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誤闖香閨
“讓施施和你對弈?不行!”杜浩馬上反對:“施施根本不會下棋啊,根本就不可能贏。”
“不僅是這樣而已。”濱崎靜一臉的平靜和溫和,慢慢地道:“我允許杜先生在整個生日宴會的賓客中尋找那個改動了棋盤的人與我對弈。到今天晚宴之后,如果依然找不到,就讓我和杜施施對弈。這樣如何?”
杜浩怔住了,找那個人?去哪找?這個人是誰都不知道。但是,這畢竟是個辦法,這么多的賓客,都是父親的人脈,只要父親肯開口,想必那個高手一定愿意站出來展示才藝。恩,一定是的。
杜橫秋也驚訝于濱崎靜的這個大膽的提議,要知道,他請來的賓客之中,可是有很多圍棋高手,就算找人冒充也是可以的,但是,他不會那么做。
杜橫秋哈哈一笑:“小女娃,你的意見好,不僅好,而且妙。事情的變故因我們杜府而起,自然承受結(jié)果的也應該是我們杜家。這樣,晚宴的時候,我會特地展示這個殘局,找出這個破了的棋局的高人與你對弈,如果找不到,就讓我的孫女和你下一盤,你們自己的命運,自己決定。”
陳欣欣一臉尷尬,心說這些人還真是奇怪,根本不像是幾十歲的大人,倒像是貪玩的孩子,這么大的事情,這么游戲的態(tài)度就決定了,而且各個都沒有反對,真是一群老糊涂蛋。
“陳老,到時候,您還要繼續(xù)當見證人啊!”
陳守仁含笑道:“呵呵,老朽責無旁貸啊。”
杜浩看著自己的父親,又是當著眾人的面將事情決定,完全沒有問自己的意見,但是,他能怎么樣?反對?呵呵,從小到大,那次自己的意見可以決定事情的結(jié)果了?沒有。
這個時候,下人來報告,說是正式的晚宴準備的差不多了,有些事情需要老頭子決定,杜橫秋便帶著隊伍邊聊邊走,去前樓餐廳了。
看著人群漸漸走遠,李懷風才躡手躡腳地翻身落地。
“好懸!”李懷風擦著額頭的汗珠:“不過這樣說來,杜府有古武者,自然有能看破他們身上真氣記號的人,或許是擔心他們被算計,所以去掉了他們身上的記號。因為不管怎么聽,貌似杜施施和羅美薇都沒有什么問題。”
李懷風老鼠過街式的鬼頭鬼腦地流竄,一路仔細聽附近的聲音,沒辦法,真氣記號消失,只能依靠自己的聽力了,試試看能否聽到杜施施、羅美薇的腳步聲。
李懷風在這個龐大復雜的莊園內(nèi)到處穿行,漸漸地,漸漸地迷路了。
你妹啊!這就是你們的家嗎?你們家里有多少人啊要住這么大的房子?怎么到處都是門,到處都是長廊,我是從哪里來的啊!李懷風越是著急,就越是滿頭汗,之前穿過兩幢大樓,他自己都沒有什么意識,現(xiàn)在再度折回,他徹底找不到路了。
李懷風走著走著,看到幾個安保人員路過,見到李懷風立刻過來問:“先生,這里是主人的私人生活空間,客人沒有邀請只能在前樓活動?”
“哦哦,是這樣啊。”李懷風故作鎮(zhèn)定地道:“哎呀,我這個人有點記不住路,請問前樓怎么走?”
