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一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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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清點點頭,她又不參與朝政,還不是聽聽就算了,宛清才點頭,那邊冷灼進來了,稟告道,“置放科舉考卷的官署失火了。”
莫流宸聽得蹙了下眉,宛清翻白眼,這下說科舉沒問題也有問題了,典型的欲蓋彌彰,“考卷都被燒了嗎?”
冷灼點頭,“無一幸免。”
冷灼回答完,就退出屋子,宛清看著莫流宸,莫流宸笑看著她,“看著為夫做什么,這事為夫不管,有二皇子查。”
宛清嗔瞪了莫流宸一眼,“我才懶得管你管不管這事呢,我只是擔(dān)心我爹跟舅舅,他們兩個一個負責(zé)監(jiān)考一個負責(zé)閱卷,萬一出點什么事,他們兩個只怕會被人推出來頂罪。”
莫流宸捏著宛清的鼻子,“果真是關(guān)心則亂,科舉都過去多少天了,官署失火可不關(guān)岳父和舅舅什么事,至于作弊,他們就是有那心也沒那個能力,就算被推出來,二皇子會信么?”
宛清揉揉鼻子,“那這次的主考官是誰?”
莫流宸輕笑道,“靜寧侯和永昌候。”
宛清聽得眸底笑的溜溜的,又被他們兩個給撞上了呢,這回就算他們再怎么狡辯也逃不掉責(zé)罰了,腦袋長頭頂上才會讓那些酒囊飯袋高中,說不知道,誰信啊?
宛清瞅著莫流宸,“這科舉作弊一案只怕有很多人參與,二皇子一個人應(yīng)付的過來嗎?就算能查,只怕要不少時間。”
莫流宸看著宛清,輕挑了下眉頭,沒再接話,只是第二天傍晚的時候,一本賬冊遞到莫流宸跟前,當(dāng)時宛清就在他一旁,宛清以為是冰嫻藏的那本,結(jié)果看了一眼就確定不是了,賬冊第一頁寫的,狀元,張禮,五萬兩銀票,珠寶一箱,賄賂人永昌候。
這是科舉賄賂的罪證,是莫流宸派人去那些高中的舉子那里打探來的,人一高興就容易得意忘形,再多喝兩杯酒,什么話都能打聽的出來,莫流宸一頁頁的翻看著,宛清在一旁笑著,“父王要是愿意,這三年一次的科舉都足夠錦親王府開銷了,只是這證據(jù)?”
這證據(jù)送到皇上跟前是不大可能了,那個冒牌的肯定會壓下這事的,指不定還會惹來一個誣陷的罪,不過冒牌皇帝不成,真皇帝還不能接受了,莫流宸讓冷灼把賬冊給皇上送去了,皇上瞧過后,氣的腦殼都生疼,如果不是他親眼見過那些舉子,簡直難以想象,溫貴妃設(shè)計出來這局,就是為了讓七皇子登位,她不應(yīng)該好好打理他的朝廷嗎?!由著這些人胡作非為,朝廷就算被七皇子接手了,大御遲早有一日會被他們給葬送了!
這邊皇上氣溫貴妃和七皇子,那邊冒牌皇帝也在氣,御書房里火氣沖天,二皇子負責(zé)調(diào)查此次科舉,便向皇上稟告道,“父皇,錦親王懷疑此次科舉被人作假,兒臣才要去查,試卷就被火燒了,太過不尋常了,沒了試卷如何斷定他們是否收買了考官,兒臣提議再重考一次,兒臣和右相親自監(jiān)考,若是出入不大,那便可以洗脫科舉舞弊的嫌疑。”
右相在一旁幫腔,“皇上,二皇子的提議臣覺得可行,現(xiàn)在科舉舞弊的事已經(jīng)傳遍整個京都了,不少舉子都有抗議之聲,若是不給個交代,這流言只怕會被人誤以為真,更是會寒了那些寒門子弟的心,讓他們覺得寒窗苦讀十載終是敵不過萬貫家財。”
皇上揉著太陽穴,狠狠的瞪著永昌候和靜寧侯,恨不得拖出去砍了算了,他們做的實在太過火了些,一個兩個也就算了,這一批全都是,當(dāng)錦親王是傻子呢,被查出來,就火燒考卷,現(xiàn)在二皇子和右相提議這次科舉作廢,要重考一次了,重新擬定題目,要是參與殿試的還是這二十個,也不要這么多,有十五六個是就不算作弊,畢竟碰到的題目或許是自己有感觸得心應(yīng)手的,總有那么四五個起伏,這些都和理,皇上氣的手背都青筋暴起,他雖然是皇上了,可也不能聽不進去話,尤其還是右相的,他無緣無故的回駁不搭理,右相不懷疑才怪,皇上盯著永昌候和靜寧侯,“你們兩個什么話沒有?!”
