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血玉項(xiàng)墜
,望門庶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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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云撿起玉墜子,三步并兩步的就走到宛清身邊了,把玉墜子攤在手心給宛清瞧,咋一眼瞧去,宛清眉頭就蹙了起來,嫣紅如玫瑰色,不正和血玉鐲和血玉佩同色嗎?
宛清眉頭扭的沒邊了,伸手拿了玉墜子,瞧著上面的紋理,是麒麟,再看背面,上面赫然一個大字,錦。
看著這玉佩,成色還有字,傻子都能猜的出來這是誰的東西,宛清無語了,現(xiàn)在王爺王妃佩戴著血玉佩和血玉鐲,這里又來了一個血玉項(xiàng)墜,僅僅就是一件飾物就將王爺王妃和溫貴妃的關(guān)系到的干干凈凈了,宛清翻著白眼,這血玉項(xiàng)墜是錦親王府的東西,不知道怎么到溫貴妃手里的,現(xiàn)在又回到了她手里,她該怎么處理好?
宛清這才糾結(jié)不已,一側(cè)梳云伸手拽她衣袖子,宛清下意識的瞥頭去看梳云,梳云卻是給她使眼色,王妃在瞧項(xiàng)墜子呢,宛清猛的抬頭朝王妃望過去,王妃的眼睛可不正望著血玉項(xiàng)墜目不轉(zhuǎn)睛么,宛清輕喚了聲,“母妃,這是血玉項(xiàng)墜嗎?”
王妃輕點(diǎn)了下頭,聲音很平靜,幫宛清解惑道,“這是當(dāng)年你父王送給溫貴妃的。”
宛清聽得眉毛挑起,嘴角輕扯了下,有些懂為什么之前溫貴妃走的時候會刻意撫下脖子裝作很酸澀的樣子,現(xiàn)在瞧來擺明了是故意弄松血玉吊墜,讓它墜落,只要她們往回走,勢必會看見的,這不是成了心的讓王妃心底挑起對王爺?shù)牟粷M嗎?宛清不解,溫貴妃她到底想干嘛?她不是才想王妃幫她嗎?
宛清蹙眉思岑著,那邊有丫鬟說話聲傳來,“快點(diǎn)找,貴妃娘娘就要回宮了,丟的可是她最心愛的東西,找不到,回去你我都得挨罰。”
丫鬟一路貓著身子,眼睛四下的張望,為首的是個大丫鬟,指揮著誰去哪一塊,她的話才落,后面溫貴妃帶著貼身丫鬟火急火燎的過來,神色急匆,宛清眉頭一挑,手一抬,直接將手里的東西給扔了出去,一道血紅的影子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直接落在了南禪寺開滿蓮花的蓮池里,叮咚入水激起絢麗的水花來。
這一抹嫣紅劃破空寂正好被個小丫鬟捕捉到,當(dāng)即扯著嗓子回稟溫貴妃,“貴妃娘娘,奴婢瞧見錦親王世子妃把項(xiàng)墜扔蓮湖里去了!”
那邊溫貴妃焦急的臉色當(dāng)即一下冷了,由著丫鬟輕扶著走過來,眸底比寒冰還讓人刺骨,可是宛清不怕,客氣的行禮,溫貴妃手一抬就要扇宛清巴掌,一旁梳云手一擋,就把溫貴妃的手給岔遠(yuǎn)了,宛清臉色也差了,準(zhǔn)備行禮的身子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目光冷然的看著溫貴妃,那邊溫貴妃的丫鬟咬牙的看著梳云,呵斥道,“該死的賤婢,溫貴妃做什么你也敢阻攔!”
梳云知道宛清一直就想拉溫貴妃下馬,她才不怕呢,出了什么事少奶奶肯定會護(hù)著她的,誰讓找茬的人是溫貴妃呢,梳云當(dāng)即哏了脖子道,“貴妃娘娘要做什么奴婢是不敢阻攔,但是要對奴婢的主子動手,奴婢今天就是拼了這條命也得攔下!”
那丫鬟氣的嘴皮都在哆嗦,卻不在說話,瞥頭看著溫貴妃,溫貴妃手都攢緊了,宛清卻是問道,“宛清犯了什么錯,溫貴妃要打我?!”
溫貴妃瞥頭看著王妃,眸底是壓抑的怒氣,“你怎么不說話?”
王妃眸光冷冷的看著溫貴妃,瞥頭對宛清道,“母妃允許你打回來。”
宛清聽的一鄂,眼睛輕眨,二話不說,抬起手對著錯愕的溫貴妃就扇了一巴掌過去,在場的人都懵了,宛清打完,后退,手扶著王妃,瞥頭看著溫貴妃,那邊溫貴妃的丫鬟從驚嚇中回過神來,都指責(zé)宛清和王妃大膽,宛清哼了鼻子道,“我膽大妄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有必要這么大驚小怪嗎?”
