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喻文耀的恨意
“大長老,耀文平時是貪玩了點,但是他有慧根,他之所以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只是缺乏了管教而已。”
喻懷遠沉聲說道:“這次我派他出去,就是為了想利用競標的事好好鍛煉鍛煉他。”
“相信有了這一次的經(jīng)歷,他一定會成長許多。”
聽到喻懷遠的話,大長老暗暗嘆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
這時,二長老喻安武輕咳了一聲。
“懷遠啊,我們喻家年輕一輩之中,你有三個兒子,老大不成器,老二最是聰慧,如果他以后能夠繼承喻家,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喻懷遠聞言,臉色猛地一變。
“二長老,還請慎言!”
喻懷遠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我又何嘗不知道文州的優(yōu)秀,只是他心胸太過狹隘,又得罪了紫金花商盟,他注定是做不了家主的。”
“這件事情,還請您以后不要再說了。”
喻文州是他的次子,而且也是三個兒子中最聰明的一個,但同時也是他最討厭的一個。
因為喻文州功利性太強,而且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甚至,如果有必要,他連最親近的人都可以犧牲。
這樣的人,他是絕對不可重用的!
更重要的是,喻文州得罪了紫金花商盟,為了家族的延續(xù),他更加不可能用這樣的人。
“哎。”
二長老陰沉著臉,嘆了一口氣。
他和喻文州的母親是本家,最支持的自然是喻文州。
只是喻文州年輕的時候犯了錯,讓人抓住了把柄,再加上喻懷遠一直不喜歡喻文州。
因此,就算有他的支持,喻文州在喻家也是勢單力孤,成不了氣候。
他本來都已經(jīng)打算放棄了,因為他自己也是半截身子都快要入土的人了。
爭來爭去的,也沒什么意思。
他現(xiàn)在之所以跳出來為喻文州說話,是因為喻文州的一封信讓他又有了新的希望。
見大廳的氣氛有些凝滯,老好人三長老喻安民開口了。
“依我看,懷遠還年輕,還能執(zhí)掌喻家好幾年,立家主的事其實也沒有那么著急,我們可以過幾年再擬定下一任家主。”
然而,他的話剛說完,就受到了四長老喻安泰的反駁。
只見喻安泰冷笑了一聲,說道:“老三,我們四個老家伙年紀都大了,老大甚至都八十多了,你想想,我們還有幾年活頭?”
“趁著現(xiàn)在,我們四個老家伙身子骨都還算硬,應該早定繼承人,否則的話,萬一我們出事,到了九泉之下,我們哪里有臉面去見喻家的列祖列宗?”
喻懷遠的臉色本來剛剛好看了一些,此時聽到喻安泰的話,他的臉色又陰沉了下去。
四大長老彼此之間勾心斗角,真正站在他這一邊的,只有三長老喻安民。
因此,家族的很多事情,他都沒有獨自做決定的權(quán)力。
這種感覺,讓他非常難受。
這么多年來,他一直想要擺脫這種被掣肘的感覺,但是礙于三大長老在家族的勢力,他一直沒能如愿。
他沒有想到,這幾個老東西都快要入土了,還要插手家族的事,他如何能忍?
他正要說話,但就在這時,他的電話突然響了。
看著來電顯示,竟然是喻文耀打來的。
喻懷遠一愣,緊接著便大喜。
“一定是文耀那邊有好消息了,所以才打電話通知我。”
“也好,我經(jīng)常這幾個老家伙好好聽一聽,文耀的消息真好,可以堵上他們的嘴。”
想到這里,他直接接上了電話,并且打開了免提。
然而,電話里傳來的聲音,卻是讓他瞬間傻眼了。
“爸,我、我被人打了,你快讓人來救我,如果來的遲了,我就要死了!”
喻文耀哭哭啼啼的聲音在大廳內(nèi)響了起來。
喻懷遠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下來。
四大長老一個個也是面面相覷,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你不是和黎安去參加招標會了嗎?為什么會被打?黎安呢,他是干什么吃的?”
喻懷遠一臉憤怒的質(zhì)問道。
“爸,都怪喻文州!”
喻文耀哭訴道:“他偷換了我們的標書,導致我們競標失敗。”
什么!
標書被偷換了?而且那個偷換標書的人還是喻文州?
聽到喻文耀的話,喻懷遠瞬間傻眼了。
大長老和三長老幾人的眼中也是浮現(xiàn)出了一抹驚愕,而二長老眼中則是露出了一抹興奮。
喻文州果然沒有騙他,他從澳陸回來了!
“你確定是文州?”
喻懷遠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厲聲質(zhì)問道。
“爸,不會有錯的,就是他!”
喻文耀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偷偷跑了回來,而且他還跟我說,他要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爸,他是來跟你搶家主的!”
轟!
喻文耀的話讓喻懷遠直接感覺大腦一陣轟鳴,身體更是踉蹌著向后倒退了好幾步。
“這個逆子,他竟然如此大逆不道!”
喻懷遠眼中兇光大盛。
喻文州雖然是他的兒子,但是這一刻,他的心里動了殺心。
敢和他搶家主之位,不要說是他兒子了,就算是他老子,他也不會讓對方好過!
“文耀,那個逆子現(xiàn)在就在運城?”
冷靜下來后,喻懷遠冷聲問道。
“沒錯。”
“爸,我被人廢了,現(xiàn)在根本無法動彈,黎安也跑了,您快派人來救我!”
喻懷遠一愣,他這才反應了過來。
喻文耀剛才的確說他被打了,可他沒有想到,竟然會這么嚴重。
“文耀,是誰打的你?是不是那個逆子?”
在他看來,整個運城敢對喻文耀動手的,除了喻文州以外,恐怕沒有別人了。
然而,喻文耀接下來的回答讓他大感意外。
“不是他,是一個叫蘇牧的雜碎!”
喻文耀咬牙切齒的說道:“爸,您快派人來運城,我要讓那個蘇牧死無葬身之地!”
“我要把他的老婆和孩子賣到世界上最骯臟的地方!”
“不殺他,不足以平我心頭之恨!”
喻懷遠因為沒有去理會怒火中燒的喻文耀,而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