靜寧侯和永昌候嚇的跪了下去,“臣不知情啊,那批舉子的試卷臣是親自批閱的,沒有半點不合理之處,現(xiàn)在考卷被燒,科舉一案無從查據(jù),右相提議重考,臣無異議。”
皇上點點頭,同意右相的提議,“那就再重考一次,若是作弊一事屬實,朕活刮了那些貪贓枉法的臣子,這題目朕要親自擬定,重考之日暫定在北瀚送行宴后三日,這事就交給右相打點了,仔細點,別再出半點紕漏了。”
右相不疑有他,皇上都答應(yīng)重考了,那肯定是要萬分謹慎的。
這一日,宛清在觀景樓上修剪花枝,樓下噔噔噔聲傳來,梳云拎著食盒上來,一臉樂呵呵的笑,走到宛清跟前行禮,“少奶奶,外面張榜出告示了,這次科舉作廢,要再重考一次,這次的主考官是右相和二皇子,外面鬧得沸沸揚揚的了。”
宛清聽得輕挑了下眉頭,輕白了梳云一眼,重考一次而已,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只怕最后的結(jié)果還是一樣,誰讓題目最后敲定的人還是皇上,提前一天透露出來,寫好了答案背下來總會吧,不然就成傻子了,宛清繼續(xù)咔吱一聲剪下一朵花來,左右瞄瞄,張合剪刀思岑從哪兒下手比較好,那邊北兒上樓來了,瞅著梳云道,“梳云姐姐你完蛋了,十三皇子來了,他要吃臭豆腐。”
梳云嘴巴張著,“他不是嫌吃膩了不要了么?”
北兒輕聳了下肩膀,“你都多久沒做臭豆腐了,我都想吃了呢,何況是十三皇子了,之前他那么喜歡,他要你就得有,你可是拿了人家的銀子的,這會兒你怎么辦?”
梳云撓著額頭,瞥眼去看宛清,宛清輕聳了下肩膀,“這會兒去外面買怕是不成了,十三皇子那張嘴可賊著呢,是不是你做的他一償就一清二楚了,別想僥幸。”
梳云不知道怎么辦了,只得硬著頭皮去回十三皇子,一會兒就帶著結(jié)果回來了,苦癟癟的看著宛清,“十三皇子說吃不到臭豆腐,他不能白跑一趟,他要吃少奶奶您親自做的菜,您還欠他……。”多少頓飯十三皇子自己都不記得了,就是一百以下九十以上,多少隨意。
宛清聽得忍不住揉了下太陽穴,那邊梳云輕咳了下嗓子,“少奶奶,皇上也想吃您做的菜,王爺讓您去。”
宛清深呼一口氣,起身帶著下樓,竹云和北兒推著悠兒然兒后頭跟著,宛清去了王妃屋子,王爺和皇上坐在首座上,皇上不是自己原本那張臉也不是王君時那張臉,又換了一張,這么些天,宛清基本沒見過重復(fù)的,皇上似乎對易容很感興趣,宛清上前一一行禮。
行完禮,宛清準備詢問十三皇子想吃些什么菜,結(jié)果看著十三皇子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皇上,還蹙眉,宛清眨巴眼睛,“十三皇子看什么呢,這么入神?”
十三皇子眉頭更扭,“本皇子在看他呢,你說他怎么能連喝茶和坐姿都跟我父皇一模一樣呢?本皇子注意他很久了,真的一樣。”
那邊皇上正在喝茶呢,拿茶盞蓋撥動茶,撥動三下然后輕吹一口,這會兒聽著十三皇子的話,這茶不知道怎么喝合適了,盯著茶盞,眼睛瞟著王爺,想輒啊,當(dāng)初洛兒覺得他喝茶很奇特,還特地學(xué)了,旁人不一定注意,可他很清楚啊!
