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 世紀(jì)大戰(zhàn)第一節(jié)意志決定勝負(fù)
段天狼的話讓龍過海傻在了原地。
有好長時間,他都不知道該說什么話。
龍過海一直傻在原地,呆了大概超過一分鐘。
“你對我沒有信心?”看到龍過海這個模樣,段天狼笑著問道。
“不。”龍過海馬上說道,“天狼,我想你應(yīng)該明白,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我對誰最有信心的話,毫無疑問,那個人就是你。無論你說你要做什么,我都一定相信你可以做到。但是今天這件事,我想你最好是可以多考慮一下,也許你真的并不是很了解羅斯切爾德家族究竟有多么強(qiáng)大的勢力。”
“我知道,決定全球經(jīng)濟(jì)的三大支柱之一。他們擁有數(shù)不清的銀行,工廠,報紙,電視,網(wǎng)站還有議員。他們擁有的不止是簡單的經(jīng)濟(jì)實力,他們在政治上同樣擁有著龐大的實力,他們甚至可以決定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國家究竟是民主黨還是共和黨上臺。”段天狼繼續(xù)說道,“他們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毫不猶豫的干掉美國總統(tǒng),就好像我們開車撞開路障一樣,而且他們很可能擁有一個全世界最好的情報機(jī)構(gòu),我跟他們交過手。”
段天狼一口氣將這些話說完之后,問道:“就算是這樣,那又怎么樣呢?”
龍過海沉默著,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段天狼接下來肻定還有話要說。
“美國人在越南遭受慘敗,蘇聯(lián)人在阿富汗遭受慘敗。兩個超級大國幾乎是用同樣的方式,遭受到羞辱式的慘敗。這是為什么呢?難道美國的國力比不過越南,蘇聯(lián)的國力拼不過阿富汗嗎?”
段天狼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不,是意志。美國的利益不止是在越南,蘇聯(lián)的利益也不只是在阿富汗,而越南的全部利益,都大越南,阿富汗的全部利益就在阿富汗。這兩場戰(zhàn)爭擁有著同樣的特質(zhì),擁有更堅強(qiáng)意志,我更愿意承受犧牲一方獲得勝利,而不是更強(qiáng)大的一方。”
“同樣,羅斯切爾德家族的敵人決不只是我一個,羅斯切爾德家族的全部利益,也絕對不會只是戰(zhàn)勝我。我用我的全部的力量和意志去戰(zhàn)斗,而羅斯切爾德家族卻不可能用全部的力量來跟我戰(zhàn)斗。既然越南人可以使美國陷入泥潭,進(jìn)入二戰(zhàn)后最長的衰退期;既然阿富汗人可以用一場戰(zhàn)爭拖垮蘇聯(lián),使這個龐然大物頃刻瓦解。那么我為什么要怕呢?我為什么不自信呢?難道我的意志力比不上越南人嗎?難道我比阿富汗更害怕犧牲嗎?”
段天狼的神情有些激動,他用力的揮動著手。仿佛在空氣作戰(zhàn)一般,聲音也稍微提高了半度。
他的眼神犀利而熱烈,就像太陽一樣,讓人有被灼傷的錯覺。
總之,此時此刻,段天狼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種不容置疑,毫無討論余地的壓人氣勢。
不過,這種激情并不持久。
他只是微微眨了一下眼睛,便將那澎湃的熱情,又本能的收回體內(nèi)。他看了一陣地面,然后重新抬起頭,將目光和聲音都調(diào)整得柔和一些,對龍過海說道:“大海哥,我的戰(zhàn)略目的,就和越南和阿富汗一樣。我并不想摧毀我們的對手,而是為了保護(hù)自己。如果說以我一人之力,毀掉整個羅斯切爾德家族,我目前暫時還沒有這個信心。但是利用我所有的智慧和意志力,迫使他們放棄面具島嶼,放棄與我對抗,我認(rèn)為我是有可能做得到的。”
龍過海眨了眨眼睛,很認(rèn)真的思考著段天狼的話。
而段天狼的話依然在繼續(xù),“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人比政客更加吝嗇和導(dǎo)彈,那就是商人。當(dāng)他們看到鈔票從錢袋子里流出去的時候,他們心痛的程度,甚至超過一般人看到鮮血從血管里流出來。當(dāng)發(fā)現(xiàn)沖突不避免的時候,率先出擊,打痛他,讓它流血,流足夠的血,但是控制在不讓它瘋狂的范圍內(nèi),然后再坐下來談判,這就是我的既定方針。”
這時候,龍過海突然笑了起來,“我第一次看到你這么滔滔不絕,你不會在這里已經(jīng)演練這篇演說演練了好幾遍吧?”
