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jié) 人生的意義
從凌夢蝶家附近回到龍過海家之后,段天狼看到龍過海依舊還在睡覺。他于是也不敢開電視,便重新走回客廳,然后掏出pda看看孫云夢有沒有在線。
結(jié)果,段天狼剛一登陸msn就看到孫云夢馬上在mmsr上蹦達,“哎呀,總算是看到你了,那個凌夢蝶你觀察得怎么樣了?”
“還不能下最后結(jié)論,不過基本態(tài)度已經(jīng)基本上可以確立下來了。”段天狼答道。
“哦?”孫云夢很感興趣地頓了頓,然后繼續(xù)問道,“基本態(tài)度是什么?”
段天狼寫道:“也許可以合作,但是絕對不可以信任。”
“嗯?”這個回答略微有些出乎孫云夢的意料之外,“是這樣嗎?”
段天狼反問道:“你看起來好像覺得很奇怪?”
“這是當然,我本來以為你更想跟她全面合作的,畢竟她的身份很特殊,而且你也并不是多么好斗的人。”孫云夢說道。
段天狼回答道:“沒錯,一直到現(xiàn)在我依然是抱著這樣的態(tài)度,但是我的理智告訴我,這恐怕是不可能的。”
孫云夢坐在電腦前沉吟了一陣,問道:“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什么致命的證據(jù)嗎?”
“倒沒有那么嚴重,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讓我對她完全絕望的真實的證據(jù)。但是大概知道了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段天狼說道。
孫云夢又問道:“她是什么樣的一個人?”
段天狼略想了想,然后寫道:“或許確實有遠大的理想,但是卻總想著將理想據(jù)為己有,而且認為別人地犧牲是理所當然的;或許心中確實擁有豐富的情感。但是為了現(xiàn)實的利益可以毫不留情地泯滅,或許確實企盼毫無猜忌地相信,但是卻總是主動去主動懷疑別人,或許并不喜歡傷害別人,但是在必要的時候,可以毫不猶豫地拔出刀子。”
看完段天狼這一段話之后。孫云夢倒吸了一口冷氣,再想了一陣之后,他寫道:“你說的這些東西并不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是從你手里敲出來,倒真是讓我大吃一驚。我很少看到你說這么情緒性的話。”
段天狼抬起頭想了一陣,然后又寫道:“恰恰相反,我說這些話正代表我無比理性。因為我沒有絲毫的夸張,這確實是我對凌夢蝶最真實的感受。而且,我可以肯定地說,這已經(jīng)是我對她最善意的評價。我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就是她比我所說的更加可怕。”
“這個女人竟然給你這么可怕地感覺?”孫云夢有些奇怪地摸了摸下巴,然后繼續(xù)說道。“想必一定是個丑女吧?”
段天狼寫道:“剛好相反,美若天仙,而且氣質(zhì)清雅,舉止高貴,簡直可以用完美來形容。當她向我說話的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情不自禁地被她打動。我差一點就想跟她說,說吧,我能干什么。我盡力配合你。但是好在我控制住了自己,當我清醒過來之后,我只覺得恐懼和本能的抵觸。我這十八年來,我還從來沒有真正抵觸過任何一個女人,她是第一個。”
“為什么?”孫云夢不解地問道,“你不要告訴我,你之所以對她這種態(tài)度,是因為她太完美了。”
“當然不全是,但是不可否認。這幾乎是最重要地原因。”段天狼頓了頓,然后繼續(xù)寫道,“水滿則溢,月盈則缺,這世上沒有完美的事物。越是看上去完美的事物,越有其致命的弱點,越是看上去完美的人,越有其不可告人地隱秘。所以,要小心一切看似完美的事,完美的人,他們往往是最可怕地陷阱。”
看到段天狼這番話,孫云夢笑了笑,寫道:“你今天晚上怎么了?怎么每句話聽起來都那么深,我都聽不明白了。”
“這句話不是我說的,是我家老鬼說的,就是我叔叔。”段天狼寫道。
孫云夢寫道:“這么說,你叔叔倒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高人咯?”
看到這里,段天狼也不禁悶著頭想了一會,過了一會之后,他寫道:“也許是因為跟他太近的關(guān)系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平時看起來總是昏頭昏腦的,但是在某些時候,卻會顯得不可思議的冷靜和理性。”
孫云夢抿了抿嘴唇,又好奇地問道:“說到這里,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聰明到底是天生地,還是你叔叔教給你的呢?”