宛清真是對十三皇子刮目相看啊,大大咧咧如他,還有這么細致的時候,宛清輕咳了一聲,正要說話呢,那邊十三皇子繼續(xù)來了一句,“不過他比我父皇難看多了。”
宛清頓時語咽,那邊皇上說不出來的味道,問十三皇子,“皇上長的很難看?”
十三皇子瞅著他,把腰間系的玉扇打開,搖著,“那要看跟誰比了,跟你比,當(dāng)然我父皇好看了,但是如果跟本皇子比,那父皇就難看的要命了。”
難看的要命,宛清聽得額頭黑線一摞,十三皇子這自戀的程度,令人汗顏啊,宛清瞥頭去瞄皇上,皇上嘴角抽著,有種懷疑這是不是他兒子的沖動,有這么說自己父皇的兒子嗎?這是可勁的承托他好看,還是可勁的讓人覺得他父皇難看?一旁的王爺卻是悶笑點頭,“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十三皇子說的不錯。”
皇上瞥眼狠狠的剜了一眼王爺,繼續(xù)呷茶,那邊十三皇子開始點菜了,“除了芹菜,本皇子似乎不怎么挑食,但是記得每樣菜里都放點芥末,我父皇不愛吃,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本皇子不信能這么湊巧。”
十三皇子說著,眼睛瞥向皇上,那邊皇上扯著嘴角,一旁的王爺揉著太陽穴,“他不……。”
王爺才說出來兩個字,皇上就打斷他,“我能吃。”
十三皇子扭著眉頭,搖著扇子從椅子上起來,上前細細的看皇上,鼻子還湊到皇上身上聞聞,最后把扇子綁腰間,對著皇上的臉伸出魔抓了,皇上滿臉黑線,擋住他,“這是要做什么?”
十三皇子扭眉,煞有其事的看著皇上,坐姿喝茶的姿勢還有身上的味道都差不離,還有王爺說他不,擺明了是不能吃芥末了,這都多少的巧合了,更奇怪的是,他腿還有傷,有一股淡淡的藥味,王爺對他還特別恭謹,他還有膽子瞪王爺,這都是父皇有的表情,十三皇子懷疑自己出宮被皇上知道,特地溜出來逮他的,還是父皇和王爺商議什么大事不能用真臉,十三皇子緊緊的盯著皇上,蹙眉,“你真不是我父皇?連身上的味道都一樣,我懷疑你這臉是易容的,我要親自檢查一下。”
說完,十三皇子就要給皇上扒皮了,皇上掩嘴輕咳,手才抬起來,想起來,又換了個姿勢,“我真不是你父皇,這張臉也是真的。”
十三皇子不信,前些日子還想著溜出宮最好最方便的辦法就是換張臉,扮成小太監(jiān)溜出去,神不知鬼不覺,可是沒人會易容術(shù),他又不敢問二皇兄,那不是不打自招,還沒學(xué)呢,就等著被逮了,十三皇子左右看著,扯著,宛清在一旁瞧得都臉疼,一旁的王爺贊賞的看著他,皇上欲哭無淚,“差不多了吧十三皇子?”
十三皇子頹敗,怎么扯不下來呢,他就打心眼里覺得這張臉應(yīng)該是假的,這身材這神態(tài)就該配他父皇那張臉才對,換了旁人他不習(xí)慣,十三皇子盯著他,“你應(yīng)該不怕疼吧?”
皇上扭眉,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想干嘛了,輕點了下頭,那邊十三皇子大喜,直接從鞋子里拿出來一把小匕首,“你別怕,我就輕輕刮一下,破皮了,錦親王世子妃有舒痕膏一抹就好……你敢瞪本皇子,本皇子又沒要你小命,不過就是刮一下,你干嘛這么小氣,你要是主動承認是我父皇,那我就不下手了,你到底是不是啊,你別嚇唬我成么,不就氣走了三五個**,至于吹胡子瞪眼么,小氣鬼,你承不承認?你承不承認,你到底承不承認啊啊啊!本皇子沒那么大的耐性,你倒是承認啊啊啊!”
