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jié) 七年之約 下
“什么?你再說一遍。”兩個小時后桑切斯不敢相信地問道。
“我們在中情局的臥底查過了相關的衛(wèi)星圖片資料全部被系統(tǒng)刪除了。”
“刪除?”桑切斯搖了搖腦袋“怎么可能?難道足利賴光不但得罪了克格勃的人連中情局的人也得罪了嗎?”
“我們沒有收集到相關的情報不過很有這個可能不然的話這些資料怎么會無故消失呢?”
“神啊他怎么那么多仇人?”桑切斯有點受不了地打了打自己的臉然后向著他的手下攤開手“那現在我們該怎么辦呢?那些家伙們一點漏洞也沒有給我們留下。”
這位蝙蝠組的成員抿了抿嘴唇很想說點什么。但是最終他還是保持了沉默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一切痕跡都被掃除得干凈無比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能怎么辦呢?
桑切斯和他的手下面面相覷地對望了一陣之后桑切斯一把將筆扔在桌上對他的手下說道:“盡管這么說不情愿但是我必須得說這些人真是天才!”
一周后兩千零六年三月十五日上海。
已經有一個月沒有見面的龍過海和凌雪傷金壁輝煌附近的咖啡廳見面。
“凌大小姐的應酬一向是總理級別的多怎么這么有空請我喝茶啊?”龍過海一坐下就把二郎腿翹了起來。笑瞇瞇地說道。
凌雪傷反唇相譏道:“沒辦法呀有人架子大嘛我不來請你難不成還等他請我嗎?”
龍過海一聽。馬上舉手投降“哈哈是我地錯我投降我投降。我這最近不是忙嘛。”
“忙?你一個花花公子有什么好忙的?危機不是已經過去了嗎?”凌雪傷問道。
“危機是過去了可那只是第一次危機。為了防止第二次危機所以一向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本少爺不得不出山了。”龍過海喝了口咖啡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開始參與你們家族企業(yè)地管理了嗎?”凌雪傷有些驚訝地問道“龍二哥你不是一向不喜歡做企業(yè)管理的嗎?”
龍過海搖著頭嘆了口氣“不喜歡也沒有辦法啊。我現在必須得攙合進去和我哥哥盡量多得控制公司的實權這樣我父親將來要是硬要向你父親難的時候。我們也可以有籌碼勸阻他。”
聽到這里凌雪傷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龍二哥真是對不起我父親他”
“算了。”龍過海搖了搖手說道“我們兩家?guī)资甑慕磺椤N覀儍尚值芏疾幌胍驗檫@件事情而鬧得反目成仇。再者說我們兩家在上海都是數得上號的人物我們兩家相爭對我們雙方都沒有好處只會讓別人漁翁得利而已。所以無論是于情于理于利我們兩家都是和好過斗。這點也請你轉告你地父親。如果類似的事情再有生的話那我們兩兄弟可就不會再客氣了。”
“龍二哥這個你放心我父親經過這件事已經完全醒悟過來了。我這次來找你就是我父親想托我轉告你們說你們在美國的那筆錢他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
對于這件事情龍過海早就心里有數他就等著凌遠山自己開口。所以當他現在聽到凌雪傷這么說心里便覺得很欣慰看來這龍凌兩家確實是和好有望了。
雖說回到從前是不可能但是最起碼不用拼得你死我活。于是龍過海笑著點了點頭“跟你父親說我龍過海領他這個情。”
龍過海說完這話喝了口咖啡又問道:“阿雪天狼這段時間有聯系你嗎?”
“當然沒有了。”一談起段天狼凌雪傷就忍不住心情不好“他連你都沒聯系怎么可能會聯系我呢。”
說到這里凌雪傷又忿忿不平地說道:“這個沒良心地東西不管怎么說大家都算是朋友。走的時候一個消息都不留不說這么久了連個音信都沒有。”
“天狼他就是這么一個人了。他好像更喜歡面對面的溝通不大喜歡用電話或者信件之類的東西溝通。”龍過海說道。
“那是對我們對蘇荷我看就未必了。”凌雪傷癟了癟嘴說道。
“怎么?他跟蘇荷有聯絡嗎?”龍過海問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沒有監(jiān)視蘇荷。”凌雪傷說道。
龍過海笑了起來“那你吃什么干醋啊?”