那些丫宮女丫鬟都哏住了,宛清說的是大實(shí)話,膽子大到連皇上都不放在眼里,更別提是溫貴妃,何況讓宛清還手的是王妃,溫貴妃的貼身宮女看溫貴妃眸底的暴戾之氣,心都在打顫,眼睛一瞥,看著宛清道,“世子妃大膽,奴婢們都知道,可這一回錯的是你,路不拾遺是美德,你拾到溫貴妃心愛之物,不僅不主動交還,你還扔蓮池里去,就是上了公堂,也得判你幾十板子!”
梳云不服氣,扔了就扔了,那也不該打人啊,她們少奶奶有免死金牌,誰敢打板子,送他去地底下去,那丫鬟沒辦法,免死金牌就是個死結(jié),就是皇上也不能輕而易舉的收回來,丫鬟看著一直盯著王妃不說話的溫貴妃,勸道,“奴婢讓人去湖里打撈項(xiàng)墜,那么深的水,應(yīng)該沒扔壞。”
宛清笑著抬了下手,那邊丫鬟正好瞧見宛清手腕處綁著的血玉項(xiàng)墜,當(dāng)下指了道,“貴妃娘娘,血玉項(xiàng)墜在世子妃的手腕上。”
宛清輕笑道,“瞧錯了吧,血玉項(xiàng)墜已經(jīng)被我失手扔湖里去了,這是錦親王府世代相傳之物,怎么會是溫貴妃的呢,要不要我拿下來給溫貴妃瞧瞧上面的錦字?”
宛清說著,眸底帶笑的解開綁在手腕上的血玉項(xiàng)墜,那邊溫貴妃眸底卷起一陣風(fēng)暴,咬牙切齒的盯著宛清和王妃,卻是吩咐道,“給本宮去湖底打撈,撈不到就不要回宮了!”
王妃清眸淡淡的瞥了溫貴妃一眼,邁步要走,越過溫貴妃的時候,停了一下,“你和王爺如何,我管不著,但是你再敢對璃兒下手,璃兒受多少苦,你會受十倍百倍。”
王妃說完,越過溫貴妃就往前頭走,宛清手里拿著血玉項(xiàng)墜,嘴角挾笑的撇了眼溫貴妃,然后瞅著那丫鬟,笑道,“若不是你眼睛太賊了,溫貴妃也不至于受屈辱,回去把眼睛多練練,同樣的錯誤不要再犯第二回了,記清楚了,眼見不一定為實(shí)。”
宛清一臉倘然的說完,輕提裙擺要走,那丫鬟卻是被宛清說的額頭汗水涔涔,宛清的話什么意思,若不是她沒有瞧清楚,溫貴妃不會氣的過來打她,也就不會惹怒王妃,王妃就不會讓她打回來,溫貴妃之所以挨了一巴掌完全是因?yàn)樗腻e,她這一錯不打緊,連著溫貴妃挨了一巴掌不算,還丟失了最心愛的血玉項(xiàng)墜,她能有什么樣的后果?
丫鬟還沒來得及做出來反應(yīng),那邊兩個丫鬟已經(jīng)拿了帕子捂住丫鬟的嘴巴了,直接就給拖走了,宛清走在前頭,梳云回頭瞥了一眼,“兩個丫鬟把那個多嘴的丫鬟拖走了,佛門圣地她們不敢動殺手吧?”
宛清笑道,沒有說話,她不過就是嚇唬嚇唬那個丫鬟罷了,就算沒宛清那一句,這些丫鬟誰也逃不掉一個死,就算溫貴妃下令進(jìn)蓮湖里打撈,可那么多的丫鬟都說宛清手腕上的是溫貴妃遺失的,眾口鑠金,三人成虎,傳揚(yáng)出去,會是個什么樣的結(jié)果,溫貴妃會不顧及嗎?
宛清走著,那邊隱藏在暗處的暗衛(wèi)有暗號傳出來,宛清更是樂了,皇上也派了暗衛(wèi)跟著,溫貴妃的一舉一動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這溫貴妃心愛之物血玉項(xiàng)墜的事肯定會傳到皇上耳朵里來的,看皇上的心不對她再涼半截呢,只是,她賞了溫貴妃一巴掌的事?