十三皇子揪著皇上的衣領(lǐng),一臉怒氣,宛清在一旁撫著額頭,裝看不見,太血腥太暴力了,那邊皇上嘴角抽搐,一臉黑線,“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
十三皇子揪著皇上的衣領(lǐng),瞥頭看著王爺,“王叔,他是不是我父皇啊?你沒覺得他跟我父皇除了張臉都特別像嗎?你們在商議什么大事,我不說還不成么?”
王爺輕咳一聲,“你父皇在宮里呢,出門才受過傷,他哪敢再出來……。”
“不敢真面目出宮才要換張臉嘛!你老實交代是不是父皇,我保證不去皇奶奶面前告你狀,我發(fā)誓。”
十三皇子手都舉出來了,皇上不為所動,十三皇子呲了下牙,把手松了,“既然你不是我父皇,那本皇子就不用對你太客氣,來人,把這個目中無本皇子的給本皇子壓到大牢去!”
皇上一臉錯愕,那邊王爺聽得眉頭直挑,“十三皇子,他犯了什么罪?”
十三皇子大大咧咧的打著扇子坐到椅子上,“這屋子里除了王叔就屬本皇子最大了,那位置是他該坐的嗎?他坐也就算了,本皇子來,他只是淡淡的撇了本皇子一眼,目帶指責(zé),太目中無人了,無緣無故他竟然指責(zé)本皇子,本皇子什么時候惹到他了?!要不是看他行事作風(fēng)跟我父皇有三分相似,本皇子打爆他!”
宛清在一旁坐著,聽得額頭直突突,忍不住伸手去揉了下,皇上指責(zé)的肯定是他手里那把拉風(fēng)的扇子,就在剛剛,皇上還瞧得蹙眉了,十三皇子瞧他坐姿等處處像他父皇,才忍下怒氣,現(xiàn)在已經(jīng)查證不是他父皇,秋后算賬了,宛清瞥頭看了眼皇上,被自己兒子劈頭蓋臉的訓(xùn)斥,皇上這怕還是頭一遭吧?
十三皇子吩咐完,見屋子里沒人搭理他,臉黑了,眉頭蹙著,“把本皇子的話都當(dāng)成放屁嗎?!”
那邊王爺哭笑不得,“他是王叔的客人,十三皇子能給王叔三分薄面嗎?”
王爺開口了,十三皇子扭了下眉頭,“王叔會易容嗎,教我。”
王爺扯了下嘴角,用眼角余光去瞥皇上,真是你的好兒子,變相的要挾人了,王爺輕咳了兩聲,“大牢環(huán)境還不錯,要不……。”
皇上磨牙,“有你這么待客的嗎?!”
十三皇子話已經(jīng)說了,不教他易容,他就把這個人送大牢里去,也不催人,倒是瞅著宛清,“你怎么還坐在這里,本皇子餓了。”
宛清立時無言,那邊北兒進來稟告,“少奶奶,菜都準備妥當(dāng)了。”
宛清這才站起來,福身對十三皇子道,“您老稍等片刻,飯菜一會兒就送到。”
宛清說完,給王爺和皇上行禮然后退出去,那邊十三皇子繼續(xù)盯著皇上瞧,他到底什么人啊,王叔對他恭謹,世子妃對他也恭謹,十三皇子繼續(xù)猜,最后一拍桌子,走到皇上跟前,“我還是不放心,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跟我父皇一樣的胎記。”
王爺在一旁坐著,這會兒連端茶的力氣都沒了,那邊王妃抱著璃兒過來,聽著十三皇子這話,又原樣掉頭回臥室去了,皇上額頭一突一突的,他還是頭一次知道自己也有個這么固執(zhí)的兒子,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皇上糾結(jié),十三皇子不耐煩了,“你倒是快脫啊,難不成還得本皇子親自動手?”
王爺在一旁掩嘴輕咳,“十三皇子,萬一真有你怎么辦?”
