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jié) 一個小插曲
當(dāng)從天涯海角酒吧走出來的時候段天狼不知道所做的究竟是對還是錯因為他剛才把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拜托給了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
段天狼此時的心情十分矛盾他一方面覺得這種做法并不符合自己謹(jǐn)小慎微的一貫作風(fēng)但是另一方面卻也為這種突如其來的合作而感到一種新鮮的刺激。
而更讓他感到刺激的是現(xiàn)在居然有一個組積拋出兩千五百萬美元這么高的價錢來懸賞他。現(xiàn)在全世界有數(shù)以十萬計的賞金獵人正在全世界范圍內(nèi)尋找著他。
這真是從未有的強(qiáng)大的刺激它讓段天狼整個人都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從理性上來說他知道自己應(yīng)該更加深入地隱藏自己以避免被這些人找出任何蛛絲馬跡。然而另一方面他卻又充滿了同時挑戰(zhàn)這所有人的沖動。
就連段天狼自己都開始有點無法捉摸自己了明明自己是一個喜歡控制細(xì)節(jié)追求絕對安全無比謹(jǐn)慎的人但是像今天跟普希金的合作聽到普希金說出兩千五百萬美元懸賞的事以及那天在斷橋飆車還有任何與此類似的帶有冒險因素的事情又都讓他的內(nèi)心深處情不自禁地興奮起來。
這情緒就像一個拳擊手絕對不允許自己輸?shù)舯荣惖怯挚释麑κ謸碛须S時都可能將自己一擊致命的龐大殺傷力。
最后段天狼沒有繼續(xù)再往下深思下去。在他短短十七年的人生中他所看不懂的事物非常少而他自己就是這些非常少的事物中最讓他看不懂地事物。這也是唯一一件他已經(jīng)放棄去完全了解地事物。因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完全看得懂自己。
“不要想那么多了。先把大海這件事情結(jié)束再說吧。”段天狼伸出雙手扶住自已的太陽穴閉上眼睛。在街邊一邊走著一邊極力使自己從剛才那過于亢奮地情緒中擺脫出來。
大概三分鐘之后段天狼終于恢復(fù)了平靜他于是從口袋里掏出pda撥通了龍過海的電話。“大海嗎?我是段天狼。”
“你在哪兒?”
“我現(xiàn)在在茂名路不過我馬上就要去機(jī)場了我要請幾天假。”
“請假?你要去哪兒?”
“我要出去辦點事。”
“是跟我的事情有關(guān)的事情嗎?”
“這個你不用問我在十二月一號之前一定會飛回來的。至于你那邊。絕對不要做任何操作如果一直到十二月一號我還沒有給你任何消息的話你就用那二十四億去應(yīng)付你的危機(jī)吧。”
“你不是說這會給你帶來麻煩嗎?”
“確實會有點麻煩不過沒有什么麻煩是不能應(yīng)付的好了就這樣吧我不能再跟你說了我還要打點別的電話。”
“那你自己一路順風(fēng)。萬事小心有什么不妥馬上給我電話。”
“好地再見。”
段天狼把龍過海的電話掛斷然后撥通了蘇荷的電話“蘇荷嗎?”
“天狼我在家我媽媽也在家。”蘇荷壓低嗓音說道。
蘇荷的母親是位極為傳統(tǒng)的婦女不喜歡她的女兒跟任何男性有過于頻繁的接觸和交流。所以每次段天狼打電話過來她又剛好在家里的時候蘇荷都不敢接男生電話。
每當(dāng)這個時候。段天狼就會把電話掛掉但是這次他沒有“對不起明天下午我不能去了。”
“為什么?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蘇荷略略有些失望地在電話里問道。
段天狼遲疑了一下說道:“是公司派我出差。”
蘇荷奇怪地問道:“市主管也需要出差地嗎?”
段天狼有些尷尬地頓了頓“呃是啊我也覺得很奇怪但是公司就是派我出去。”
“你們公司派你出去做什么呢?”
“嗯”段天狼舔了舔嘴唇“出去參觀一下看看別的城市的ktv都是怎么經(jīng)營他們的市的。”
“喔原來是這樣啊那你要去多少天?”
