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青銅面、九尾蛇
我將手中的手電筒交給了少爺也不解釋什么一個猛子就扎了下去。黑暗中我隱約看到前面有一點點光線以為是丫頭忙游了過去。可等到了近前卻現(xiàn)那是丫頭的防水手電筒掉在腐爛的黃沙上一半埋在黃沙中隱約透出亮光丫頭卻不見蹤影。
我大驚這黑黝黝的水下除非是丫頭出事了。否則她絕對不會舍棄手電筒不用。要知道在這黑暗中手電筒對于我們來說實在是太過重要了。
我本能地張口想要呼叫丫頭可是卻忘了自己還在水中只能舉著手電筒一邊對著泥沙下四處亂照一邊向一邊向著青銅人傭摸了過去。丫頭是被這青銅人傭吸引過來的如果她要出事也勢必與這青銅人傭有關。
我很快摸到了青銅人傭的圓形蛇尾巴。可是這一摸之下我卻嚇得差點沒有當場昏厥過去。那……絕時不是銅質的感覺而是摸著了活物一樣。是的我清楚地感覺到我摸到了一條大蛇。
我匆忙躥出水面深深地吸了口氣看著少爺正伸長著脖子四處張望忙道“少爺不好了丫頭出事了……”
“什么?”少爺一聽就急了驚叫道“丫頭怎么了?”
“丫頭失蹤了!”我壓低聲音頗有顧慮地將剛才在水下的現(xiàn)告訴了少爺。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尊銹跡斑斑的青銅人傭低聲問道:“那怎么辦?”
我用手指了指水下示意兩人一起下去。少爺自然不會有什么反對意見丫頭如今可是他的命根子。他當即將弓弩取出搭上竹箭一個猛子扎了下去我也緊跟其后。
水下依然是一片渾濁我們的手電筒實在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而且由于沒有絲毫的防水設備我們的眼睛長久地泡在水中實在疼得緊。朦朧中我看得分明青銅人傭的尾巴不是水流的緣故而是確確實實地在緩慢蠕動著。
少爺就在我身邊用手指了指大意地問我如何是好。我搖頭現(xiàn)在先找到丫頭是正經(jīng)至于這青銅人傭是否要復活那都與我們無關。
我與少爺都是大著膽子又向前游動了片刻已經(jīng)能夠清楚地看到青銅人傭的整個尾巴。可是這一看我卻是魂飛魄散丫頭整個人已經(jīng)被青銅人傭巨大的蛇尾巴牢牢盤住。原本我看到的那個蛇尾巴內的盤住的空缺地方如今已經(jīng)被丫頭填滿……
原來……原來……
我已經(jīng)驚得說不出什么話來。原來這個蛇尾巴盤住的東西并不是青銅器而是活人?這么說剛才我在水下見到的那個死人骷髏難道也是被蛇尾巴纏死在這里的?
