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黃鶴樓前聞舊事
    鶴飛去且飛去;白云可留不可留。\wwW.qВ5。c0М/
    浮云蔽日,青山幽幽。
    客船甲板之上幾個孩子圍在一起陪泥巴逗狗玩,經(jīng)店霄的大力支持與投資,泥巴已經(jīng)擁有了加上小黑在內(nèi)的六條狗,店霄對這方面不熟,只給他講解一番狗大概都能干什么,如尋人、尋物、追蹤、搏斗等,隨后便讓其自己找狗來弄。
    “它真的那么厲害嗎?聽說以前它好幾次都能把王小石二人找到,看起來挺嚇人的。”
    白繼祖用手指著立起來比他都高的小黑問,想上前摸一下又害怕被咬。
    “恩,小黑是最厲害的,我要是沒有它早就餓死在哪個路邊野外了,大黑和五黑它們就總是笨笨的,我正在想辦法把小二哥說的那些都教給他們,等熟悉后再買些其他顏色的狗,這樣無論到什么地方都能有相同顏色的狗來用,小黑,不準(zhǔn)動,讓摸摸哦!”
    泥巴說著話拍拍小黑腦袋,小黑乖巧地趴下把頭埋到兩只前爪中,白繼祖輕輕摸一下馬上就把手縮回來,見沒有事情,又大膽湊上前去。
    黃小豆也蹲到近前摸了幾下,嘆口氣說道:
    “我家以前也有一條狗來著,后來賠林家錢時被爹給勒死賣了,不然也能聽動許多話呢,是不是,姐?”
    “是,你現(xiàn)在要是想養(yǎng)那就養(yǎng)一只,大小姐都說了,等咱們這次到京城會給爹安排一個大院子的,邊做工邊可以多找些徒弟,到時夠就拴到院子中看家,這狗真的能在雪地上拉著人走么?”
    黃丫丫給弟弟證明著。
    “當(dāng)然能了,多找一些聽話的狗拴在一起人坐在木板上。同時使勁就可以。”
    泥巴給予肯定的回答。
    平時膽大地謝鳴鯤卻害怕狗,躲在最外面,手中拿著把木頭寶劍做防身用,插言說道:
    “狗都會游泳的。綁到一起弄水里去是不是也能拉船呢?”
    邊說邊拿眼睛在狗和滾滾波濤間來回看,嚇得泥巴一把抱住小黑,緊怕被他們給弄下去。同時轉(zhuǎn)移話題問道:
    “少爺站在船頭看什么呢?一動不動的。”
    宇兒不消地撇撇嘴說道:
    “少爺在那感懷文人的境界呢,你們沒聽他剛才一直念叨‘孤帆遠(yuǎn)影碧空盡,惟見長江天際流。’么?他就找那種感覺呢。可惜,現(xiàn)在到處都是船,孤帆就別想了,除非是晚上,可碧空又沒了,唉!做文人難啊,要不人家怎么說煙波江上使人愁呢,就是愁這個。”
    ******
    時近晌午。涼棚下,大小姐正端坐在那里臉上帶著笑容,不遠(yuǎn)處店霄小臂上綁著沙袋,手中捏著一截碳棒,不時看大小姐一眼后又低下頭畫著。
    “小店子。你說我這空著手好看么?要不我拿個花瓶什么地你看成不?”