“我十二月一號就會回來。”
蘇荷說道:“那還好那我把這次要問的問題留到下個星期好了。”
蘇荷的這句話讓段天狼微微有些難過因為這話會讓他覺得蘇荷對他的需要僅限于需要他幫她解答難題。
不過段天狼沒有把這種情緒給流露出來“如果沒別的事的話那就這樣了我回來給你電話。”
“等下我還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說。”
“哦?說吧。”
“市電臺正在征集學(xué)生播音員用于每個周日地下午做四個小時的學(xué)生節(jié)目我已經(jīng)報名了。本來是叫了我的一個同班同學(xué)陪我一起去的但是她那天有事沒有辦法去了。我一個人去的話心里覺得有點害怕但我又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想來想去只有麻煩你了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聽到這里段天狼的心情頓時舒展開了他有些靦腆地笑了笑說道:“我一定會陪你去的。”
“好感動時間是十二月三號下午的兩點鐘你趕得及嗎?”
“沒有問題在此之前我一定會回到上海的。”
“那就太好了那我就等你咯。”
電話掛斷之后段天狼的心情好了很多面具島嶼的通緝也好美國指揮系統(tǒng)也好全都不在話下了。
一個小時后。段天狼出現(xiàn)在了上海浦東機(jī)場。他買了最近一班飛往烏魯木齊的機(jī)票。
時間是晚上九點三十三分的看到航空公司地名字。段天狼心情略微有點不好是東方航空公司網(wǎng)上說這是中國失事率最高地航空公司。
不管網(wǎng)上的傳言是真是假第一次坐飛機(jī)就遇到這家航空公司任誰都會有點情緒低落地。
段天狼原本以為到了烏魯木齊之后。會感受到鮮明的維吾爾族的風(fēng)格但是誰知道到了烏魯木齊之后卻現(xiàn)這里跟內(nèi)地的任何一所大城市都沒有任何區(qū)別。
滿大街都充斥著漢族人想象中的維吾爾族風(fēng)格蕩然無存。
不過。段天狼也不是來旅游地所以也談不上有多失望。他找了個中檔的賓館住了下來。之所以選擇中檔賓館是因為太低檔的不安全太高檔的又容易惹人注意。
進(jìn)了房間段天狼就進(jìn)洗手間洗到一半地時候房間里電話響了段天狼頂著一頭泡沫走出洗手間把電話接了起來。“先生需要按摩嗎?我們這里有維吾爾族有回族也有漢族”
聽到這里段天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雖然這種場面段天狼是第一次親自遇見但是在賭場的時候可沒少聽那些賭徒們說。
段天狼也不說話直接把電話掛了想到晚上很可能還會被騷擾。于是干脆把電話線也給拔了。
洗完澡之后剛坐完飛機(jī)的段天狼感到滿身疲憊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段天狼就起床開始在網(wǎng)上面具島嶼相關(guān)的資料。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怎么說也是個世界級的頂尖高手但是段天狼居然不知道世界上原來還有一個這么神奇的黑客組織它簡直就是黑客的精神領(lǐng)袖在黑客的世界里有著近乎至高無上的地位。
“但是這樣地一個組織為什么要出那么高的價錢通緝我呢?難道那個病毒是他們?yōu)榱四撤N特別的目的而布出來的嗎?然后被我一不小心給破解了破壞了他們的計劃?”
段天狼坐在床上這樣想著他的思維開始一點點貼近真相。
當(dāng)想到這些之后段天狼馬上就想登6面具島嶼的論壇去見識一下這些到底都是些什么人。但是又想了一下段天狼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既然面具島嶼有著如此的盛名和威望那里面一定是高手如云。他們的主頁也一定會有陷阱他們現(xiàn)在正在通緝自己自己就這么貿(mào)貿(mào)然撞上門去不是明智之舉還是等把他們地底細(xì)摸得更熟一點再想辦法吧。
就在段天狼腦子里轉(zhuǎn)著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的門被人敲響了段天狼頓時有些不耐煩地嘖了一聲“這些人怎么這么煩啊電話線都扯了居然還上門來還是一大清早呢。”
“我不”一打開門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段天狼不得不將卡在喉嚨里的半句話給硬生生吞了回去“你是?”
