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她是個壞女人
上官老夫人話一落音,上官瑞便上了樓,他站在門邊,疑惑的問:“你們在說什么?”
司徒蘭心又羞又慌的搖頭:“沒什么。”
那一顆春宵丸被她攥在手心里緊緊的,差點沒被汗水浸化。
“加油!”
老夫人拍拍媳婦的手背,意味深長的走了。
待母親一走,上官瑞便來到司徒蘭心面前:“我怎么覺得你們怪怪的,該不是瞞著我進(jìn)行什么計劃吧?”
他越是這樣問司徒蘭心越是心虛,“胡說什么啊,我們才沒那么無聊。”
上官瑞撇見司徒蘭心放置在他衣柜里的衣服,沒好氣的笑笑:“你倒是挺自覺,問也不問我一聲,就把這里當(dāng)自個房間了。”
“怎么?難不成你還想跟我分居?那好吧,我搬回去好了。”
司徒蘭心作勢要把衣服扯下來,“行了,行了,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放都放好了,還拿下來你也不嫌麻煩。”
“麻煩什么?我不怕麻煩,就怕你覺得麻煩。”
上官瑞將她抵到衣柜邊,啃她的脖子:“你這女人明知道我已經(jīng)中了你的毒,還說這樣的話,看我怎么修理你”
他的一只手從她上衣下擺探進(jìn)去,司徒蘭心紅了臉,有點小緊張,又有點意亂情迷,她半推半就的被他抱到了床上,剛想有進(jìn)一步動作時,門吱呀一聲打開,接著便聽到小姑子大大咧咧的聲音:“哥,嫂子,走啦,出去吃飯啦。”
上官晴晴沒想到一進(jìn)門就看到這樣一副旖旎的畫面,頓時羞怯的轉(zhuǎn)過身,捂著眼睛邊往外跑邊哀嚎:“天哪,我看到什么了,我看到什么了,我應(yīng)該什么都沒有看到”
司徒蘭心一個翻身坐起,比小姑子還在羞怯,她瞪一眼上官瑞,理了理凌亂的衣服。
“你怎么不關(guān)門?”
上官瑞無辜的解釋:“我怎么知道會有人進(jìn)來。”
“你不知道會有人進(jìn)來,所以現(xiàn)在,你以往的形象全毀了。”
“我以往有形象嗎?”
“有啊。”
“什么形象?”
“龜毛的形象,碰了你的床就立馬換床的龜毛形象!”
司徒蘭心沖他扮個鬼臉,趁著被收拾前,撥腿奔出了房間。
一家人開開心心的來到了五星級大酒店,上官汝陽夫婦倆從一出家門就樂得合不攏嘴,此刻,他們已經(jīng)把媳婦完全當(dāng)成了普度眾生的觀世音化身,對她的喜愛程度比以往又增添了幾分。
“蘭心,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要多吃點,爭取早日給我們家生個大胖孫子。”
婆婆把一只小烏龜夾到媳婦碗里,一旁的女兒調(diào)侃:“媽,你給我嫂子吃烏龜,你是想讓她給你生個龜孫子嗎?”
“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
老夫人瞪了眼女兒:“姑娘家的說話怎么總是這樣沒心沒肺?你得多跟你嫂子學(xué)學(xué),什么話能說不能說先經(jīng)過腦子想想再說。”
上官晴晴吐吐舌頭:“開玩笑而已,真古板。”
趙夕藺頭痛的對媳婦說:“瞧瞧,瞧瞧,我怎么生出這一對兒女出來,沒一個讓我省心的。”
“噯媽,我哥不讓你省心扯上我干嗎,我跟我哥那能相提并論嗎?我又乖巧,又聽話,又懂事,又孝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還又不長心眼兒。”
上官老爺沒好氣的補充。
司徒蘭心笑笑:“其實我覺得晴晴這樣的性格挺好的,我是挺喜歡的。”
“這個家里就只有嫂子最有眼光。”
“好什么啊,我都擔(dān)心能不能嫁得出去,誰家婆婆會喜歡她這樣沒心沒肺沒眼力見的媳婦。”
上官晴晴切一聲,無所謂的說:“這個你們完全不用擔(dān)心,我要嫁的男人不會存在婆媳問題。”
除了上官老爺和上官老夫人,司徒蘭心和上官瑞都心知肚明,她指的是孤兒院里長大的季風(fēng)。
“好了,是出來吃飯的,還是出來聊天的?”
