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大結(jié)局(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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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都能被王爺給氣瘋了,他答應錦親王妃答應的爽快,轉(zhuǎn)頭就來逼他,他恨不得將他拖下去砍了,就沒見過這么無恥的,連個王妃都搞不定,真懷疑他在錦親王府里有什么地位,兒子管不了,王妃淡薄的厲害,宛清就更不用說了,似乎永遠沒有犯錯的可能,就是死的都能說成是活的,皇上橫了王爺一眼,“你這日子過的,還不如剃度去南禪寺吃齋念佛去算了!”
右相在一旁聽得直掩嘴憋笑,那邊太后和皇后兩個也是直搖頭,那邊王爺頭疼了,不想繼續(xù)求皇上了,挪到一旁的椅子上坐著,先歇會兒再繼續(xù),那邊皇上瞧王爺那準備耍無賴的樣子,恨不得讓人拿掃把來轟才好,看著御書房里其余的人,皇上問太后,“母后來可還有別的事?”
太后搖搖頭,“沒事了,皇上身子才好,記得按時吃藥。”
太后才說著,那邊一個公公急急忙進來稟告,“皇上,溫貴妃暈倒了。”
皇上聽得眉頭蹙了下,那邊太后臉色很是不悅,“不過才挨了十鞭子,也給了藥,以她犯下的錯,還想請?zhí)t(yī)不成?!”
皇上看著太后,太后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幫著求情,干脆直接開口直接把皇上即將要說的話給堵死了,“哀家饒不了她,這十鞭子只是一個小教訓,以后每半個月哀家都會讓人去賞賜她三五鞭子,皇上安心處理朝政,哀家不會要了她的命的,就先回宮了。”
太后由著皇后扶著走遠,才走到門口,那邊就有宮女來報太后,“恒老王妃求見。”
太后不知道昨兒才見過的恒老王妃又找她是什么事,多年的閨中好友又是妯娌,太后對恒老王妃還是很敬重的,這不就回永寧宮去了。
御書房內(nèi),王爺還是穩(wěn)穩(wěn)的坐在那里,皇上也沒有過問溫貴妃的情況,只一句,別讓她死了,公公就領(lǐng)命下去了,右相上前,將袖子里的供詞拿了出來,“皇上,這是臣連夜審理出來的,皇上請看。”
安公公過來接過遞到皇上跟前,皇上隨意翻開了一下,只招認了科舉作弊的事,對于合謀弒君奪位的事一字未提,皇上不悅的看著右相,“審理了一晚上,就審理出來這些,回去,繼續(xù)重審,一定要問出他們弒君的事實,問不出來就不要進宮來見朕!”
右相一頭冷汗,科舉作弊不算小事了,他們是寧死也不愿意招的,何況是誅九族的弒君大罪呢,不過皇上下令了,不問出來也得問出來,右相點頭應下,繼續(xù)稟告,“潼南快馬來報,洛親王送左相和慕容禮一家進京了,估計明天就能到,等左相回京,被貪墨的銀錢就能找回來了,后天臣和二皇子還得親自監(jiān)督科舉,這讓靜寧侯等人伏罪一事一時半會兒只怕……還有,科舉題目還得重新擬定。”右相說完,只有一個感覺,他的事兒可真多。
皇上扭眉,看著端著茶啜著神游不知道哪里去的王爺,臉色很是不善,“監(jiān)督科舉的事就交由錦親王,別想拒絕,這科舉題目也得你來想,沒事了,就退下吧。”
這話一半是對右相說的,一半是對王爺說的,語氣差別大了去了,右相乖乖領(lǐng)命出去,這會兒,御書房里就剩下王爺和皇上,還有皇上的心腹公公三個人了,王爺不怕死的舊事重提,“皇上,你就看在臣的面子上,饒他一命吧,就算不繞過大老爺一家,至少饒過君帆吧,云謹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為她祖父祖母留下一點血脈。”
皇上瞪著他,“留下血脈,然后繼續(xù)壯大,替他的祖父祖母爹娘報仇,繼續(xù)來殺朕?!”
王爺抓狂了,皇上這是留下后遺癥了不成,王爺繼續(xù)跟皇上磨,兩人就在御書房里耗著,看誰先投降。
那邊宛清和王妃坐著馬車一路直接到天牢停下,天牢門前的守衛(wèi)忙上前行禮,王妃說要進去探監(jiān),兩個守衛(wèi)為難了,天牢重地,滿是血腥,還是不要去了吧,宛清示意竹云把荷包送上,竹云笑道,“兩位差大哥奉公守法,我們王妃不過就是進去探視一下,手無縛雞之力還能劫獄不成,兩位差大哥就放心吧,王妃來探監(jiān)的事,王爺是知道的。”
兩位守衛(wèi)一聽王爺知道,就放心大膽的接了荷包放行了,再說了,王妃也不是頭一回來大牢,上一回還是被抱著回去的呢,兩位守衛(wèi)納悶了,怎么錦親王府的怎么那么喜歡大牢,旁的貴夫人避之唯恐不及之地,王妃倒是一而再再而三駕臨,王妃輕提裙擺進去,走了沒幾步,就有一股血腥味傳來,還有鞭子鞭打的聲音,還有悶哼聲,王妃聽著眉頭就蹙了起來,那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是國公爺?shù)模?br/>
王妃邁步過去,就見一個獄卒在朝國公爺揮鞭子,國公府身上的囚衣在滿是鞭痕血跡,王妃忙喝了一聲,“住手!”
