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熟人熟人
欒贏無意識的自言自語,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咦?是啊,李懷風呢?
一群美女帥哥紛紛在尋找李懷風的蹤跡,他們發(fā)現(xiàn),原本給八個人留的位置,現(xiàn)在只有七個人,神之亂的身邊空出了一個位置。
欒贏仔細一看,神之亂露出了得意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空位,更是露出了一種心滿意足的奸笑,就像是什么計劃得逞了一般。
欒贏脫口而出:“糟了!”
“糟了?什么糟了?哪里糟了?”羅美薇急忙問,隱約間也感覺出了大事。
“我怎么也沒想到,司馬亂會會出陰招算計李懷風!?”欒贏拍了一下欄桿:“我怎么沒有想到呢?司馬亂,你連最后的尊嚴都不顧了嗎?竟然下作到了這種地步?!”
杜施施緊張地問:“是,李懷風出什么問題了嗎?”
欒贏道:“八個人在那里準備接受接下來幾項的比賽,唯獨他不在,而且司馬亂似乎很得意的樣子,一定是他搞的鬼,他把李懷風算計了!”
“完了完了。”杜施施無力地垂下胳膊:“那小子本來腦子就不好用,神之亂要想算計他,十拿九穩(wěn)啊。”
主持人此時已經(jīng)介紹的紅光滿面,然后繼續(xù)道:“接下來,我們來介紹一位新秀,也是圣保羅學院特別推薦的種子選手。他雖然默默無名,但是卻得到了學院的高度重視與極力推薦,在預選賽中,憑借扎實的武術功底嶄露頭角。”
所有那個卡座里的人都慌了,此時趙黑明和陳秀麗也早就來到了這個貴賓席,大家都顯得十分焦慮。
旁邊的貴賓席里,鄒壞哈哈大笑:“李懷風大概是害怕了,逃跑了!”
羅美薇不悅地沖鄒壞大喊:“你胡說!保鏢哥在山洞里連那個黑衣人都不怕,會怕比賽?”
鄒壞道:“那他怎么不出來?”
羅美薇遲疑地:“他他他去上廁所啦!”
鄒壞和謝文斌等人哈哈笑了起來:“膽小就是膽小,我看他出不來啦!啊哈啊哈。”
主持人對著稿子念:“他就是李懷風同學嗯?”
主持人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李懷風根本不在,好多攝像機都開始拍那個空位置的特寫。
滿場的人都有些騷亂,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更是開始議論紛紛了。
主持人還算淡定:“呃李懷風同學也許去上廁所了。”
羅美薇心說,你丫怎么跟我找一樣的借口?不能有點別的創(chuàng)意嗎?
主持人繼續(xù)道:“讓我們叫他一聲。李懷風同學?李懷風同學?”
主持人這是打個圓場,是在提醒李懷風該出來比賽了,希望他趕快出現(xiàn)。
上面貴賓席里面的人根本不知道李懷風那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欒贏趕緊去打趙小田的電話,人們亂作一團。
就在這個時候,李懷風出來了,紅著臉,捂著肚子,一臉痛苦。
“咦?出來了!看!”羅美薇一指,欒贏停止了打電話,長出一口氣:“這個混蛋,太能嚇唬人了!”
“但是他似乎不太對勁啊。”濱崎靜道。
大家仔細一看,果然李懷風面露難色,捂著肚子,似乎很不舒服。這個時候趙小田的電話回撥過來了,欒贏趕緊接起:
“喂!小田,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了什么狀況!?”
那頭小田道:“別提了,中午大哥吃了古伯送來的食物,非說還能再吃點,又吃了一份組委會提供的食物,還喝了兩瓶飲料,結(jié)果拉肚子了。”
“嚇?!拉肚子!?”欒贏感覺真特么的匪夷所思,這李懷風是沒長心啊還是沒長腦子啊!?這時候能不光顧著吃嗎?
“還真的是上廁所去了啊?”羅美薇感覺,李懷風真是有創(chuàng)意。
此時,主持人示意李懷風和大家打招呼,李懷風像個漢奸一樣猥瑣地笑著,弓著腰向前一步走,四方拱手施禮,臺上下笑聲一片。
這個時候,幾乎整個城市都在為李懷風的洋相而大笑不止,在電視機前的,在酒吧里看電視的,在直播影院的,包括圣保羅的那些學生們,都笑的不行。
“這個李懷風是故意耍寶嗎?”
“太二了,太二了,我就沒見過這么二的人。”
“不是,他能打我倒是知道,但是這特么也太傻比了吧?這不給圣保羅丟人嗎?咱們學校也不缺能打的,為啥非得他上啊!?”
現(xiàn)場的人們也紛紛吹起了口哨,一片倒彩。
貴賓席里的所有人,幾乎都耷拉著腦袋,只有濱崎靜依舊文雅地坐著,掩著嘴樂,似乎連拉肚子的李懷風,也是十分討人喜愛的一樣。
鄒壞他們瘋狂地吹著口哨,和大家一起喝倒彩。
就連站在李懷風旁邊的那個女孩子,都忍不住偷笑。李懷風回過頭:“咦?你不就是那個肚皮上有腹肌,背后有腰窩的尼姑嗎?”
