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查一查流言的源頭
崔霖鳶把之前發(fā)現(xiàn)的關(guān)于裴長清要對靖王趕盡殺絕的言語告訴了謝玉珩,謝玉珩自是不快,馬上就去查了,不查不知道,一查之下,流言已經(jīng)滿天飛了到處都在說,皇位肯定是裴長清的了,而靖王這個小可憐,只能屈居人下,還不知道等到裴長清上位之后,會不會對靖王府趕盡殺絕呢。</br> 這明晃晃的挑撥,讓謝玉珩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想也不想,當下便去了伯昌侯府登門拜訪。</br> 要說這流言對伯昌侯府有什么影響,那還真是沒什么影響。</br> 沈逸和整天忙著逗自己兒子,裴長清又陪著沈靜嘉坐月子,伯昌侯又當爺爺又當外公的,也是忙的不行,哪里還有什么功夫去管流言呢。</br> 謝玉珩見過了自己的侄子侄女,又看了看已經(jīng)五個月大的沈青彥,隨后才拉著裴長清說起了這件事情來。</br> “我是什么想法你應該很清楚,我要是真想跟你爭的話,之前就爭太子之位了,沒道理現(xiàn)在抱怨這些風言風語的。”</br> 謝玉珩開口說著。</br> 裴長清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的,這事情你不必在意,我若是真想要對你做什么的話,肯定也早就動手了,不會等到現(xiàn)在的。”</br> 兩人一番推心置腹,謝玉珩這才離開伯昌侯府。</br> 回到房間里,沈靜嘉便開口問道,“是什么事情啊?</br> 我看靖王的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br> “是關(guān)于外面的流言,說的天花亂墜的。”</br> 裴長清說著,就將這事情說給了沈靜嘉聽。</br> 聽到這些話,沈靜嘉突然就想起了前世那個預言她腹中孩子是災星的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了。</br> 想起夢里的那些事情,應該就是前世她死了之后發(fā)生的事情,那監(jiān)正竟然是盛國的奸細,甚至還暗地里安排了不少人在宮里。</br> 沈靜嘉一陣惡寒,有些懷疑這次的流言便是那人放出來的。</br> 至于原因,自然是想要裴長清和謝玉珩斗起來,這樣大夏朝必定會亂,只要他們亂了,盛國就會趁虛而入。</br> 前世不就是因為她的死,才惹得伯昌侯震怒,加之后續(xù)的一系列發(fā)展,讓大夏朝的朝堂動蕩不安,盛國七皇子才會來的么。</br> 想到這里,沈靜嘉勸裴長清去查一查這些流言的源頭,或許能查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來呢?</br> 裴長清嚴肅了神色,認真的看著沈靜嘉,“你是不是又動用預知的能力了?”</br> 預知的能力……沈靜嘉有些慌亂的躲開裴長清的眼神,“什么預知的能力,不過是做夢夢到一些不好的事情罷了,長清哥哥你聽我的,這事情對整個大夏朝來說都很重要!”</br> 盡管裴長清很生氣,但是他知道,只要沈靜嘉說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是真的。</br> 她這會兒說查出流言的源頭對大夏朝很重要,那就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br> 這么一想,他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人,“好,我去查,你乖乖在家休息,聽我的話,好好休息,不要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好不好?”</br> 沈靜嘉這會兒無比的乖巧,她認真的點點頭,“好,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長清哥哥你快去吧。”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