十三皇子被問的一鄂,萬一這個真是他父皇他該怎么辦,他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方才他可是揪他衣領(lǐng)了,十三皇子現(xiàn)在有些祈禱這個別是他父皇了,不過真是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他胡鬧在前的,好好地出宮就是了,穿成這樣連臉都換了,難不成還有誰對他有非分之想不成,十三皇子自我安慰,最后煞有其事的看了皇上一眼,把檢查胎記的事拋諸腦后了。
十三皇子放棄檢查胎記,但是沒放棄繼續(xù)懷疑這是他父皇假扮的,最明顯的表現(xiàn)就是宛清把飯菜端上來了,皇上說要走,十三皇子隨口來了一句,“去大牢也不急于一時半刻,吃飽了再去。”
皇上今天算是栽自己兒子手里了,他一介平民在皇子面前沒有說不的權(quán)利,只得乖乖的坐下來,十三皇子把那加了芥末的菜輪番的給皇上夾了一遍,皇上那眼睛都在跳,王爺拿著筷子,就那么看著皇上,皇上不能吃芥末,一吃芥末,眼睛就會流眼淚,看他怎么圓過去,一旁的十三皇子催皇上,“怎么不吃啊?”
皇上手里拿著筷子,食難下咽,干脆用腳去踢王爺了,王爺啊的一聲,“我差點忘記了,你還沒吃藥呢。”
皇上連連點頭,捂著心口裝疼,把手里的筷子擱下,“你好生伺候十三皇子吃飯,我去喝藥,吃完了,你教他易容術(shù),告辭了。”
皇上說完,逃似的走了,十三皇子磨牙,“他肯定是我父皇,他干嘛不認我,我又不對他怎么樣。”
王爺輕咳一聲,“他做了那么多年的皇上了,想出門散散心也可以理解的是不是?”
十三皇子撅嘴,“我是能理解他,可我每回想出宮玩,他怎么就不理解我呢?”
王爺倍感無力,突然覺得自己被十三皇子擠到死胡同去了,他吃飯,王爺夾菜吃著,那邊十三皇子一肚子疑惑呢,“父皇偷溜出宮,那宮里那個父皇是誰?他找人頂替他就不怕被皇奶奶發(fā)現(xiàn)么,那上回訓(xùn)斥我的也是假父皇,他一個假冒的,他竟然敢訓(xùn)斥本皇子,把本皇子訓(xùn)斥的狗血噴頭,本皇子回去找他算賬!”
十三皇子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身要走,怒火沖天,一旁的王爺連忙把他拉住,“別太急性了,你父皇暫時還得在王府小住一段時間,宮里那個假冒的先讓他頂替一會兒。”
十三皇子眨巴兩下眼睛,覺察出來不對勁了,父皇和王叔關(guān)系這么好,怎么可能不同意王叔立二皇兄為太子,難不成都是皇宮里那個假皇帝鬧的,十三皇子懵懂的坐下來,“那父皇什么時候回宮,我就什么時候回去,這段時間我也住王府。”
十三皇子說完,盯著王爺,大有王爺不答應(yīng),他回去說漏點什么壞事就不能怪他了,王爺能怎么辦,應(yīng)下唄,王爺吩咐貼身暗衛(wèi)道,“一會兒你進宮一趟,告訴皇上皇后,十三皇子要在王府跟本王學(xué)習(xí)騎射,過兩日再回王府。”
暗衛(wèi)領(lǐng)命出去,十三皇子還差一點忘記一件大事了,他今兒能出宮完全是因為找?guī)煾档木壒剩@些日子他又被母后逼著跟新找的師傅學(xué)習(xí),來一個轟一個,都沒人敢教他了,他就覺得那會那個師傅最通情達理了,這不來王府找王爺要師傅,想留下來吃飯完全是臨時起意,就是想看看那人是不是他父皇,十三皇子顫抖著嘴角,“那天要教我的師傅不會也是父皇吧?”
王爺點點頭,十三皇子一副到大霉的樣子了,宛清在一旁打擊他,“方才有人拽著自己父皇的衣領(lǐng)子訓(xùn)斥他哦,還要他吃飽了去大牢里小住兩日,還逼他吃芥末,還責(zé)怪他沒規(guī)矩,嘖嘖,每一條都是大罪啊……。”
十三皇子臉都黑了,“你還傻坐在這里做什么,再去準備一桌子好吃的,我一會兒給父皇賠罪去,快去啊你!”