段天狼答道:“在外人看來,好像我的聰明完全是天生的。但是我自己知道不全是,我叔叔在我小時候,讓我背誦以及學(xué)習(xí)的許多道家經(jīng)典,幫了我很大的忙。這些道家經(jīng)典中隱藏著許多的道理,讓我在思考問題的時候,不容易被各種紛繁的表象所誤導(dǎo),永遠可以找到最近的路。另外,學(xué)習(xí)道家經(jīng)典,也可以使我的注意力隨時隨刻都可以馬上進入高度集中的狀態(tài),有利于我思考問題。而在學(xué)習(xí)道家經(jīng)典的過程中,我叔叔給了我很大幫助。他總是用最粗俗,最簡單的方法,讓我相通其中一些重要的關(guān)節(jié)。”
“通過學(xué)習(xí)道家經(jīng)典變成一個曠世天才?”孫云夢寫到這里,撓了撓耳朵,“這話聽起來怎么那么像漫畫啊?”
“也許吧,但是這就是事實了。道家對我的熏陶,不止在是尋常的事情上,男在學(xué)習(xí)計算機的時候,也給予了我許許多多的幫助。其實,無論是現(xiàn)實世界,還是計算機世界,都是一樣的。看似無比紛繁,無法看清。但是實際上,只不過只有兩個字,是和非。只要你把一切都看成是和非,就像把所有的代碼都變成機器語言一樣。那么。只要你有足夠的耐心,無論是多么紛繁復(fù)雜的表象,也會清清楚楚地展示在你地面前的。”段天狼說到這里,又加了一句。“真正復(fù)雜的不是這個世界,不是計算機,而是我們的內(nèi)心。”
孫云夢坐在電腦面前,很認真地看著段天狼這一番話,過了好一陣之后,他才回答道:“我暫時還不能完全了解你這些話地深意,不過我會把它們放在心中,時常拿出來思考的。”
“嗯,務(wù)虛的說完了,我們現(xiàn)在說點務(wù)實的吧。”段天狼寫道。
孫云夢說道:“好的。黑客大會最后的結(jié)果,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吧?最后的勝利者,就是被賦予免pk賽的那組。贏得簡直堪稱是輕松。我敢說,他們一定是面具島嶼。”
“不用敢說,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他們就是面具島嶼。”段天狼說道。
“哦?”孫云夢再一次驚訝起來,“你又從哪里打聽到消息了嗎?”
“不是我打聽到的消息。是消息主動來找我的。”段天狼說著,將鴻鈞將他拉入和admin對話線路地事情,跟孫云夢說了一遍。
而讓孫云夢最感興趣的對話。正是最后一句,“目前我還無法確定,不過我肯定那一定是一種非邏輯化的,印象地,感性的語言。”
他在電腦面前只愣了不過兩秒鐘,然后他就馬上在鍵盤上敲道,“難道說,鴻鈞所說的語言,就是中文。”
段天狼答道:“這簡直是毫無疑問的。”
“神啊。這這怎么可能?”孫云夢雖然是這么說,但是他心里其實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鴻鈞所說地話是對的,于是他又趕緊追加道,“不過,很值得一試,不是嗎?”
