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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母聽了陳洛初的話,卻沒有再開口。
    她離開后,坐在車上也一直閉著眼睛,一副很疲倦的狀態(tài)。陳洛初以為她睡著了,就隨手拿了件衣服,想給她披上。
    誰知剛披上,姜母就開口了:“你上班的學(xué)校是a大?”
    “嗯?!?br/>
    “帶我去你的學(xué)校逛逛吧?!?br/>
    陳洛初明白她的意思了,逛學(xué)校哪里是重點,姜母是想見溫湉。
    姜母在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一個讓人覺得有壓迫感的人,溫湉這是第二次見她,顯得相當?shù)木执俨话病?br/>
    她的直覺告訴她,她還是不喜歡她。
    姜母也不說話,就干巴巴的坐了十分鐘,末了問她:“我來見你這事,你會不會告訴我兒子?”
    寡淡的語氣,嚇得溫湉直搖頭。
    往后幾天,姜母每天都會來找溫湉這么干坐十分鐘。
    陳洛初也搞不懂,她這是什么意思。
    而姜鈺那邊,也不是每天都去工地,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姜母見溫湉的事,當天見面就陪著溫湉一起??吹浇?,臉色并不好看:“我如您所愿離開了姜家,您還來找她干什么?”
    說完話拉著溫湉就走。
    姜母整個人氣的發(fā)抖,“瞧瞧,這說的我好像欺負了這姓溫的了一樣。”
    陳洛初說:“我送您回去?”
    姜母緩了口氣,看了看她:“是不是好奇我為什么天天來見她?”
    陳洛初在看到姜鈺的那一刻,差不多就想明白了。什么都不做,是一種變相威脅,姜鈺倔一天,姜母就讓溫湉擔(dān)驚受怕一天。她什么也不干溫湉就已經(jīng)怕的要死了,要真干點什么呢?
    姜母拿捏不了姜鈺,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溫湉么?
    就算他有心想護她,又怎么能保證每天二十四個小時都不出紕漏呢?
    “溫湉這個姑娘,我就是沒有眼緣,我還是不愿意她進姜家?!苯暈榱怂约嚎购?,這才是姜母最接受不了的。
    太過感情用事,以后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給他?溫湉在姜母眼里,無異于蘇妲己一類,是個禍害。所以再三考慮,還是死咬要他們分開。
    當天晚上,姜鈺回了姜家。
    果然怎么對付他本人都沒用,而把目標轉(zhuǎn)到溫湉那去,他就乖乖回來了。
    姜母眼神復(fù)雜極了,卻什么都沒有說,只讓女傭給他加了一副碗筷。
    姜鈺也沒有開口,就低頭默默的吃著飯。
    一頓飯下來,餐廳竟然安靜的像是沒有人一樣。
    姜鈺其實沒吃幾口,碗里的飯幾乎沒有動過,等到女傭把廚房都收拾干凈了,他才喑啞開口道:“溫湉才十九歲,您一定要這樣子為難她嗎?”
    姜母淡淡道:“在你沒能力的時候,沒資格跟我談條件。我一直以為你有分寸,所以沒為難過她。但你要因為一個她連家族都不要了,我自然有一萬種料理她的方法。我怎么對待她,全看你是什么態(tài)度?!?br/>
    姜鈺嘲諷的挑起抹笑來:“我就算聽了您的話,從此也跟您心里有疙瘩。不過您非要這樣子,我無所謂。”
    姜母心里有幾分悲哀。
    好一個溫湉,真是好一個溫湉。
    她生的一個好兒子,居然能對她說出這番話。
    .
    姜鈺從這天起,對姜母言聽計從,讓他進公司去學(xué)習(xí),就進公司去學(xué)習(xí),不讓見溫湉,就不見溫湉。
    似乎那一天兩個人的對峙只是一場夢,根本就沒有出現(xiàn)過。
    陳英芝跟陳洛初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眼底都閃著光,說:“你看,姑姑不會猜錯的,溫湉不論怎么樣,都進不了姜家的門。這種大豪門,愛情能值幾個價?”
    尤其是隔天姜鈺來找陳洛初,陳英芝心底那股子優(yōu)越感又出來了。
    姜母這幾次有意無意跟她暗示過無數(shù)回,想把陳洛初和姜鈺的婚事定下來。說的是避免夜長夢多,豪門婚姻沒那么容易離,到了無力回天的地步,姜鈺自然就只能接受了。
    在陳英芝看來,有了婚姻做保障,對陳洛初來說,就是件好事。
    “有事?”陳洛初沒什么情緒的看著他。
    姜鈺說:“今天不是你生日?”
    陳英芝皺眉道:“你看看我,這么重要的日子,姑姑居然都忘了?!?br/>
    別說她,陳洛初自己都忘了。
    姜鈺看了眼腕表,說:“一起出去吃個飯吧?!?br/>
    陳洛初看了他兩眼,上去換了身衣服。坐在姜鈺車上以后,她很安靜,而他像是在完成一個任務(wù),不停的在看時間,這是一個很明顯的不耐煩的動作。
    “我想吃那家網(wǎng)紅店的冰激凌?!标惵宄豕室鉃殡y他。
    姜鈺再不耐煩,也沒有拒絕,排了一個小時時間的長隊,買了一個。
    “謝謝?!彼蛞豢?。
    姜鈺心不在焉道:“你在所有男人面前都這么吃東西?”
    這么個吃東西的方法,很難讓人不多想。
    陳洛初沒反駁他,卻把冰激淋給丟了。
    姜鈺微微一頓,“還有沒有什么想吃的?”筆趣閣
    陳洛初搖了搖頭,說:“不用了,去吃飯吧,趕緊吃完趕緊回家,我知道你是阿姨逼來陪我過生日的。其實我也不太想跟你過。”
    姜鈺帶著她去了一家燒烤攤,就近原則,看到什么吃什么,抓緊時間,然后各自回家。
    “我跟溫湉沒分手的事情,是你告訴我媽的吧?”他在燒烤上來之前開口問。
    陳洛初現(xiàn)在是破罐子破摔的態(tài)度:“你要是非要這么覺得,我也沒有證據(jù)證明我的清白。如果你要問我她是怎么知道的,我只能告訴你她是自己猜到的。你在工地上干活的事情,阿姨撞見了,除了要養(yǎng)她,還有什么能讓你這么拼了命的干活?”
    姜鈺神色淡淡,看不出來什么表情。
    半天后,他說:“我就是覺得她,過得太拮據(jù)了。女孩子應(yīng)該被富養(yǎng)?!?br/>
    陳洛初偏了偏頭,說:“眾生皆苦,各有各的難處不是嗎?”
    幾分鐘后,溫湉出現(xiàn),看見他倆坐在一起時眼神變了變,眼眶有點紅,然后拉著同學(xué)的手離開了。
    陳洛初低著頭說:“還不趕緊去追?”
    姜鈺掃了她一眼。
    “猜到你的意圖了?!标惵宄跽f。
    昨天溫湉在朋友圈曬了這家燒烤的優(yōu)惠券,截至今天過期,所以很有可能她今天是要來吃的。姜鈺偏偏帶著她進了這家燒烤店,除了想見溫湉,沒有其他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