沒有太多的時間給我去尋找正確的答案我清楚地看到——蛇尾巴一直纏繞到丫頭的胸口中而丫頭的胸口還在水中起伏著這證明她還活著!如今我們的當務之急不是研究這個青銅人傭的蛇尾巴為什么變成了活物而是要將丫頭救出來。
若是換成別的時候碰到如此詭異離奇的事情素來膽子并不算太大的我只怕早就嚇得落荒而逃。能夠不招惹是絕對不會招惹這等離奇恐怖的怪物的。可是丫頭卻是陷在了蛇尾巴內我又絕對不能置之不理。
我向少爺比了比手勢示意他別輕易放箭我先游過去看看能不能將丫頭撈出來要是能夠將丫頭拉出來就趕緊離開。
少爺也贊同全神戒備將搭著竹箭的弓弩死死抓在手中。我一點點向蛇尾游了過去。
越到近前我越看得分明。這蛇尾原本的銹跡似乎全部剝落也變粗了好多正在緩慢地蠕動著。黑漆漆的表面上密布著丑陋的鱗片。我看著鱗片的模樣有點眼熟心中一動差點叫了出來。
這鱗片的模樣與青銅人傭裸露在水面人身上的鱗片不正是一模一樣?剛才我怎么就有膽子摸他的?而它慢慢蠕動著正是在將丫頭越纏越緊。時不我予我?guī)缀跏沁B想都沒有想直接躥了起來欺負蛇尾沒有眼睛沖向丫頭一把將她死死地抱住用力地拉扯著。
哪知道我剛剛抱住丫頭蛇尾居然一動又是一股蛇尾對著我狠狠的抽了過來。我看著那僅僅只比水桶細了一點兒的蛇尾巴心中毛。被這樣的蛇尾抽上一下子只怕不死也得重傷。我一個低頭附在了丫頭的身上閃了開去可是蛇尾一個回轉如同是長著眼睛一樣再次橫掃過來。
我不禁暗暗叫苦——想要躲避就得放開丫頭;不閃避我這人身可拼不過蛇尾。略一遲疑之間蛇尾已經(jīng)對著我的腦袋橫掃過來。
我將眼睛一閉暗叫一聲完了……
可是就在我閉上眼睛的瞬間我旁邊水流涌動。我心中知道有異忙睜開眼睛只見少爺雙手緊緊地握著一只竹箭狠狠地插在蛇尾上濺起一些黑色的液體。蛇尾復活有利也有弊。原本它是青銅筑成自然不懼刀劍。可是一旦它化成了真實的蛇尾卻也是血肉之軀也怕刀劍傷害。
“哇……”丫頭吐出一口臭水噴得我滿頭滿臉。我心中明白丫頭真的是福大命大這次又死里逃生活了過來。我一邊搖動著她一邊目光在水面上掃視著。一顆為丫頭剛剛放下的心再次為了少爺提到了嗓子口。因為少爺還沒有上來。
水面上已經(jīng)不再平靜。原本甬道內的水平靜如死如今卻波瀾洶涌。尤其青銅人傭的附近更是濺起了老大的水花顯示著少爺在下面弄出來老大的動靜。丫頭又吐出了幾口水總算是清醒過來眼見我抱著她她忍不住就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我擔心少爺當即惡狠狠道:“哭什么哭?”
丫頭被我一兇嘴巴一扁哭得更是厲害。我將她輕輕放在水中吩咐道“你抓著鐵鏈等我我去接應少爺。”救了丫頭可也不能把少爺給賠上了。
丫頭抹了一把眼淚忙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準!”我怒吼一聲。顧不上丫頭我正欲潛入水中猛然一股巨大的水流沖了過來。若不是我緊緊地拉著鐵鏈只怕就得被水流沖走。我心中知道不好忍不住怒吼一聲抓著鐵鏈向青銅人傭游了過去。
表面上青銅人傭還是普通的青銅人傭裸露在水面上的部分依然是銹跡斑斑看不出有絲毫異樣。但就在此時水中無數(shù)條黑色蛇尾卷出水面同時一個人影如同電視內的空中飛人的模樣躥出了水面。少爺驚恐地大叫道:“老許***……”
原本少爺大概是準備罵我什么來著可是身后的兩條蛇尾已經(jīng)卷了過來讓他沒有絲毫說話的機會手中的竹箭對著蛇尾就刺了過去人卻仿佛泥鰍一樣快地向我們這邊靠了過來。我還真想不到少爺在水中的度居然可以這么快。
我忙著游了過去接應少爺。直到距離那個古怪的青銅人傭大約有五六米遠我們三人才大大地松了口氣。遠遠看著青銅人傭原本空蕩蕩呆滯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他如今的目光里充滿了嗜血的兇狠死死地盯著我們這群不之客。
“***太變態(tài)了!”少爺驚魂未定地罵道。
“如今怎么辦?”我問丫頭。我心中奇怪剛才我也摸過那個青銅人傭的蛇尾巴可是摸了就摸了并沒有導致它就活過來啊怎么丫頭潛入水中就讓它直接復活了?難道說這條蛇是條色蛇見著了美女他就連裝死也顧不上了?
