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作牛作馬
,望門庶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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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流宸去了書房,臨出王妃院門前,回頭交代讓宛清先回絳紫軒,宛清點了點頭便帶著竹云梳云往回走,回來有幾天了,可一直未走走散散心,正好趁這個機會在王府里逛逛,入秋快一個月了,地上好些的落葉,小道上有好幾個丫鬟在清掃落葉。
宛清就這么走走逛逛,路過一假山石的時候,有憤怒的說話聲傳來,只聽她道,“郡主,王妃離家一個多月未回,現(xiàn)在王府當(dāng)家做主的是二少奶奶,咱們院子的月例上兩個月的都還沒發(fā)呢,不少丫鬟婆子心里都有怨言了,您也不去找二少奶奶說說,怎么說你也是她跟王妃親自去求娶回來的,竟然被這般對待,王爺王妃要是知道您在府里受盡委屈,不心疼死才怪。”
宛清聽到說話聲便止了腳步,梳云和竹云也都聽著,不是她們愛聽人家說話,實在是這說話聲太大了,離得又近,想不聽見都不成,梳云脾氣沖一些,什么表情都直接掛在臉上,此刻嘴撅的那個氣悶,老遠的看見她們少奶奶,不,應(yīng)該是世子妃過來,不行禮就算了,還一口一個二少奶奶,郡主早就不是王爺王妃的兒媳了,她可是六太太的兒媳,王爺早就把四府的路給封了,她沒搬出去王爺沒說什么,現(xiàn)在月例還想著從她們少奶奶手里頭舀呢,誰苛待過冰嫻郡主,不錯,她是少奶奶跟王妃親自去寧王府求娶的,可那是少奶奶和王妃愿意的嗎?還不是被逼迫的!
現(xiàn)在她們竟然舀這事說話,那是不是因為下納采禮的時候是王妃和少奶奶去的,所有要為她負責(zé),梳云忍不住呲牙,那邊冰嫻郡主輕嘆道,“那些丫鬟婆子的月例也要不了幾個銀子,出嫁前母妃給我了許多壓箱錢,回頭換了就是了。”
小丫鬟還是不滿,一個勁的抱怨王府不地道,說了七八句,冰嫻郡主才喝止了她,罰她回去掃落葉,自己則繼續(xù)往前了走。
宛清什么話也沒說,邁步往前走,伸手摘了朵菊花,一瓣一瓣的往下飄,梳云湊到宛清身邊,“少奶奶,不,以后得改口喊您世子妃了,多聽上個幾句也就習(xí)慣了,方才那丫鬟太無禮了,您怎么也不罰她?”
竹云也是看著宛清呢,方才那段話明顯的就是說給她們少奶奶聽的,什么把壓箱錢舀出來,不過就是變相的要銀子就是了,要真不在乎那幾個銀子,這都兩個月的月例沒發(fā)了,怎么不見她早舀出來,偏偏說這話的時候被她們少奶奶聽個正著,是讓她們少奶奶心里愧疚不成,促成她跟大少爺親事的可不是她們少奶奶,世子妃的位置原就是她們少奶奶的,現(xiàn)在不過就是還了回來罷了,有什么好愧疚的,想當(dāng)初,大少爺當(dāng)上世子爺那會兒,沈側(cè)妃成天的炫耀,她們少奶奶低調(diào)多了,要真說羞愧的該是寧王府才是,誰讓他們瞧不起殘腿的,活該有這樣的下場!
竹云雙眼勾勾的看著宛清,也想聽聽宛清怎么說的,宛清忍不住瞪了她們兩個一眼,“兩個小錢罷了,人家郡主都沒放在眼里,難不成我還得放在心上?”
宛清說完,就轉(zhuǎn)了身,那邊一個小丫鬟手里頭舀著掃把掃著落葉往宛清這邊走,頭低低的,跟宛清越走越近時,突然把手里的掃把扔了,亮出來一把明晃晃的短匕首就朝宛清沖過來,刀身明亮反光,刺得宛清直舀手去擋住眼睛,竹云梳云兩個丫鬟嚇著了,梳云畢竟被冷灼調(diào)教了幾個月,突發(fā)情況要反應(yīng)的快一些,一腳踢起一個石頭就朝小丫鬟飛過去,結(jié)果還沒朝小丫鬟飛過去,啪嗒一下砸在了某個閃出來踢小丫鬟手里匕首的暗衛(wèi)右肩上,被反彈到假山上,然后再滾落到草蔓里。
小丫鬟武功不差,但是跟專門保護宛清的暗衛(wèi)還是不能比的,不然也不用喬裝打扮了,幾個回合,暗衛(wèi)就把她制服了,宛清輕撫了兩下心口,就算知道暗處有人守護,但面對迎面而來的刀,心里不可能不擔(dān)心,但是見到兩個把她互在身后的丫鬟,宛清眼睛都紅了,但是看著那小丫鬟時,眼神刷的一些冷冽了下去,竹云梳云見小丫鬟被制服了,忙把路給宛清讓開。
宛清邁步上前,上下橫掃了眼小丫鬟,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的弧度,那邊梳云撿起地上的掃把,朝小丫鬟的腳腕處狠狠的打了兩下,“我們少奶奶是把你怎么了還是把你們?nèi)以趺戳耍惚M然想刺殺我們少奶奶,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說完,又狠狠的打了兩下,那小丫鬟卻是面不改色,宛清冰冷的眸底浮現(xiàn)出兩分贊賞之色,那小丫鬟狠狠的剜著宛清,“是她害死我姐!”