上官瑞眉一挑,上官老爺便示意:“吃吧,吃吧,吃完了回家聊。”
司徒蘭心微笑著拿起筷子,心里很欣慰能成為這個家里的一份子,從出生起,她就缺乏家庭的溫暖,以為自己這一生都會一個人生活,從未想過會有真正屬于自己的親情,如今擁有了,便不得不相信那句至理名言,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轉(zhuǎn)胎。
嘀嘀,手機傳來短信的提示,她低下頭,一看發(fā)信人是李甲富,表情立馬僵硬,顫抖的按下確認(rèn)鍵:“我就在你隔壁,不想讓我進(jìn)去的話,就自己出來。”
痛苦的閉上眼,耗夢再次來臨,再短暫的幸福沖擊下,她差點忘記了,還有一幫像幽靈一樣的人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她。
“我去下洗手間。”
她木然的起身,步伐凌亂的奔出了包廂。
隔壁包廂的門,敞開著一條縫,她左右環(huán)顧一圈,疾步?jīng)_了進(jìn)去
包廂內(nèi),李甲富一個人叫了一桌菜,正獨自喝著小酒。
“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
他抬起頭,犀利的目光如利刃一樣掃向她,令她后退了幾步,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您怎么會在這里?”
“不是打算逃跑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李甲富陰鷙的反問。
司徒蘭心心咯噔一聲,明白他是什么都知道了,她緩緩上前,突然噗嗵一聲跪了下來:“甲富叔,我求你,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放過你誰來拯救我哪可憐的兒子?”
“你只覺得你兒子可憐,那你都不覺得我可憐嗎?我好不容易現(xiàn)在開始有一點點幸福,你為什么要這么殘忍的剝奪它?”
“我又不是傻子,會為了成全你的幸福而葬送我兒子的幸福?司徒蘭心,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明確的說法,是現(xiàn)在跟我走?還是我到隔壁去向他們說明一切。”
司徒蘭心的眼淚落了下來:“一定要這樣嗎?你真的以為你向他們說明了一切,你的兒子就會幸福了?”
“至少我不會這么不甘心。”
“那你是有多自私?明知道就算揭穿了我也不會得到你想要的,卻還是要這樣做?”
“是,我就這樣一個人,得不到就毀掉。”
李甲富無視她的哀求,毅然逼她:“我沒那么多時間陪你一直耗,給你五分鐘時間考慮。”
他把手表放到桌上,開始等她作選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司徒蘭心的心漸漸沉入谷底,她突然凄絕的笑笑:“你不用等了,我不會跟你走,因為,我愛上官瑞。”
李甲富徹底惱了,他騰一聲站起來:“那就別怪我來個魚死網(wǎng)破。”
眼看著他即將邁出包廂的門,司徒蘭心大聲說:“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死在這里,讓你脫不了關(guān)系。”
李甲富緩緩回頭,看到了司徒蘭心手中握著的匕首,赫然僵住,那匕首是他的貼身之物,一直都放在他的包里,此刻,卻被她翻了出來。
“誰讓你動我的東西,放下來。”
“是你逼我的,你不是說要來個魚死網(wǎng)破嗎?那就來吧。”
她把匕首往鎖骨的地方壓了壓,血很快滲了出來,李甲富有些慌了:“你先放下來,有話好好說。”
“甲富叔,我司徒蘭心的命不值錢,可是你不一樣,你上有老下有小,你還沒有實現(xiàn)你甲富天下的夢想,只要你踏出這個門,你毀掉我唯一在乎的東西,那么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我要你給我陪葬。”
“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我嗎?你這樣死了是自殺,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那要不就試試看,這是你訂的房間,我手中的匕首是你的物品,我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你以為我婆家會放過你?警察會放過你?”
李甲富的臉色由青轉(zhuǎn)白,他切齒的說:“你夠狠,不過你能狠多久?我想要整垮你,隨時都可以,不一定非要在這個時候。”
“任何時候你毀掉我的人生,我都不會讓你好過。我司徒蘭心從來都不是省油的燈。”
“你不擔(dān)心你舅舅的安危了?”
她嘲諷的冷笑:“我舅舅你現(xiàn)在還能找到嗎?你一邊要顧著我,一邊又要顧我舅舅,我想你應(yīng)該沒那么閑吧?”