宛清瞥頭看著前面的王妃,心里有些突突,她知道溫貴妃沒有那個臉面說出來這事,但是肯定會背地里使壞的,王妃知道溫貴妃的稟性,有仇必報(bào),還讓她激怒溫貴妃,是逼她盡快出手嗎?她可以這么想嗎?還是因?yàn)檠竦鯄嫷氖伦屚蹂鷤牧耍J(rèn)為璃兒被害一事遲遲沒有著落,是王爺對溫貴妃有舊情,一直不追究,她才忍不住借著溫貴妃要打的事幫璃兒討點(diǎn)利息回來?宛清扭著眉頭思岑著,覺得兩個都有可能,不過賞溫貴妃巴掌的時候,心里真是舒暢到不行,不過宛清想,這一巴掌,王妃應(yīng)該自己動手,效果會更好,至少是她一直期望的,她想看到王妃對溫貴妃發(fā)怒的樣子,不過,王妃能不再顧忌溫貴妃的臉面,已經(jīng)是很大的進(jìn)步了,有一就有二嘛!
宛清想著,嘴角溢出來三分笑意,突然從大樹上躍下一個身影來,梳云嚇的心都倒嗓子眼了,當(dāng)下往宛清跟前一閃,宛清想事太過入神了,腳步?jīng)]剎住,直接和梳云撞上了,兩人往前一栽,那邊莫祐禮扯著最后,忙伸手扶住宛清和梳云,宛清站穩(wěn)了,瞥頭看見是壽王世子,那牙齒磨的,莫祐禮聽得嘴角都在顫抖,“我……。”
宛清呲牙,“你什么,突然從樹上掉下來嚇人很有意思嗎?”
莫流宸口拙了,吶吶的看著宛清,出口的還是那一個字,“我……。”
宛清氣悶的平復(fù)心里的怒氣,方才還以為又遇上刺客了,那她這輩子都別想再出門了,別說是莫流宸了,就是王妃都不會允許了,“我什么,想道歉就快一點(diǎn)。”
莫祐禮臉紅了,“我以為你夠膽大包天,不怕嚇唬……。”
宛清無語了,抬頭看著腦門上的大樹,再想著不遠(yuǎn)處的蓮池,想著習(xí)武之人的耳目,宛清懂他的話是什么意思了,這是說她膽子大的都敢打溫貴妃巴掌了,還理直氣壯的拿了溫貴妃的血玉項(xiàng)墜說是自己的,宛清抬眸,眸底含了怒氣,“你是在說我無恥嗎?!”
莫祐禮嘴角抽了兩抽,他發(fā)誓他只是在遠(yuǎn)處瞧得時候有過這樣的想法,方才可沒有,再說了,他跳下來有三米遠(yuǎn)呢,最多就是讓人臉上有抹驚訝,他沒料到丫鬟會如此忠心,直接就閃前面來了,可是經(jīng)驗(yàn)不夠,沒被他給嚇?biāo)溃捅凰o絆倒了,然后這筆爛賬就名正言順理直氣壯的落在他頭上了,他承認(rèn)自己是罪魁禍?zhǔn)祝梢苍摼褪抡撌掳桑?br/>
莫祐禮的臉紅從臉上褪去,然后轉(zhuǎn)移至耳根處,“嚇唬到你我承認(rèn)有錯,可也及時補(bǔ)救了,這丫鬟的武功有待提高。”
梳云是躺著中槍啊,她知道一會兒免不了挨宛清的搶和爆栗,可是他憑什么對她開槍啊,憑什么,梳云昂著脖子道,“壽王世子這話就不對了,奴婢武藝是不高,可奴婢一直再學(xué)習(xí),下回遇到這樣的情況,不一定會發(fā)生絆倒少奶奶的事,再說了,我們少奶奶會那么倒霉嗎?”
莫祐禮這下啞口無言了,上到主子下到奴婢都能言善辯,那邊更讓他無辜的還在后面呢,宛清磨牙道,“本來出趟門就不容易了,提醒吊膽的,你還故意嚇唬人,我什么時候招惹你了?”
“我錯了,下不為例,還望世子妃大**量,”莫祐禮投降了,趕緊作揖道歉。
宛清白了他一眼,眼睛往他后面撇,然后蹙眉,“認(rèn)錯了,就把道讓開啊!”