    大小姐覺得只那么坐著有些單調(diào),對店霄提議著。
    “不用。不用,這樣挺好。”
    店霄壓下只戴一條項鏈的想法,深吸口氣繼續(xù)完成著作品。
    大小姐點點頭保持著剛才的樣子問道:
    “這個樣子可以是吧。那好,我不動了,小店子你說咱們那些馬要是運(yùn)到京城,是不是能夠換來不少錢?這些可是咱們地私馬,就是朝廷想要也得用東西換,用錢買。”
    “不行,咱們還小,守不住這些東西,京城事情繁雜,我們本就忙不過來,咱們往上走黃河時這些馬都給你爹運(yùn)去,還有那些貨,除了開店需要用的也都弄到你爹那,至于他是拿著賣錢還是與其他人作為人情交換,那就不是我們所管的了。”
    店霄考慮了一下自己地能力和要做的事情,搖著頭把大小姐這個想法否決了。
    “那行,聽你的,爹說已經(jīng)在京城又給我找了個西席先生,讓我再學(xué)一學(xué),確實是忙不過來,小店子你說到京城后開個什么樣的店呢?是不是弄一個大大的院子,也象在成都時那樣,把房子都做成蘑菇和水果的樣子?”
    大小姐想著成都時吃飯的人來回在蘑菇中穿梭的樣子就覺得好玩。
    店霄刷刷幾筆把畫收尾還未等說話呢,船艙地一拐角處便出來個人,手上拎著幾尾魚,正是白老頭,美孜孜晃到近前,抬頭看看天問道:
    “小店子,你不吃晌午飯了?老頭我可是早餓了。”
    “廚房沒給做飯?餓了您就吃吧,我與大小姐一會兒隨便安排點就成。”
    店霄收工,把那畫紙轉(zhuǎn)過來讓大小姐看,同時對白老頭說著。
    大小姐看到畫中漂亮的自己,甜甜地笑起來,也對著還在那喊餓的白老頭說道:
    “是呀,白爺爺您餓了就先吃,不用管我們,等會我讓小店子做兩個對付一下。”
    白老頭見二人沒明白自己的意思,把幾尾魚抬高晃晃讓兩個看清后說道:
    “我就是這個意思,讓小店子用這幾條魚對付對付,老頭子我不挑的,這可是讓人剛捕到送來地,別人做我不放心。”
    大小姐仔細(xì)看看這些魚好奇問道:
    “白爺爺,這什么魚?”
    “團(tuán)頭啊,又叫縮項,這魚的味道可好,你們來時沒吃?”
    白老頭舔了舔嘴唇說著。
    店霄一聽是這個魚也跟著舔舔嘴,說道:
    “來時著急,直接過去了,這么多條正好一部分清蒸一部分紅
    吃過幾回地,好。”
    “小店子你什么時候吃的?我怎么不知道?”
    大小姐聽店霄說吃過,疑惑問道。
    “做夢時,正好把陳老頭也找來,別讓他挑理,說來一次連這魚都沒嘗。”
    說著話店霄連忙接過這幾條魚往廚房走去,緊怕大小姐追問吃魚的事情。
    “小二哥您是問有什么其他菜呀?有。這地方最有名地是和團(tuán)頭不相上下的菜苔炒臘肉,菜苔要選洪山那……。”
    廚房中一個廚子對站在那里認(rèn)真琢磨的店霄詳細(xì)地介紹著此地特色菜,最后疑惑地問道:
    “小二哥,您問這些菜地做法是?”
    “大小姐和白老頭想吃團(tuán)頭。我琢磨著只弄這一種魚有些單調(diào),想找些別的菜,可又不會。這才過來問的,我馬上派人去弄,這就做。你忙你的吧。”
    店霄記好剛聽過來地菜譜向著自己那單獨的廚房走去,嘴里嘀咕著:
    “人有百手,手有百指,不能指其一端;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名其一處啊,人才,人才。我要招聘。”
    ******
    “好吃,小店子啊,這魚是真好吃,你覺不覺得把你那調(diào)料方子拿出來賣能更賺錢?”