丫頭搖頭不語。我又問她是怎么將那怪物激活的。丫頭說她也不知道開始就感覺這青銅人傭有著說不出的怪異偏偏又不知道到底怪在什么地方于是再次潛水下去想要看個究竟。不想剛剛一下水就被那蛇尾巴纏了上來。她想要呼救都來不及若不是我下去找她時間一久她不被那怪異的蛇尾巴纏死也得因為水下窒息而死。
少爺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叫道“老許快想想法子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再在這里耽擱不用等那蛇尾過來龍棺底下的詛咒也足夠要我們的小命。”
被少爺一說我陡然驚起我們來此的目的可是為了找到廣川王劉去的墓志尋找破除黃河龍棺底下的詛咒。而且根據(jù)教授寫下的生辰鏈我們的時間實在是不多了。可問題是后面的甬道退路已經(jīng)被我們自己封死而且還有下尸激活的教授在等著前面又被青銅人傭堵住想要過去就不得不經(jīng)過青銅人傭的身旁。
“如果……它只有一條尾巴就好了!”少爺見我沉吟不語嘆了口氣道。
我心中也是狐疑剛才我摸向青銅人傭身下的時候它明明就只有一條蛇尾可為什么現(xiàn)在卻有著了這么多的蛇尾?至少我與少爺見到的已經(jīng)有了三條之多一條蛇長這么多尾巴做什么?
當然這里的一起都太變態(tài)了不能用常理來推斷。而且這也不是蛇它的表面依然是一尊普通的青銅人傭可是他的身下卻是有著多條蛇尾的怪物且還是活物。
我再次用手電筒照向青銅人傭背后的那個黑黝黝的洞口。恍惚中我似乎再次看到一張慘白的人臉一閃而過。
我努力地搖頭也許我真的眼花了。這里除了我們三個活人哪里還有第四張人面?
丫頭休息了片刻似乎已經(jīng)恢復了不少正欲說話突然少爺大叫道“不好!”同時他整個人也如同是魚一樣從水里躥出老高。
就在少爺大叫不好的同時我明顯地感覺我腳下有東西心中一驚慌忙也躥了出來。旁邊傳來丫頭的驚叫聲:“它在我門的腳下……”
凡是女人大概都怕蛇丫頭也不例外。而且她的動作也遠遠都沒有我與少爺快所以她話音未落身子已經(jīng)快向水下沉了下去我與少爺看得分明丫頭明明是被什么東西拉扯下去的。
“***老子與你拼了……”少爺一聲怒吼已經(jīng)潛水下去。
我正欲叫少爺別魯莽行事我只能無奈地跟著下去。就在我潛水的瞬間一股巨大的壓力對著我胸口狠狠地襲來。我眼前一暗一條水桶粗細的蛇尾正對著我狠狠地抽了過來。
我接著水勢慌忙閃開同時將手中的竹箭對著蛇尾狠狠地刺了過去。蛇尾一擊不中居然也學狡猾了迅撤退。我擔心少爺抹了抹臉上的水珠躥出水面。喘口氣正欲再次沖進水里突然旁邊水花四濺少爺與丫頭同時沖出水面。
似乎那條該死的多尾蛇被我們激怒七八條蛇尾同時沖出水面對著少爺與丫頭惡狠狠地卷了過來。
“小心!”我大聲叫道。說話的同時我已經(jīng)沖了過去一把扯住其中的一條蛇尾趴在它身上就是一頓老拳。面對這等情況我已經(jīng)顧不上害怕也無暇考慮這蛇有毒無毒的。
少爺與丫頭見狀也學著我的樣子一人抓住一條蛇尾一頓老拳揍了下去。我們的竹箭有限得很而且已經(jīng)損失很多得省著點用了。
在水面上我看得明白一般的蛇不管表面是什么色澤腹部底下基本都是白色的可是這蛇尾卻有著說不出的古怪居然整個身體都是一片漆黑色而且布滿鱗片。
丫頭力氣小抓不住蛇尾在水面上幾個翻騰差點再次被拖進水中。我與少爺幾次援手才算勉強抱住了丫頭。可這也不是法子那該死的蛇尾并不是只有三條如今全部冒出水面。我大概數(shù)了數(shù)只怕有九條之多而余下的六條更是讓我們防不勝防。
我心中有點納悶這青銅人傭裸露在水面上的部分與真人差不多大小可是如今的蛇尾卻是如此巨大。每一條似乎都有水桶般粗細幾乎將整個只有兩米多寬的甬道都塞得滿滿的。也正因為如此它轉圈之間很不靈活導致了我們有還手的能力。要是在空曠之地只怕這些蛇尾早就要了我們的老命。
經(jīng)過大約五六分鐘的激戰(zhàn)我與少爺都已經(jīng)累得筋疲力盡手腳軟。丫頭更是不堪幾次都被蛇尾拖進水中。
“許大哥打它的臉面……”丫頭喘著粗氣道。
我一呆臉?這些蛇尾哪來的臉面難道要我用老拳去揍青銅人傭?