“沒錯,這次回去之后,我們兩個就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對‘天道’的開發(fā)上。另外,如果我猜測得沒錯地話,面具島嶼應(yīng)該也在做相同的研究并且遇到了跟我們相同的瓶頸”
段天狼還沒說完,孫云夢就馬上跟著說道:“這幾乎是肯定的,如果不是這樣,他們干嘛跟鴻鈞問這個問題。不過,既然我們能夠從鴻鈞的話理解到這些,我相信面具島嶼的人肯定也想得到。這樣一來,我們恐怕就要跟面具島嶼的人拼時間了。面具島嶼是羅斯切爾德家族的御用黑客團,如果最高人工智能是由他們先造出來的話。不要說我們,也許全世界都要落入他們地控制了。”
“全世界怎么樣我管不著,但是我絕對不允許我們落入他們的控制之中。所以,我們回去之后,一定要加緊研究才行。至于我們跟面具島嶼之間的競爭,我想可不止是時間競爭的問題。網(wǎng)絡(luò)雖然大,但是無論是我們的‘天道’,還是他們的智能系統(tǒng),都將在全世界網(wǎng)絡(luò)范圍內(nèi)蔓延。世界雖大,卻容不下兩套智能系統(tǒng)。兩者之間,總有一天會相遇的,到時候我們搞不好在網(wǎng)絡(luò)空間又少得要跟他們發(fā)生摩擦。”
看到段天狼這么說,孫云夢渾身上下的神經(jīng)都興奮起來,他馬上按鍵如飛道:“靠,怕他們做鳥。拼就拼,人死鳥朝天,有什么大不了的。能夠跟面具島嶼轟轟烈烈地干一場,就算是死,也值得。”
段天狼也馬上回復(fù)道:“一點也不值得,想讓我們?nèi)ニ溃婢邖u嶼還不配。”
孫云夢一看到段天狼的回話,頓時笑了起來,回道:“那是,那是,我這不是一時激動,口快么?我怕死得很,可沒那么容易把命送掉。不過,話說回來,這樣一來,我們跟面具島嶼正面沖突的日子,就比我們想象中要早很多了。這樣的話,那我們是不是考慮一下,暫時跟凌夢蝶合作?雖然我跟你一樣,對這個人的人品,實在是不敢恭維,但是她的身份,還有實力都不錯。而且,現(xiàn)在這個時候我們需要盟友啊。所以,你看”
段天狼很認真地想了一會,然后答道:“你所說的事情,我也在考慮。但是合作伙伴關(guān)系重大,只要一合作,就勢必將要透露許多秘密給她知道。凌夢蝶過往的記錄并不是那么好,她既然可以利用你弟弟的生死來威脅你。你又怎么能保證她將來不利用她從我們這里知道的其他秘密,來綁架我們呢?如果真是這樣地話,她就不是我們的合作伙伴,而會成為我們的累贅甚至于敵人了。與其如此。還不如保持現(xiàn)在這樣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任她胡天胡地,只要不踩到我們這一畝三分地,就隨她折騰去,反正世上地壞人堆積如山,也不差她這一個。”
“嗯”孫云夢點了點頭,“這倒也是,確實不能病急亂投醫(yī),還是要穩(wěn)妥一點。找合作伙伴,是比找老婆還難的事情。那你說說看,你現(xiàn)在有什么想法?就這么單槍匹馬一直干到底嗎?”
“如果可以的話。這是最好的狀態(tài)。畢竟我們現(xiàn)在不是在打仗,是在做技術(shù)開發(fā)。只要羅斯切而德家族不使用其他非技術(shù)手段來對我們進行打擊,我們都不需要別人支援。但是話雖如此。羅斯切爾德家族為了自身利益,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我們還是需要預(yù)先做一些準備,以備不時之需。”
段天狼托著腮幫子再想了一下,然后繼續(xù)寫道:“目前來說,除了凌夢蝶以外。我們另外一個合作伙伴對象,也可以是馬洛塵或者陳建生,又或者跟他們兩個人同時合作。”
“為什么是他們個人?而不是整個軍工集團呢?”孫云夢奇怪地問道。
“合作要講實力對等。實力不對等就是附庸了。我們只有跟他們個人才談得上合作,跟整個軍工集團就只能做附庸了。其實這一塊,我早就想好了,有謝爾金娜姐妹在,再加上陳修源,我們要觀察陳建生這條線是不難的。馬洛塵就住在我隔壁,就更好說了。”
“那凌夢蝶呢?你打算怎么繼續(xù)觀察她?還是說,就這么干脆放棄掉?”
