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0章 什么?
夏無雙的劍被止在了半空中,離夏夜的身體還差了點。
因為有另外一把劍擋住了他的劍。
站在夏無雙身前的,是一個略顯滄桑的老人。
看起來,仿佛風(fēng)一吹就要倒的樣子,然而,夏無雙卻完全不敢小覷對方。
從對方身上散發(fā)出的殺氣,從那冰冷的眼神中,他看的出,這是一個殺人如麻的人,只有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的生死,經(jīng)過了無數(shù)生與死的戰(zhàn)場,才能歷練出如此冷酷無情的眼神。
夏無雙瞇起了眼睛,如果他的記憶沒錯的話,這正是那個在墓地門口掃地的守墓人。
他剛剛都被騙過去了,還以為這就是個普通的老人。
“年少得志是不錯,但也不要小看了天下英雄啊。”
略顯滄桑的老人手上一蕩。一道凜然的劍氣散發(fā)出來,然后夏無雙的眼前,瞬間被無數(shù)劍芒所籠罩了,由遠(yuǎn)到近朝著他的身前攻來。
夏無雙不慌不忙的回手一掃,很輕巧的就掃開了對方的劍花,也掃掉了一排的雨幕。
對方只是佯攻而已。
再定睛望去,才發(fā)現(xiàn)對方趁著這瞬間的空隙,已經(jīng)拉著夏夜嬌小的身體,退出了他的攻擊范圍,退到了5米開外的地方。
滄桑老人就這么望著夏無雙,淡淡笑道,“我承認(rèn)你很厲害,在年輕一代中,大概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佼佼者了,但,離無敵,還早的很吧。”
夏無雙冷聲問道,“你是…;…;什么人?”
滄桑老人一下笑開了,“你父親,當(dāng)年運用鬼子,可比你嫻熟多了,他也不照樣沒無敵嗎,還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這話讓夏無雙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冰冷的雙眸中,閃爍著無與倫比的冷酷殺機(jī)。
知道他父親能用鬼子的人沒幾個,除非是那場戰(zhàn)斗的參與者…;…;看這老人一副很熟悉的樣子,這讓他想到了一個早已消散的組織。
“弒神會…;…;燭照!”
夏無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吐出了這個名字。
因為,除了他沒有別人了。
太陽燭照,太陰幽熒,是弒神會僅次于夜皇夏劍星的兩大超頂尖高手,類似于一些教派的左右護(hù)法。
在當(dāng)初與父親的那一戰(zhàn)中,父親的親信全部死絕,而弒神會的高干基本也都死的差不多了,連那鬼魅般的幽熒也死在了父親的手上。
而,有這種年紀(jì),有這種身手,又對父親如此了解,還會護(hù)著夏夜的人,只有那個人,那個弒神會的燭照了。
想不到他還沒死!
夏無雙的視線落到了燭照的一條腿上,他能看的出,燭照的一條腿,并不利索。
感受到了夏無雙的視線,燭照淡淡的笑道,“沒錯,就是在殺你父親的那場大戰(zhàn)中,被你父親用特殊手法砍傷的,傷了筋骨,好不了了,不過,我也算回了他一禮,他的一只手,就是我砍掉的。”
這話,讓夏無雙眼睛通紅一片,身上殺機(jī)暴漲。
面對著就站在眼前的殺父仇人,他怎么能冷靜的下來。
“你不好好茍延殘喘的找個角落茍活,還特地要過來送死?”