“倘若我想找,天涯海角他都逃不掉,更何況我只要把手中的證據(jù)交給警方,不需要我自己出手,他依然會被找出來。”
“那你就交吧,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算放棄他了。我連我自己的幸福都保不住,又有什么能力保護(hù)他。”她停頓一下:“不過我有必要提醒你,這件事是你設(shè)的圈套,就算警察真的調(diào)查,我想你也脫不了關(guān)系。我舅舅不會傻到被狗咬了還不敢吭聲。”
李甲富被她反駁的說不出話,氣惱的哼一聲,拿起桌邊的包摔門離去
四周一片靜謐,司徒蘭心手中的匕首啪一聲掉落到地上,整個人癱軟到椅子旁,嗚嗚的哭了起來。
每一次,被逼到絕路時,她都像今天這樣豁出一切的保護(hù)自己,表面上她贏了,可是有誰知道,那種擔(dān)驚受怕的感覺是怎樣。
黯然的起身,她直接打車回了家,到家后,用座機給上官瑞打了通電話。這邊一家人都快急壞了,到處尋她尋不到,手機又沒帶在身上,正焦慮不安時,上官瑞的手機響了,他迅速按下接聽:“喂?”
“是我。”
一聽是司徒蘭心的聲音,他頗為生氣的質(zhì)問:“你去哪了?大家都在找你呢。”
“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家了,對不起”
“哪里不舒服?怎么一聲不響的就回去了?”
“怕擾了你們的興,所以就沒打招呼,替我跟我爸媽道個歉。”
“很難受嗎?我現(xiàn)在回去。”
上官瑞聽出了她聲音不對勁,急著掛電話回家。
“沒關(guān)系,你吃好了再回來吧,我已經(jīng)好多了。”
“已經(jīng)吃好了,就這樣。”
他兀自掛斷電話,對著圍在身邊的家人說:“不用擔(dān)心,她剛才有些不舒服先回家了。”
老夫人松口氣:“還以為被拐跑了呢,回家就好,回家就好。”
“不過,媳婦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很嚴(yán)重嗎?”
“她說沒事,我現(xiàn)在回去看看。”
上官瑞拿起車鑰匙就出了酒店,上官晴晴困惑的撓頭:“嫂子又不是林黛玉,怎么好好的就不舒服了?”
“可能是乘了一天的飛機累了吧,就不該出來吃飯的,在家里多好,吃好了就休息。”
上官老爺埋怨的瞪了眼妻子。
上官瑞把車子開到家門口,一下車就直奔進(jìn)客廳上樓,推開臥室的房門,司徒蘭心正躺在床上休息,他悄悄的走過去,探出一只手輕撫她的額頭。
司徒蘭心驀然睜開眼,掙扎著坐起身:“回來了?”
“恩,好些了嗎?”
“都說了沒事了,爸媽也回來了嗎?”
“還沒有,我先回來的。”
上官瑞眼尖的撇見她鎖骨處貼著創(chuàng)可貼,詫異的問:“這是怎么了?”
“哦沒事,回來的時候被車撞破了皮。”
“被車撞?”
上官瑞驚出一身冷汗,緊張的剝她衣服:“還有哪里受傷了?讓我看看。”
“沒有了,就這一塊地方,一點不嚴(yán)重。”
司徒蘭心看著他緊張的模樣即感動又愧疚,覺得自己真的越來越壞了,怎么可以欺騙這么關(guān)心自己的愛人。
“不行,還是得去醫(yī)院做個全身檢查才行。”
上官瑞不由分說的將她拉起來,非要帶她去醫(yī)院,司徒蘭心掙扎:“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沒事的,不信你看。”
她在他面前用力的轉(zhuǎn)幾圈:“真的沒事,好著呢。”
他嘆口氣,命令道:“從明天開始你要自己開車,不許再在外面打車了。”
“為什么?”
“因為你受傷,我會難過。”
她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主動伸出雙手圈住他的脖子:“謝謝,真的謝謝,現(xiàn)在對我來說,沒有什么比上官瑞你更重要了”
公婆回家后,陸陸續(xù)續(xù)的上樓看望兒媳,見媳婦狀態(tài)挺好,便也是都放心了。
老夫人依舊不忘記提醒春宵丸,司徒蘭心一個勁的答應(yīng):“我知道,我明白”她才放心的出了去。
上官瑞在浴室里洗澡,司徒蘭心深思熟慮,決定還是向他坦白一切,與其整天這樣擔(dān)驚受怕,不如賭一次,賭了,或許有三分勝算,不賭,就只有輸?shù)姆荨?br/>
她也不敢保證,以后還能向今天一樣幸運,她不可能每一次,都用命來威脅別人。
從口袋里摸出婆婆給的藥丸,猶豫著要不要照做,雖然她并不相信一個人的心可以用一顆藥丸來決定,但是在窮途末路之時,倒也希望這顆藥真的能有那么靈,可以保住她好不容易擁有的愛情。
“想什么呢?”
