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感動后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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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感動后宮
寧溪月點頭微笑道:“洛嬪娘娘許是聽說我照月軒的宮女和人有染,心中有些幸災(zāi)樂禍,想趁機給我添點堵,這是有的。但若說這么大的事,她就敢指使小林子誣告,我想她做不出來,她自己和曹貴人的前車之鑒,怎么也能吸取些教訓(xùn)。倒也不用將所有事情都和陰謀詭計陷害誣告聯(lián)系在一起。更何況像小林子這樣的人,平日里必定是個欺軟怕硬心胸狹隘的小人,對春草行兇不遂,便懷恨在心,罪行被揭露后,無論是想臨死拖個墊背的,還是妄想戴罪立功攀咬春草,也都正常,他看見了春草的那顆紅痣,自以為掌握了關(guān)鍵證據(jù),卻忘了還有驗身這回事。”
素云道:“別說是他,就是奴婢,都沒想起來,分明許多年前也聽過老嬤嬤們說過這樣事的。卻不料娘娘竟然能記得起,合該春草命不該絕。”
寧溪月微笑不語,心道我為什么能記得起?因為影視劇小說中很多這種情節(jié)好嗎?之前是太緊張,后來才猛地想起。
于得祿豎起大拇指道:“這也罷了,只是娘娘為了救春草,竟跑去柱子前擋著……這……這……奴才在宮里三十多年了,別說見,就是聽都沒聽說過,做夢都沒敢做過這樣離譜的夢……”
一面說著,眼淚就下來了,大內(nèi)總管連忙拿出手絹擦了擦眼淚,喃喃道:“都說咱們奴才是螻蟻,可娘娘……娘娘卻說我們是人,是活生生的命,這個……這個……”
“于公公,你不至于吧?你可是大內(nèi)總管,跟在皇上身邊,什么樣的事情沒見過?就這么一點子事,便把你眼淚招下來了?至于嗎?讓皇上知道,必定笑話你沒出息。”
寧溪月哈哈一笑,于得祿也覺著有些不好意思,忙吸吸鼻子,擦干眼淚,對一屋子的太監(jiān)宮女道:“什么話都不說了,很多事情,你們是看在眼里記在心上的。真不知你們上輩子是燒了多少高香,這一世雖做了奴才,可能落在這照月軒中,已經(jīng)是你們天大的福氣。務(wù)必要記著萱嬪娘娘的恩德,用心服侍,忠心不二,不然老天也饒不過你們。”
太監(jiān)宮女們齊齊答應(yīng),于得祿笑著道:“行了,雜家就是來稟報一聲,如今完事兒,也該回去了,娘娘且安心休養(yǎng),素云你帶著人好好收拾預(yù)備一下,這兩日皇上晚間必定過來的。”
“是,我知道了。”素云一福身,和姜德海兩個親自送了于得祿出去。
“娘娘,這事兒明擺著還是洛嬪娘娘使壞……”
秋桂仍覺得不服氣,就聽寧溪月淡淡道:“不管是不是洛嬪故意使壞,既然皇上查到的結(jié)果是這樣,那便是這樣了。”
說完從宛兒手里接過茶杯,輕聲道:“皇上也不容易,那么大一個天下,那么多百姓要顧念著,還要在一群老狐貍般的大臣中周旋,后宮也沒有幾天消停。更何況,這事兒我還真覺著不是洛嬪指使,她害春草沒有假,或許也會暗示幾句,但應(yīng)該不會指使小林子誣陷,畢竟曹貴人的教訓(xùn)在前。這一切,恐怕還是那個小林子立功心切,又自以為有了證據(jù),所以才有恃無恐污蔑陷害。”
薛答應(yīng)點頭道:“姐姐說的沒錯,我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
且說姜德海和素云,送于得祿出門后兩人便轉(zhuǎn)身回屋,姜德海就悄悄埋怨道:“你在身邊,竟然還能讓娘娘受了這樣的傷,怎么就不拉住她?向來我還說你辦事兒最牢靠,比我還好呢。”
素云沒好氣道:“那我也得反應(yīng)過來啊。我拉了春草一下,沒拉住,誰知道娘娘就沖過去了。幸好我還拉了一下呢,不然娘娘必定傷得更重。不過話又說回來,若不是娘娘,春草真死定了,你看娘娘被她撞得,可見是死意已決。”
“那個傻瓜,什么事兒不能慢慢說?怎么就非要走這條道兒?你平日也該好好教育教育她們。”
素云冷哼一聲道:“別站著說話不腰疼,若說教育,咱們娘娘教育的還不夠多?實在是當(dāng)時那情形,你是沒親眼瞧見,各宮的主子們都聯(lián)手了,連皇后娘娘和皇貴妃都暫時聯(lián)手針對咱們娘娘。春草也是知道自己沒活路了,不如一死自證清白,才能不連累娘娘。誰知……幸虧娘娘聰明,讓她想出了驗身這一招,這事情我倒知道,但當(dāng)時心慌意亂的,壓根兒沒想起來。若非如此,此事還不知要鬧到怎樣呢?”
“皇上就那么看著?”