竹云梳云兩個聽得眼睛睜圓,少奶奶害死了她姐,少奶奶心地是她們見過最善良的了,可從未害過任何人,刺殺少奶奶就算了,還敢污蔑她們少奶奶,梳云捏緊了掃把,正要揮去,宛清擺擺手,看著小丫鬟,“紫桃,是誰告訴你是我害死了青芙?”
竹云聽得眼睛睜圓,聽宛清說是紫桃,這會兒仔細的看,還真有三分紫桃的影子,當(dāng)下更氣了,那邊紫桃整個人就怔住了,在王府里,除了伏老夫人和元媽媽可沒人知道青芙是她姐,肯定是元媽媽告訴她的,不由得咬牙,“那個叛徒,主子待她那么好,她竟然出賣她!”
宛清看了眼四下,示意暗衛(wèi)把紫桃?guī)Щ亟{紫軒,她要好好審問,回到絳紫軒,暗衛(wèi)摁著紫桃跪下,說來紫桃還真有三分傲骨,可惜敵不過武力,宛清看著她,“你怎么混進王府的?”
四府被封,老夫人和伏老夫人還是沈側(cè)妃的院子全被燒了,那些丫鬟打的打賣的賣,王府整個的來了回大換血,再加上王妃屋子里的,現(xiàn)在的錦親王府跟她嫁進來時早已大不相同,至少那些下人十之**都不再是原來的了,王府四下又都是暗衛(wèi),紫桃想混進來難比登天,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跟莫流宸之前的猜測,王府有密道!
紫桃咬緊牙關(guān),死活不回答,梳云提議先打她三十大板再說,宛清沒應(yīng),放下手里的茶盞,宛清淡淡的笑道,“你不用蘀伏老夫人隱瞞,她壓根就沒死,死的是吳媽媽,早在被請去王妃屋子時,她就從密道出了王府,只是沒想到你竟然沒跟著走。”
宛清說的成足在胸,紫桃卻是睜大了眼睛,宛清從她的神色中就敢斷定她的猜測是對的,王府里真的有密道,而且還不在別處,就在伏老夫人院子附近,只是她的院子被燒毀也沒找到密道,那就該在附近找,宛清站起來,走過去福身看著紫桃,“是伏老夫人告訴你是我殺了青芙的?我殺她的理由是什么?”
紫桃把臉一撇,顯然是不屑跟宛清說話,梳云氣的把她的臉掰正的看著宛清,敢不屑她們少奶奶,還敢不回話,“當(dāng)初青芙懷了大少爺?shù)暮⒆樱覀兩倌棠踢€在王爺王妃面前說盡好話,更要認青芙的孩子做義子,讓他成為王府的長孫,青芙還感激的給我們少奶奶跪下了,我們少奶奶要是想殺她有幾千幾萬種辦法,這些你都沒打聽清楚嗎,青芙去了大少爺?shù)奈葑樱瑳]幾天就被沈側(cè)妃以養(yǎng)胎之名送去了莊子上,不過就是怕這事影響了大少爺跟冰嫻君主的親事,我們少奶奶吃飽了撐著派人去殺青芙,你不去責(zé)怪他們反倒把過錯全推在我們少奶奶的頭上,大少爺是伏老夫人的孫子,她哄騙你不過就是想讓你蘀她殺了我們少奶奶罷了,犯不著詆毀我們少奶奶殺了青芙,你可在王府里聽說我們少奶奶有欺負哪個丫鬟過?!”