莫祐禮怔了兩秒,宛清呲了下牙,踩著草地過去了,然后提起裙擺追王妃去了,那邊莫祐禮瞅著宛清疾馳的背影,嘴角弧起,瞥頭看了眼大樹,眸底有三分懊惱,還以為她會被溫貴妃欺負(fù)呢,結(jié)果誰欺負(fù)了誰?瞎操心,晃晃腦袋,打著扇子走了。
那邊宛清追著王妃,不知道王妃走的是哪條小道,有些迷路了,宛清撅了嘴,在心底將莫祐禮狠狠的咒罵了兩句,倒也不怕王妃有事,四下的暗衛(wèi)不單只護(hù)她一個,王妃也是要照顧的,宛清放了心,不管怎么說,她沒回到馬車那里,王妃肯定不會丟下她先走的。
宛清雖然心里這么想,但還是不大放心,總不大好讓王妃等她不是,這就帶著梳云和南兒往南禪寺正殿那里走,錦親王府的馬車還在那里,車夫坐在車轅上,手里的馬鞭搖晃著,一副閑散到不行的樣子,宛清知道王妃沒有回來,宛清就放心的在四下溜達(dá)了,把王爺交給王妃的事拋諸腦后了,提起裙擺下臺階,去那些小攤子上瞅著,那些精致小巧的雕刻品讓宛清愛不釋手啊,宛清手里拿著個核桃核瞅著上面的畫,腦子里浮現(xiàn)出以前上學(xué)時學(xué)的一篇文章來,就這幾寸小的核桃卻是將人物神情都雕刻出來,宛清是打心眼里欽佩啊,放下手里這個,伸手去拿另一個,另一邊,一只玉手也碰到了核桃,宛清愣了下這突然冒出來的手,瞥頭望去,就見若芷公主也看著宛清,出于禮貌,若芷公主客氣的點(diǎn)了下頭,把手伸了回來,“不知道錦親王世子妃瞧中了這個,失禮了。”
若芷公主這么有禮,宛清也不能蠻橫了,示意梳云掏銀子,然后把核桃送給了若芷公主,“難得若芷公主這么喜歡大御的雕刻,我該送你一個才對,區(qū)區(qū)薄禮,還望收下。”
若芷公主點(diǎn)頭笑著接過核桃雕刻,她身邊的枚兒卻是嘟著嘴,“假好心,要不是你丫鬟無禮,也不至于公主沒了銅……奴婢不說了,奴婢去瞧字畫去。”
枚兒說著,若芷公主瞥頭望去,眸底含了警告,丫鬟枚兒嘴巴努起,找理由溜了,挪到隔壁賣字畫的,只是眼睛一直不離開若芷公主,哪像梳云和南兒兩個,在那里挑姻緣符,擱好幾秒才會望宛清一眼,這一望,瞧見宛清和一個女子面對面,還是若芷公主,當(dāng)下就要邁步過來,賣東西的小攤販忙喊著,“還沒給銀子呢!”
梳云沒聽見,當(dāng)了回霸王,南兒遲了一步,胳膊被拽著,小攤販要照看貨攤,不能離遠(yuǎn)了,但是南兒是和梳云一塊兒來的,還有說有笑的,逮著她沒錯,“她跑了,還有你,你替她付銀子,佛主跟前也敢當(dāng)霸王,拿的還是姻緣符,就不怕嫁不出去了。”
南兒掙脫,掙脫不了,只得瞥頭去看梳云,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下回不跟她一塊兒了,“你先放手,她的銀子我付就是了,再不放手,我喊非禮了。”
“你先付了銀子我再松手。”
南兒無力望天,一只手被拽著,一只手去掏荷包,可惜了,左翻又翻都找不著了,小販臉青了,“果然是一伙的,她拿了東西不給銀子,你別想走。”
南兒想哭了,她怎么那么倒霉,才領(lǐng)的月錢,五兩銀子呢,就這么掉了,心都在滴血的疼,南兒想扯著嗓子喊梳云過來,可一想到大庭廣眾的,她不付銀子就拿了東西就跑,不是給少奶奶丟臉嗎,左右一思量,從腦袋上拿了跟簪子下來,直接就壓攤子上了,“這個可是純金的,夠抵那兩個姻緣符了吧?”
小販不信,一個小丫鬟也能戴金子?雖然她穿的是不錯,可這世上鎏金的首飾太多了,他得驗(yàn)驗(yàn),小廝要擱嘴里咬,南兒呲牙,少奶奶不喜歡**的飾物,就給她們分了,她和北兒一人得了三個,竹云梳云一人四個,現(xiàn)在居然被質(zhì)疑是假的,驗(yàn)就驗(yàn)吧,真金不怕火煉,還怕你牙齒不成。
小販當(dāng)下松了手,拿衣袖子擦著口水,笑的花姿亂顫,回去把這個給娘,肯定能高興壞她,抬眸瞧南兒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簪子,怕南兒后悔,隨手拿了兩個姻緣符給南兒,說好話道,“好人有好報(bào),你肯定能嫁給好夫君。”
這話說的,南兒心里有些不舍也舍了,結(jié)果姻緣符,道了句謝就到宛清這邊來了,那邊梳云盯著南兒,“怎么這么慢吞?”
南兒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姻緣符,“你的付銀子了?”