宛清撓著額頭,心情大好的去廚房了,之前就讓人準備下了,所以很快就準備妥當(dāng)了,再回到屋子的時候,十三皇子都要跳腳了,見了宛清,忙接過宛清手里的托盤,讓人帶路,直奔皇上的臥室,皇上在屋子里喝茶呢,十三皇子灰溜溜的進去,“父皇,兒臣為之前的無禮賠罪來了……。”
十三皇子說著,親自把飯菜端在皇上跟前,皇上挑了下眉頭,“沒加芥末了?”
十三皇子訕笑,心里卻是直說父皇真小氣,“沒有,這回沒有了。”
皇上接過十三皇子遞過來的筷子,挑著眉頭來了一句,“吃完了去大牢?”
十三皇子鼓著嘴巴,“兒臣之前都是鬧著玩的,父皇大度怎么跟兒臣一般見識。”十三皇子說著,眼睛在屋子里溜一圈,“父皇,我今晚跟你一起睡。”
皇上蹙了下眉頭,隨即搖搖頭,“讓錦親王給你另外安排間屋子,你睡覺太野了,父皇身上還有傷。”
十三皇子問皇上傷在哪里,皇上說好的差不多了,然后繼續(xù)吃菜,就這樣,十三皇子在王府住了下來,在王府里,十三皇子就做了一件事,學(xué)習(xí)易容術(shù),十三皇子不大喜歡看書,但是學(xué)習(xí)起自己喜歡的來,那叫一個得心應(yīng)手,很快就學(xué)會了,然后就是四處溜達,經(jīng)常溜達溜達就出了王府,換了張臉狠狠的戲弄了一番九皇子,還換了身乞丐服去他二皇子跟前伸手要銀子,最后被逮到了,一頓臭批,后來還把莫冗祁帶王府來玩了,當(dāng)然沒讓他見皇上,兩人在王府里上竄下跳,到還真干了件大事,把冰嫻藏匿的賬冊給找了出來。
這一日,宛清在屋子里看書呢,樓下竹云上來把一份請柬送上來,“少奶奶,北瀚送行宴的日子已經(jīng)定下了,就在后兒,送請柬的公公說,皇上讓您和少爺務(wù)必去一趟。”
宛清合上手里的請柬,輕點了下頭,竹云便下去了,宛清端起茶啜著,看著請柬若有所思,竹云才走了沒兩步,那邊北兒奔上來了,一臉欣喜,站在宛清跟前匆忙福身道,“少奶奶,您和少爺一直要找的賬冊被十三皇子和祈世子找了,它被埋在冰嫻郡主屋子里的錦蘭盆栽的底下,方才被祈世子打碎了,這會兒已經(jīng)在王爺跟前了。”
宛清聽得眼睛睜大,賬冊竟然被埋在盆栽底下,宛清忍不住撫額,除非打碎除非花死,不然怎么可能會找到呢,想不到誤打誤撞竟然被兩個混世魔王給找了出來,這讓那群差不多把冰嫻院子掘地三尺的暗衛(wèi)情何以堪啊,這會兒賬冊到王爺跟前了,那就放心了,有了科舉賄賂,又有了貪墨證據(jù),想不倒臺都難了,現(xiàn)在最難辦的就是溫貴妃在后宮的勢力,這兩日莫流宸著重處理這事,派人將前后去溫貴妃宮里的人都詳查了一番,雖然不排除遺漏,但是至少能落網(wǎng)不少。
送行宴這一日,宛清一早就醒了,由著竹云梳云幫著梳妝打扮,還是那一身四葉草頭飾,宛清梳妝完,去外間用早飯,莫流宸已經(jīng)坐在那里了,兩人吃完早飯就一塊兒去了王妃的屋子,王爺王妃都在,還有一張皇上的新面孔,不過今兒這一身裝扮有些奇特,貌似是王爺?shù)馁N身暗衛(wèi)?
沒多說話,一行人直接出了王府,宛清和莫流宸坐馬車,王妃也坐的馬車,王爺和皇上騎馬,還有一個十三皇子,一行人浩浩湯湯直接進宮。
車水馬龍不僅僅適合形容街道,皇宮也一樣,好多馬車,來的人也比東冽送行那日來的多,朝廷這是區(qū)別對待,也是,東冽畢竟是來求和,還曾鬧出來不少的愉快,北瀚這回算是手下留情了,朝廷也該給足臉面,馬車停下,錦親王府馬車旁的就是恒王府的馬車,宛清下馬車時,正好瞧見君瑤被丫鬟扶著下來,君瑤瞥頭就看見了宛清,當(dāng)即咧出來一個大大的笑臉來,那邊恒老王妃說話了,臉色隨和但是聲音很有威嚴,“仔細點扶著,要是出點差錯,回去一個也饒不了你們!”
