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大渡河邊做眼線
于知府走了,帶著惋惜地神色走了,眉宇間露出的那種失落,讓人可以看出,他確實是真心來拉攏店霄珥的,大小姐用理解的目光看著他上轎離開。/wWW。QВ⑤、COМ\
“知府大人好象挺難過的呢,小狗子你說小二哥為什么不愛當(dāng)官呢?”
林小姐那個丫鬟在大小姐送于知府出去的時候找小狗子來玩,聽小狗子把剛才的事情告訴她后,她這才問的。
小狗子見左右近前無人,壓低聲音說道:“小二哥以前好象要當(dāng)官來著,聽大小姐偶爾說起的,要考洲試,后來,也就是去年,正好洲試取消,小二哥就從外面風(fēng)塵仆仆地回來了,從那以后不再提考試的事情,還落下一個看見馬就想問價格的毛病,再詳細(xì)的事兒,大小姐也不說,至于知府大人難過,和我也沒關(guān)系,小二哥要去給他辦事,綠野仙蹤才難過呢。”
風(fēng),帶著暖暖的感覺于午后吹來,蝦油小菜的價格又漲了不少,可購買的人卻未曾退縮,看著那最少是成本十倍以上的錢數(shù),店霄珥知道,除了這小菜確實不錯外,更大的原因是綠野仙蹤這個牌子。
“你爹也是的,怎么就不多弄過來點呢,賺錢的機會就這樣在眼前流失。”
店霄珥見旁邊坐著的大小姐有些悶悶不樂,找個話兒對她說著,賣小菜的工作已經(jīng)交給了別人。
大小姐低著頭看地上那群螞蟻搬著一條蟲子往窩中走,無精打采地說道:“有錢賺,危險也大,再說江上已經(jīng)有人做這個販運的買賣,還有不少勢力,小菜還是運到別處賣好,到這邊不合算的,你真的決定要去幫白老頭做那個事情么?”
“恩,人家?guī)土宋覀儾簧倜Γ瑧?yīng)該幫他一把,再說也不是什么為難的事情,不是說好了么,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無論成與不成都不用我了,還有那么好的條件。”
店霄珥說著話,回想著正月初一白老頭找他們的事情。
那天三人進(jìn)到屋子后,白老頭就從懷中摸出了一個黃綢的包裹,嘴上一邊說著話一邊打開。
“你們可能早就懷疑上我的身份了吧?實不相瞞,以前老頭子的身份那可是非一般人可比,現(xiàn)在就一糟老頭子,可這歲數(shù)大了,還得為小輩兒們東奔西走的辦事情,你們知道這里面是什么嗎?”
說到這的時候,那包裹已經(jīng)打到最后一層,白老頭停下來問大小姐和店霄珥。
“不會是一個御賜的金牌,上面寫著‘如朕親臨’四個字吧?”
大小姐睜著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那里問。
白老頭一聽突然泄氣了,看著兩個人點點頭:“就是這個,你們怎么知道的?難道說從我這看過?不能啊,我這貼身收著的一直都沒動呀?”
“白爺爺,您這就沒見識了,您一定是皇上派來的,過來幫著查這邊的事情,什么貪官啦!污吏啦等等,象這種事情,小店子都給我講過許多個了,還有拿尚方寶劍的,不新鮮,除非你那個東西是一個信物,指腹為婚的,您小時侯您爹娘給訂的,可對方一直沒生,前些年才老來得女,你過這迎親來了,老夫幼妻,這才希奇。”
大小姐一副你沒見過世面的表情告訴老頭。
“恩,你家小店子沒事還給你講這個?恩,對,沒錯,成都府這地方不少官都需要整治了,我先前去岳洲就是看看能有多少人和兵可用,咱們走后,所有知道我身份的人都被監(jiān)視上了,誰要是傳信,那么誰就是和這邊一伙的,也好一同收拾,避免遺漏。”
“那?我們能幫您什么呢?您不應(yīng)該是缺錢吧?要不,給你一些也行,不能太多,我還留著做,做嫁妝呢!”
大小姐有些疑惑,問白老頭是不是錢的原因,才被找上的,說到后面是臉又紅了。
白老頭呵呵笑了,看了店霄珥又看了大小姐說道:“放心,不要錢,都給你留著做嫁妝,到時候結(jié)婚老頭子我也給你們一份大禮,我就是需要你的小店子幫個忙,幫我到茶馬互市的地方看看都有什么樣的人?尤其是身份特殊的,順便還幫著接受及傳遞一些密信。”
“哦,這樣啊,那隨便去個人不就行么?為何非要讓小點子呢?您不會讓他做官打入人家內(nèi)部吧?”
“那個?恩,其實,哎!”
