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節(jié) 談判崩裂
鐘萬里猛地站起,剛要開口,卻被司馬平的目光看的慢慢地坐了下去。 ap;  
杜宮鋒沒有理會眾人的表情,繼續(xù)自顧自地道:“在這期間,司馬平會不斷制造和欒家的沖突,從小生意的競爭,到局部人事的恩怨,當鐘家被徹底控制之后,他會正式和欒家宣戰(zhàn)。說的話到時候和今天說杜家的差不多,總之就是不淘汰不行。這個過程更快,因為欒家那時候已經(jīng)變成了孤家寡人,沒有人給他說話,沒有其余的家族可以和他站在同一聯(lián)盟,在司馬家的攻勢下,欒家絕對撐不過一年!不會出現(xiàn)杜家這種幾年以后才正式開戰(zhàn)的情況,絕對不會。”
欒江山猛地站了起來:“你胡說。”
杜宮鋒道:“欒爺爺,我要真的是胡說,您大可不必生氣,就當我是小孩子胡言亂語好了。”
杜宮鋒繼續(xù)道:“再之后,恭喜西園四駿的各位,你們期望的大一統(tǒng)局面到來了。司馬平執(zhí)掌江山,這里他一個人說了算。”
“這只是你的猜測,你當你是誰?沒出茅廬的諸葛亮?”飛刀王傲慢地道。
“我還沒說完!”
杜宮鋒繼續(xù)道:“之后,司馬家作為唯一的家族,就有了和你們談條件的資本。你們不妨開動腦筋想一想,他要什么?哪里是他的終點。”
**劍緩緩抬起頭,一雙淡然的眼睛看著杜宮鋒:“小鬼,你到底想說什么?”
杜宮鋒道:“我想說的是,司馬平是野獸,是一部剛剛啟動的侵略機器,現(xiàn)在杜家被沖垮,你們可以幸災樂禍,甚至可以趁火打劫。但是,等司馬平的羽翼豐滿之后,你們一個個都會變成他的傀儡!你們會過的生不如死!這個圓桌會議,開不了幾次了,司馬平不是時代的開創(chuàng)者,而是在座諸位的掘墓人。”
杜宮鋒坐了下去:“最讓我感興趣的是,他幫諸位挖墳墓,準備將你們活埋,而你們卻為了一點點蠅頭小利扛著鐵鍬給他打工,幫他挖坑。”
秦歌終于開口了:“那依你的意見呢?小鬼?”
杜宮鋒笑了:“我的意見?我的意見是不要淘汰杜家,要淘汰就淘汰所有家族,大家一起把頭伸過去讓司馬平砍掉算了。免得司馬先生那么累,苦心經(jīng)營好幾年。”
啪,啪,啪……。
司馬平零星地拍了幾下巴掌:“真是想不到,在四大家族間,大多數(shù)人都是只聽過名字,沒見過面的杜宮鋒,一個十幾歲的小鬼,竟然有如此膽量和魄力。巧舌如簧,雖然說的驢唇不對馬嘴,但是能板著臉硬撐下來,應該給你鼓掌了。”
司馬平道:“投票吧!”
慈海道:“我、無量大師以及黑紅雙俠夫婦,一致反對淘汰杜家的做法,也請大家三思!”
秦歌道:“我、**劍、大煙鬼和飛刀王,一致同意淘汰杜家。”
無涯道:“不出我所料,依舊是四比四平。你們四大家族呢?有答案嘛?”
司馬平死盯著杜宮鋒:“吞并杜家,我勢在必得。”
鐘萬里猶豫了一下道:“我支持司馬家主的決議。”
最后,人們一起看向了欒江山。
欒江山左看看,右看看。心里七上八下。
欒江山感覺,此時整個世界都靜下來了,他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自己的最后一票極為關鍵,長久以來,自己一直希望能夠保持中立,誰也得罪,獲得一份安寧與祥和。但是,此時的自己已經(jīng)沒辦法中立了,就像無涯一樣,中立就是一種態(tài)度!
自己如果反對,杜家和司馬家的票數(shù)持平,大局依然由隱藏世家說了算;但如果自己贊同,票數(shù)反,杜家必死無疑!
司馬平的野心,他怎么會不知道?只是他不想知道,他不想面對,他需要時間,他需要自己的家族快些強大起來!他寄希望于隨著時間的推移,下一個世代的人能夠站出來穩(wěn)定格局。
但是,司馬平已經(jīng)著急了,他不會給所有人、所有世家時間了。
西園八駿都看著自己,司馬平冷漠的目光從鏡片后面射出來,像是兩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杜宮鋒的目光輕佻,但是輕佻中又讓人感覺沉重和悲壯!
怎么辦?怎么辦?
