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針鋒相對走著瞧
只這一過手的瞬間,店霄珥心中就轉了好幾圈,最后終于壓下暴露所有本事的想法,一手接著壺,身體為了躲避使勁后仰,腳下一個不穩(wěn),左腳伸出,好巧不巧的正踢到那趙文生襠部,另一只手往后一劃拉,又正好的扶在了桌子上,眼看那水壺中的水灑出來一股,居然沒淋到人,灑出的那些剛好落到那女子面前的茶盞中,將將滿。www。QΒ5、com\\
借著手扶桌子的勁也站穩(wěn)轉過了身,繼續(xù)給另外三個人倒茶,好象剛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那躺在地上捂著重要部位直吸氣的趙文生和他也沒有關系。
“好,反應快,夠鎮(zhèn)定!”
說話的是那四個人中的一位,話音剛落,隨手掏出一塊碎銀,對著店霄珥一拋,足有二兩多,算是打賞。
伸手接過“謝您咧!四色圍碟上著咧!西五桌打賞二兩余。”
這一番動作做出來可是要樣有樣,不是店霄珥不想過去繼續(xù)踹幾腳趙文生,只是剛才他看到門口那地方出現(xiàn)了兩個身影,正是楊紫萱和大掌柜的,這時候自己是受害者,越是忍耐越被同情,別的不說,這二兩打賞銀子就到手了。
“哼!趙文生,你,你,你?好大的膽子,跑一樓來做什么?是不是覺得喜歡一樓,那以后就在一樓干吧,一天七個錢。”
楊紫萱跺著腳用手指著趙文生訓上了,自從店霄珥來到這酒樓后,她就把店霄珥當成了自己人,這時候看著明顯是被欺負了,還能不生氣?
那趙文生疼的汗珠子直往下滾,可見剛才踢的有多重,此時想辯解兩句,張嘴卻只哼哼兩聲。
店霄珥好似才想起來地上還躺著一位,連忙過來攙扶,嘴里還嘮叨著:“趙大哥,剛才真是對不住,小弟這新來時間不長,手有些生,沒接穩(wěn)那壺,碰到你了,怎樣了?走兩步看看。”
轉過頭來還勸起楊紫萱“大小姐,這事兒怨小的,應該趕快讓趙大哥休息下,過些日子,酒樓博藝會上還指望趙大哥出彩呢!”
此時乃是酒樓吃飯地方,不易說這內(nèi)部問題,趙文生被其他人扶走,大家繼續(xù)各守崗位,只是一樓剩下那三個店小二,看著店霄珥的眼中多了一絲佩服,小狗子居然還伸出個大拇哥朝這邊比畫了一下。
旁邊還有一個位置上坐著的一個帶著沿帽遮擋住半個臉的人,那嬌巧的小嘴露出一絲微笑,如果沒有那遮擋的話,便會知道這人有一雙如何迷離的美目了。
大掌柜隨便轉一轉,跟著錢帳房交代幾句后自顧離開,凡是注意著這邊的酒樓工作人員都同時長出一口氣。
楊紫萱也跟著轉了圈,最后停到店霄珥身前,沖著他眨了眨眼睛,裝著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小店子,去,倒壺茶水,跟我喂兔子去。”
別人正琢磨著兔子喝不喝茶水的時候,店霄珥已經(jīng)跟著離開了,后院單獨隔出的一個屋子里養(yǎng)著那兩只兔子,以前是做雜房用的,后來被大小姐霸占。
兔子被安排在房間偏遠一角,進門兩步是張桌子,上面已經(jīng)擺著一屜包子,一碗粥,幾樣小咸菜。
店霄珥兩大步躥進去,直接把那壺茶水放桌子上,自己坐那地方拿起包子開吃,正常普通人家一天兩頓飯,早上不吃,只吃中午和晚上的,也有早上和晚上吃,中午不吃的,酒樓打雜的也是一樣,屬于沒有早飯,可店霄珥餓呀,他在山上的時候可是吃三頓飯,餓了兩天早上就些挺不住,找到楊大小姐說不干了,肚子餓,兔子也不抓了。
楊大小姐覺得店霄珥是自己特招的,這要說不干了,顯示自己看人不準,再一個那兔子總是成雙成對兒才好,最主要的這個人愿意陪自己玩,于是,每天早上都用各種借口把店霄珥弄到這個屋子里,偷偷的吃上頓飯。
“這個趙文生太壞了,剛才我都看見的,以前就聽說他欺負新人,總仗著自己認識那么幾個字就如何,要不是看在他父親是我家其他生意的老人,早就把他弄走了,哼!”
趙大小姐兩手托著下巴,胳膊拄在桌子上邊看著店霄珥吃,邊發(fā)表對那趙文生的看法,見店霄珥只顧吃了,一直沒搭話,略微有些生氣道:“哎!你到是聽我說沒?真就能餓成這樣?要不?晚上我吃夜宵的時候也給你帶一份兒?咱們可是說好的,你要抽空幫我抓一只花鼠,不對,是兩只,一公一母,和兔子一樣。”
“恩,恩,沒問題,我今晚上就去,說什么也要抓住,明天白天要是回來晚些,大小姐可要幫我遮過去。”
店霄珥喝口粥終于把那包子咽下去,這才舔著嘴應著,不錯,這可是白面肉包子,大小姐單獨給要地,別的店小二要想吃頓肉,那得等啊!