姜德海倒吸一口冷氣,就聽素云無奈道:“不那么看著,難道還能擺明了偏袒娘娘不成?這不更是為娘娘樹敵嗎?再說這又不是娘娘犯了事兒,死一個宮女,別說皇上,就是那些太監(jiān)首領(lǐng)各房的尚宮女史,誰還會皺一下眉頭怎的?”
“這還真是。”姜德海感嘆了一聲:“世上怎么會有娘娘這樣的人?我們做奴才的,自己都不把自己的命看在眼里,怎么她竟看的這樣重?”
素云忍不住就笑了,輕聲道:“所以在這照月軒,我真覺著就是在蜜罐里一般。”
兩人說著話,就回到屋里,只聽寧溪月正在那里拉著薛答應(yīng)暢想:“你說我今兒都受了傷,皇上不可能沒有一點表示吧?”
姜德海:……
素云:……
薛答應(yīng)含笑道:“皇上這樣寵愛姐姐,賞賜是必不可少的,姐姐放心。”
“承你吉言。”寧溪月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等皇上賞了銀子下來,分給妹妹一半。你家和我家一樣,也不顯赫,薛大人又是個出了名方正嚴(yán)肅的人,想必也是兩袖清風(fēng)。你在這宮里,不能得家里一點助力,可這日常生活,哪有不花錢的地方?太監(jiān)宮女來報個信兒,還要賞幾百錢呢。”
薛答應(yīng)用手絹擦擦眼角淚水,柔聲道:“姐姐都這樣了,還惦記著我生活艱難,其實也還好。您快別說話,歇一會兒吧。”
“歇什么啊?我這會兒也就隱隱有一點疼了,說話不礙事的。只要一想起接下來半個月都得躺在這床上,我的悲傷啊,就已經(jīng)逆流成河……”
“娘娘,您記錯了,肖太醫(yī)說的是您要靜養(yǎng)一個月。”
素云走過來“好心”提醒了一句,就見寧溪月如同炸了毛的貓咪一般,張牙舞爪道:“他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皇上一定不會相信他,一定會為我主持公道的。”
素云一笑,卻沒有再戳穿,就聽寧溪月在那里喃喃道:“哼!竟然和太醫(yī)串通一氣,必須要三百兩……不,五百兩銀子才能撫平我內(nèi)心的創(chuàng)傷……”
不等說完,就聽姜德海在旁邊笑道:“娘娘,奴才覺著,您就別想著銀子了。您身上這傷又不是銀子整出來的,皇上就算要賞賜,珍稀補品可能會賞一些下來,他賞銀子干什么?”
“補品?”寧溪月眨巴眨巴眼睛:“好吧,燕窩什么的也還好,不要魚翅,忒難吃了,還不如粉條好吃呢。”
“也不單單是燕窩,奴婢想著,十全大補湯,山藥枸杞雞湯,紅棗雞蛋湯,銀耳山珍湯等等是必備的,燕窩自然也會有,其他的熊掌,鹿茸,人參……”
素云掰著指頭數(shù)著,不等說完,寧溪月臉已經(jīng)白了:“怎么我聽你報得這些,就沒有一樣好吃的呢?”
“怎么不好吃?這些都是公認(rèn)的大補的湯。”薛答應(yīng)在旁邊笑道:“別人想吃還吃不到呢。”
“罷了罷了,我不要賞賜,我不要賞賜行了嗎?尤其是熊掌,誰敢給我吃熊掌我跟誰急,熊貓是我的心頭肉,狗熊是它近親,愛屋及烏,我絕對絕對不能吃熊掌。”
“熊貓?”
薛答應(yīng)和素云姜德海面面相覷:“那是什么?”
“就是一種熊啊,你們可能沒見過。黑白兩色,臉上有著大大的黑眼圈,背上有一道黑色如緞子般的肩帶,黑耳朵白尾巴,體型像熊,但是臉型卻像大貓,我是偶然在一本雜書上看到的,一下子就喜歡上了。”
“哦!娘娘說的是竹熊啊。”姜德海恍然大悟:“那個東西奴才聽說過,在蜀地那邊有許多,聽說秦嶺中也有不少,咱們京城卻是少見。”
“對對對,就在那邊。”寧溪月提起熊貓,就來了精神,和姜德海說了好一會兒,豐富知識驚得素云和薛答應(yīng)目瞪口呆。
待說完了,她也覺著有些困倦,忍不住打了個呵欠。于是薛答應(yīng)便站起身告辭,寧溪月留她用了午飯再去,她自然不肯,囑咐素云好好照顧寧溪月,便款款離去。
這里寧溪月堅持到用完午飯,方睡了一覺,等到醒來時,太陽已經(jīng)往山根溜去了,她伸了個懶腰,不妨扯動傷處,只疼得齜牙咧嘴,忽一眼看見譚鋒走進(jìn)來,忙收起表情,努力堆上一副笑容,一面就要起身行禮。
譚鋒緊走兩步,來到床邊按住她,輕聲道:“你向來是不在意這些繁文縟節(jié)的,怎么這會兒倒一絲不茍起來?行了,躺著靜養(yǎng)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