欒江山一咬牙:“我同意……司馬家主的意見。”
司馬平緊繃的臉難以抑制地露出了笑容,杜宮鋒閉上眼睛,像個老頭子一樣深吸一口氣,知道自己最后的努力也失敗了。
這個老頭子,太廢物了!他根本沒有反抗司馬平的勇氣,即便明知道司馬平是個貪吃蛇,會越吃越壯,但是他依然沒有勇氣現(xiàn)在就公開反對他。
杜宮鋒站了起來,臉色鐵青,他的手在抖,他完全知道這個投票的結(jié)果意味著什么。
“ok!好!”杜宮鋒拎起風衣,抖了一下穿上,轉(zhuǎn)過身道:“杜家只是先走一步,杜家人的亡魂,會在九泉之下等候諸位。”
杜宮鋒眼睛有些紅,對著慈海等人深鞠一躬:“感謝四位前輩仗義執(zhí)言,杜家恐怕沒有能力報答諸位了,唯有祝愿各位前輩一生平安。”說著對李懷風道:“我們走。”
李懷風剛才就想說話,但是他忍住了,他感覺道了,師父說要返還的真氣,正在源源不斷地傳輸?shù)阶约旱牡ぬ铩@顟扬L站在杜宮鋒身后,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是身上早就被汗水打透了。
他強忍著幾乎要炸開的痛苦,心說為什么就偏偏是在這個時候?為什么自己每次遇到重大的事情,總是在身邊有必須解決的麻煩的時候?
李懷風一個站不住,不由自主地搭住杜宮鋒的肩膀,輕聲道:“宮鋒,等一下,我現(xiàn)在動不了了。”
杜宮鋒一皺眉,呲牙咧嘴地使眼色:“動不了也得動,快走。”
李懷風掀開面具,杜宮鋒驚住了。
李懷風滿臉是喊,頭全部都濕透了。這個時候杜宮鋒才現(xiàn),李懷風的身體其實一直在抖。
“哈哈哈哈……。”司馬平在后面笑道:“這個沒出息的家伙,大概第一次見到這種大場面,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抖。話說杜宮鋒,你著急什么?還有答謝酒宴呢。”
杜宮鋒回頭怒視司馬平,一字一頓地道:“司馬平,你不要囂張,要吞掉杜家,我怕你沒那么好的胃口。杜家就是全部拼死,也要你大傷元氣!”
司馬平摘下眼鏡,交給身邊的人,冰冷的聲音傳出:“小孩子不可以吹牛,你的爺爺沒教過你嗎?話說,杜家既然勢必遭到清洗,何不在這里就動手呢?”
杜宮鋒眼睛瞇了起來,恨意滔天。
慈海馬上站了起來:“司馬家主,無涯先生,竟然杜家已經(jīng)出局,何必趕盡殺絕?收取所有外圍,放過杜家族人一條生路,豈不兩全其美?”
無涯沒有說話,司馬平卻道:“大師好天真,看看杜宮鋒的眼睛,他的眼神里充滿了仇恨,我不會給自己留下禍種的。”
司馬平說著一個眼色,兩個高手湊近了杜宮鋒,慈海一個箭步,嗖地一聲擋在杜宮鋒前面:“今日且剛過這小鬼一命,明日兩家再去廝殺,如何?”
司馬平走了過來,臉色陰冷:“大師莫要優(yōu)柔寡斷,無涯先生在此,投票已經(jīng)生效,事情已于西園八駿無關,請你們走開!”
周圍幾個人又要湊上來,慈海又一步擋在杜宮鋒前面,沖著站在遠處的無涯大聲道:“大局依然注定,杜家已經(jīng)崩摧,何必非要血流成河呢?無涯先生,看在往日的交情上,給杜家留個后吧!”
無涯掏著耳朵:“司馬家主,不如,給慈海大師一個面子?”
這種無力的語言,跟沒說一樣。
司馬平心知肚明,膽子更大:“大師!西園八駿四票對四票,請你們安靜坐著就好,剩下的事情,我們幾個家族自己解決!”
李懷風噗地噴出一口血,巨大的能量出了他的想象,師父的真氣全是純白,而自己是詭異的純黑,巨大的沖突讓他身體的內(nèi)部已經(jīng)開始崩壞,如果不是有自動修復能力,李懷風早就爆體掛了!
杜宮鋒扶著李懷風,看著不斷逼近的高手,又恨又怒!
“大師!您的心意我領了,杜家欠你的,這輩子是還不清了,您不必和我們玉石俱焚,請讓開吧!”
慈海頓足道:“各位!他還是個孩子!杜橫秋往日與我等稱兄道弟,今日竟然沒人說一句話嗎?”
**劍嘆了口氣,喝了口茶:“大師,我知道你慈悲為懷,但是,為了今后的和平……請退下吧。”
飛刀王也道:“大師,你這樣子讓大家很為難,請退下吧。”
慈海大聲道:“老衲今日一命換一命,用我的命,換這個孩子的命!行不行!?”又急切地幾乎祈求地道:“看在我慈海和大家多年交情的份兒上!”
胖子大煙鬼一臉無奈地道:“大師,你胡說什么呢?你這樣子讓我們很為難,你快快讓開吧。”
李懷風又噴出了一口鮮血,撲到在地上,不省人事。
杜宮鋒蹲下去扶著他:“李懷風!?李懷風?操!偏偏是這個時候!”
司馬平冷冷地看著慈海嘴里輕輕地說:“不要傷到大師,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