“大放厥詞,坐井觀天,你父親當(dāng)時可是要比你強(qiáng)多了,本就天縱奇才的他,又得到了鬼子相助,當(dāng)時的他也確實超越了夜皇,即使如此,他都不敢說無敵于天下,憑你?看來,這年輕人沒吃過點苦頭,終歸是不太好的。”
“呵,我早已超越了我父親,待我真正掌控鬼子之時,就算找遍天涯海角,也要屠盡你們弒神會剩下的那幫老鼠,為我父親報仇。”
夏無雙說著。伸出長劍,遙指向燭照,“放馬過來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幾斤幾兩,弒神?我讓你們永遠(yuǎn)成為歷史的塵埃。”
話是這么說,他心中其實很清楚,弒神會確實弒神,他們要殺的人。至今沒有失手過,其中,也包括他父親。
但,那又如何,他從小的環(huán)境比他父親更好,天賦比他父親更高,對鬼子的融合度,也是超越了他父親的。
夏無雙有狂傲的資本。他無懼于任何人。
哪怕是夜皇再生,他都有自信一戰(zhàn)。
若是等到他完全掌握鬼子,他相信,這天下更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我就算了,”燭照微微笑道,“人老了,不中用了,就不摻和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事了。下一輩的恩怨,就由下一輩來解決吧,不用急,我相信,…;…;會有人來找你的。”
“想逃嗎?”
夏無雙眉頭一皺,飛快的追了上去,然而還是慢了一步。
燭照回身一個劍舞,帶起無數(shù)雨滴漫天飛舞,擋住夏無雙視線的同時,抓著夏夜嬌小的身子,健步如飛的跑了出去。
但你若細(xì)看,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右腿并不利索,即使如此,速度之快,也是常人所不能及,讓人根本無法想象,其右腿完好時,具體有多厲害。
夏無雙還要追擊一番,然而,這雨已經(jīng)越來越大,視線嚴(yán)重受阻,氣味就更不用說了,根本無從找起。又談何追擊。
正在他思索間,幾輛黑色轎車開了過來,開進(jìn)了這平時荒無人煙的墓地。
從轎車上下來一批夏家的人,紛紛朝著夏無雙圍了過來,“少爺,那人是…;…;”
“追!天涯海角,也要給我把人造天使追回來,不抓到她。我絕不罷休。”
夏無雙并沒有解釋什么,他現(xiàn)在很迫切的,必須要抓到夏夜,讓夏夜贖罪,不然,他根本沒辦法跟夏家那么多人交代。
“是!”
眾人弓身行了一禮,馬上就朝著燭照消失的方向追去…;…;
望著眾人離去的身影,夏無雙的心情很不好。
他并不像他表面上說的那么輕松,對弒神會一副無所顧忌的樣子。
其實,他正是因為顧忌弒神會,才有很多事,不敢明目張膽的下手。
這一幫神出鬼沒,殺人與無形的殺手,尤其是經(jīng)過夏劍星的培養(yǎng),一個個身懷絕技,如果真跟夏家卯上,拼個魚死網(wǎng)破的話,會鬧的夏家人心惶惶的,大家都不會好受。
你根本不知道你會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死于什么離奇的意外。
大概也只有經(jīng)歷過夏劍星統(tǒng)治的那個時代,才會真正明白弒神會有多可怕,多么的犯眾怒,這才惹的那么多人,合伙也要干掉夏劍星。
就連當(dāng)時天縱奇才,還掌握鬼子,一心想要斬草除根的父親,最后也在弒神會上鎩羽,導(dǎo)致夏家多少精英將才死于那場戰(zhàn)斗,讓夏家元氣大傷。
這由不得夏無雙不擔(dān)心。
按理說,弒神會應(yīng)該解散了,他不明白燭照這老不死的不好好頤養(yǎng)天年。還帶夏夜回去干嘛,感念舊恩嗎?
夏無雙沉吟半晌,才咬牙說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jìn)來,那好,我就順便連你們一并鏟除了。”
隨著夏無雙的話落,雨也變得越來越大了…;…;
…;…;
…;…;
夏新百無聊賴的望著窗外的漂泊大雨,感覺這么大的雨,什么事也干不了。
也不太適合出去約會,吃飯什么的。
臺上的微積分老師還在孜孜不倦的講解著各種微積分詞匯,與運算,夏新覺得微積分這種東西,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只怕都是聽不懂的了。
他的聽覺越來越靈敏了,愣是從這嘈雜的大教師中。聽出了幾個男同學(xué)的議論聲。
“冷雪瞳怎么又休學(xué)了。”
“不知道啊。”
“怎么突然回來,又突然走掉。”
“莫名奇妙啊。”
“哎呀,好可惜,她還會再回來嗎?”
