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你是不是已經(jīng)沒有感情了？”九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微微仰著頭凝視進(jìn)他的眼里，終于問出口，“我想聽實話。”
    公子策只是看著她，眸眼深不見底。
    許久得不到回答，九兒知道他是默認(rèn)了，認(rèn)識公子策這么多年，他從未如此善解人意，是怕一出口就傷了她，所以只有不回答。
    眼淚直直地落下眼眶，九兒須臾才察覺，連忙狼狽地用手去擦眼淚，公子策握下她的手，指尖輕輕地?fù)徇^她的臉，抹去眼淚，輕聲道，“你為我受了很多苦，以后別再哭了，會傷著身子。”
    九兒打從心底感到一陣陣麻痹的顫意，好久才有些癡傻地問道，“怎么會沒有了呢？怎么會沒有了呢？”
    執(zhí)念、癡纏、至死方休。
    “也許是你點爆竹通知明陵王的時候，也許是你說恨我報復(fù)我的時候，或許是在知道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委曲求全的時候……”看著她這模樣，公子策不是不痛心的，也第一次在她面前坦承自己的軟弱，“其實……只是我用不起勁了，倦了，累了。季九兒，對不住，我繼續(xù)不下去了。”
    發(fā)生了太多太多的事，鉛華洗盡，他剩下的只是無力。
    九兒用手捂住了嘴，生怕自己會失聲痛哭，他對她這輩子的大實話第一次是告訴她他只鐘情過她，第二次是告訴她他對她已經(jīng)沒有感情。
    大半年來，她想的是終有一天自己會站在他的羽翼之下，可她忘了，他也只是個凡人，他已經(jīng)無力支撐，她的想往除了落空就只剩下破滅……
    他們回不去，也走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