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jié) 口無遮攔
所有人一起看過去,一個白須老者扶須含笑。
陳欣欣立刻興奮地跳(沒錯,你沒看錯,她是跳出去的)出去,挽住老頭的胳膊:“爺爺,德男又說中醫(yī)過時了,討厭死了。”
陳守仁呵呵一笑,道:“中西醫(yī)道,各有所長,各有所短。很多中醫(yī)學家也排斥西醫(yī),不足為怪。說到底都是個人好惡,個人的好惡,沒辦法影響學術(shù)本身的價值,更不能玷污學術(shù)本身的精粹。小伙子,你說對不對啊?”
李懷風呵呵一笑道:“老先生教育的是。”
德男的臉皮也抽了抽,這老頭子說和爸爸一起下盤棋,想不到下的這么快。這個老不死的,以前就一直跟我爸爸打賭,事事和我們家做對。爺爺下棋下不過他,治病比不過他,就連交朋友也處處輸給這個老不死的,偏偏這個老不死的還有個漂亮孫女!欣欣如果不是他的孫女該多好,憑我的身家、才華,配她簡直是天衣無縫啊,這么美麗的女孩子做我的妻子,想想就開心。
現(xiàn)在得先想辦法哄住這個老頭,只要他一開心,把欣欣許配給我,之后就好辦了。你個糟老頭子,再硬實能活幾年?
想到這里,德男笑著走上去:“陳爺爺,我不是瞧不起中醫(yī),實在是時代變遷,即便是中西醫(yī)結(jié)合,也是西醫(yī)占的比重大,這您不反對吧?說明西醫(yī)是大勢所趨。爺爺,我希望欣欣能夠來我們醫(yī)院,專心鉆研西醫(yī),以后我們也能雙宿雙飛,一切造福患者啊,您看呢?”
陳守仁呵呵地笑著:“德男啊,難得你這么有志氣,這么多年對欣欣還是一往情深,爺爺老了,不替你們年輕人做主,欣欣愿意跟著你,我不反對。但是如果她不愿意,執(zhí)意留在第一醫(yī)院的中醫(yī)部,我也沒辦法,就像你說的,現(xiàn)在愿意相信中醫(yī)的人少了,懂得鉆研中醫(yī)的人就更少了,如果欣欣愿意繼承中醫(yī),我作為爺爺也不能阻攔,你說對不對?”
德男尷尬地道:“對,對,只是希望爺爺看在我們未來發(fā)展的份上,多多勸勸欣欣。”
欣欣不高興地道:“我不用勸,我在第一醫(yī)院挺好的,爺爺,我們走。”
這個時候,陳守仁不但沒有走,反而對李懷風起了興趣,他默默走到李懷風跟前。此時的李懷風已經(jīng)不理會這些人聊天了,專心一致地給小田媽媽下針。
陳守仁道:“這位小兄弟的手法真是厲害啊,不過怎么好像下的都是反針呢?”
李懷風一怔,心說我能不反針么,以往自己扎自己習慣了,已經(jīng)習慣這么走針了。不過也巧了,小田媽媽的情況,正當下反針的效果更好。
德男見李懷風還在針灸,心頭氣難平,立刻呵斥道:“喂!你還扎?!趕緊停下,把針都拔出來,這里是我們的醫(yī)院,你在這里弄這些東西算怎么回事?回頭把人扎死了算你的算我的?”
陳守仁打斷道:“不要攔他了,現(xiàn)在停不了了。而且我看他的手法十分嫻熟,對穴位的認識也很通透,不會出問題的。”
德男道:“把這位患者的片子拿給我看看。”
他的助手道:“副院長,這個就是我們會診過一次的那個患者,腦袋里有瘤,而且壓迫主神經(jīng),不敢碰,做手術(shù)的話,可能會死人。不做的話,患者也就是等死了。”
德男想起來,這個患者他有印象,他在美國也很少遇到這么罕見的癥狀,沒想到回國就遇到這么棘手的患者。但是,后來打聽了一下,是個窮鬼,手術(shù)費都是前兩天才湊齊的,所以也就沒放在心上,正打算哪天就讓家屬簽字,死活手術(shù)先做了,敲他個幾十萬再說。
但是,此時看到李懷風正用針灸給她治病,德男真的感覺有些匪夷所思了。現(xiàn)代化的手術(shù)設備都沒辦法解決的問題,你靠這種原始人的辦法能治好!?你都不如給她多燒兩根香,沒準還有奇跡發(fā)生!
德男想到這里,冷哼一聲:“小鬼,你少在這里裝模作樣了,這位患者是腦瘤,而且腫瘤在不斷長大,你延誤治療,遲早會要了患者的命的。”
李懷風在火爐上烤著銀針,頭也不回地問:“那如果按照你們西醫(yī),應該怎么治?”
“那還用問嗎?當然是開顱手術(shù)啊,摘除腫瘤。”德男道。
“成功率有多大?你能保證百分百治愈嗎?”