丫鬟一邊扶著君瑤,一邊點頭應(yīng)是,君瑤忍不住撅了下嘴,那邊宛清卻是挑了下眉,恒老王妃可是很少參加宮宴的,她基本都沒瞧見過她,怎么今兒也來了,那邊君瑤下了馬車,朝宛清走了過來,給宛清行禮,宛清笑著點點頭,那邊恒老王妃也過來了,一來就是向宛清道謝,還是謝宛清當(dāng)日救衡郡王一命,更是因為君瑤有喜,恒王府有后而向宛清道謝,宛清聽得嘴巴都張大了,連著向君瑤和恒老王妃道謝,君瑤臉微微紅,“表**就別取笑我了。”
那邊王妃也聽到這消息,向恒老王妃道喜,老王妃一臉笑意,掩都掩不住,那邊莫子衡撓著額頭,不知道過來還是不過來的好,自己娘子有喜了是好事,可是君瑤害羞的臉總讓他覺得做了什么壞事一般,他還是躲著點好了,衡郡王假裝望天,那邊恒老王妃訓(xùn)斥起自己的寶貝孫兒了,“都是快要做爹的人了,還傻站在那里,不知道過來扶著點自己的媳婦嗎?!”
衡郡王就這么被罵了過來,恒老王妃跟王妃閑聊了兩句,便叮囑衡郡王照顧好君瑤,不得讓她有一丁點兒的損失,不然回去她和王爺饒不了她,叮囑完,老王妃便由著丫鬟扶著去太后的屋子,這兩日太后有些身子不適,她進宮是來探視太后的,也可以說是不大放心自己的孫兒,他第一次當(dāng)?shù)裁炊疾恢溃x君瑤近一點她更能心安一些,這個曾孫兒他們盼了多久了,不容有半點失誤。
宛清瞧老王妃那謹慎的樣子,再看莫子衡被訓(xùn)斥的一臉無辜,宛清想笑,想起當(dāng)初王妃,也同是寶貝她相公的不行,可知道她懷了身孕后,莫流宸在王妃心目中的地位是一落幾千丈,落到悠兒然兒后頭去了,現(xiàn)在王妃兩日不見一回悠兒然兒不行,二十天不見莫流宸,估計都成,這就是一代的差距啊!
君瑤被宛清盯著的臉一陣紅暈飄過,瞥頭故意四下張望,正好看見那邊大太太和長公主在說話,長公主連著搖頭,大太太一臉的失望,君瑤眼睛略微失神,嘴巴撅起,宛清忍不住挑了下眉頭,隨著君瑤的眼睛望過去,“你娘這是……?”
君瑤不瞞宛清,“前些日子大哥和二哥打起來,娘就逼大哥說出意中人是誰了,娘知道是靜宜郡主,原先也是不大同意的,覺得有些高攀了,是我?guī)痛蟾缜蟮那椋锊磐獾模H自登門去了長公主府,可長公主不大愿意把靜宜郡主嫁給大哥,這些日子朝中立儲之事鬧得沸沸揚揚,長公主就更不愿意了,娘只怕是不死心,還去勸說,恐怕又是徒勞無功。”
那日打架的事宛清是知道的,當(dāng)時就想這欽慕的事該露出來了,要是這樣的情況下大太太都逼問不出來,他和靜宜注定是沒戲,可七皇子黨和二皇子黨現(xiàn)在有成水火之勢了,長公主站在二皇子一邊,肯定不會給國公府人好臉色的,就算大太太和二太太勢成水火,也改變不了國公府支持七皇子的事實。
那邊大太太有些失望的轉(zhuǎn)身,瞧見君瑤,臉色這才有了三分喜色,邁步過來,君瑤明知道會是那么個結(jié)果,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娘,長公主還是不同意嗎?”
