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長夜漫漫
辦公室內, 易惜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溫邵源。
“喂, 你跟我好好說說,我爺爺之前說的訂婚什么意思。”
溫邵源攤攤手:“哎呀我說了嘛, 我家里人都很喜歡你。”
“見都沒見過,是喜歡我還是喜歡我們家。”
溫邵源朗聲一笑:“還是你明白。”
易惜:“你怎么沒跟你家里人說說,我們哪里感情那么好了。”
溫邵源:“恩?那我真的挺喜歡你的。”
易惜:“……你走開。”
溫邵源苦了苦臉:“那你想怎么樣。”
“你是溫家大少爺, 你不要他家里人不會強逼你。”
溫邵源搖頭嘆道:“話說沒錯, 可易惜啊,你可真是為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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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儒將車停在了易氏停車場后給易惜打了個電話,今早易惜跟他說她的車去保養(yǎng)了沒拿回來,讓他晚上回家的時候捎她一程。
電話響了很久后是易惜的助理接的。
“您好, 經理臨時有個會議, 請問有事需要轉達嗎。”
徐南儒:“沒有, 你讓她結束了給我回電話就行。”
“好的。”
徐南儒掛了電話,本打算回車里等著,可剛回身卻見旁邊畢恭畢敬站著個穿西裝的男人。
“你好,徐先生。”
徐南儒目光平靜:“有事?”
“易老先生有請。”
徐南儒的視線越過眼前的男人看向了他的身后。
不知何時, 那里停了一輛車, 后座車窗搖下了一半, 他看到里面隱約坐著一個面目肅然的老人。
“徐先生?”
徐南儒微微頷首,抬腳走了上去。
易惜下了會后匆匆走進辦公室拿東西, 沒想到走進去時發(fā)現(xiàn)溫邵源還在:“你怎么沒走?”
溫邵源:“今天有點閑, 順便等你吃個飯。”
易惜微微挑眉:“啊……但我今天有點事。”
“你還有什么事啊。”
易惜還沒答, 助理正好從外面進來, 順便將她的手機遞給她:“經理,剛才徐先生說您開完會了給他回個電話。”
易惜:“多久之前?”
“半個小時了。”
易惜眉頭皺了皺:“怎么不早說。”
助理:“剛才看您不方便……”
溫邵源走上前來:“徐先生?就是你那個男朋友啊?”
易惜也沒搭話,徑直走出辦公室。
溫邵源跟著她一起下樓:“叫什么名字,誰啊?說說說說?”
易惜:“好奇心害死貓。”
“沒事,我不養(yǎng)貓。”
易惜瞥他一眼,也懶得跟他說閑話了,邊走邊給徐南儒打電話。
打了半天終于是被接起來了,易惜四處張望:“你在哪呢?”
手機那頭傳來徐南儒的聲音:“你身后。”
“啊?”易惜剛從公司出來,在她身邊不就是在公司里嗎。
易惜回身,還真看到了徐南儒,可除了他,還有她爺爺易國唐。
易惜:“爺爺?”
易國唐淡淡一笑:“邵源也在這呢。”
溫邵源朝他微微點頭:“爺爺。”問候完,他看向了易國唐旁邊的徐南儒:“誒,你不是……”
“你們怎么在一起。”不待溫邵源問完,易惜已經上前拉住了徐南儒,“爺爺,你今天怎么來公司了。”
易惜站在了徐南儒前面,那姿態(tài),任誰看都有護短的意思。
易國唐目光微深:“惜惜,怎么還不回家。”
易惜撇過頭,明顯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爺爺,沒什么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現(xiàn)在爺爺的話也懶的聽了?”