“你才吃醋呢。”凌雪傷瞪了龍過海一眼說道“我是擔心他那小子狂得連天都要撐破的樣子誰知道會不會吃虧。”
“這你就放心吧段天狼走到哪兒都不可能吃虧地。”龍過海說著看著凌雪傷失落的神情打了一下她的頭“好了不要這副委屈的模樣了。說不定明天天狼就突然出現在我們倆面前了。”
“唉龍二哥說心里話吧我要是說我不想天狼回來那是假話可是我又真的是擔心他回來啊。”凌雪傷嘆了口氣說道。
“擔心他回來?你擔心他回來做什么?”龍過海不解的問道。
“段天狼不是喜歡蘇荷嗎?”
“是啊這又怎么了?蘇荷出什么事了嗎?”
“沒有她很好。”
“那不就完了。”“你別急啊你聽我說完。”凌雪傷長舒一口氣說道。“段天狼喜歡蘇荷可是蘇荷呢暗戀他從前的一個學長這事你知道地吧?”
“我沒你那么八。”龍過海看了凌雪傷一眼。然后呵呵一笑“不過這事我知道。”
“蘇荷暗戀那個學長本來還打算過年地時候跟去香港的。段天狼為了幫蘇荷還專門去給她買咖啡。”
“去香港跟買咖啡有什么關系?”
“那個咖啡品牌做了個抽獎活動買咖啡的人可以根據咖啡袋上的編號抽獎。被抽中地人就可以去香港旅游。”
“哦原來是這么回事。”龍過海說完奇怪地囈了一聲“這事你怎么知道?”
“我是聽蘇荷在節(jié)目里提到的。”
“嗯?你怎么會聽廣播?”
“哎呀。你好煩啊你到底要不要聽?”凌雪傷終于有點受不了龍過海的猥瑣樣懊惱地喊了起來。
“好好好。我不打岔了你說吧。”
“走運的是那個咖啡公司推出的兌將單里真的有天狼送給蘇荷地咖啡袋編號。不過蘇荷并沒有拿去兌獎。”
說好了不打岔的龍過海又插嘴道:“這是為什么?”
“哎喲這不是很明顯嘛蘇荷把段天狼看成是很重要的朋友嘛。朋友送的東西。怎么可以用去兌獎呢?”
“這么說蘇荷喜歡天狼?”
“也不算只是當是個很好地朋友而已。”
“只是好朋友而已啊。”龍過海失望地嘟了嘟嘴巴。
“拜托以段天狼那副臭屁的德行在這么短的時間里人家當他是好朋友已經很不錯了。”
“女人還真是復雜啊。”龍過海搖了搖腦袋說道。
“本來如果就這么走下去假以時日段天狼還是很有希望的。可是鬼知道那個什么狗屁學長也不知道從哪里知道蘇荷暗戀他居然半路殺了出來開始追求起蘇荷來。過年的時候放下香港沒去天天去找蘇荷。”
聽到這里龍過海馬上咆哮起來“什么?翹我老板墻角?他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有幾劃啊?”