“當然不會放棄,不喜歡歸不喜歡。但是我們不承認,凌夢蝶比陳建生有潛力得多。如果她能夠跟我們坦誠合作,倒確實是個好的合作對象。至于觀察嘛,人方面沒有什么很好的人選。不過,我已經(jīng)在她的筆記本電腦里,植入了一個木馬,只要她再開機,我就可以輕易進入她的筆記本電腦。我本來是要將她筆記本電腦里地一個通訊軟件,還有里面的人員名單都一起下載下來的,可惜她關(guān)機關(guān)得太快,我來不及。不過沒關(guān)系,我將這個木馬跟‘天道’系統(tǒng)連在一起,只要她一開機,‘天道’系統(tǒng)就會馬上聯(lián)絡(luò)我地。”
“侵入凌夢蝶的筆記本電腦?”孫云夢不敢相信地摸著臉頰,“你是怎么做到的?這個女人小心到不可思議。我這么多年一直處心積慮想干這事都沒干成,你是怎么做到的?傳授經(jīng)驗來聽下。”
“很簡單,只要一個紅富士蘋果的標簽就可以了,
段天狼接著,便將他設(shè)套地事情,簡單地跟孫云夢說了一遍。
孫云夢聽完之后,仰天長嘆,“靠,我這么純潔的動物,每天就跟你們這種人混在一起,怎么活得下去啊。”
段天狼和孫云夢正說到這里,段天狼突然聽到龍過海的房間里發(fā)出聲音,應(yīng)該是龍過海起床了,他于是趕緊跟孫云夢說道:“大海哥起床了,我先不跟你說了。明天早上我就飛回重慶了,到時候有機會見面聊。”
“好,再見。”
就在兩個人談話即將結(jié)束地時候,段天狼馬上又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要特別囑咐一下。凌夢蝶現(xiàn)在無論是對你還是對我,都一定充滿懷疑。在這個時候,我們更加要謹小慎微,不要露出馬腳。另外,如果我猜得沒錯,既然凌夢蝶已經(jīng)不相信你,那么她就一定會派新的間諜來監(jiān)視我們,要格外小心。”
孫云夢說道:“這個啊,沒那么容易吧?我被凌夢蝶的間諜盯了那么多次,我都已經(jīng)有職業(yè)習(xí)慣了,我現(xiàn)在又在學(xué)校,環(huán)境簡單,身邊來來去去就那么幾個人。她現(xiàn)在安插個新間諜,哪里安插得進來啊?”
段天狼馬上說道:“如果是我,我不會安插一個新的間諜,我會把不是間諜的人,變成間諜。”
孫云夢眉頭一皺。“你是說,我身邊的同事,或者是學(xué)生?”
段天狼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回去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徹查所有你我可能接觸地人。除了絕對信任的人以外,每一個都要查。總工加起來也就幾百人,對‘天道’來說,這不算是個多大的工作量,三五天就好了。”
“我知道,但是我們查什么呢?查他們地帳戶是否有異動嗎?”
“不止是如此,還要查他地家人是否有什么意外,查他最親近的人的帳戶是否有異動,查他最近有沒有大筆消費,查他自己以及最親近的人。是否有經(jīng)濟上的困難,查他”
段天狼一口氣說了數(shù)十個查,說得孫云夢眼睛都直了。老半天之后,他才寫道:“我還以為我自己是反間諜專家,弄了半天,你才是真正的反間諜專家啊?”
“你是自學(xué)成才,我是科班出身。有這點差距是正常的,你不必太自卑。”段天狼難得地說了這幾天少有的幾個笑話之后,說道。“好了,就這樣吧,再見。”
段天狼說著,將pda關(guān)上,抬起頭來,看著龍過海,“睡得好嗎?”
“還行。”龍過海淡淡地笑著點了點頭,“你不會是在跟蘇荷發(fā)短信吧?看起來很忙的樣子。”
“不是,是孫云夢。”段天狼說道。“黑客大會結(jié)束之后,面具島嶼獲得了提問權(quán),他們所提的問題,跟我們想提地問題一模一樣,都是跟人工智能相關(guān)的。這給了我們集體一個很好的啟示,所以,無論是我們,還是面具島嶼,人工智能地開發(fā)進度也許都要大大加快了。而同時,這也意味著,我們跟面具島嶼沖突的時間,可能要大大提前,所以我們正在商量對策。”
“哦?”龍過海很敏感地皺起眉頭,“技術(shù)的事情我不懂,不過我記得你說過,人工智能的研究需要很高的硬件支持。陳燁他那邊才剛剛開始,一切都還在起步階段,是不是會影響你們地進度?”