易惜:“該聽的我會聽,不該聽的……爺爺,抱歉,我不想聽。”
易國唐:“你這孩子,怎么不管長多大脾氣都一樣的倔。”
易惜:“……爺爺再見。”
易國唐看向徐南儒,后者朝他點了點頭。
易國唐嘆了口氣:“去吧。”
易惜拉著徐南儒走出了公司。
溫邵源愣愣的看著兩人的背影,淡聲道:“徐先生……原來是徐南儒嗎。”
易國唐:“邵源,你和易惜……”
“今天我們談過了。”溫邵源回頭看他,無奈笑道:“爺爺,雖然我真的蠻喜歡易惜的,不過我看,強扭的瓜還真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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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惜坐到了副駕駛座后沒等徐南儒開車便急切道:“發(fā)生什么事了?我爺爺跟你說什么了?他……有沒有說什么不好聽的話?”
徐南儒看著她擔憂的模樣,淺淺一笑:“你覺得什么叫不好聽的話。”
易惜:“……”
她當然是害怕易國唐拿他的身世說話,可這話她哪能在他面前說出來。
徐南儒似是能看懂她一般,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神情自若:“沒說什么,你別想多了。”
“怎么可能。”
“不過是隨便講了幾句話你就正好出來了。”
“真的?”
“恩。”
易惜見他不像說謊的樣子,提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兩人在外吃完了才回到家的,易惜洗完澡后便去書房給易招財喂食。
徐南儒站在書房門口,看著那個忙碌的背影便道:“你今天和溫邵源在一起?”
易惜回頭看他:“咦,你吃醋嗎。”
徐南儒偏過頭,淡淡道:“隨口問問。”
易惜站起身,幾步走到他面前:“隨口問問啊,那我不說了。”
越過他想要出書房,可沒走幾步又被拎了回來。
徐南儒沉了眼:“易惜。”
“怎樣?”
“回答。”
“你不是隨口問問嗎,”易惜故意逗他,“那我非要認真回答嘛。”
“要。”
“……”
“會喜歡他?”
易惜沒想到徐南儒突然來了這么一句話,她抬首看他,一雙眸子狡黠的像只小狐貍:“喜歡怎么樣……不喜歡,又怎么樣。”伸手勾住他的肩膀,易惜勾唇一笑:“不過你放心,不管喜不喜歡我最喜歡的還是你。”
徐南儒收緊掌心,再開口時聲音低沉喑啞:“是嗎。”
“那不可嗎,要不然怎么從家里出來后沒去找溫邵源而來找你呢。”易惜嬌嬌一笑,“徐老師,我真的蠻喜歡你的呀。”
徐南儒依舊清冷,可此刻的清冷多了一絲意味不明的暗火。他看著她,略一歪頭,突然張口輕咬住了她的下唇。
易惜嚇了一跳,有些錯愕的看著他。
徐南儒微微松開:“易惜,只是蠻喜歡?”
易惜眼角一勾,不甘示弱的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唇角:“可能還要多一點點,不過你別要求太高啊……”
話未說完就被他猝然壓在一旁的墻上,他在她抬首間重新俯下身。
易惜揚了揚眉,這人怎么說來就來啊?