上官瑞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來,站在她身后毫無預(yù)兆的出聲,嚇得她慌亂的質(zhì)問:“干嗎鬼鬼祟祟的?”
“我都出來半天了,是你自己想得太入神了吧?”
她把藥丸往手心一攥,目光閃爍道:“你要不要去書房工作?如果不工作的話,我”
“你干嗎?”
他上前曖昧的問。
“我去洗澡”低聲回答,一個箭步?jīng)_進(jìn)了浴室。
司徒蘭心關(guān)了門深吸一口氣,還好沒被他發(fā)現(xiàn)手中的藥丸,否則非得難堪死不可。
站在鏡子旁,她仔細(xì)端詳著鎖骨處的傷痕,再瞥一眼手中的靈丹妙藥,終于決定孤注一擲,可是很快她就犯愁了,因為婆婆并沒有告訴她,這顆藥丸應(yīng)該由誰來服用。
真是糾結(jié)的要死了,她擰開花灑,準(zhǔn)備先洗澡再說,一邊洗一邊還想著藥丸誰服下去效果會更明顯一點,想的頭都爆炸了,也沒想到最佳人選。
上官瑞見她一直不出來,便來到浴室門前敲門:“睡著了嗎?”
“沒有。”
“那怎么洗這么久?”
“馬上就出去。”
她拿著毛巾胡亂的將身上的水漬擦干,不管三十七二一,直接把藥丸吞到了自己肚子里。
出去的時候,上官瑞正慵懶的躺在床上看電視,她扭扭捏捏的走過去:“我想看會書。”
他愣了愣,點頭:“恩好啊。”
換到了主臥,以前的小密室便光明正大的成了她的書房,她拉開書房的門,打開桌邊的筆記本電腦,迅速輸入春宵丸三個字,不禁傻了眼,春宵丸是古代宮廷秘方,一般是皇帝所服,若女子服用后,儼然潘金蓮
潘金蓮幾個字把司徒蘭心給震懾到了,她急著在房間里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嘴里默默念叨:“怎么辦?怎么辦,我不要變成潘金蓮!”
解藥?對,解藥,趁藥效沒有發(fā)揮,趕緊找婆婆要解藥。
她慌忙奔出房間,直接來到婆婆的臥室門前,輕輕敲門:“媽,媽,你出來一下。”
老夫人疑惑的開了門:“咋了?”
把婆婆往邊上一拉,便附耳急急地問:“有沒有解藥?”
“什么意思?”
老夫人有些不明白她的話。
“我把那藥給吃了”
“呵,吃了就吃了唄,吃了是好事啊。誰吃都一樣。”
“可是”她有些難以啟齒:“可是我后悔了,到底有沒有解藥?”
“有啊,我兒子就是解藥。”
老夫人賊兮兮的捂著嘴笑,把司徒蘭心給窘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氣惱的跺腳:“我一定是瘋了,才會吃了那藥。”
她回到房間,發(fā)現(xiàn)上官瑞不在床上,正疑惑時,看到小密室的門開著,頓時心一驚,抬腿就奔過去,果然,上官瑞坐在她的桌子旁,正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剛才忘記關(guān)掉的,關(guān)于春宵丸的網(wǎng)頁。
真的是崩潰了,還不如一頭撞死來得痛快,她疾步?jīng)_上前,用身上擋住電腦:“不許看。”
上官瑞視線睨向她,揶揄的調(diào)侃:“我是真沒想到,原來你對這些藥感興趣。”
“我沒有”
司徒蘭心簡直欲哭無淚,她也知道自己的解釋根本不具說服力,事實擺在眼前,就算跳進(jìn)黃河也不可能洗得清。
她猛得把他往外推:“我今晚就睡我自己的房間,晚安。”
上官瑞抱起她,來到床邊俯下身親吻。
第二天兩人睡到了中午才起床,上官瑞一看時間,懊惱的說:“壞了,上午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
司徒蘭赤著腳來到浴室,對正在梳牙的上官瑞說:“我有件事今天必須向你坦白。”
“什么事?晚上再說吧,我趕時間來不及了。”
看他確實很忙的樣子,她無奈地答應(yīng):“那好吧,晚上回來再說。”
上官瑞出門前,親了親她的額頭,悄悄的貼著她的耳朵說:“昨晚真厲害,我甘拜下風(fēng)。”
司徒蘭心的臉唰一下紅到了脖子,她吞了吞口水,尷尬的踢他一腳:“混蛋。”
待上官瑞去公司后,司徒蘭心便也洗洗下樓了,婆婆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對她和兒子晚起的原因心知肚明,笑著吩咐傭人:“給少奶奶把湯端過來。”
司徒蘭心坐到婆婆對面,很是難堪,她不知道昨晚那些尖叫聲有沒有被他們聽到,如果被他們聽到了,那簡直就丟死人了。
“蘭心,別不好意思,婆婆是過來人,很能理解你們小夫妻新婚的甜蜜勁。”
婆婆這樣說,她更是不好意思了,小雞琢米似的點頭:“恩恩。”
“快把這湯喝了吧,補元氣的,待會再給你老公送一碗,剛讓他喝他說趕時間就走了。”
司徒蘭心端起面前的湯恨不得把頭埋進(jìn)去,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也沒喝出個啥味道。
“我讓呂嫂已經(jīng)打包好了,你要是沒事的話現(xiàn)在就給他送過去吧?”