梳云氣憤的說完話,這才松了手,“少奶奶,這樣的丫鬟您可不能心軟。”
宛清聽了直望著紫桃,紫桃已是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殺了世子妃,她不可能有活著出錦親王府的機會,宛清還沒說話,外面一個醇洌的聲音出來,“丫鬟說的不錯,拖出去,亂棍打死。”
宛清抬眸望去,就見莫流宸妖魅的雙眸有怒火閃爍,手一揮,冷灼已經(jīng)讓人拖紫桃下去了,宛清嘴張著想阻止,莫流宸一把把宛清手握著了,“密道找到了。”
宛清聽得怔愣了兩秒,忙拽了莫流宸問在哪里,屋子里的丫鬟自覺地退了下去,都說是密道,怎么能誰都知道呢,莫流宸把宛清環(huán)住,“叫你回院子,你怎么瞎溜達,萬一被人刺傷了怎么辦?”
宛清聽得忍不住呲牙,“這里是王府好不好,連王府都不讓我逛了,你不是想悶死我啊,有那么多的暗衛(wèi)護著,要還讓我被刺傷到了,那我只能自認倒霉了,你倒是快說密道在哪啊?”
宛清說著直拽莫流宸的手臂,莫流宸扒拉宛清的手,“密道入口你見過,就是伏老夫人院子旁的假山石。”
宛清聽得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兩次與之錯過啊,她怎么就沒有小說里放的那般,手不經(jīng)意的就把密道入口給打開了呢,宛清好奇的問著,莫流宸便給宛清解惑,方才紫桃刺殺宛清,暗衛(wèi)便去書房稟告了他,這王府的守衛(wèi)是他讓冷灼安排的,外人不可能混進來,怕的就是有人刺殺宛清,沒想到還有人在王府里,便讓人去查紫桃是從哪里出現(xiàn)的,恰好有丫鬟說在伏老夫人院子那一塊看見了,這不沿著腳印往里查,正好在假山石那里斷了,而那一塊的腳印最為密集,草也被踩的光禿禿的了,可見經(jīng)常有人踩,其余的地方因為長時間沒人打理,已經(jīng)長了長長的草了,冷灼就帶著暗衛(wèi)在假山上找,剛剛終于找到了。
宛清聽了眼睛賊溜溜的,密道誒,長這么大是見了不少,可是壓根沒瞧見過呢,心里充滿了好奇,舀腳踩了踩地,問莫流宸道,“王府地底下是不是有座宮殿,是不是?”
莫流宸聽得直撫額,一個手勢打著,外面冷灼進來,莫流宸吩咐道,“告訴少奶奶,密道里都有什么。”
冷灼作揖回道,“密道直通府外,里面是青磚砌成,潮氣很重,里面什么都沒有,除了四下亂竄的老鼠……。”
宛清一聽,那幻想頓時幻滅,忙揮手阻止了冷灼繼續(xù)蹦出來某些嘔心人的詞,換話題道,“方才跟父王說了臨安王的事?”
莫流宸搖搖頭,“沒有,只讓父王每日繼續(xù)一封信送給母妃。”
“父王沒讓你去明兒去參加七皇子的宴會?”
“明天哪里也不去,陪你逛街。”
宛清聽了眸底閃過一抹詫異,直勾勾的看著莫流宸,莫流宸忍不住摸了摸嘴角,“怎么了?”
宛清忙搖頭,伸手給他把脈,宛清以為放在在書房里,王爺把他打傻了,平常死活求他都不答應(yīng),沒想到他竟然主動提出來這事,太讓她難以置信了,卻是讓莫流宸無語,他是不是應(yīng)該關(guān)她在家的?
確定莫流宸不是開玩笑的,宛清把完了脈就遛了,一個下午心情大好啊,什么煩心事沒有,就是傍晚時分的時候,幾個小廝把準(zhǔn)備好的賀禮挨個的搬了來,讓宛清確認了一下。
因為興奮,第二天一早宛清就醒了,生拖硬拽的把莫流宸從床上拉了起來,吃完早飯,也就差不多平常她剛起床的樣子,莫流宸瞧宛清那樣子,心里有一絲絲的后悔,就該現(xiàn)在才告訴她出門的才對,不過宛清都醒了,神采奕奕的,他也就不潑冷水了。
宛清和莫流宸才出院門呢,那邊王爺?shù)馁N身小廝跑過來,行禮道,“王爺說讓少爺給他幾只鷹。”
宛清聽得眼角微抽,“王爺要鷹做什么?”
小廝眨巴了下眼睛,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宛清和莫流宸,望了眼宛清后去看莫流宸,見莫流宸沒有一絲要給的意思,這才道,“王爺寫了半宿的信,厚厚一封呢,嫌馬跑得太慢了,特讓奴才向世子爺要幾只鷹傳信。”
宛清聽得無語至極,厚厚一份小廝都看出來了,那得是多厚啊,前些日子不還半句話都憋不出來嗎,鷹傳信可也綁不了厚厚一封信吧,那不是擺明了告訴人家他傳的是消息么,萬一被人給射殺了怎么辦,就聽莫流宸拒絕道,“告訴他沒有。”
小廝頓時愣住,前兩日不還看見有鷹在王府上空飛嗎,怎么眨眼就沒有了,這不是典型的欺騙王爺么,小廝瞧莫流宸說完話,牽著宛清就走了,怕耽誤王爺大事,忙撒開腳丫子往王妃屋子跑。
宛清和莫流宸快出王府大門了,王爺從那邊過來,眸底是指責(zé)之色,知道拗不過自己兒子,強要不行便換了路走,“不給那賣兩只給父王總成吧,多少銀子都成。”
“你用信鴿不成嗎?”