站在門口的不是女人而是一個男人一個外國男人他的身材并不高大只比段天狼略微高一點留著黑色的小分頭嘴唇上有著一小撮胡須雙眼給人精力格外旺盛的感覺整個臉則可以稱得上是清秀。至于年紀(jì)嘛大概在二十八到三十二歲之間吧。
“可以耽誤你幾分鐘嗎?”這個男人對著段天狼微笑著說道。
段天狼注意到他的中文很流利他警覺地打量了一下這個不期然出現(xiàn)的外國男人“你是什么人?”
“我叫做喬德曼我是德國漢堡人我是來中國做考察旅行的我剛好就住在你的隔壁所以想過來跟你認(rèn)識一下。”喬德曼說到這里友善地?fù)u了搖手“請你不要多想我沒有什么別的目的只是這是我個人的習(xí)慣。只要住酒店我就都會主動去認(rèn)識住在我隔壁的人的。”
“可是你為什么要去認(rèn)識住在你隔壁的人呢?”段天狼既奇怪又好奇地問道。
喬德曼說道:“我是一個學(xué)者我主要攻讀的方向是社會學(xué)和歷史學(xué)我之所以攻讀歷史和社會學(xué)就是為了想讓自己更加了解這個世界從而幫助改造這個世界。但是我讀了很多年之后。現(xiàn)想要了解這個世界。除了書本之外更多的是需要各種各樣地人進(jìn)行接觸。所以。我四處旅行每到一個地方就到四處去看看那里地風(fēng)土人情并且認(rèn)識住在我隔壁的人和他們聊天我想這樣會比隨便在大街上拉人聊天更自然些。”
盡管心里依然很警覺。不過喬德曼誠懇地態(tài)度已經(jīng)讓段天狼對他有幾分信任了“原來是這樣那你都去過些什么地方?”
“我地旅行計劃剛開始沒有多久我還沒有去太多地方。目前我只到過歐洲十幾個國家還有日本。中國是剛剛開始我從上海一路走過來只待了半年。”
“你的意思是說你的旅行全都是依靠步行嗎?”
德曼點點頭“坐車是無法真正的旅行的我通常都是走路不過有時候我也會騎自行車。”
“你說你才來中國半年但是你地中國話已經(jīng)說得很流利了。”
“是啊。”喬德曼笑了笑“我在語言方面還是有些天賦的。只要我在一個地方待上過三個月我就可以流利的使用那個地方的語言。”
說到這里喬德曼用商榷地口氣問道:“站在門口這樣說話好像有點怪怪的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跟我一起共進(jìn)早餐?”
“啊?我”段天狼剛好也打算這個時候去吃早餐不過他不肯定自己是不是要跟這個德國人去吃。
“如果不是特別不方便的話我很希望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吃我喜歡在早餐的時候有人可以談天。”
喬德曼話說得如此誠懇盛情難卻之下段天狼只能點點頭說道:“那好吧。我們現(xiàn)在就走吧。”
段天狼說著把房門關(guān)上跟著喬德曼走向餐廳。
在路上的時候喬德曼問道:“請問你方便把你的名字告訴我嗎?”
“我叫做段天狼。”
“段天狼?”喬德曼顯得有點意外“這種名字在你們中國人里很少有你們中國人好像不大喜歡狼。”
“無論是什么地方都會有特例不是么?”
“這倒也是說起來我來中國遇到了不少人但是卻很少能夠成功邀請到別人跟我共進(jìn)早餐。像你這么爽快的尤其少有。我猜這跟你們的民族性有關(guān)中國自古以來就是個競爭極為激烈的地方每個人生存下來都十分不容易所以提防別人的心里格外的強(qiáng)。”喬德曼說到這里看了看段天狼笑道“不過就像你所說的你是特例。中國人很少有你這么沒有提防心理的。”
“我有只是我相信就算你要騙我我也不會上當(dāng)。”
“哈哈哈我喜歡你這么說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