“打他的臉……”丫頭再次急叫道。由于說話分神她一個不提防又讓蛇尾拖進了水中。我慌忙舍棄蛇尾摸向青銅人傭丫頭既然讓我打他的臉總是有緣故的。
可是我剛剛一動那些該死的蛇尾似乎知道了我的意圖。三條蛇尾放棄了少爺同時向著我卷了過來。我大罵一聲無奈閃身避開摸著鐵鏈再次撲向青銅人傭的頭部。可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背后傳來破空之聲嚇得我慌忙一個低頭潛下水去。而那蛇尾見機再次纏向我的腰部。
“我靠!”我看得分明剛才在我背后的破空之聲居然是少爺射出的竹箭。沒有給我罵人的機會三條蛇尾同時纏上我的腰部將我拖入水中。
“吾命休矣!”我暗嘆一聲幾乎就要放棄掙扎。說實話我實在是太累太累了累得我連眼睛都睜不開從骨子里傳來的疲憊讓我想要放棄一切的抵抗。
就在此時原本纏住我腰部的蛇尾居然像是中邪一樣迅地撤退了。同時丫頭也已經(jīng)浮出水面只是臉色蒼白在冰冷的水中泡得久了連嘴唇都凍有些紫。
少爺那個重色輕友的家伙早就游了過去一把抱住丫頭又是揉又的捏的還不住地叫著她的名字。等到確定丫頭只是受了驚嚇在水中泡得久了全身乏力并無大礙后我們放下心來。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有空再次研究剛才的青銅人傭。少爺?shù)哪且患蒙湓谒难劭舨课徊贿^竹箭并沒有射入他的眼眶而是掉入了水中。不過就算如此卻讓他再次變成了普通的青銅器所有的蛇尾都已經(jīng)消失與我們剛剛見著它時的模樣一模一樣。乍一看它就是一尊具有著歷史研究價值的青銅器足夠讓我與少爺這等古董盤子心動讓丫頭那種考古學者瘋狂的青銅器。
如果不是險死還生我怎么也不敢相信這尊銹跡斑斑的青銅器居然有著如此強大的攻擊力。
我問丫頭:“你怎么知道打他的臉有用的?”丫頭被我一問原本已經(jīng)蒼白的臉居然微微一紅支吾著說她是蒙的。原來丫頭也不知道青筒人傭蛇化的原因但因為她見著那青銅人傭蛇尾復活可是裸露在水面上的人面卻是絲毫也沒有改變心中一動才想到也許這青銅人傭的唯一控制機關就在頭部。可是到底如何控制她并不知情情急之下只能讓我們打它的頭。
少爺也不知道是交了什么狗屎運一箭過去居然就讓青銅人傭不再動彈蛇尾也恢復了正常的青銅模樣。
如此說來我們還真是吉星高照蒙也有蒙對是時候。但我想想少爺剛才的那一箭可真是玄啊——要不是我反應快那一箭射的可不是青銅人傭而是倒霉的我了。
我暗中鄙視了少爺一把丫頭也掙脫了他的懷抱看著青銅人傭背后露出的那個黑黝黝的洞口呆。
我說:“丫頭你怎么了?”