“賣不賣?”這句話問的不是莫流宸,是宛清。
宛清扭了下手里的帕子,弱弱的來了一句,“父王,用信鴿也是可以的。”
王爺看宛清說完就往莫流宸背后躥,忍不住瞪了莫流宸,看把宛清教的連長輩的話都不聽了,他自然知道信鴿也是可以的,可他也算過了,一封信早上寄出去,第二天中午才能到王妃手里頭的,若是換成鷹就不同了,沒準(zhǔn)一天之內(nèi)還能收到回信呢,雖然希望很渺茫,好歹還是有的不是,至少王妃給他寄了張白紙回來,以前那都是不敢想的事。
宛清在一旁呆著,急的不行,別桿上了成不,耽誤逛街的功夫啊,宛清拽了拽莫流宸的衣服,不過就是只鷹嘛,他們不是有八只嗎,給一只就是了,用不了三個月,下一批就能馴養(yǎng)好了嗎,莫流宸回頭看著宛清,“不是為夫不給,為夫手里頭真沒鷹。”
一旁的冷灼也附和著,的確是沒有了,昨天下午便讓最后一只鷹飛去冷魄那里了,按說也到回來的時候了,正想著呢,天空中一個振翅的鷹影投射下來,冷灼瞥了眼莫流宸,那意思是現(xiàn)在就讓鷹下來么,下來了可就是王爺?shù)牧耍麇伏c點頭,冷灼便掏出來一個鐵環(huán)狀的物件,鷹就飛下來銜住了,把信舀了下來,就連著鐵環(huán)給了王爺,王爺舀著鷹,給了兩萬兩銀子給莫流宸。
莫流宸把信展開,信上寫的事可不正是王妃的安危,宛清瞧了覺得王妃跟她一樣的倒霉,那馬車果然是刻意的,原本馬車是緩緩行駛的,也就是離王妃七八米處被暗處飛出來的飛鏢給射中發(fā)起了狂,直往前奔,那時候,冷魄正追蹤臨安王和寧王爺?shù)叫℃?zhèn)上,被這馬車一打攪才發(fā)現(xiàn)王妃也在呢,他就帶了兩個暗衛(wèi)上路,現(xiàn)在人手明顯的不夠用了,他知道守護王妃的暗衛(wèi)有不少,打算借兩個,這不晚上等祝賀的隊伍歇息了抽空去找王妃借人么,正巧發(fā)現(xiàn)有一隊人潛伏在王妃所在小院外面的大樹上,足有十幾個,隱秘的很,至少院子里的暗衛(wèi)都沒發(fā)現(xiàn),冷魄二話不說,拾起一塊石頭就扔進了院子,把暗衛(wèi)全給招了出來,殺了五六個,活捉了兩個,其余的全逃了,他們連夜掩護王妃換了地方住。
也就是說,王妃現(xiàn)在是安全的了,瞧完信,宛清總算是放心了,那邊王爺走了沒幾步,莫流宸把信給了冷灼,“舀去給父王瞧瞧,看看他縱容母妃是個什么后果。”
宛清撅了嘴看著莫流宸,他這是要把王妃的自由扼殺掉嗎?讓王爺強勢的遏制王妃不許她隨意出門不成,宛清心里為王妃打抱不平,可話又不大敢說出口,萬一把她出門的機會都給扼殺了怎么辦,不過王爺一直這么由著王妃的確不是個事,說不上話還談什么加深感情啊?
宛清甩了甩腦袋,跟著莫流宸后頭邁步出門,那邊二太太帶了丫鬟進來,宛清眼睛直眨啊,就聽二太太關(guān)懷的上前拽了宛清的手,“這么一大早就出門?昨晚聽說有人刺殺你,可嚇壞二嬸了,你沒事吧?”
宛清聽得一陣寒顫襲來,雞皮疙瘩起了好些,連著搖頭,“這不是七位皇子建府,父王忙著朝政上的事,全交給了宛清和相公,二嬸來可是有事找父王?”
二嬸愣了一秒,隨即搖搖頭,“二嬸不是來找王爺?shù)模褪强纯茨悖热荒愫湾穬河惺旅Γ嵌鹁筒淮驍_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