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節(jié) 各出殺招
濱崎誠不可思議地看著李懷風(fēng),幾乎呆滯。ap .
羅美薇和杜施施急的不行,兩個女孩子兩雙鞋子在地毯上噼里啪啦地跺著腳。
“喂,欒贏,李懷風(fēng)怎么這么慘?你懂武術(shù),他會贏的是吧?他是不是裝的?”杜施施問。
羅美薇也焦急地道:“保鏢哥是不是為了讓對手誤判,才這么演戲的,如果按照實力來劃分,他應(yīng)該可以輕松取勝的是吧?”
欒贏搖搖頭:“哪有演戲演的自己流血不止的,他真的遇到了對手,而且按照等級劃分,李懷風(fēng)要比濱崎誠低整整一個等級,根本就不是對等的戰(zhàn)斗。按照常識,開局五分鐘李懷風(fēng)就應(yīng)該已經(jīng)輸?shù)袅恕V詰?zhàn)斗進行到現(xiàn)在,就是因為李懷風(fēng)不能按照常識來判斷。我們也只能寄希望于他能再一次創(chuàng)造奇跡了。”
杜施施和羅美薇一聽,更急了。
“走走走!”羅美薇拉著欒贏:“你跟我去天臺,你們兩個揍他一個,揍死了算我的。”
杜施施眼睛一睜,立刻道:“對對對!咱們?nèi)硕嗥圬撊松伲阕詈脦О训蹲邮裁吹模懔耍€是帶槍吧,你身上有手槍吧?”
欒贏本來翻著白眼忍受著兩個女孩子的折磨,此時大聲吐槽:“誰會隨身帶著手槍啊?我怎么看上去像是在人家背后放冷槍的人嗎?”
趙黑明安撫道:“你們冷靜一點,李懷風(fēng)的性格你們是知道的,他的決斗,一般不許別人打亂。你們這樣一點忙也幫不上。”
陳秀麗明顯也十分擔(dān)心,皺著眉走了過來:“美薇,施施,你們冷靜一點,或許你們說的對,李懷風(fēng)是在演戲也說不定,上次和趙黑明對戰(zhàn),一開始不也是被動的挨打嗎?也許這一次是他故技重施呢?”
羅美薇哭喪著臉:“有演戲演的渾身是血的嗎?死濱崎靜,自己折磨保鏢哥不說,還放出日本哥哥來打人,全是她惹的麻煩。”
杜施施也哭著道:“就是嘛,偏偏一個死日本鬼子這么厲害,早知道就讓欒贏跟他打了。”
欒贏指著自己驚訝地問:“為啥是我啊?我被日本鬼子揍個半死你們就完全能接受了是嗎?我怎么總是莫名其妙地躺槍啊?”
趙黑明苦笑道:“算了算了,女孩子,不要介意。”
“我不是介意。”欒贏認真地道:“我是不知道為什么,聽她們倆聊天我脊背都涼。”
“李懷風(fēng)在做什么?”陳秀麗盯著屏幕,驚訝地道。
所有人停止了爭執(zhí),再次看向大屏幕。
李懷風(fēng)扶著自己關(guān)節(jié)錯位的胳膊,壓在鐵絲網(wǎng)上。眼睛像一只渴望戰(zhàn)斗的狼,盯著濱崎誠微笑。
濱崎誠已經(jīng)呆住了。他要做什么?
李懷風(fēng)突然一用力,整個身體壓下去,嘎巴一聲,骨頭的脆響十分清脆,周圍的人都聽到了。
李懷風(fēng)抬起頭,活動活動那只胳膊吐了口氣:“呼,讓你擔(dān)心了,大舅哥。”
濱崎誠突然醒悟,大吼道:“誰擔(dān)心你了,還有別再喊我大舅哥!我特么跟你沒關(guān)系。”
“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李懷風(fēng)虎著臉:“有些事情,你是不得不接受的,比如,今天你會輸給我。”
“你少胡說八道!”濱崎誠憤怒地沖了上來,像是失控的豹子對著李懷風(fēng)展開了新一輪的猛攻。
李懷風(fēng)彎腰躲過一拳,雙拳像是兩條鐵鞭一樣一路猛攻。濱崎誠倒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濱崎誠被李懷風(fēng)的雙拳弄的煩了,猛地內(nèi)力暴漲,大喝一聲:“開山劈石!”
濱崎靜一驚!
開山劈石是絕招,是空手道里一招殺人奪命的必殺技,一般的切磋和爭斗,根本不需要下如此死手啊!
“李懷風(fēng),躲開!”濱崎靜大聲地喊!
可是,太晚了,濱崎誠的度多快啊,濱崎靜話音沒等喊完,李懷風(fēng)已經(jīng)被砸的整個人倒飛出去,哐當(dāng)一聲砸在鐵絲網(wǎng)上,又一口鮮血噴出。
“服不服!?”濱崎誠放了殺招,氣的渾身哆嗦:“服不服!?”
李懷風(fēng)慢慢地爬起,嘿嘿地笑著:“大舅哥……你終于肯花點力氣了。”
濱崎誠大喝:“服不服?我告訴你,我之前一直讓著你呢,老子的殺招還有很多,再堅持下去,你會死的很慘。”
李懷風(fēng)看著濱崎誠:“你有什么招式,盡管使出來,我統(tǒng)統(tǒng)都接受。”
“都使出來?我的招數(shù)都使出來,你早就掛了!”濱崎誠叫喊道:“只不過讓你以后遠離我的妹妹,這個有那么難嗎?”