梳云恍然大悟,一拍腦門,去掏腰包要付銀子去,南兒阻止道,“我已經(jīng)付過了,差一點(diǎn)就被當(dāng)成了你這個霸王的同伙。”
南兒感慨完,瞅著宛清和若芷公主在一塊兒,眉頭扭了一扭,和一個肖想少爺?shù)娜耍倌棠桃材芨叩倪@么近,“少奶奶跟她有什么好談的,耽誤逛街的時間。”
梳云也是這么想的呢,可,“少奶奶在跟她談半月公子。”
南兒忍不住輕撫了下額頭,望天,云不錯,前幾日雨下的好,連著兩日都不熱,不然哪來這么多的小姐丫鬟們前來求姻緣問卦解簽的,今兒是個好日子,除了她倒霉的丟了五兩銀子。
梳云見宛清和若芷公主交談愉快,因?yàn)樗型当I的前科,她一近前,若芷公主的丫鬟枚兒就跟吃了火藥似的橫眉冷眼的,讓梳云心里很是不痛快,都說了荷包是她們少奶奶繡的,要什么,若芷公主手藝那么好,自己繡一個,裝二兩銀子擱里面不就成了,至于耿耿于懷么,她們少奶奶都沒追究呢!
心情一差,看什么都沒了興致了,萬一少奶奶被欺負(fù)了怎么辦,宛清瞥眼望過來,見梳云扭著手帕望這望那,視線不會緊盯著一件東西,忍不住輕嘆一聲,招手把梳云叫過去,吩咐道,“你去找母妃,告訴她我在這兒。”
梳云領(lǐng)命,走之前對著瞪著她的枚兒狠狠的吐了下舌頭,枚兒沒差點(diǎn)揮拳頭過來,梳云卻是昂著脖子有些欠打的找王妃去了,留下南兒緊緊的跟著宛清。
枚兒性子拗,扯著若芷公主的衣袖子,指著那邊的姻緣樹道,“公主,你去扔紅絲綢吧,奴婢打聽過了,那棵姻緣樹很靈驗(yàn)的,半月公子肯定能給你做駙馬,他沒有娶娘子,奴婢……。”
若芷公主臉色有些冷了,枚兒閉上了嘴,宛清挑眉笑笑,告辭道,“公主來求姻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了。”
宛清說完,輕點(diǎn)了下頭,轉(zhuǎn)身帶著南兒往馬車那邊走,半道上,南兒撅了嘴道,“她還不死心呢,上回還責(zé)怪少爺不該穿她做的衣服,現(xiàn)在又跑來求姻緣,她是北瀚的,這里是大御,管的了那么遠(yuǎn)嗎?”
宛清聽著南兒的,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拿手去彈她腦門,“千里姻緣一線牽,這事誰說的準(zhǔn)。”
南兒微鼓了下嘴巴,不說話了,話是這么說不錯,可人家公主是奔著半月公子她們的少爺來的,牽誰她不管,別牽到她們少爺身上就是了,不然,哼,一剪子下去給她剪斷了。
宛清走到大殿處的時候,那邊王妃帶著玉苓和南兒下臺階,然后上馬車,這一回,王妃沒有去菩提樹那里,而是直接回王府的,等宛清送王妃上了馬車后,宛清就要上去,梳云卻是扯了下宛清的衣袖子,湊到宛清耳邊來了一句話,宛清有些愕然,嘴角狠狠的抽了下,腦門上兩只烏鴉飛過去,留下三個字,你完了。
宛清心里忐忑啊,她拋諸腦后,出事了,她是負(fù)責(zé)監(jiān)督王妃的不錯,可王爺不定就是拿她做幌子,身后暗處不定跟著多少雙眼睛呢,“都說了些什么?”
梳云壓低聲音,“具體說了什么,奴婢不知道,去的晚了些,只聽到一句,要是王妃不喜歡待在王府里,肅王就帶她走。”
宛清渾身打顫了,這下她會慘不忍睹了,宛清在心里輕嘆一聲,點(diǎn)點(diǎn)頭,贊賞的看了眼梳云,踩著小臺階讓梳云扶她上了馬車,王妃閉目在養(yǎng)神,宛清有滿腔的話,想向倒豆子似地全給倒到王妃耳朵里,可是嘴巴像是被什么透明物給塞住了似地,一個字符都吐不出來,誰讓溫貴妃出來攪了那么一下,還血玉項(xiàng)墜,麒麟啊,這該是王爺貼身佩戴之物了,想想當(dāng)初王爺無意送王妃一個鐲子,卻是把那么重要的東西給了溫貴妃,成了溫貴妃最喜愛的東西,多么譏諷的一件事,只怕王妃心里王爺有多重要,此刻心里就有多失望,然后又被肅王給撞上了,宛清郁悶,怎么王妃來兩回都能碰到他,第一回說是巧合可以理解,這一回要還是,宛清要奔潰了。
這一路無話,宛清只是暗暗祈禱王妃別真的有這樣的想法才好,莫流宸大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可是璃兒呢,要帶著璃兒逃離王爺?shù)囊暰€,宛清想也不是件可能的事,只是不能保證王妃以死相逼啊,那樣王爺應(yīng)該會放王妃走的吧,宛清胡思亂想,腦子里好多可能冒出來,宛清一一的拿錘子給原樣敲了回去,怎么能讓溫貴妃如愿?一定要王爺王妃恩恩愛愛的,活活氣死她去!