“問夏新吧,也許他知道。”
當(dāng)然,也有幾個女同學(xué)在議論著。
“冷雪瞳干嘛又休學(xué)了?不是說要回來上課。”
“你管人家干嘛,八婆,人家有錢,有才又有貌的,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上唄。”
“我好奇嘛,我感覺她不是那種人。”
“我倒覺得說不定跟夏新有關(guān)呢,你想啊,上一個跟他好的舒月舞,出國了,冷雪瞳,休學(xué)了,我就納悶了,她們到底是看上夏新哪一點?”
“噓,我聽說,夏新會催眠,催眠讓別人愛上他,還專挑我們學(xué)校里最漂亮的女生下手,所以就挑了舒月舞跟冷雪瞳,不然,我真看不出他們跟夏新有什么牽扯。”
“小點聲,別讓他聽到,要是催眠我們怎么辦?”
“…;…;”
夏新心道,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這已經(jīng)是他聽到的第三個版本了。
前兩個版本,一個是說他下藥的,一個是說他掌握人家秘密威脅的。
這些人就不能把人往好一點的地方想嗎?
夏新很無語。
冷雪瞳再次休學(xué)的事,確實又在班級里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不過。這對夏新并沒有什么影響,他還是該干嘛就干嘛。
反正,…;…;冷雪瞳還會回來的。
他要保持住自我,做自認(rèn)為正確的事,他再也不會放棄自己了。
他現(xiàn)在要做的事,有三件。
一件是黑玉,那個記憶中的黑玉,也不知道被他放到什么地方去了,夏新一直在努力的回想,可惜,并沒能想起來。
第二件,是去找憶莎,他也終于明白冷雪瞳不辭辛勞,甚至愿意讓他占盡便宜,也要勾引他學(xué)英語的目的,原來,是希望他去英國找憶莎,跟憶莎說清楚。
當(dāng)然,夏新也想過打電話,但,問遍學(xué)校所有老師,包括新老師跟校長,也沒人知道怎么聯(lián)系憶莎。
憶莎就仿佛是要徹底的把自己跟江南斷絕般,沒留下任何信息。
這兩件事。都比較麻煩,所以,夏新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去見見夏夜了。
然后,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夏夜也不好見,那個影兒的電話,夏夜的電話都打不通。他也不知道上哪去找那夏蕓薇啊,他哪里知道夏家住哪。
想來想去,夏新只能去求助夏婠婠,他覺得夏婠婠應(yīng)該是知道夏蕓薇的。
只可惜,幾個電話過去,都被改成短信了,得到的都是稍后回復(fù)的短信回復(fù)。
也不知道夏婠婠遇到了什么事,至今也沒能回復(fù)他。
然后。就在夏新一籌莫展的時候,反倒是一直忙于國外商業(yè)合作,奔跑于全世界各地的王云中,率先聯(lián)系了他,給他打了電話。
當(dāng)時夏新正在上課呢,他躲在課桌底下,接起了電話,打算一句就回絕的。
對話也很簡潔明了。
王云中說道,“晚上來娛樂城一趟。”
夏新回道,“額,我最近有點事,就不去參加那聚會了,你們玩的開心點就好。”
“不是聚會的事,是關(guān)于…;…;你妹妹的事。”
“我妹妹,我知道,…;…;她回去了,她現(xiàn)在很好。”
“你可能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你妹妹出事了。”
“出事了?什么事!”
“她可能…;…;死了。”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試試!”
夏新心中一跳,聲音也一下子大了許多,激動的他“噌”的一下,頂著書桌站了起來。
這也一下子吸引了全班,包括老師的驚訝視線,大家伙都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某人,腦袋上頂著一個長長的書桌,站了起來…;…;
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看到啊!手機(jī)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