李懷風(fēng)嘿嘿一笑:“這個,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是最難的。”
濱崎靜捂住自己的嘴巴,淚水流下。
李懷風(fēng)看著濱崎誠:“你以為我一直在為什么而和你戰(zhàn)斗?賭氣?算是吧,看著你打她一巴掌,我當(dāng)時的想法就是把你給活生生地撕開。看著你對她那么粗暴和魯莽,我的第一想法就是趕快送你去見上帝。但是,看到你們兄妹之間談話的時候,看到她看你的眼神的時候,我知道,她心里有你這個哥哥。”
濱崎誠呆住了,此時他的心里五味陳雜,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我們戰(zhàn)斗的理由其實都一樣,我要保護她,你也要保護她。你希望他不被我這個傻子騙走,我希望她不被你這個操蛋哥哥沒休止地欺負下去。我沒有兄弟姐妹,但是我很羨慕你,有這么漂亮的妹妹。可是你這個白癡,你看看你對你妹妹做了些什么?”
“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教訓(xùn)我!”濱崎誠大吼:“你他媽的算哪根蔥,這是我們家的事!”
李懷風(fēng)看著濱崎誠:“我叫你一聲大舅哥,這就是咱們家的事了。”
“你個白癡!草!你但凡能聽懂一句人話,也不至于挨這么多揍!”
濱崎誠大叫著:“神魔伏虎拳!”
濱崎靜被李懷風(fēng)感動的稀里嘩啦,但是,當(dāng)她聽到“神魔伏虎拳”的時候,立刻色變了,她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哥哥!哥哥不要!不要啊!李懷風(fēng),快跑!快點跑啊!”
“傻丫頭。”李懷風(fēng)看著濱崎誠醞釀大招,臉色鐵青地道:“我還能逃去哪里。八卦回天掌!”
濱崎誠蹬蹬蹬幾步躥上來,忽然一個幻影般沖到李懷風(fēng)跟前,李懷風(fēng)閉著眼睛,微微仰起頭,深吸一口。
左手為拳,右手為掌,腳踏陰陽,意游天地。
世界靜止了。
所有人都長大了嘴巴。司馬亂激動地握著兩個拳頭,死死地盯著屏幕;魯大和曲三多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鄒壞和趙黑明興奮地露出了微笑的嘴角弧度……。
還有所有觀看的人,再外行的人也看得出來,這是濱崎誠充滿憤怒和失去控制的一拳,這是濱崎誠惱羞成怒,被李懷風(fēng)刺激的如風(fēng)瘋的野狗的瘋狂一擊,這也是到目前為止,濱崎誠所顯露出的最強殺招!
世界仿佛靜止了,在無聲的世界里,李懷風(fēng)輕輕地探出掌,握住濱崎誠那充滿爆力的拳頭,向外一掰。
濱崎誠的驚訝無以復(fù)加,自己那么大力氣的一拳,竟然……就這么被弄的打偏了?
李懷風(fēng)閉著眼睛,扎著弓步,猛地用肩頭撞向濱崎誠的胸口,砰!
濱崎誠清晰地聽見了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李懷風(fēng)也感覺嗓子眼甜,一口氣差點就吐了出去,腳下的弓步被強大的撞擊力差點就摧毀掉。
但是他咽下嘴里那口將要噴出的獻血,突然瞪起眼睛。這個眼神把濱崎誠沒嚇?biāo)馈?br/>
濱崎誠第一次見識到了那種殺意凜然的眼神,那眼神在瞬間傳遞出了無數(shù)思想一般。
那眼神似乎在說決不妥協(xié)!
咬著牙,叫著勁,李懷風(fēng)再度繃緊弓步,用力一挺喝!
砰!
濱崎誠嗖地一聲,像一顆炮彈一樣倒飛出去,一下子裝在鐵絲網(wǎng)上,里面角落的一根柱子瞬間被頂?shù)倪B根拔起,整個鐵絲網(wǎng)一下在像打開的大門,濱崎誠悠了出去。
看著仰躺在那里的濱崎誠,李懷風(fēng)終于松了口氣,擦了擦嘴角,感覺有些虛弱。
對面的濱崎誠顯然受到了重創(chuàng),但是腳沒落地,整個人躺在斜著的鐵絲網(wǎng)上,艱難地看著李懷風(fēng)。
李懷風(fēng)指著濱崎誠:“以后不許動我女朋友!你要不是我大舅哥,早就是護城河里的死尸了!”
濱崎誠艱難地抓著鐵絲網(wǎng),慢慢地跳回到擂臺上,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個濱崎誠,被打成那樣,竟然還能站著?
濱崎靜的淚水似乎都已經(jīng)凝固:“不……不要再打了。”她突然撕心裂肺地喊:“不要再打啦!”
然后一個人哭泣:“怎么可以這樣子,怎么可以拼到這種程度,你們是在折磨我嗎?你們怎么可以這樣。”
兩個男人看著哭泣的濱崎靜,心里不是滋味。
李懷風(fēng)看著濱崎誠:“喂,濱崎靜哭了。”
“啊。我看到了。”
李懷風(fēng)驚訝于濱崎誠的淡然和冷漠,突然大吼:“既然看到了,就應(yīng)該問問她為什么哭,不會為女人的眼淚而愧疚的人,不配做男人!”
濱崎誠嘆了口氣:“如果眼淚有用的話,這個世界上根本不會有戰(zhàn)爭。李懷風(fēng),我之所以瞧不起你,就是因為……你沒有一個男人應(yīng)有的度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