“好了好了你別激動。蘇荷現在跟他也只是好朋友并沒有確定關系。我想這大概也是因為段天狼在蘇荷地心里攪和了一陣的關系吧?要不然的話人家暗戀這么多年現在終于得償所愿那還不趕緊應承啊。”
“這么說蘇荷還是喜歡我們天狼多一點?”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蘇荷肚子里的蛔蟲。其實如果段天狼能夠來并且積極主動的話我相信還是有戲的。但是你覺得天狼那個死德行他會積極主動嗎?他除了會幫人家解答作業(yè)他還會干嘛呀他。照我看以他的性格要是知道追求蘇荷地正是蘇荷暗戀的那個什么狗屁學長他一定主動退出的。”
“這倒也是啊天狼真的可能這么干!”龍過海說著煩躁地抓了抓頭“神啊可千萬不能讓我老板失戀啊要是讓他失戀我擔心他會毀滅地球的。”
就在龍過海和凌雪傷在咖啡廳里談論著段天狼的時候段天狼已經回到了上海。
重新站在上海街頭段天狼有一種特殊的感覺。
這是一種回家的歸宿感旁邊每一個人的笑容和聲音都親切到令人想要落淚這種感覺段天狼從未有過。
“回來了我終于回來了。”段天狼在一個小市買了瓶橙汁然后靠在小市的門口自言自語道。
在這一時刻段天狼很有一種抽支煙的沖動。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小市里的收音機傳來一個比這個城市更讓段天狼感到親切熟悉百倍的聲音。
“昨天晚上上海刮風了一直沒有辦法睡沉一直在做夢。為什么會突然說這種瑣碎的事情呢因為昨晚做夢的時候突然夢到了一個老朋友。呵其實也不算是有多老的朋友但總是會感覺好像認識了很久似的。”
“相濡以沫這個詞語。我想大家都是應該聽說過地。但是我想真正知道這句話的釋意的人可能很少。我也是昨天白天的時候偶爾看到一篇文章里解釋才終于知道它地真實含義的。”
“泉涸。魚相與處于6相呴以濕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這是《莊子》‘大宗師’篇中的一個故事而相濡以沫就是出自于此。這段話的意思是說泉水干涸后。兩條魚未能及時離開終受困于6地的小洼兩條魚朝夕相處只能相互把自己嘴里的泡沫喂到對方嘴里相互濕潤以求生存。而相濡以沫。就是相互把自己嘴里地泡沫喂到對方嘴里相互濕潤的意思。”
“不知道大家在聽到這個釋意之后是什么意思總之蘇荷是差點感動得哭出來。然而在這個故事后面還有一句話不若相忘于江湖。合在一起就是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
“相濡以沫雖然感人但是與其這樣痛苦地在一起還不如分開各自在江湖中暢游。這大概就是莊子最后的意思吧。真是很有智慧的話可是又有誰真地能夠這么瀟灑地放下呢?”
“就像我的那個已經離開我的好朋友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會情不自禁地覺得自己真是笨到家了。無論是在我看來多么難的問題。只要一到他手里就會變得簡單起來。像他這樣聰明地男子漢就該展翅高飛才對的。我們做朋友的理應為他高興。而我也確實為他高興我相信他將來一定會有大前途的。可是高興歸高興在某些時候卻還是會忍不住自私的想可不可以不要飛得那么遠?最起碼不要遠到讓我看不到你。呵今天好像話特別多啊好了不羅嗦了給大家送上一歌吧這是一來自吳奇隆的老歌名字叫做《祝你一路順風》。謹以這歌送給我那位朋友也送給天下所有分開的朋友們。”
那一天知道你要走
我們一句話也沒有說
當午夜地鐘聲敲痛離別的心門
卻打不開我深深的沈默
那一天送你送到最后
我們一句話也沒有留
當擁擠的月臺擠痛送別的人們
卻擠不掉我深深的離愁
我知道你有千言你有萬語卻不肯說出口
你知道我好擔心我好難過卻不敢說出口
當你背上行囊卸下那份榮耀
我只能讓眼淚留在心底
面帶著微微笑用力的揮揮手
祝你一路順風
當你踏上月臺從此一個人走
我只能深深的祝福你
深深的祝福你最親愛的朋友
祝你一路順風
那一天送你送到最后
我們一句話也沒有留
當擁擠的月臺擠痛送別的人們
卻擠不掉我深深的離愁
我知道你有千言你有萬語卻不肯說出口
你知道我好擔心我好難過卻不敢說出口
當你背上行囊卸下那份榮耀
我只能讓眼淚留在心底
面帶著微微笑用力的揮揮手
祝你一路順風
當你踏上月臺從此一個人走
我只能深深的祝福你
深深的祝福你最親愛的朋友
祝你一路順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