德男一聽這生氣,一聽就是外行話,全世界哪個醫(yī)生敢說開顱手術(shù)百分百無危險,包治愈的?闌尾切除手術(shù)都能死人,何況是給腦袋開瓢兒了!
“小鬼,你少胡扯,現(xiàn)在全世界就沒有一家醫(yī)院敢承諾,說開顱手術(shù)是百分之一百成功的。但是只要做了,最起碼有百分之五十的陳功率,要是這樣挺著,只靠往腦袋上插鐵絲,人遲早會死的。”
李懷風回頭看著德男:“開顱手術(shù)要二十多萬,我只要不到兩萬塊就可以治好阿姨的病。”
德男氣的樂了:“小鬼,你到底搞沒搞清楚狀況,她是腦袋里面長瘤了,你知道什么是瘤嗎?這種病是要出人命的,別因為你盲目的自信和對土辦法的迷信而把人害死ok?”
這個時候,陳守仁走到了李懷風跟前驚訝地看著李懷風的行針布局:“這不光針反了,布局方式也是很奇怪,穴位和穴位之間有些已經(jīng)互沖了啊。果然是藝高人膽大,英雄出少年,這么行針看似無理,實際上卻能收到奇效。咦?這兩個穴位可以同時下針嗎?可是按照這種星羅布局的話,完全形成了相互牽引。”
陳守仁一時高興,竟然開始研究上了,陳欣欣不滿地道:“爺爺,你又干嘛,這個布局很一般嗎!”
陳守仁不樂意了:“你懂什么?這是最傳統(tǒng)的按照星宿對應穴位,講究的很,唉,跟你說你也不懂,讓你看古書,你總是嫌枯燥,中醫(yī)的真正奧妙你是一點都沒接觸到啊。我在研究研究,這里用長針,經(jīng)絡在這里如果是橫針的話,就全完被封死了,那么引起的連鎖反應就是。”
德男看到老頭子對李懷風的這個狗屁手法品頭論足,似乎滿意的很,顯得二十分不滿。老子拿了那么多醫(yī)學論文獎,得了這么多學位,也沒見你老頭子這么上心。這個不知道哪里來的野小子,隨便在人身上插了幾十針,你像是看到外星人侵略地球一樣興致勃勃。
“陳爺爺,故弄玄虛了吧?中醫(yī)真的有那么神?哼,我就不相信,人的體內(nèi)有什么經(jīng)絡、穴位,這些虛幻的東西,我在美國的導師曾經(jīng)進行過深度研究,身體細胞放大多少倍,也找不到中醫(yī)講究的那些經(jīng)絡和穴位。這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明顯都是用來糊弄人的!”
李懷風看著德男:“不如這樣吧,我們打個賭。三個月,三個月后,如果阿姨的病沒有減輕或是痊愈,算我輸。如果阿姨的病情有明顯改善,或者是干脆痊愈了,算你輸,怎么樣?”
“好!”德男真的不相信,就憑他幾根破針頭,如果真的能解決腫瘤問題,我特么頭都敢輸給他!
“賭什么?”德男問。
“嗯,如果你贏了,你說吧,你想要什么。”李懷風問。
德男哼哼地看看李懷風:“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有錢人。”
“沒錯,我是窮鬼。”李懷風老實地回答。
陳欣欣干笑著,心說你也太誠實了吧?
德男道:“我對你幾乎是無所求,不如讓我和欣欣來賭一次,如果我贏了,欣欣就立刻和我定親,馬上找地方拍婚紗照。”
陳欣欣指著自己:“我?呵呵,你真看得起我,憑啥是我啊?不是你們倆賭么?”
德男道:“我認識他是誰啊我跟他賭,我在乎的是你的看法,他只不過是我們之間的一個賭局。欣欣,如果他失敗了,我希望你徹底死心,跟我成親,并調(diào)來這里上班。”
陳欣欣不干了:“我不干,憑啥啊,這種病本來就是疑難雜癥,無論中醫(yī)西醫(yī),都沒什么把握的,很明顯他治不好的可能性更大,到時候萬一真的沒治好,我豈不是要配上下半輩子的幸福?”
陳守仁這個時候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然后不著痕跡地看了陳欣欣一眼。陳欣欣心領(lǐng)神會,這是爺爺暗示自己,贏的可能性很大呢!
陳欣欣一想,自己的爺爺可以說是中醫(yī)界的太斗了,爺爺總說自己學藝不精,但其實自己八歲就能開方子了。雖然當時因為自己年紀小,被家族勒令不許再給人開方子,但是依然得到了家族的贊賞,因為那副方子開的十分專業(yè),十分有效,和爺爺給人家開的方子幾乎是差不多的。
在中醫(yī)的領(lǐng)域,自己絕對算得上是個合格的中醫(yī)大夫。正因為如此,爺爺?shù)尼t(yī)術(shù)有多高明自己太知道了,只要爺爺認可,這賭局就一定輸不了!
想到這里陳欣欣一手搭在李懷風的肩膀上:“好啊!既然你這么說了,我就和你賭嘍!不過如果你輸了,我就嫁給李懷風!”
李懷風驚訝地回頭看著陳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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