“順著這里走到前面,有一個大門,在那里左轉(zhuǎn),之后直走會看到一個樓梯。”這人說的很認真,還耐心地指著路口做著詳細的解釋,可是回過頭的時候,李懷風已經(jīng)不見了。
“這個人很可疑,剛才老爺說有人混到后花園去了,也許就是這個人,大家迅速找一找。”這個人開始帶著幾個人開始一邊通過對講機聯(lián)系廣大的人民群眾,一邊帶隊翻找李懷風
李懷風的耳朵練的好,此時聽到這群人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亂成一團,到處翻找,而且自己的樣貌、身高、衣著特點都被人家知道了,心說這群人太特么敬業(yè)了,簡直不給人活路啊。慌亂之中,只好東躲西藏,慌不擇路。
李懷風感覺自己真的像一個賊了,怎么這么心虛?是因為剛才亂動人家的棋局闖了禍?媽的,今天真是背到家了,只是一時技癢,想秀一下自己扭轉(zhuǎn)乾坤的棋力,結(jié)果惹出這么多麻煩,真是郁悶。李懷風一個不小心,靠著一扇虛掩的門,整個人跌了進去。
李懷風一下子站立不穩(wěn),坐在地上,耳朵里聽到了一個人忽地站起的動作。回過頭看去,竟然是那個濱崎靜。
濱崎靜不像其他的女孩子,照例說一般的女孩子見到一個男人突然撞進自己的房間,肯定會大叫一聲,立刻出口質(zhì)詢。比如杜施施,李懷風敢用生命包票,杜施施就一定會那么干,而且還有可能沒等問清楚就先罵上幾句。什么壞人、鬼鬼祟祟之類的詞一定會用上的,如果對話不順利,直接說你是賊或是色狼都是有可能的。但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太淡定了。
女孩子只是站了起來,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略微歪著頭,饒有興致地看著此時一臉窘迫的李懷風。她似乎根本不擔心眼前這個男人,不怕他是壞人,也不怕他對自己不利,她甚至沒有主動問“你是誰”這樣的問題。
李懷風尷尬地自己站起來,抱歉地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這門沒關(guān)嚴。”
女孩子露出了禮貌且寬容的微笑:“沒關(guān)系,我也是客人,這是我暫時休息的地方。”
李懷風趕緊站起來,匆忙要走,但突然聽到外面有人吵吵八火地搜查李懷風,李懷風呆住了。現(xiàn)在出去肯定不行,回頭被人以鬼鬼祟祟、目的不純的罪名押著去見杜家家長,可就幫杜浩丟了大人了。本來杜浩在這個莊園里就沒什么地位,自己不能再給他上眼藥了。可是在這里躲著似乎也不行,濱崎靜怎么說也是個女孩子,自己在她的房間里賴著不走算怎么回事?而其她就這么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似乎疑惑,自己怎么還不走?
“呃。”李懷風額頭冒汗,手足無措:“我我是可不可以。”
濱崎靜聽到了外面嘈雜的聲音,旋即會意地一笑,輕輕走到李懷風跟前道:“看來是個窘迫的男人呢,請進來躲避一陣子吧。”
李懷風愣住了,他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個濱崎靜沒問題吧?我們是第一次見啊,而且明擺著,外面的人是搜我的,她不但不舉報我,還要我在這里躲避一陣?她的膽子怎么這么大?
濱崎靜走到桌子跟前:“喝杯茶吧。”
李懷風施施然走到桌子跟前,接過茶杯道:“謝謝。”心里想的是,難道想下藥把我放倒,然后再舉報我?湊近了聞一下,真的是清香的茶水,沒有任何其它雜質(zhì)。
“好茶!”李懷風只是輕輕抿了一口,便脫口而出。
“你懂茶道?”濱崎靜似乎很意外。
李懷風愣了下,旋即不好意思地說:“不不太懂。實際上,我的師父比較喜歡茶道,但我不太喜歡,我喜歡牛飲。可是師父常年鼓搗茶道,所以我也就常年地跟著喝好茶。茶藝沒有學到,可是這口味卻是被師父培養(yǎng)的越來越刁鉆了。”
“那就是說,你雖然不精通茶道,但卻懂得品茶?”濱崎靜微笑道:“既然如此,這‘冬櫻花’給你喝,就不算辱沒,請盡管品嘗。”
“冬櫻花!?”李懷風驚道:“師父曾經(jīng)說過,冬櫻花是東瀛友邦茶道極品,只有特殊的水源才能沏出冬櫻花的味道,你說的冬櫻花,莫非就是。”
“呵呵。”濱崎靜掩嘴一笑,那一份嫣然,那一份嫵媚,那一份妖嬈,那一份香柔,簡直讓人陶醉。濱崎靜穿著和服,此時就是一幅畫,一副美輪美奐的工筆畫啊!
輕輕地彎下腰肢,和服緊緊裹著身體,傳統(tǒng)服飾的優(yōu)雅與爛漫傳遞出女性溫和、柔美的氣質(zhì),纖纖玉指慢慢地將各種茶具君子操作的行云流水,動作優(yōu)雅而溫順。回眸顧盼間,春意蕩漾。
李懷風又一次被她迷的呆住了,這女人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他有點扛不住了。李懷風感覺,他不能多和她相處,否則一定會愛上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不但有著完美的容貌,完美的身材,更有著儒雅、嫻靜的氣質(zhì),而且有著能夠令任何男人著迷的才藝。
李懷風緊張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為自己心里的小活動感到心虛,感到對不住眼前認真給自己沏茶的女孩子。可是女孩子似乎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緊張,回報他一個溫和的笑容,慢慢地道:
“先生,請不必拘束。單憑您一口就品出茶香,我們就可以算是知己了。懂得品茶的人,必定不是壞人。”
一番話,倒是把李懷風說的臉紅了,支支吾吾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有幾個人砰砰敲門:“濱崎小姐在嗎?能否開門一下,我們在找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希望能打擾一下。”
李懷風騰地站了起來,眉頭緊鎖。
濱崎靜卻是又一次掩嘴而笑,應聲答道:“等一下,我這就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