韓蕭翎立刻變臉:“你才是尼姑呢,你們?nèi)叶际悄峁茫 ?br/>
主持人搖了搖頭,心說這不扯淡么,圣保羅怎么舉薦了這么個人來比賽?
圣保羅學院的校長馬楚生在觀賞席里擦著汗,心里想的是,丟人丟大了,丟人丟大嘍,杜董事長啊,你可給我推薦了個活寶啊!
此時,李懷風已經(jīng)成為了全場的笑料。神之亂也回過頭,樂滋滋地看著李懷風:“李懷風,我真的很佩服你,無論什么情況,你都一定能成為最引人注目的那個人,你是有什么特別的能力嗎?”
李懷風紅著臉:“要你管?我我自己的肚子愛吃什么是我的自由!”
神之亂震驚:誰特么問你吃東西的事兒了?完全是你自己暴露了自己吧?
所有人都不知道,就在所有人都為李懷風的奇怪舉動感到十分滑稽可笑的時候,有一個人可是嚴肅且充滿敬意地看著李懷風的,這個人就是慈海大師。
慈海大師作為此次武術大賽的主裁判長,是特別受到清水市市長的邀請前來的。當然,同為裁判席的裁判不止是他,還有杜、欒、鐘、司馬四大武術家族的代表。
杜家來的是杜施施的叔叔,杜宮鋒的父親杜然,欒家來的是欒贏的大姐欒秋月,鐘家來的是號稱金鐘罩清水的鐘實,而司馬家的,正是司馬亂的哥哥,司馬平。
四個人在慈海大師跟前,都屬于晚輩,像司馬平和欒秋月,甚至可以說是徒孫輩的了,而且慈海大師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修羅級別的高手,江湖人稱修羅佛祖。
正因如此,四個晚輩都對慈海大師推崇備至,畢竟,他們分別代表了清水市的四大家族,也是代表了這個城市最優(yōu)秀的四個武術世家,既然是武術世家,幾乎沒有人不想和辭海這樣,人品、功夫、影響力都保鏢的大人物結(jié)交一二。
從上午開始,四個年輕人基本沒怎么關心戰(zhàn)局,而是都對慈海大師展示出了極大的興趣和外交主動性,話里話外吹捧不斷,有意無意邀請做客。可以說,臺下是一群小鬼競爭武術冠軍,這里,是一群真正的武術大家在爭奪一個極具戰(zhàn)略價值的武林人物的青睞。
臺上臺下,都是戰(zhàn)場。
但是,慈海大師在上午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李懷風有點不對勁了,怎么看怎么眼熟,在哪兒捏?在哪兒見過涅?這身材體態(tài),怎么就這么熟悉?
但是,一頭午,慈海也沒想起來,倒是得不斷應付四個家族的小鬼跟自己沒話找話,和亂來一氣的客套吹捧。
中午的時候,慈海去衛(wèi)生間的時候,恰巧遇到了李懷風。李懷風當然記得慈海,當即嚇一跳,直接就問:“老頭,你咋在這呢?”
慈海被李懷風造一愣,心說這小娃娃說話怎么這么楞?你喊個高僧、大師,甚至是和尚哪里去,這都行啊,直接喊我老頭,太沒家教了吧?但是接下來李懷風笑嘻嘻地問他一句話把他靜著了。
“老頭,你的內(nèi)傷都好了吧?我的藥好消化吧?”
慈海當即心頭一凜:“你是!?”
“暈,你這老頭,說話真不靠譜,當初我救你,你不是說什么永遠忘記不了我的恩德之類的話嗎?這才多久啊,就忘干凈了?”
慈海長大了嘴巴,之前的那次重創(chuàng),如果不是那個小兄弟的靈藥,自己和無量道士恐怕都要死在那山洞里了,這個小鬼難道是!?
“你是恩公?”
李懷風一拍慈海大師的肩膀:“叫啥恩公,叫我懷風就行,我姓李。對了,那道士也活下來了吧?你倆功夫雖然馬馬虎虎,但是底子還算扎實,應該都死不了。唉,還有那兩口子,你們現(xiàn)在還聯(lián)系嗎?”
慈海心說沒跑了,知道這么清楚,就是你了。只是他沒想到,這個讓自己一個月來反復琢磨的恩公,會真的如此年輕!他曾經(jīng)想過,也許是易容之術,也許是練了什么古怪功夫,但他就是不愿相信,具有那種奪天地造化之武力的恩公,竟然真的實打?qū)嵉厥莻€十幾歲的少年。
當然,他更不知道的是,眼前的這個少年,已經(jīng)掉到了比他還要低很多的程度。匆匆說了兩句,李懷風就讓他保密,然后說還有沒吃完的肘子,就匆忙逃走了。
恩公,你為何會在意這種小比賽呢?
此時司馬平的話打斷了慈海大師的思考:“大師,一群孩子,難免出丑,礙了您的法眼了吧?”
“啊,啊?”慈海回過神來:“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