丫頭低頭不語半天才道“許大哥我總感覺這青銅人傭有著說不出的古怪?”
我說不管它怎么個古怪法子現(xiàn)在我們最重要的問題是出去別再動心思研究這個了。丫頭被我一說也不好再說什么點頭贊同。我摸了摸臉上的水珠全身上下如今早就濕透在加上泡在水中過久我都感覺腳要抽筋了當即道:“我走前面丫頭中間少爺斷后。”
少爺嘟囔著說憑什么讓他斷后?但我已經(jīng)一頭鉆進了那個黑黝黝的洞口中。剛才我兩次見到洞口有人影閃現(xiàn)如今第一個鉆進去自然是萬分小心。可是出乎我的意料洞中什么都沒有僅僅只有不到一米長度。我爬了過去謝天謝地這里總算沒有水了顧不上打量四周的環(huán)境我忙著將身后的丫頭與少爺一并拉了出來。
三人同時大大地松了口氣由于沒有了水少爺與丫頭也同時擰亮了手電筒。三把手電筒雖然不算太亮但也讓我們足夠看清楚眼前的一切。這一看之下我們三人不禁苦笑我們的腳下雖然沒有水可是面對著的卻是更大的的水潭。我們的腳下僅僅只有一條一米來寬的白石帶過了它就是一個無邊無際的大水潭。
是的用無邊無際來形容當真的一點也不為過。這個水潭確實很大我們用手電筒照了照黑黝黝的一片居然看不到邊際。更讓我們震驚的是剛才那條鐵鏈并不是通過甬道就結束而是一直延伸到了這里橫貫過水潭。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長盡頭又在什么地方?
萬幸的是——在水潭上居然有著一條依然只有一米來寬的白石通道可以讓人通過。
正當我們打量四周環(huán)境的時候背后響起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處于靜止狀態(tài)中的我們都嚇了一跳忙著回過頭去。卻見著背后的石壁上果真也有著一尊青銅人傭。由于這青銅人傭并不泡在水中所以銹蝕情況要比剛才的那尊好得多。面目與身體都與石壁那一邊的一模一樣那條粗粗的鐵鏈就是經(jīng)過它的身體蔓延過整個地下水潭。
青銅人傭身上密布著鱗片狀的花紋上半身是人的模樣而下半身卻是蛇盤成一團。所不同的是我們剛才在另一面看到的蛇尾盤成的一圈中是空空的而這個卻盤著一個小小的人形看著也像是青銅器所鑄成。
而在此時這尊青銅人傭正緩慢地移動著將原本我們爬過來的那個黑黝黝的洞口堵死。斷絕了我們的后退之路。
經(jīng)過了剛才兇險的一翻大戰(zhàn)我們對青銅人傭都心存畏懼誰也不敢輕易地招惹它。眼睜睜地看著它將整個洞口封死我再次看向它尾部纏繞著的那個小小的人傭總感覺有什么不對勁。
如今仔細一看我不禁就“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心中大驚這個小小的人傭那張臉——怎么看著那么熟悉?我用力地搖頭頓時想了起來我剛才在那邊的時候兩次看向這個洞口總感覺似乎有人閃過。甚至第一次我曾經(jīng)見過一個慘白的人面。
如今這個小人傭身體被蛇身纏住看不分明可是那張臉豈不正是我剛才看到的那張慘白的人面?我的心不爭氣地“坪坪”跳個不停。
“老許你怎么了別一驚一乍的嚇唬人好不好?”少爺將弓弩背在背上甩了我一個老大的白眼道。
我對這青銅人傭實在是心存恐慌不敢再做停留忙道“我們趕緊走!”