“放心吧,這些事情我都會處理好的。你這段時間什么也不要做,就好好休息吧。”段天狼看著龍過海,說道,“我覺得你也許可以出去旅游一下,瑞士,地中海,夏威夷,或者馬爾代夫,都可以啊。”
“不用了。”龍過海搖了搖頭,“我沒事,我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工作。讓我工作,比讓我休息要好得多,告訴我吧,我該干點什么。”
段天狼無奈地看了龍過海一陣,然后點點頭,說道:“好吧,我回去跟孫云夢把技術(shù)上地一些細節(jié)商量一下,我心里大概有了譜之后,我會再跟你聯(lián)絡(luò)。這幾天你就抓緊時間休息,把身體養(yǎng)好一點,怎么樣?”
“好的。”龍過海點點頭,“不過,電話也不能用,郵件也不能用,通信也不行。我們到底該用什么方法遠程聯(lián)系呢?”
段天狼略想了想,拿起一張紙,在上面寫了個網(wǎng)址,遞給龍過海,“這是專門給你的論壇,我每天都會上這個論壇去看。如果你有什么要說的,就留言在這個論壇上。如果我有什么要說的,同樣會留言在那里。”
龍過海拿著這張紙在手上看了看,然后問道,“這個網(wǎng)址絕對安全嗎?”
段天狼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地方是絕對安全的。不過這個網(wǎng)址受到‘天道’的保護,問題應(yīng)該是不大的。”
“好,我知道了。”龍過海說著,將紙片放進自己的錢包里。
“不。”段天狼馬上接過龍過海地錢包,將這張紙片取了出來,放在龍過海面前,說道,“記住這個網(wǎng)址,然后馬上將它燒掉。”
龍過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著點了點頭,“我差點忘了,你的名言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說著,龍過海認真地看了一下這張紙片,等到他將這紙片上的網(wǎng)址記住之后,就從桌上取過打火機,將這張紙片給燒掉了。
當這張紙片燒成灰燼落在煙灰缸中之后,段天狼又將煙灰缸拿了起來,走到廁所,將灰燼倒在廁所里,用抽水馬桶給沖走。
等到段天狼走回來,重新坐到沙發(fā)上的時候,龍過海有些驚訝地看著段天狼,“你好像小心得有些過分了,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
“不。”段天狼搖了搖頭,說道,“就像你所說的,我的名言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龍過海再次愣了一下,然后啞然失笑起來,“唯有偏執(zhí)狂方可生存,也許說得就是你這種人吧?”
龍過海說到這里,頓了頓,笑著問段天狼道:“我真的很好奇,像你這種嚴謹?shù)礁嬎銠C幾乎沒有區(qū)別的家伙,到底會不會做夢?”
段天狼略想了一想,說道:“當然會,我今天早上就做了一個。”
“哦?”龍過海很感興趣的張大嘴巴,“可以說來聽聽嗎?”
段天狼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后說道:“我夢到蘇荷出賣我們。”
龍過海一聽到這個,頓時臉色大變,“你怎么會做這種夢?蘇荷是個好女孩,她怎么可能會出賣我們呢?”
“沒什么。”段天狼摸了摸腦袋,歉意地說道,“只是個夢而已,我想我的確是壓力有點大。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如果有一天,蘇荷真的出賣我們,你會建議我怎么做?”
“段天狼,你是不是瘋了?”自從認識龍過海以來,段天狼還是第一次看到龍過海真的生氣,“你怎么能去懷疑自己最愛的人呢?如果連最愛的人都懷疑,那我們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么意義?”
龍過海說到這里,猶不解恨地推了段天狼一把,“到底是為什么而活著?如果連這個問題都沒有肯定的答案。那就算你能解答全世界的難題,你依然是一個廢物。小子,你聰明一世,可不能在這種問題上犯錯誤。如果真是這樣,我會以有你這種兄弟為恥的!”
“嗯,大海哥,你不用說了。”段天狼深深地點了點頭,然后搭著龍過海的肩膀,說道,“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什么知道該怎么做了?我怎么覺得怪怪的?”龍過海奇怪地問道。
“沒事,走吧,我們出去吃飯,我肚子餓了。”段天狼說著,將龍過海從沙發(fā)里拉了起來。
而龍過海意猶未盡地說道:“剛子,我跟你說正經(jīng)的,蘇荷對你是一片真心。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懷疑她,否則你的人生就他媽的變成一句廢話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吃飯,吃飯。”段天狼連連點頭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