白老頭不知如何說,嘆了口氣面露一絲傷痛說道:“其實已經(jīng)這樣安排了,可惜都被對放找了出來,一個接一個被殺,更有一個知縣是全家被不知何處出來的馬賊給滅門了,好在我們也知道了,有問題的地方是在雅洲,只要守住這一條線就好了,進(jìn)吐蕃那邊有我們?nèi)耍梢詡鬟f消息。”
“那,那就派人守著啊,不會也被殺了吧?那我家小店子絕對不行。”
大小姐緊張地說道,同時還伸手拉住店霄珥的袖子。
“是被查到了,那是因為安排進(jìn)的人被抓住逼供,把大概的路線說了出來,等我們調(diào)整的時候,只保住了吐蕃那邊的,還有一個地方也保住了,是因為那個地方是皇上安排的人,做監(jiān)視我們用的,比較老練,這次只好用一用了,其實也愿那些人自己笨,人家并不知道具體一路是誰,只知道是這條線上的,是他們自己被人家問出了馬腳,我這才想到小店子。”
白老頭越說臉色越差,想來是覺得那些人有些委屈吧。
“那為什么不讓皇上的人來做這個事情呢?”
大小姐又問。
“因為那個人年老體衰,總是忘事情,這次你放心,小店子過去以后認(rèn)他做爺爺,陪他在那守個路邊茶鋪,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就能回來了。”
白老頭再次給大小姐吃定心丸。
這時店霄珥接話了“有什么好處沒有?”
“我?guī)湍愕臅r候不也沒要好處么?”
白老頭說道。
店霄珥撇撇嘴說道:“那些馬賊應(yīng)該就是殺了不少你們奸細(xì)的人吧?還要什么好處?幾千匹馬一匹都沒給留下,房子也壞了。”
“這個,這樣!清除這些人后,成都府這以后楊家做生意特殊對待,如何?”
“不差這點錢。”
店霄珥聽到這個好處根本無動于衷。
“那,那,這樣,以后你們到京城去做買賣我還照顧你們,如何?提供消息,幫著與官府人接頭,對了,還幫小店子查父母是誰。”
白老頭眼珠一轉(zhuǎn),再次給出條件。
“說吧,都要做什么,在什么地方?”
“在打箭爐這個縣的旁邊,守著沫水東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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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店霄珥與大小姐準(zhǔn)備一番后來見白老頭,直接說出了來意,想要提前幾天去,好能和要離開成都的話吻合,別讓于知府起疑。
正這時,外面下人進(jìn)來報,說有人來找,店霄珥和大小姐出去一看居然是那天城門口見過一面的譚將軍,沒想到他自己來了。
“原來是譚將軍,快快里面請。”
說著客套話,三個人進(jìn)到書房中,店霄珥給沖上茶便坐回去等待著。
“恩,這個茶好,和昨天派那小子拎回去的不一樣,可惜讓那些小子給禍禍了,不然就那個茶若弄到吐蕃,也可以換上不少好東西,不過派他來,到是我唐突了。”
譚將軍先喝了一口茶,然后才順便把昨天的事情說一下。
“無妨,無妨,不知將軍今天來還是為那送馬之事?”
店霄珥直接問著。
譚將軍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我就是想用一千匹馬,讓你幫個忙,前幾天我知道了白、白老頭在你們這,你們和白,白老頭熟悉,也不算外人,就跟你們直說吧,這成都府的茶馬互市其實都被個人得利了,我跟白老頭一商量,他有心除去這邊的一些勢力,其中就包括提舉茶馬司,可需要一個人去那幫著找些東西和傳遞消息,那個,我就想用一千匹馬來…。”
“行,沒問題,先去領(lǐng)馬吧,這事兒我答應(yīng)了,大小姐你去跟將軍領(lǐng)馬,我去找白老頭。”
店霄珥對大小姐使個眼神后,直接出了屋子,奔著白老頭那邊走去,他怕白老頭過來,到時候馬該沒了。
三天以后早上,店霄珥準(zhǔn)備妥當(dāng),身上穿個粗布的老舊衣服,頭發(fā)零亂,臉上不知怎么弄的一個傷疤,原來的模樣沒了,背后背著一個小布包告別了眼圈紅紅的大小姐向著打箭爐方向走去。
同一天下午,綠野仙蹤門前貼出大字公告,綠野仙蹤欲要把美味食物讓更多人品嘗,故此,會派人把一些小菜的制作方法傳給稍遠(yuǎn)地方的小酒館和路邊茶肆,并長期、低價提供特殊原料,地點包括蜀州、雅州沫水邊、眉州、簡州……。
大小姐坐在一個椅子上美孜孜地嘀咕著:“這下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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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穿透霧靄,沫水東岸路邊的小茶肆已經(jīng)有人影在那來回晃動,一個年齡約十六、七歲的少年,在那打掃著,穿著一身粗布老舊打著補丁的灰藍(lán)色的衣服,腳上是一雙略微大了一圈裂過口子又用粗線縫上的鞋,那兩只大眼睛漠漠無神,尤其是臉上的一道疤,讓人不由得嘆口氣。
這大清早本來是沒有人的,可今天卻反常的有四個漢子背了些東西趕到此處,到支出一塊的棚子下尋位置坐好后,對那個還不知道過來招呼的伙計喊道:“去,先弄點酒溫,這夜里趕路渾身都涼颼颼地不舒服。”
“哦!”
那個少年伙計木納地從嗓子眼‘哦’了一聲后,沒精打采地往小茅屋走去,期間還不小心題到了一個長條凳子,差點被拌倒。
半天,又晃蕩出來,一臉要死不活的樣子把缺了邊的托盤擱到四人桌子上,旁邊一個人嫌他動作慢,自己把酒拿下來后直接喝了一口,這才長出口氣問道:
“伙計,你是哪里的,以前怎么沒見過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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