丫頭也贊成如今唯一的通路自然就是那條一米來寬的白石路。事實上若是稱它為白石橋也許要更貼切一些。由于這是唯一的一條路我唯恐白石橋上又有著什么厲害的機關布置所以自己先小心翼翼地踏了上去。
走了兩步并沒有現(xiàn)什么異樣這才招呼少爺與丫頭一起走那條長長的甚至看著有點詭異的鐵鏈就在白石橋的旁邊也不知道延伸到什么地方?
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思考:這條鐵鏈到底要鎖住什么?難道是鎖著我們這群不之客將我們一直送進幽冥地府?
四周都是一片黑暗水潭看不到邊際反而更是讓人心生恐慌。唯獨我們三個人走在這黑暗的白石橋上感覺就像是走過地府的奈何橋前面等待我們的就是地府的惡鬼與幽冥殿。
“前面……前面……是什么東西?”少爺舉著手電筒聲音顫抖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一驚為了節(jié)約用電我關掉了手電筒僅僅只靠著少爺手中的手電筒照明。畢竟我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從這鬼地方出去而在地下沒有照明工其絕對是死路一條。所以我聞言順著少爺手中的手電筒光線看了過去這一看我只感覺背脊骨上一股涼氣直冒:就在距離我們大概有五六米遠的地方正蹲著兩個人影一動也不動地看著我們。
丫頭用小手捂著嘴巴才沒有叫出來。我呆了呆畢竟在這地方我們已經(jīng)被太多的意外驚嚇如今的我似乎已經(jīng)被嚇得有點糊涂了居然先大著膽子向前走去。
我們三人一步步地向著那兩個蹲著的人影靠近。腳步聲在白石橋上回蕩著通過水聲放大顯得格外驚心。
一步兩步三步……漸漸的我們終于能夠看清楚那蹲在石橋上兩個人影我們三人不禁都松了口氣。原來那人影并不是活人而是兩尊青銅人傭也不是蹲在地上而是跪伏在地石橋兩邊一邊一個。
等走到了眼前我才看得分明。這兩個青銅人傭鑄造工藝極為精湛全身赤裸跪伏在地上居然是一男一女。由于頭臉俯伏在下看不分明因此看不到臉部的表情估汁是筑成奴隸形狀陪葬的。
更讓我稱奇的是那根長得有點古怪的鐵鏈居然在兩個青銅人傭的脖子上纏繞了一圈然后再次延伸向前。
我們三人走到近前丫頭的俏臉忍不住微微一紅。這兩個青銅人傭都是全身赤裸。古代的奴隸地位最為低下估計也未必就有衣服穿。但丫頭畢竟是大姑娘看到全身裸體的人傭忍不住就會臉紅。
我卻犯了愁。這里只有一條通路而這兩個青銅筑成的奴隸人傭都與真人差不多跪伏在石橋上頓時就將石橋的去路檔住。我們若是想要走過去就得從這兩個青銅奴隸人傭的頭部跨過去。
有剛才那個九尾蛇青銅人傭復活的經(jīng)歷我們三個人都不怎么敢將這玩意單純地看成是青銅器唯恐一個不注意再次碰到了什么機關將這奴隸人傭激活。天知道奴隸造反是很厲害的。
我遲疑的時候少爺輕輕地推了我一把低聲道:“老許上啊!”