馬車到王府門前停歇,宛清先下的馬車,然后扶著王妃下來,倒是沒什么異樣,宛清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覺,進(jìn)了王妃的屋子,饒過屏風(fēng)就見王爺青黑的臉色,宛清心咯噔一下跳著,那邊王妃瞧見了王爺,沒有上前行禮,而是直接往內(nèi)室走,王爺略帶寒氣的站住二字讓王妃止下了腳步。
王妃淡淡的眼神瞥過來,宛清當(dāng)即聞出來屋子里有一股火藥味才剛剛點(diǎn)燃,當(dāng)即上前一步,行禮,然后把綁在手上的血玉吊墜解了下來,遞到王爺跟前的桌子上,“父王可認(rèn)得這個?”
王爺瞅著桌子上的血玉項(xiàng)墜,眉頭扭了下,拿起來看著,那邊王妃已經(jīng)邁步進(jìn)屋了,王爺瞥頭問宛清,“溫貴妃給你的?”
宛清啞然,難道王爺只派了暗衛(wèi)跟著王妃,小心她別跟旁的男子見面,都不把這事告訴王爺嗎,宛清不知道暗衛(wèi)是飛鴿傳書回來的,等候王爺?shù)拿钅兀赃€沒來得及把這事告訴王爺,畢竟先完成王爺?shù)姆愿啦攀鞘滓拢鹎遢p搖了下頭,“溫貴妃掉的,宛清撿了就沒還給她了,要是父王覺得這個該給溫貴妃,明兒我進(jìn)宮還她去。”
王爺瞅著血玉項(xiàng)墜,搖搖頭,“不必了,父王一直想要回來,沒好意思張口,既然你拿回來了,這個給宸兒,早在他出生的時候就該給他了。”
宛清上前雙手接過血玉項(xiàng)墜,心里通明了一大半,這血玉項(xiàng)墜估計(jì)是當(dāng)初王爺給溫貴妃的承諾,娶她,然后把這個傳給將來的世子,算的上是私下定親了,只是被皇上突然殺出來,先王爺橫插一腳看中王妃,這事才不了了之,這血玉吊墜就一直在溫貴妃手里,直到她無恥的行徑才拿回來,只是這血玉項(xiàng)墜在溫貴妃手里握了二十年,莫流宸會要才怪呢,回去得好好殺毒去病,好好的一整套血玉,王爺王妃戴同心環(huán)佩,繼承爵位的世子兒子戴血玉項(xiàng)墜,很完美的設(shè)計(jì),結(jié)果因?yàn)闇刭F妃一私藏,二十年沒有團(tuán)圓啊!
宛清拿著玉佩,王爺眸底都是質(zhì)問,宛清先他一步開口,“今兒這事不怨母妃,母妃她知道這血玉項(xiàng)墜是父王您當(dāng)年送給溫貴妃的,溫貴妃又口口聲聲稱這是她的最珍愛的東西,母妃傷心了,才會失落,肅王勸了她兩句,而且,母妃還讓宛清打了溫貴妃一巴掌。”
宛清說著,眼睛緊緊的盯著王爺,聽見宛清說王妃傷心了,王爺眸底有一絲的高興,聽見宛清打了溫貴妃一巴掌,王爺?shù)拿碱^扭了起來,“真是你母妃讓你打的?”
宛清聽了沒差點(diǎn)**,不是王妃讓她打的,她還敢主動還手不成,且不說她沒有那么暴力了,真是她打的,溫貴妃不得扒了她的皮啊,溫貴妃怕的是王妃泄露秘密,可不怕她,宛清點(diǎn)點(diǎn)頭,王爺就沒說什么了,“你回去吧。”
宛清準(zhǔn)備福身,卻是站直身子來了一句,“父王,你不會跟母妃吵架吧,母妃現(xiàn)在還在很大的猶豫,一吵架,沒準(zhǔn)母妃就下定決心不要相公不要你了。”
王爺扭緊了眉頭,他心里的確有氣,只是不知道是因?yàn)檠耥?xiàng)墜導(dǎo)致的,說來好像還是因?yàn)樗?dāng)年草率惹出來的,才第二次見面,他就把那么重要的東西給了溫貴妃,揚(yáng)言要娶她過門,結(jié)果各種原因加在一起他食言了,后來被先王爺問及時,溫貴妃都出嫁了,害的他不得不撒謊,還挨了頓狠批,想起來,王爺都有些后悔,要真的因?yàn)橐粋€血玉項(xiàng)墜就破壞了他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地板,他不郁悶死才怪呢,王爺點(diǎn)點(diǎn)頭,“我不跟你母妃一般見識。”
宛清聽著王爺那自認(rèn)大度的語氣,有些些的無語,這不是你見不見識的問題,而是王妃在心底開始抵觸你啊父王,宛清扯吧下嘴角,壯了膽子道,“都說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相公的臉皮夠厚,母妃都習(xí)慣了,父王也應(yīng)該不差才對的?”