可事態(tài)不容她想太多,這次他對她不是蜻蜓點水,而是將舌尖探入,溫軟舔吮,撩人啃咬。
他摟著她的腰,舌尖由淺至深,愈發(fā)用力。
“唔……”易惜的舌頭被弄的很酸,她想推開他,又不想推開他。這輕微的疼痛中帶著讓人心悸的酥麻,好像一種癮般的存在。
易惜被抵在墻上,冰火兩重間,身體不可控制的有些細微的改變。她微微顫著,勾著他脖子的手在他頸后拽成一團。
徐南儒已然控制不住開始記恨。
聽她說起別的人,心有郁結,心有不甘。從未想過,原來自己也會到這樣草木皆兵的地步。
不想放過她了。
突然就有了這樣的想法。
他緩緩移至她的脖頸,聞到她身上那股淺淡的香味。那味道若有似無,也只有這般靠近的時候才能聞到。
這味道似乎是什么讓人暈眩的藥,它會勾起你滿身的火氣,讓你明知道繼續(xù)下去會脫軌可就是控制不住想去接近。
“恩……癢。”易惜很怕癢,他的發(fā)絲蹭在她的脖子上,驚起一片片顫栗。
而她不知道,她下意識的嚶嚀就像是壓在他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讓他身體的渴望突然就漲的高點。
呼吸漸重,他伸手探進她身上本就單薄的睡衣……
易惜覺得他的手像在隨處點火,所過之處,炙熱而滾燙。
她被撩的站不住腳,意識模糊中感受到他的手往上滑,然后觸到那私密的隆起。她忍不住往他身上靠了靠,而他的手便順勢繞到她的背部去解某個隱蔽的扣子
易惜整個人都是貼在他的身上的,微微仰頭間,她就看到眼前男人泛著薄紅的臉頰,他分明是正經冷然的,可在這分顏色的潤澤下,竟顯得意外的勾人。
易惜心口突然軟的不像話,她看著他的側臉,突然踮起腳、攀著他的肩膀去咬他的耳朵。
是說咬,其實也只是含住。
紅通通的耳朵,看著實在是可愛。
而徐南儒則是渾身一震,他猝然僵住,連扣都忘了解。
“老師,你臉紅的時候真可愛。”
易惜探出舌尖在他耳垂處勾了勾:“我最喜歡你一本正經又臉紅的模樣,看起來,看起來像是假正經,恩……老師,你是不是都是裝的呀。”
耳邊如言細語,手下肌膚嫩的勾人。徐南儒一沉眼,猝然橫抱起她往房間里去。
易惜驚呼一聲,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壓在了床榻里。
一頭長發(fā)鋪在床上,妖嬈至極。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眸深沉。
徐南儒伸手撫了撫易惜的臉頰,心里想著她眼中分明有了退縮之意,可偏偏挨著面子故作鎮(zhèn)定。
她總是喜歡假裝淡定,可他知道,她其實沒那么膽子。
“老師,你想干嘛?”燈光下,易惜挑著的眉眼似染上了無盡風情。
徐南儒抿了抿唇:“恩。”
易惜:“啊?”
下一秒,他扔開了他解了好一會的內衣。
想干嘛?
想干。
第一次的記憶太深刻,導致易惜在他開始前心里就升起了一絲恐懼。但她想多了,清醒的徐南儒怎么舍得對她下那樣的狠手。
輕按揉捏,呻.吟溢出。
她發(fā)現(xiàn),原來這事還能這般進行……
舒服的讓人羞澀臉紅,忍不住想要更多更多。
而就在她似乎在溫熱的泉水池中浸泡著的時候,一只手突然把她從那個世界拽了上來。
猛然進入,她猝的瞪眼:“啊……”
原來還是好疼!!!
“為什么不通知我一聲!”
“……怎么通知你。”
易惜攬住他的腰:“先別動先別動!”
徐南儒果真是沒有動了,他的背后因為忍而冒出一層薄汗。他想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可那處嬌軟緊致,讓他感覺即便是下一秒挫骨揚灰都是值得。
“易惜……”
“老師我疼,漲死了。”
嬌嗔聲帶著些許泣音,徐南儒口中干澀無比,在繼續(xù)與不繼續(xù)中掙扎的亂了方向。
“我,我出來……”
到底還是心疼她。
可沒想到,他剛退出了半分,身邊兩只細腿竟突然勾住了他的腰。
徐南儒一僵,那一瞬間感覺整個人都感覺快爆炸了,肌膚的溫度像一團火焰焚過心頭,將欲望也推到了最高點。
這次,他還怎么忍?
“不,不許走!”易惜咬牙,“我就不信了老資還忍不了這個,你……啊!”
猛然推入。
徐南儒低沉磁性的聲音就在耳邊:“……你說的。”
……
長夜漫漫,燈光下人影糾纏。
孤寂如他,終在今時將她攬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