我一咬牙這是唯一的一條路。不從這兩個奴隸人傭的頭上跨過去。那么唯一的法子就是從水下游過去可是我們剛才在水中泡得太久全身濕透、渾身冷誰也不想下水。更何況這個水潭的水看著黑黝黝的渾濁得很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什么怪物。剛才的那個九尾蛇要是在這里出沒沒有了地勢的控制輕易就可以將我們三人活活纏死。
想到這里我當即一步走了過去。向那奴隸人傭的身上跨了過去天知道我的兩條腿都在抖。但謝天謝地我兩條腿都已經(jīng)過來了。奴隸人傭還是人傭并沒有任何的變化。我暗自松了口氣接下來就是丫頭。可是丫頭卻遲疑著怎么都不敢跨過來。
少爺無奈先一步跨過人傭走了過來。我們兩人同時回過頭去想要扶丫頭過來。可這一回頭之間卻是魂飛魄散……
丫頭的肩膀上居然再次冒出來一個腦袋——一個慘白慘白的腦袋鼻子塌陷沒有眼睛嘴角卻帶著猙獰至極的笑容正對著丫頭的脖子咬了下去。
“丫頭!”我狂吼出聲腦子里一片空白。同時少爺?shù)膭幼骺斓皿@人。我只聽得一聲破空之聲一只竹箭已經(jīng)對著那慘白慘白的腦袋射了過去。
“砰”的一聲響竹箭險險地擦著丫頭的腦袋直接射在了那個慘白修白的腦袋上。“啪”的一聲兒輕響丫頭的背后似乎有什么東西墜了下去直接掉在了水中。我清楚地看到水中蕩起一個小小的水花然后便什么都沒有了。
匆忙中我也沒有看清楚那是什么東西不過絕對不是人。
丫頭已經(jīng)嚇得魂飛魄散雙腿打顫難為她居然跑得那么快向我們沖了過來。我與少爺匆忙將她扶住丫頭嚇得連哭都不敢哭心有余悸地看了看黑漆漆的水面上。
我趁著扶住丫頭的機會看了看她的背上。她原本的衣服已經(jīng)濕透倒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對勁我問道“丫頭剛才是怎么回事?”心中狐疑那鬼東西是什么時候無聲無息地爬上丫頭的背上的?而且那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我……我不知道……”丫頭結結巴巴地回答。
我與少爺忙著好言安慰她同時我又忍不住看了看少爺卻見他臉色蒼白如土連呼吸都有點急促。我心中明白少爺勢必也與我一樣后怕不已。剛才的那一支竹箭可算是危險萬分要是偏上一點點丫頭不被那不知名的鬼物給咬了也得傷在少爺?shù)闹窦隆?br/>
少爺憋了許久終于道“老許***……剛才……”
我知道他想要說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沒錯的你做得很好。”
少爺大大地喘了口氣對我說“老許這次兄弟要是能夠找到破除黃河龍棺詛咒的法子能夠活著回去我就把生意了結繼續(xù)開我的小飯店去再也不做這等古董生意了。”
說實話我也有這等想法當即點頭“別說了只要我們還沒有死總還是有機會出去的。這里邪門得很大家小心。”我說話的同時扶著丫頭經(jīng)過剛才兇險的一幕我們三個均是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整條石橋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長不過自從那對青銅奴隸人傭出現(xiàn)過每隔五六步遠就會出現(xiàn)一對青銅奴隸人傭皆是面目向下俯伏跪著石橋上。而那條長長的古怪的鐵鏈每次都是在奴隸人傭的脖子上繞上一圈后再次延伸向前。
我多了一個心眼數(shù)了數(shù)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八對人傭照著九九歸一的說法前面應該還有一對奴隸人傭!
果然向前走得幾步又一對人傭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丫頭眼尖用手指著前面道:“許大哥你們快看!”
我們三人皆抬頭一起向前看去剎那間我們都被一股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驚呆了。也不知道該用什么言語來形容——在無邊無際的水潭中間一個足足有籃球場大小的白玉高臺聳立在水面上而在白玉高臺的四周皆有水流傾瀉而下匯聚到水潭中。這情景怎么看著都有些眼熟。
丫頭低聲道:“許大哥你看這個情景與我們進來的時候外面的九龍坑是不是很類似?”
對啊!被丫頭這么一說我頓時想起。不錯這石臺與水潭的情景果真與九龍坑非常的類似。難道說這地下另有風水玄術?由于是在地下我們手中的手電筒委實昏暗得很看不分明石臺上的景象更是看不明白。當即跨過最后一對奴隸人傭我們三人快步走到了石臺的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