大太太嘆息的點點頭,“溫貴妃氣的太后犯了心口痛,長公主記恨溫貴妃,連帶恨國公府入骨,這樁親事怕是無望了,你哥他……。”
君瑤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她是女兒家,可以嫁出國公府,可大哥是爹的獨子,真要結(jié)親,靜宜郡主肯定是要嫁進國公府的,國公府當(dāng)初發(fā)生的事,長公主和太后都知道,會舍得把靜宜郡主往狼窩里送才怪,哥他這輩子算是毀在了是國公府子孫的份上了,君瑤輕嘆一聲,“娘,你已經(jīng)盡力了,大哥他不會怪你的。”
大太太輕點頭,“這一點娘心里清楚,只是你大哥瞧著聽話老實,可性子拗起來,就是一根筋,娘是拿他沒辦法。”
王妃站在一旁聽著,神色有些動容,大太太好久沒見王妃了,王妃不大出門,大太太能有機會見到王妃也只有在宮宴上了,這好不容易才有一會兒說話的機會,自然是要把握的,結(jié)果這一回,大太太還沒張口,王妃就開口了,說出來的話差點震驚掉大太太和君瑤的下巴,王妃道,“大哥能和國公府?dāng)嘟^關(guān)系嗎?”
大太太眼睛睜圓了,直拿手去撫王妃的額頭,見王妃沒發(fā)燒,便嗔瞪了王妃一眼,“君帆親事是件大事,可因為這事就與國公府?dāng)嘟^關(guān)系,這話你在我跟前說說也就罷了,回頭傳揚出去,你看不有人跟你急,好了好了,直道你疼君帆,他的親事我煩心也就算了,拿能讓你跟著操勞。”
大太太說著,又忍不住再次嗔瞪了王妃一眼,王妃后頭三米處站著的是王爺和皇上,皇上眉頭緊蹙,王爺眉頭也有些輕扭,云謹這是想護著大太太一家?可她想沒想過,若是皇上真要趕盡殺絕,是斷絕關(guān)系就能免除的嗎?
王爺瞥頭看了皇上一眼,壓低聲音,“你想好怎么處置國公府和溫貴妃了嗎?”
皇上眸底有寒芒露出來,“怎么,你也想救他們?”
“他們是死是活與我干系不大,我只是不想云謹傷心。”
“你早知道當(dāng)初救我們的不是溫貴妃了是不是?”
王爺輕輕嗯了一聲,后頭有寒氣往外冒,王爺往旁邊挪了一點,“別把怒氣轉(zhuǎn)移到我頭上,你以為我愿意瞞著你嗎?我比你更憋屈,明明知道還不能說。”
王爺說著,滿臉的憋屈樣子,皇上眉頭都皺了起來,從先王爺死后,他可還從沒見他臉上出現(xiàn)過這樣的表情,誰給他憋屈受了?“你想說,誰還能捂你嘴巴了不成?”
王爺瞥頭白了皇上一眼,“你唯一的兒子被人拿來發(fā)毒誓,就算知道不大可能成真,可你敢冒那個險嗎?”
皇上不傻,自然聽得懂王爺話里的弦外之音,**著拿宸兒發(fā)毒誓,這人不可能是錦親王,那就只可能是錦親王妃,逼錦親王妃拿宸兒發(fā)毒誓,是溫貴妃做的還是國公府?皇上想著溫貴妃當(dāng)初口口聲聲擔(dān)心宸兒被宛清克壞了,想盡辦法勸他給宸兒賜側(cè)妃,皇上的臉都青了,這就是她所謂的關(guān)心?明知道他和錦親王同是愛的當(dāng)初救他們之人,她就是不說,還時不時偶爾的提及當(dāng)初救他的事,那些話至今言猶在耳:
“皇上,臣妾這輩子能進宮侍奉皇上,得蒙恩寵這么多年,全是上天眷顧,讓皇上受傷時能被臣妾遇上,皇上又是個重情重義的人,肯定會待臣妾一如初見的對嗎?”
“皇上,當(dāng)年你和錦親王到底為何被人追殺……。”
一想到最后一句,皇上的臉更是沉了,當(dāng)初他和錦親王離的近,鐵匣子就在他們兩個之間,她既是救人,就不會不知道,是他疏忽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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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咳咳,溫貴妃會如何下手哩,^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