宛清說著,眼睜睜的看著王爺眉頭隴起,宛清心那個突突,她這輩子還沒教過誰應(yīng)該厚臉皮呢,宛清對自己有些無奈,對王爺更是無奈,你能直接賴上王妃的床嗎,捆住她,不管王妃怎么氣,先讓她習(xí)慣了再說啊,這是n多小說里男主勾到女主必用的絕招啊,宛清想著,她是不是應(yīng)該回去寫本薄一點(diǎn)的小說,來送給王爺用作談情說愛的啟蒙讀物?可似乎對王妃不大厚道,怎么說她也是站著王妃那一邊的,宛清糾結(jié),她不應(yīng)該做墻頭草的,她都覺得自己像鐵帽子靠齊了,不支持王妃,不支持王爺,旨在維護(hù)錦親王府的和睦,為了王府的和睦,為了氣死溫貴妃,宛清決定豁出去了。宛清打定主意,就跟王爺行禮退下了,回道觀景樓,瞧了眼兩個睡的很熟的兒子,一頭咋進(jìn)書房,手里拿了把扇子,想劇情,可這事想的容易,做起來卻是難比登天,最后折中了,讓竹云執(zhí)筆,她報(bào),竹云寫,竹云寫一條嘴角抽一下,抽的嘴角都自動打顫了,且不說別的,這在沒人處,有事沒事就先親一口,偷襲都成,條件,厚臉皮。
再一條,晚上死賴**,拿棍子打都不能妥協(xié),挨瞪挨罵,頂住了,條件,厚臉皮。
在一條,拽了去逛街,不愿意去,就抱著璃兒去,被阻攔,堅(jiān)持住,條件,厚臉皮。
寫到最后,竹云覺得這不是教人談戀愛,而是教人如何養(yǎng)成鐵釘都穿不透的厚臉皮啊啊啊!
最后,竹云手里著筆瞧著還在苦思冥想的宛清,弱弱的來了一句,“少奶奶,這是專門為王爺量身打造的厚臉皮養(yǎng)成計(jì)劃嗎?”
宛清煞有其事的點(diǎn)點(diǎn)頭,“寫完了,等墨跡干了給王爺送去。”
竹云一聽,臉耷拉了,“少奶奶,您說笑的吧,這個給王爺送去,王爺還不得活刮了奴婢,奴婢情愿挨板子也不去。”
那邊宛清蹙緊了眉頭,竹云是連著搖頭,打死她都不去,這不是把脖子往刀上面送嗎,竹云低頭吹著墨跡,然后離了桌子,“小少爺們差不多該醒了,奴婢瞧瞧去。”
宛清翻著白眼,走過去拿著紙瞅著,字寫的很漂亮,滿滿兩張呢,她苦死冥想了許久的勞動成果,難不成就這樣在誕生的時候夭折了?宛清撅了嘴,肚子咕咕的叫著,外面飯菜飄香,宛清輕嘆一聲,竹云都寧愿挨板子也不愿意,那幾個就更不用說了,要她親自去送,不可能,回頭她哪有臉去見王爺啊,宛清對著紙張狠狠的翻了三個白眼,隨手一折,拿了桌子上一本倒扣的書,當(dāng)做書簽塞了進(jìn)去,出去,吃飯。
竹云進(jìn)了臥室瞧了悠兒然兒出來,瞧宛清沒再提那事了,忍不住松了口氣,就怕宛清異想天開,王爺王妃的事,原本就曲折的厲害,只能感慨不知道如何處理好,估計(jì)只有把溫貴妃滅了才能徹底好轉(zhuǎn),竹云去那邊桌子上拿了兩張請?zhí)麃恚f到宛清跟前道,“這是洛親王府送來的請?zhí)奶鲜嵌⒙逵H王府的城綺姑娘,該著手準(zhǔn)備賀禮了,這送給顏容公主的添妝?”
