客,知音尋,尤惜此緣人無悔……
“我深深體會到,有一個能夠思念的人,其實也是一種幸福。屏幕前相聚在一起,在愉悅的交談中,相識并相知,共同愛好和志趣,心與心沒有距離,沉浸在溫馨感覺里,互相牽掛互相鼓勵。思念是一份纏綿,是一份牽掛,是一份心靈的維系,是一份情感的交織。
“歲月的年輪年年增加,真摯的友情點點累積。感受著彼此帶來的快樂,人生偶然的際遇給了我們時空的浪漫,當(dāng)塵世襲來時,有一種無謂的應(yīng)對,因為相知的快樂撫平著塵世的傷痕。”
“客客,不知道現(xiàn)在的你是否已經(jīng)從沉淪中開始奮起,我想和你說,生活對每個人來說確實是不公平的。但是,如何對待生活卻給予了我們公平自由的權(quán)利。人生不如意的時候很多,面對生活,關(guān)鍵是看我們以什么樣的心態(tài)去對待,心態(tài)不同,人生的境況也大不同……
“當(dāng)事業(yè)遭受挫折、生活艱難不堪、人士處于低谷時,悲觀脆弱者,要么自暴自棄,一蹶不振,要么低頭認輸,境況越來越糟;而樂觀豁達、直面人生者,能把平凡的日子過得精彩,能把沉重的生活變得輕松,能把苦難的體驗變得生動,能夠不斷去開辟人生的新境界,享受生活賦予的一切酸甜苦辣,從而真正去感受人生的真諦和生命的意義……
“所以,客客,有什么樣的心態(tài),往往就會有什么樣的命運。只要你敢于直面生活,傲視不幸,笑對痛苦,就一定能攥緊命運的韁繩,活出不一樣的人生。我對你始終充滿信心。”
我逐條看著,心潮起伏,感慨不已。
看完留言,我沒有回復(fù),下了扣扣,關(guān)上電腦,沉默沉思了良久。
在我受傷住院20天后,也就是12月20日,我的身體終于完全康復(fù),醫(yī)生批準我可以出院了。
我的心卻始終無法輕松起來,因為云朵始終在沉睡著,她臉上的紗布已經(jīng)去除,外面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但大腦里卻是一團謎。
按我本來的想法,我出院了就該走了,可是,云朵如此情況,我怎么能走得了。云朵此時已經(jīng)成為我心中無法割舍的牽掛。
上午,我正在病房里等待醫(yī)生的最后一次查房,張小天進來了,欲言又止。
從張小天的表情里,我似乎預(yù)感到了什么,心里一沉:“有什么事,說吧?”
張小天吞吞吐吐地說:“易克,你也看到了,這么多天,云朵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我始終都在這里看護著,每天都在往里燒錢,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是彈盡糧絕了,醫(yī)生也說了,繼續(xù)治療下去,就是個無底洞。”
我冷靜地看著張小天說:“繼續(xù)說下去。”
“我想放棄治療。”張小天說。
我大吃一驚,看著張小天:“張小天,你再說一遍!”
“我想放棄治療!”張小天又重復(fù)了一遍。
“張小天,你沒這資格,你沒這權(quán)力!”我怒吼起來:“你不是云朵的親人,你沒和她登記,放棄治療,只有她的親人可以做出決定,你無權(quán)做出決定!你現(xiàn)在看護云朵給她治療,因為你是肇事者,你必須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我知道我沒資格沒權(quán)力做出決定,我也知道我是肇事者,我有責(zé)任和義務(wù)給她治療,可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窮二白,沒錢了,我怎么辦?你讓我去變錢出來?”張小天看著我。
“那你找我是什么意思?”我說。
“我想,你去過云朵家,知道她家的地址,我想麻煩你去她家一趟,把她父母接來。”
“然后,你就撒手一走了之,是不是?”我看著張小天:“是你害了云朵,現(xiàn)在云朵處于這種情況,你打算扔下她不管溜之大吉,是不是?張小天,我告訴你,云朵父母完全可以起訴你,依照法律,你必須要付出代價。”
張小天突然理直氣壯起來:“易克,你少給我來這一套,法律我比你懂,現(xiàn)在這個情況,就是云朵家人起訴我,我也不怕,我該賠償?shù)腻X也基本抵得上花的這些醫(yī)療費了,我花了多少錢,你知道不知道?
“云朵現(xiàn)在這個樣子,難道我要一輩子都陷在里面,一輩子陪著她?就因為我是個肇事者,我就要賠上我的一生?該做的我都做了,該付出的我都付出了,我已經(jīng)盡心盡力了,你還想要我怎么樣?