她僵硬地笑笑:“不用了吧,他精力挺好的。”
“精力再好也要補,或者早晚得衰退下來。”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她倒是有些明白小姑子為什么說話總是大大咧咧的,原來是遺傳了婆婆的基因。
“恩,那好吧。”
司徒蘭心從車庫里挑了輛銀白色的奔瑞,上官瑞有命令,從今天開始,她要做個名副其實的闊太太,闊太太就得有闊太太的樣子,不能出門就伸手?jǐn)r車,他的命令,她不敢不從。
上官瑞到公司時,季風(fēng)看他的眼神簡直令人毛骨悚然,“干嗎這樣看我?”他困惑的問。
“老實坦白,是不是破了那啥戒。”
“這需要對你坦白嗎?到底誰才是老板?”
“你是老板,但只是公事上,現(xiàn)在我是以私底下的身份詢問你,到底有沒有破?”
上官瑞沒好氣的沖他:“破了,怎樣?”
“天哪,就知道你破了,看看你這放縱無度,目光呆滯,渾身無力、印堂發(fā)黑的模樣,我就知道你破了,好吧,破了是好事,說說這破的過程行不?”
“最近很閑嗎?我想我可能需要給你增加一點工作量。”
“行,行,咱不說這個咱說正事行不?”
季風(fēng)跟著他來到總裁辦公室,恭敬匯報:“因總裁你沉溺溫柔鄉(xiāng)沒有及時出現(xiàn),故上午的會議被我延遲到下午了。”
“很好。”
上官瑞打開面前的文件,忽又抬頭:“沉溺什么?”
“溫柔鄉(xiāng)。”
為避免被文件襲擊的可能,一說完,這廝便三十六計逃為上策。
司徒蘭心趕到公司的時候,上官瑞正好進(jìn)了會議室,她便百無聊賴的坐在他辦公室里等著,等了足足一個小時,他才結(jié)束會議回來。
驀然瞧見她,上官瑞頗為訝異:“你怎么來了?”
她指指桌邊的保溫壺:“給你送這個唄。”
“什么東西?”
上官瑞掀開蓋子聞了聞,眉頭不自覺的蹩到一起。
“補湯,拒說是給你補元氣的。”
“拿回去,我才不喝。”
司徒蘭心眼一瞪:“你當(dāng)我很閑是不是?給你們娘倆跑腿?媽讓我送過來,你又讓我送回去?”
“那你不回去就待在這,反正這湯我不喝。”
“為什么不喝?”
“想知道嗎?”
“恩。”她微微臉紅。
他勾勾手:“過來。”她湊過去。“這東西喝了會性趣大增,用不了多久,就能生一窩孩子出來。”
“什么?”
司徒蘭心大驚失聲:“可是我喝了怎么辦?”
“所以說你這女人有時候聰明的過分,有時候又笨的過分。”
“我怎么知道媽會安這樣的心?”
“那昨晚栽了跟頭,今天還不知道長腦子嗎?”
“昨晚昨晚怎么了?”她有些語無論次。
“別告訴我昨晚你吃的藥不是她給你的。”
司徒蘭心羞憤的背過身:“我沒吃。”
“都這時候了還嘴硬?那昨晚是誰”
“行了,別說了。”
她緊張的捂住他的嘴,“隔墻有耳,別讓我沒臉見人行不行?”