一天無事,當晚,店霄珥帶著大小姐給他準備好的醬牛肉、水、還有一壺酒前往由拳山,去報答大小姐的之遇之恩。
———
微風徐徐,柳枝輕擺。
如歸酒樓中,比起店霄珥住地那個屋子強不少的一等店小二居住處,趙文生正和其他三個同是一等店小二的人商量著,一會兒工夫,好象已經(jīng)達成某種協(xié)議,四個人各拿一個木棒子相繼離開。
店霄珥這個屋子中也有三個人在那閑聊。
“小狗子,你說小二哥這晚上不回來睡覺,跑哪去了呢?不會出什么事吧?今天他可把那趙文生給得罪夠戧,那趙文生被攙出去時臉色白的嚇人,疼得汗珠子不停的淌呢,看著就覺得解氣,還記得大上個月不,他弄壞一個茶壺,結果愣是推給你了,那一個壺可是40個錢啊!”
說話的是布頭,盤腿坐在那,十三歲上的年紀,瘦弱的身體看不見幾兩肉,稍微有些發(fā)黃的頭發(fā),胡亂地盤在頭上,薄薄的嘴唇總是向兩邊抿著,唯一有特點的就是那雙大眼睛,長長的睫毛襯托著那雙眼皮,到象個女娃。
在他旁邊蹲著胖墩兒,和布頭差不多大小,只是身材截然相反,從小就胖,只要是有點營養(yǎng)就能被身體吸收了,憨憨的臉上總是能看出一副老實的模樣,一手搭在膝蓋上,另一只手摳著腳丫子,此時正看著小狗子和布頭。
只要一說到被扣錢,小狗子臉色總是那么差,咬著嘴,目光散漫,雙拳緊握使得手上骨節(jié)微微發(fā)白,抬起頭想說些什么,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又慢慢把頭低了下去。
沙沙聲從外面?zhèn)鱽怼?br/>
三個人抬頭看去,只見那趙文生帶著另外三個人手中拎著棒子走進來,仔細一瞧發(fā)現(xiàn)沒有店霄珥,趙文生臉上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慶幸,終于不用在面子和店霄珥靠山大小姐憤怒中選擇。
“你們?nèi)齻€聽好了,等那個小子回來告訴他,趕快去給我賠個不是,把那銀子送上來,饒他一回,不然,哼!還有,你們?nèi)齻€給我老實點,不要認為他能護得了你們,酒樓博藝會還要指望我們。”
趙文生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用木頭棒子使勁在地上敲兩下,眼中透著輕蔑,帶著三人走了。
剩下這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半天沒有言語。
“哎!他們也太欺負人了,我說你們兩個,可不要聽那姓趙的嚇唬,咱小二哥才不怕他呢,大小姐對小二哥那才好呢,他姓趙的再厲害,敢在大小姐面前多吭一聲么?我和你倆說,那天啊!咱們小二哥……”
———
艷陽高照,由拳鎮(zhèn)也跟著熱鬧起來,一些早上干過了農(nóng)活的,此時尋一小店,幾人圍坐一桌,花一兩個銅錢買一小碟兒鹽水豆,就著那添了多少遍,已經(jīng)沒有味道的茶水,相互交流下近日見聞,也算是一種享受了,其中議論最多的事情當屬兩天后的酒樓博藝會。
店霄珥晃晃蕩蕩走在路上,一手拎個用樹枝編的籠子,里面裝兩只瞪著眼睛亂瞧的花鼠,一手拎著條大王蛇,兩個指頭自然的搭在蛇的七寸之上,看那吐出的芯子,居然是活的,這也是近兩年才看到的,以前山上的小蛇都少。
可能是昨天晚上那酒喝的舒服了。
店霄珥紅光滿面嘴里嘀咕不停“你們兩個小東西這回算是享福嘍!今后可是好吃好喝的供著,這蛇也不錯,這幾天光吃人家小姑娘的,這回也給她做點吃。”
到了如歸酒樓,高高興興往后面去,準備把兩只小玩意先給大小姐送去,稍微歇一歇再到前面忙活,這時間屬于出公差,能利用就利用。
正走到大小姐門前就聽那里面?zhèn)鱽碚f話聲。
“大小姐,您要是想要什么玩物,咱這如歸酒樓都有的,那兔子、刺猬、山雞都不缺,非要留那一個什么都不是的小子干什么?這今天到現(xiàn)在也沒回來,都不知道和我打聲招呼,要不是文生跟我說,還真不知道,昨晚上他就走了呢,咱這如歸酒樓可是規(guī)定,晚上不準隨便離開的。”
聽聲音那就是二掌柜的沒錯,原來是跑這商量要開除自己,店霄珥心下憤恨,當初就差點沒被招到,自己說的那些東西其實都會的,居然不被相信。
“趙伯,雖說一些事情需要你幫襯著,里里外外不容易,可這店最后誰說的算,你不是不知道吧?無非就是一個空額,本小姐就是要花錢養(yǎng)個閑人又如何,難道說還要對你說項不成?那后廚抓東西,哪有我自己人抓的好?此事作罷,要是覺得少人,你在招一個吧,今后再聽誰說小店子如何的話,就都是你的事情,你就自己和我父親說去吧!對了,要是覺著開的工錢少了,自去找我三叔商量,不用把心思都放在那些打雜人身上”
店霄珥聽這話,心里吃驚,這哪里還是幾天來認識的那個調(diào)皮、活潑的小姑娘?恩,原來是趙文生告的狀,小樣!咱們走著瞧。
聽到屋中腳步聲傳來,店霄珥趕忙躲在一邊,等二掌柜走后,才一手提著籠子,一手拎著蛇,閃身進到大小姐屋中,接著就聽到一聲尖叫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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