宛清吃著飯,接過喜帖瞅著,這添妝還真的不大好準(zhǔn)備,顏容公主在皇宮里長大,什么沒見過,宛清扭著眉頭吃著菜思岑著,最后道,“還有三天,也準(zhǔn)備不了什么精致的物件,你把梔子香裝八小盒,明兒早上再采兩朵新鮮的擱里面,我?guī)нM(jìn)宮。”
竹云點(diǎn)頭應(yīng)下,“明天去正好,之前宮里有公公來傳話,新來的東冽公主兩日后就到了,宮里舉行了個小宴會給她接風(fēng)洗塵,三品以上的大臣要挾夫人參加,您也是要去的。”
宛清揉著額頭記下了,然后拋開這事,繼續(xù)吃飯,一會兒后,樓下有噔噔噔聲傳來,梳云上來稟告宛清道,“少奶奶,這回王爺沒有生王妃的氣。”
宛清點(diǎn)點(diǎn)頭,梳云就把剛剛玉苓跟她說的事給宛清一一道來,宛清走后,王爺就進(jìn)了臥室,臉色有些僵硬但也沒有對王妃怎么樣,就問了王妃一句,會不會不要宸兒不要璃兒不要他了,然后拋夫棄子跟著肅王跑,讓他成為全天下的笑柄。
王妃先是沒有回答,在王爺目不轉(zhuǎn)睛窮追不舍的眼神下,王妃說話了,她不會讓他成為全天下的笑柄,那樣跟著受到傷害的不只是莫流宸宛清還有璃兒,她就算要走,也會堂堂正正從王府大門邁出去,拿著他給的休書。
王爺聽了就笑了,他就知道王妃不會顧及他但是不會不把莫流宸擱在手心里,但是,讓他寫的休書,他可以斬釘截鐵的告訴她,他不會寫的,王妃沒再說話,不管王妃在不在聽,王爺說起了血玉項(xiàng)墜的事,那是他出生時,先王爺先王妃共同給他系上的,算是護(hù)身符了吧,也是世子之位的象征,后來他遇見了溫貴妃,秉承了先王爺喜歡就先下手的稟性,當(dāng)時身邊沒準(zhǔn)備什么別的東西,他就把脖子上掛著的血玉拽下來給了溫貴妃,回來就求先王爺去國公府迎娶她進(jìn)門,當(dāng)然,沒敢把血玉給了溫貴妃的事跟先王爺交代,那是將來傳給他兒子的,豈能隨隨便便就給了人,宛清如果當(dāng)時王爺說了,或許又是另一樣情況了,先王爺要么中意王妃,直接向溫貴妃要回血玉,要么薄臉皮不好意思,卻是逼的王爺去要回來,依著王爺?shù)男宰樱膊淮罂赡埽吹估碇睔鈮训恼f迎娶溫貴妃,血玉不就回來了,但還有另一種,那就是為了能讓血玉回來,先王爺不用逼也主動娶溫貴妃了,宛清想王爺沒敢說,估計(jì)是因?yàn)榈谝环N可能太大了,又或者是第二種演變成第一種。
梳云說的時候,一再強(qiáng)調(diào)王爺是因?yàn)檠┥彶畔矚g的溫貴妃,那也就是那個救他的人,宛清聽得想笑,總算是開了點(diǎn)竅,知道撿對自己有利的說,甚至將以身相許都搬了出來,以前許給溫貴妃,現(xiàn)在算是許給王妃了,讓梳云說的舌頭打結(jié),宛清卻是笑了肚子疼,王爺這是顛簸一次開點(diǎn)竅,不點(diǎn)撥他就恢復(fù)成原來的樣子?這回也不怕嚇壞王妃,她和肅王說話了,王爺沒追究已經(jīng)很能讓心理準(zhǔn)備的王妃大吃一驚了,王爺還說這么沒有節(jié)氣不像他的話,那不是明白的會讓王妃以為他發(fā)燒或是受了什么激烈的打擊,腦子有些失常了?
宛清猜的不錯,王妃驚訝之余問王爺可需要看大夫這話了,把王爺?shù)哪樳绾诘某隽伺P室,這一段玉苓一想到就想笑,說不出來,就給梳云跳過去了。
不管這么猜,事情到底如何,這事就算是了了,沒演變成戰(zhàn)爭宛清就心滿意足了,這血玉出現(xiàn)了也好,讓王爺知道溫貴妃對他還心心念念抱著邪念,只要王爺不動心,就算稍有動心,能頂住,溫貴妃在王爺心里就能被挖除干凈,宛清點(diǎn)點(diǎn)頭,“玉苓沒說肅王去南禪寺是做什么事?”
梳云點(diǎn)頭回道,“這回是巧遇,肅王不知道聽誰說慧海大師回來了,特地去拜訪他的,據(jù)說慧海大師與他有救命之恩呢。”
宛清聽了下意識抽了下嘴角,碰了下有些亂跳的眼皮,在心里默默的把之前說要是巧遇就去撞墻的話悉數(shù)收回來,慧海大師云游四海,肅王又深受東冽皇帝猜忌,暗殺什么的肯定少不了,慧海大師碰上了,出手相救也很平常,廣結(jié)善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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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臉皮養(yǎng)成計(jì)劃要不要會不會傳到王爺手里頭呢,糾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