“那是承認(rèn)了?”
“都是過去的事了,干嗎老提啊。”
她拿起保溫壺:“不喝就不喝,我拿回去便是。”
“噯,等一下。”
上官瑞指指電腦:“等我把手頭這工作解決了,馬上就喝。”
“不是不喝嗎?”
她無語至極,怎么這喜怒無常的老毛病總是改不了。
“看在你辛苦送過來的份上,不喝就太不給你面子了,更何況,這東西喝了也沒壞處。”
“你不是不想要孩子嗎?”
司徒蘭心本來不想說的,誰知道沒控制住。
“誰說我不想要孩子?”
她撇了眼門的方向,壓低嗓音道:“你每次不都是弄在外面嗎?”
他撲哧一笑,起身攬住她的腰,親昵的咬著她的耳朵說:“那是因為不想這么早就讓你懷上,否則我們豈不是不能像昨晚那樣肆無忌憚的?”
她紅了耳根,掙扎著推開他:“討厭,沒想到表面上看著挺正經(jīng)一人,內(nèi)心這么齷齪。”
“論起正經(jīng),昨晚有一個人”
“行了,怎么老說這個。”
她又羞又惱的掐了他一把。
“等我一會。”
上官瑞開始認(rèn)真工作,司徒蘭心站在一邊觀望,突然問:“你們要在羅濟開發(fā)度假村嗎?”
他抬起頭:“是啊,怎么了。”
“這個工程打算承包給誰?”
“不會是想給我吹枕頭風(fēng),讓我把這工程給司徒長風(fēng)吧?”
她欲言又止:“如果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可以公私不分明一次。”
上官瑞想了想:“行,看在你第一次向我開口的份上,我就把這個施工權(quán)給你爸,不過,你不是挺討厭你爸的?”
“我”
司徒蘭心不知該如何解釋,她絞著手指:“這個我以后會跟你解釋,現(xiàn)在你就別問了。”
“那好吧。”
上官瑞端起面前的保溫壺,把里面的補湯一口氣喝光,痛苦的說:“真沒想到司徒蘭心這么厲害,可以把這么有原則性的上官瑞變成這個樣子。”
司徒蘭心親了親他的臉頰,感激的說:“謝謝親愛的,我一定會好好的愛你。”
她拿起保溫壺開心的走了,上官瑞盯著她的背影,內(nèi)心深處潰爛的傷口開始一點點愈合。
出了集團(tuán)大廈,她給父親打了通電話,那端很久才接通,“喂?”很不耐煩的聲音。
“爸,有空嗎?我們見個面吧。”
“你不是出國了嗎?”司徒長風(fēng)冷聲質(zhì)問,想必,司徒嬌那個賤人把情況都說明了。
“我沒有出國,我人就在b市,想跟你談個交易,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什么交易?”
“我們老家羅濟要被上官瑞開發(fā)成度假村了,你對這個項目若是有興趣,那我們就見個面,詳細(xì)的談一下。”
司徒長風(fēng)沉默了,顯然對這塊肥肉相當(dāng)?shù)膭有模就教m心就知道父親沒骨氣,直接把見面地址報給了她。
環(huán)境幽雅的茶館內(nèi),司徒蘭心比預(yù)想得要早點見到父親,父女一見面,沒有那種常見的親近感,反而陌生得令人咋舌。
她也不跟他說廢話,直接切入正題:“我可以幫你取得羅濟的施工權(quán),但是你必須要把司徒嬌手中握著威脅我的證據(jù)拿給我。”
司徒長風(fēng)冷哼:“你以為我會蠢到在同一件事上栽跟頭嗎?”
“這次我們公平交易,你把錄音筆拿給我,我?guī)е贤瑏硪娔恪!?br/>
見她神色嚴(yán)肅,不像是有詐,他挑眉:“上官瑞會把那么大的工程交給你來支配?”
“或許你覺得不可能,但事實就是這樣,他答應(yīng)了我,我想給誰便給誰。”
“容我考慮一下。”
“好,那明天給我答復(fù)。”
她利落的起身,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揚長而去,司徒長風(fēng)把視線睨向窗外,盯著她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忍不住思忖,到底這是像誰?如此的精明,如此的懂得運籌莫展。
這樣的女兒,不禁讓他有些惶恐,他想起了多年前,那罪惡的一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