獄卒一聽有人阻止,正要罵是哪個不怕死的,好在及時回頭,瞧見是王妃,大熟人一枚,當下有些腿軟,忙過去請安,那邊國公爺瞧見是王妃,忍不住輕喚了一聲,有些虛弱的厲害,“云謹,你來了。”
王妃輕輕的嗯了一聲,看著國公爺那蒼白的臉色,王妃心都揪在了一起,“你這又是何苦呢,皇上被害險些喪命是事實,不管招認與否,結(jié)果都會一樣。”
國公爺嘴角的笑充滿了疼惜也有后悔,“你來是?”
王妃拿帕子擦了擦眼睛,“我來看大**的,國公府其余人如何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大哥不會參與其中,為了一個位置,讓這么多人都陷進去,值得嗎?”
宛清在一旁聽著,直想望天撫額,王妃真是太天真了,問鼎帝位本來就是件充滿危險的事,只是決心大了,往往都會告訴自己不成功便成仁,再者,沒誰會認為自己會失敗的,就溫貴妃的心計謀劃,是個人都會被說服吧,國公爺除了嘆息一聲沒什么可以回答王妃的,就那么看著王妃,臨死前還能再見到她,國公爺沒什么遺憾的了。
王妃看著國公爺因為疼痛而蹙緊的眉頭,眼淚再次決堤,盡管國公夫人待王妃很差,國公爺袖手旁觀,可至少國公爺沒有在她跟前說過什么傷人的話,王妃不忍多看,轉(zhuǎn)身要往里走,路過獄卒的時候,“別用刑了。”
獄卒不知道應是不應好,宛清在一旁瞧著,“王妃怎么說的你怎么做便是,上頭怪罪下來,你就說是王妃說的。”
獄卒連連點頭,把鞭子一扔,親自給王妃帶路,王妃回頭看了國公爺一眼,邁步往里走,二老爺和二太太還有溫君琛溫君嬡關(guān)在一個大牢里,每個人身上都有傷,二太太瞧見王妃,當下就忍著痛走到欄桿處,“云謹,救我和你二哥!”
宛清瞅著二太太那副嘴臉,忍不住呲了下牙,“母妃,大太太一家應該在前面。”
王妃點點頭,對于二太太王妃沒什么感情,但是對二老爺,王妃還是沒那么狠心,望了一眼,繼續(xù)邁步向前,那邊二太太破口大罵,“若真的誅九族,她自己也在九族之內(nèi),誰都逃不掉!”
二太太吼完,那邊二老爺一個巴掌扇了過來,“閉嘴!”
那邊大太太早聽到動靜了,由著君帆扶著站起來,身上倒是干干凈凈的,只是面色很差,連著咳嗽,王妃看著她,“又犯病了?”
大太太搖搖頭,“一點**病,不礙事的,天牢潮濕,你怎么跑這里來了,我昨兒想了半天,才懂你說的斷絕關(guān)系的事,我真是糊涂,沒料到溫貴妃會有膽子做這么大的事來。”
王妃嘴角擠出來三分澀笑,她也沒料到,兩人就那么看著,什么話都沒有,那邊大老爺走到大太太身旁站著,“以后國公府或許就剩你和君瑤了,好好活著。”
王妃輕輕點了點頭,看著君帆,然后問溫大老爺,“大哥,我認君帆為義子吧,幫祖父祖母留下一條血脈,多的我也做不到。”
大太太和大老爺聽得愣住,昨兒晚上他們兩個還有這樣的想法過,君帆認云謹為義母,皇上不會殺了他的,可就怕讓她為難,沒承想云謹自己主動提及了,大太太感激的眸底含淚,就給王妃跪了下來,大老爺也跪了下來,“云謹,大**謝謝你。”
這邊大老爺大太太給王妃道謝,溫君帆卻是站著不動,連著搖頭說不愿意認王妃做義母,要和大太太大老爺待在一起,那邊大老爺呵斥他,“不孝子,給我跪下!”
溫君帆哏著脖子站著那里,那邊二太太朝王妃招手,溫君帆不愿意,君琛可以認她做娘,宛清在一旁聽著,恨不得讓人去捂她的嘴,她們兩個還有舊賬沒算呢,陵容公主下毒害人的毒是哪里來的,她爹可是太醫(yī)院的太醫(yī),說不知道可能嗎?回頭再收拾你!
大老爺將溫君帆一頓訓斥,好死不如賴活著,他倒好,趕著去死,誰要他陪著了,好好活著,不然別跟他死一塊兒,宛清在一旁聽得直扭眉,那邊溫君帆也實誠,果然就到那邊墻角站著了,話沒說,估計是想說,他就死那里,不跟他一塊兒,宛清不厚道的笑了,忙低下頭,憋的辛苦,那邊大老爺拖他過來,一腳踢下去踢的溫君帆跪下,讓他給王妃磕頭,不磕十個八個不許站起來!