龍過海的笑聲讓原本所有些凝重的氣氛松懈下來,段天狼笑了笑,“不算很久,只是從幾個月前,老師跟我談及他從面具島嶼和羅斯切爾德家族那里獲得的屈辱開始,我就在心里發(fā)誓,在我的有生之年,我一定要替老師洗刷他的恥辱。”
段天狼這么說,深吸一口氣,看著龍過海,說道:“大海哥,我之所以跟你說這么多,是不希望你有任何疑慮。你是我依賴的兄弟,我不可以失去你的支持。”
“你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失去我的支持。”龍過海笑了笑,拍了拍段天狼的肩膀,“好吧,一切就按照你說的去辦吧。”
“你真的打從心里認(rèn)同我的做法嗎?”段天狼問道。
“當(dāng)然不,準(zhǔn)確的說,是一點也不。我始終不認(rèn)為挑釁世界上最強(qiáng)的家族則一件明智的事情。”龍過海逗言相告,然后他又?jǐn)傞_手笑了笑,“可是,我想通了另外一件事情。就算輸了又怎么樣?最多是輸?shù)粜悦选U缒闼f,我是個徹頭徹尾的賭徒,我喜歡這種豪賭的感覺。”
聽到龍過海這么說完,段天狼忍不住笑了起來,“說實話,我其實心里也是這么想的,這么說起來,我骨子里也是個賭徒咯。”
“你終于意識到這一點了。”龍過海指了指段天狼,“你是我所見過,最他媽的賭徒。只是你的瘋狂全都隱藏在理智和你的精密的規(guī)則背后。你永遠(yuǎn)在看清楚對方的底牌之后才下注,而且一下就是全壓。我這輩子都不會跟你這個家伙賭錢。”
“這你放心吧,我對賭錢沒有興趣。”段天狼聳聳肩,笑道。
“是啊,你就對賭命有興趣。”龍過海說著,推著段天狼往前走。
一路上,龍過海一直在說些輕松的話題,努力讓氣氛重新變得輕松,而段天狼也一直在努力變得很輕松了。
兩人一路笑著來到食堂里,買了點米粉,雞蛋之類的,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有沒有搞錯,現(xiàn)在的美女都這么懶嗎?怎么都這么晚了,還一個都不見出來?”龍過海四處瞄了一圈之后,不滿的說道。
“你一進(jìn)餐廳,整個空氣里充滿了精蟲的味道,是美女哪兒敢來啊。”
段天狼的話音剛落,就看到龍過海的表情突然呆住:“我靠,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人民群眾的話永遠(yuǎn)是沒錯的。”
段天狼看到他被勾引成這樣了,便轉(zhuǎn)過頭向門口看去,定睛一看,來的人竟然是謝爾金娜。
謝爾金娜看到段天狼身邊有人。便沒有說話,只是對著段天狼點點頭,笑了笑。
段天狼也對她點了點頭。
“你們認(rèn)識?”等到謝爾金娜剛走過去,龍過海就一把用力抓住段天狼的雙手。
“不要打她的主意。”段天狼馬上說道,“除非你是真心的。”
“為什么?”龍過海滿臉失望的問道,“難道你們倆?”
“別胡思亂想。我們倆之間的關(guān)系很單純。”段天狼馬上辮白道。
“靠。”龍過海不屑的擺了擺腦袋,“性關(guān)系很單純。”
“你啊。”段天狼不知道說什么好的笑了一下,問道,“還記得我在湖邊跟你說的容克集團(tuán)的間諜嗎?”
“啊?”龍過海聽到這個,偷偷側(cè)過頭再看了謝爾金娜一眼,說道:“看起來,跟容克集團(tuán)做對真的是件滿有搞頭的事情。找個時間我故意去跟他們在外匯市場打幾場仗,然后讓容克集團(tuán)派她來色誘我好了。”
“你就別做美夢了,她不是容克集團(tuán)的人,只是她姐姐利用她的名字弄點津貼而已。這次軍工集團(tuán)的事,多虧她姐姐幫忙,你就不要再找她的歪心眼了。”段天狼說道。
“唉”龍過海長長的嘆了口氣,一邊吃米粉,一邊說道,“其實我每次跟女孩子上床的時候,我都懷頭一顆赤誠的真心的啊。”
龍過海的話剛說到這里,就又愣住了,“我靠,不會吧,藍(lán)海通商真的這么小嗎?”
段天狼側(cè)過頭去看,原來來的人是金越。
“不要讓他知道我跟你的關(guān)系,跟他聊完就去睡覺,有時間電話聯(lián)絡(luò)。”段天狼說著,便端著盤子站了起來,裝作并不認(rèn)識龍過海的樣子走開了。
飯?zhí)萌撕苌伲翁炖莿傋唛_,金越就看到了走在那里吃飯的龍過海,他趕緊笑走走過去:“龍總?你怎么會在這里?”
“哦,我過來看我的妹妹,她也在這里讀書。”這個時候的龍過海,一改剛才淫蕩之風(fēng),一下子又變成雍容大度的謙謙君子了。
“這個人是你的朋友嗎?”在大會上見過一面,所以金越對段天狼的相貌很熟悉。
“不,只是搭臺而已。”龍過海笑道。
“這里這么多位子,為什么他偏偏坐龍總的對面?”金越不解的問道。
“大概是因為我長得帥吧,鄙人出門在外,常有這種煩惱。”龍過海笑著揚(yáng)了揚(yáng)手。一個玩笑,將金越的疑問打發(fā)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