    忙活了一個多時辰,在大家都等不及時。店霄終于是把幾道武昌特色菜給端上來,白老頭在盤子沒有落到桌子上時就先夾下一塊清蒸魚肉。吃到嘴中邊贊嘆邊問店霄賣不賣那個調(diào)料的方子,有這調(diào)料和沒有這調(diào)料地菜可差一個檔次呀。
    白老頭說完見店霄和大小姐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馬上明白過來,解釋道:
    “我的意思是說把這方子給當(dāng)今圣上。皇上一高興或許就能給你個一官半職呢。”
    “不給,等他高興?萬一他不高興呢?賺地這些錢,買幾個小官都能買到了。”
    大小姐直接拒絕,隨后又想剛才的話有些不尊敬皇上,調(diào)皮地對著同時愣神的兩個老頭吐下舌頭說道:
    “我的意思是咱們綠野仙蹤就在京城開,皇上想吃,就來吃唄!要不送進(jìn)去也行,不然給他方子他也給別人,大不了便宜點賣,若當(dāng)時沒錢,就先賖著,這事兒我說的算。”
    見她那大方又豪邁的樣子,白老頭對陳老頭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說道:
    “不錯,果然是楊家人,聽我爺爺說,當(dāng)時楊家的那個人就跟皇上討價還價,最后弄到個大院子,可惜后來皇上親征時他被奸臣與一妃子毒害而死,抄沒了所有家產(chǎn),當(dāng)時皇上身在戰(zhàn)場為穩(wěn)定國內(nèi)之事并未直接追究,這才使得楊家心灰意冷,搬到杭州從謀新路。”
    陳老頭也出聲道:
    “是呀,后來皇上回來把那奸臣與妃子家族都給殺個干凈,并幾次召楊家之人回去,可惜都被拒絕了,當(dāng)今的皇上登基之初也曾下詔,可惜依然被拒絕,那個大園子可一直留到現(xiàn)在,時常有人照看啊。”
    兩個人簡短地對話以后一同低下頭吃菜,只是大小姐和店霄卻都停下來,來回想著這幾句話的意思,越想越吃驚。
    “白爺爺,陳爺爺,您二位剛才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大小姐分別給兩個人每人夾到碟子中一塊臘肉輕聲地問道。
    “什么真的?老頭子我沒說什么啊,我就說這菜好吃,不錯,小店子手藝了得啊。”
    白老頭當(dāng)先說道,陳老頭跟著附和。
    “小店子你剛才聽到什么沒有?”
    大小姐見二人不承認(rèn),真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轉(zhuǎn)頭又問店霄。
    店霄點點頭,撕下一大塊魚肉送到大小姐嘴里說道:
    “想知道詳細(xì)些還不簡單,到了京城我們使勁折騰,自然有人會來找咱們地,現(xiàn)在還是想想眼前的事情吧,到地方先要把用地房子買了,把人招齊。”
    淋漓的小雨從頭上落下,眨眼間夏至已到,綠野仙蹤的船隊在長江上分開,一部分載著馬匹貨物直奔杭州,一部分帶著相關(guān)人員往東京而來。
    愈往前行,汴水中那來往船只便越多,聽黃家地船工說再有一天就能從東水門進(jìn)到東京城內(nèi)了。
    懷著滿腹心事的大小姐和店霄一同坐在船頭的涼棚下面向兩邊張望著。
    “小店子,你說當(dāng)今的皇上萬一知道我們到京城,非把園子給我,我怎么辦啊?”
    大小姐這些日子一直都沒忘園子的事情,此時問店霄。
    店霄來回摸著手中的那塊爺爺給的玉佩好象沒有聽到大小姐的話一般,直到大小姐又問過一次,這才抬頭考慮了一下說道:
    “不是萬一,他一定知道,在成都時白老頭和陳老頭早就把我們的事情匯報過來了,若有人給你提園子的事情,你就裝作不知道,多問一問,或許就能聽到些你想要的事情,可園子那就要看你爹是怎么想的了,他說要你才能要。”
    “恩,不要那園子,我們有錢,自己買,咦?河上的船怎么少了呢?”
    大小姐說著時許是有些涼,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卻突然發(fā)現(xiàn)汴水上頭先還來往穿梭的船都沒了,而前方漸漸出現(xiàn)一個船隊列陣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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