大太太瞪著大老爺,她知道溫君帆是一根筋的人,硬的不成的,大太太跟他說,他不好好活著,回頭國公府敗落了,君瑤在恒王府,萬一被人欺負了,誰幫她?
溫君帆和溫君瑤雖不是同胞兄妹,可感情勝似同胞,當下就猶豫了,給王妃磕起頭來,王妃是連著點頭,一旁的獄卒傻眼了,還有人用這種法子救人的,真是罕聞了,那邊右相過來,正好聽見這些話,忍不住嘆息一聲,過來給王妃行禮,王妃點點頭,“這就走了,不耽擱右相處理政務。”
右相沒敢說王妃和宛清妨礙他,他還有事要請教宛清呢,“世子妃可有辦法讓靜寧侯主動招認參與溫貴妃弒君一事?”
宛清聽得挑起眉頭,這她哪里會,宛清搖搖頭,“宛清不會,不過依著他們貪墨和科舉作弊,也難逃一死,參與溫貴妃弒君一事,不管招認與否皇上都心里清楚,右相大可直接寫好供詞,讓他們畫押就成了,何必他們親口招認?”
右相也是這么想的,可是皇上要他們招認,他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再試試,今晚要是再不招認,他也只有這辦法了,宛清扶著王妃要往回走,雖然認了溫君帆為義子,可畢竟是大太太的兒子,想出來還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邊國公夫人也是挨了鞭子的,這會兒上氣早不接下氣了,連起床的氣力都沒有,王妃只瞥著她的背影一眼,便由玉苓扶著和宛清出了大牢,兩人一走,右相就吩咐貼身小廝將大牢發(fā)生的事稟告進宮與皇上聽。
御書房內(nèi),王爺還在和皇上周旋,皇上火氣就沒消過,御書房中間都有碎瓷片了,皇上磨牙,“你還有完沒了,有那功夫勸朕,你還不如回家勸王妃去!”
王爺就那么盯著他,大有皇上不應,他就死賴在這里的架勢,皇上拗不過他,成,你不走我走!
皇上才要站起來,那邊公公進來稟告道,“皇上,錦親王妃進天牢探望國公府一家,并認了溫大老爺?shù)膬鹤訙鼐珵榱x子,右相不知道怎么辦,特派人來請示。”
王爺聽的怔了一下,隨即嘴角弧起,挑釁的看著皇上,“他成我兒子了。”
皇上能被氣抽過去了,這一個能磨,一個先斬后奏,王爺真怕皇上氣死過去,便道,“臣以項上人頭向皇上保證,他不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皇上就饒了他吧,還有國公府其余的人,殺了他們委實太過便宜了,不如一輩子監(jiān)禁在天牢里,永不見天日?”
皇上聽得猶豫了一下,殺了他們的確便宜了他們,將人關(guān)在大牢里,那陰濕潮安之地,還有夜以繼日的刑罰,才是對人的折磨,皇上應了,“派人看好了,如果有什么萬一,朕全算在你錦親王的頭上!”
皇上說著,外面又有公公來稟告,“陳太醫(yī)遞了告老還鄉(xiāng)的折子來,右相不在,沒人處理,端王爺讓奴才給皇上您送來。”
陳太醫(yī)是國公府二太太的爹,原本誅九族他也是要跟著入獄的,只是前些日子聽說他和二太太斷絕了關(guān)系,所以暫時沒有將他怎么樣,那邊王爺聽的眉頭蹙緊,不等皇上說話,便吩咐道,“折子還回去,溫貴妃手里頭有不少毒藥,若是沒人提供,她也不至于害的皇上散功險些喪命,皇上的遭遇與當初宸兒一般,本王懷疑他就是那個提供藥物的合謀!”
皇上聽得點點頭,這兩日事情太多了,一下子顧忌不過來,險些讓他鉆了空子,皇上一揮手,讓人去抓捕陳太醫(yī)一家,侍衛(wèi)去的時候,陳太醫(yī)家除了一些丫鬟婆子小廝,主子都逃的差不多了,這簡直是不打自招,侍衛(wèi)當即出城追尋,整整追了一天才將一家老少全都抓了過來。
現(xiàn)在最讓皇上頭疼的是,溫貴妃**官員太多,如果完全革職,整個朝野估計都會動蕩不安,皇上和王爺在御書房商議了半天才做決定,貪墨和科舉一事的官員嚴懲不待,那些趨炎附勢的,暫且留下一些,一年之內(nèi)若是沒有絲毫改觀,全部流放邊關(guān)苦寒之地,決定暫時就這樣,至于會不會變,還要待定。
王爺出了御書房回王府的時候,正好碰到王妃的馬車,王爺就走在王妃的馬車一側(cè),王妃先斬后奏,自知不對,主動跟王爺交代了,王妃掀了車簾,“我認君帆做義子了。”
王爺點點頭,表示知道,王妃就那么看著他,王妃以為王爺好歹要說兩句的,王爺沒在意,義子不用上族譜,認了便認了,再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