“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講起大道理來一套一套的,云朵不是一直很喜歡你嗎,不是一直對你很好嗎?那你怎么不去照顧云朵呢?難道你愿意一輩子陪著一個不死不活的木乃伊。”
張小天話還沒講完,我就直接沖著他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巴一拳打了過去。
身體初愈,出拳無力,沒有打掉他的牙,只讓他的嘴角出了血。
張小天沒敢還手,他應(yīng)該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個道理,捂著流血的嘴角狠狠瞪了我一眼,憤然出門離去。
當(dāng)天上午,張小天就不辭而別離開了云朵的病房,離開了醫(yī)院,手機關(guān)機,不知所蹤。
我辦完出院手續(xù),沒有離開醫(yī)院,走進了云朵的病房。醫(yī)生說費用快用完了,要停藥。我摸了摸口袋里的近4萬塊錢,告訴醫(yī)生,云朵繼續(xù)治療,用好藥,治療費用由我負責(zé)。
醫(yī)生看了看我,又和護士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出了病房。
我在病房里默默注視著沉睡的云朵,許久……
然后,我低頭親吻了下云朵的額頭,然后,我離開了醫(yī)院。
當(dāng)天中午,我出現(xiàn)在李順裝飾豪華的大辦公室里。
李順看到我,臉上露出自得而又意外的表情,連忙從肥厚的真皮老板椅里站起來,幾步走到我跟前,笑逐顏開地拍拍我的肩膀,親熱地摟著我的肩膀,招呼我坐下來,吩咐身邊的人給我上茶。
李順遞給我一顆大中華,我接過來,李順拿著打火機:“啪――”打著,主動給我點煙。
我深深吸了兩口,然后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兄弟,你身體康復(fù)了,祝賀:“李順摟著我的肩膀,自己也點著一顆煙,噴出一口濃煙:“這些日子,我是日思夜想你,估摸著你快出院了,正打算去醫(yī)院接你,沒想到你自己出來了。怎么樣,恢復(fù)地不錯吧?”
我點點頭:“還行,沒什么事了,謝謝李老板掛念。”
“你給我還客氣什么?我說過,咱們是親兄弟,我這個當(dāng)哥的關(guān)心兄弟,還不是應(yīng)該的?”李順樂呵呵地說著,又親熱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你出來了,很好,今晚哥在洲際大酒店設(shè)宴給你接風(fēng),隆重洗塵,哎――那地方還是咱兄弟倆第一次認識的地方呢。”
“李老板,不敢當(dāng),不用,我今天來是找你有事。”我說。
李順如此親熱地摟著我,我覺得有些不適,于是晃動了下肩膀。
“兄弟你說,只要哥能辦到的,萬死不辭!”李順似乎對我的不適有所覺察,將胳膊從我肩膀拿下來,拍拍胸脯。
我沒有說話,吸了一口煙,看了看旁邊站的幾個西裝革履的平頭青年。
李順明白了,揮揮手:“你們出去,我和我兄弟要談事情!”
“是――老板!”那幾個人齊聲恭敬地答應(yīng)著出去了。
“說吧,兄弟,就咱們倆了。”李順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我。
“李老板,那天你和我說的事情。”我邊斟酌邊說:“我考慮過了,如果李老板說的是真心話,如果李老板真的瞧得起我,我愿意到你這邊來打雜。”
李順眼神一亮:“啪――”地一拍大腿,站起來,喜出望外地看著我:“兄弟,太好了,哥就等你這句話,等了很久了,我這眼光還真沒看錯人,我就知道兄弟你不會不給哥這個面子,會答應(yīng)我的……我這邊正卻得力的人手,就缺你這樣的好手,你能來我這里,幫我做事情,實在是最好不過。”
我也站起來,看著李順:“謝謝李老板高抬厚愛,我會努力干好,只是能力所限,如果干得讓李老板不滿意,隨時可以將我掃地出門。”
“哈哈,老弟多慮了:“李順哈哈笑著:“我的眼光看中的人,絕對沒有錯,我看中的不僅是你一身的好功夫,還有你是個坦蕩磊落的漢子,是個純爺們,你幫我做事,我絕對放心。”
我沖李順點了點頭:“那就請李老板吩咐吧,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跟你干了。我的工作是……”
李順眉飛色舞地說:“還是我上次說的,你做我的私人助理,做我的貼身保鏢,除了負責(zé)我的安全,還幫我打理其他事務(wù),總之,凡是我安排你的事情,你都要去做……
“待遇呢,還是我上次給你承諾的,一個月三個數(shù),這只是基本生活費,其他的另外說。還有,我再另外給你提供一套房子,你一個人住,只要你不離開,這房子就歸你住……總之,我絕對不會虧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