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七步塵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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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也就是:若是今日誰人勝出,便是祝由之主!
底下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終于悟出了這次為何魏老鬼要如此著急地召開趕尸大會了。
祝由要變天了!
魏老鬼這一脈勢單力孤,只有魏求喜一脈單傳這是祝由中很多人都知道的,但是為何魏老鬼不再其他分家中挑選一個出來作為祝由宗主而要靠著趕尸大會上挑選呢?
將祝由交給一個不信魏的人,這可是祝由開天辟地從未有過的事情啊。
不少年長之人已經(jīng)砸吧出其中的滋味了:魏家向來不和,魏老鬼看來這次是要將祝由宗主之位寧于外人,不予家奴了。
攝魂鈴!
當(dāng)顧峰捧起這傳說中祝由中最為神秘的神器的時候,手都不禁開始有些哆嗦,他強(qiáng)自吸了一口氣,按捺住心中激動的情緒,猛地一把將手中的攝魂鈴舉起,高聲喊道:“大家可知道此為何物?”
諸人在下齊聲高喊:“攝魂鈴!”
“對,這就是我祝由的無上神器,攝魂鈴!”顧峰頓了頓,道:“這神器的含義,還需要我給大家解釋嗎?”
“不需要,不需要!”
顧峰道:“那好,今日彩頭便在此,我祝由有本事的,就來取吧!”說完將攝魂鈴放在臺幾之上,攝魂鈴似乎配合氣氛的響起了一陣輕吟般聲響。
地下的轟喊之聲更甚,在臺上的兩人更是雙目激動,眼睛一閃不閃地看著放在那兒的攝魂鈴。
“開始吧!”顧峰清脆地道。
緩緩地退到了臺后,給場地讓給了在場的兩個主角。
顧五因?yàn)橛幸粋€八面玲瓏的父親,所以自幼也耳濡目染之間有了些處事之道,微微一笑道:“古家兄弟,師弟這廂先有禮了。”
古云緩緩地將身后的一個黑色的尸袋放在豎放在地上,道:“昨晚,見顧兄一雙肉掌,不用道法,便連克十三個強(qiáng)敵,小弟心中甚是佩服,不知道顧兄弟所用武器為何?”
顧五道:“到時候,有必要的時候,我自然會拿出來的,古兄弟還是快些動手,你我打完之后,再去喝酒。”
古云點(diǎn)頭道:“好。”緩緩地將手中的尸袋打開,從里面露出一個顏色古樸的裹尸布,頓時尸體惡臭之味便傳來出來,讓不少人眉頭大皺。
古云將裹尸布一扯,大聲道:“顧兄小心了,”裹尸布拉開,頓時三具骷髏露出出來,古云手中揮舞著裹尸布,三頭骷髏不由分說,像大鳥一般向著顧五飛了過來,顧五臉色變得沉重,單手打出一道符咒,貼在自己面門之處,頓時整個人藍(lán)光閃爍,如同穿了一道藍(lán)色的盔甲一般,三頭骷髏探出雞爪般的手骨,對著顧五當(dāng)面抓來,顧五不知道深淺,不敢硬接,腳下連閃,堪堪躲過了這三個骷髏的圍攻,間不容發(fā)問空翻而起,在剎那間沖上了高空,躲避過了那只鬼爪。而后頭下腳上俯沖而下,手中藍(lán)色的光芒激發(fā)出一道刺目神光。斬向下方的一具骷髏。
古云手中裹尸布發(fā)出瑟瑟之聲,激發(fā)在場上戰(zhàn)斗的三具骷髏,同時發(fā)出一聲低吼。連連后退,顧五動作如風(fēng)似電,且輕靈如光影一般,在空中扭轉(zhuǎn)身軀,不依不饒地手中藍(lán)光向著其中的一具骷髏再次斬去。
“好符!”場下觀戰(zhàn)的一名老者大聲道,“此符咒絕非等閑之物,不知道顧兄從何而來?”
顧峰看著場面上自己的兒子暫時占據(jù)了上峰,稍稍寬心,應(yīng)道:“難得燕兄眼尖,這符咒乃是當(dāng)日魏家先祖?zhèn)鹘o我我家的,威力自然非同一般。”
說道此時,顧五的身體連動,一層藍(lán)色的光幕如同護(hù)盾一般保護(hù)著他的身體,絲毫不懼這骷髏中的帶著地刺鼻尸氣,單手狠狠劈在劈在那只其中的一只鬼爪上。頓時那個骷髏的鬼爪被砍落在地,黃色的尸水噴濺的到處都是。
“吼……”雖然是鬼物。但是他仿佛也感覺到了劇痛,發(fā)出了讓人心神皆寒的咆哮聲,其中兩只未有受傷的骷髏不退反進(jìn),向著顧五的后背空檔處猛地襲擊了過去,顧五單腳一踢,那只掉落在地上的鬼爪倒飛而去,電射其中的一個骷髏,將其中一個骷髏頭顱打落在地上,再順勢起腳,一個側(cè)踹,將僅剩下的那具骷髏踢散在地,做完這一切,顧五站立當(dāng)場,遙遙抱拳,:“古師兄,承讓!”
一切的動作,都干凈利落之極。自然是贏來了臺下不少的叫好之聲。
“如此,就夠了?”古云嘴角微微一笑,絲毫沒有顯出任何挫敗感,手中一抖,裹尸布獵獵作響,如同長卷一般,向著臺前抖落而來,卷起在地的三具骷髏,順勢在一放,三個骷髏一聲咆哮,雙目中慘碧色地光芒劇烈跳動。崩碎的左掌竟然重新鼓脹了起來,而被顧五打斷的頭顱竟然再生。三只骷髏完好地出現(xiàn)了。
“嘿嘿,有些意思。”唐方饒有興致地看著以前兩人的比拼,此時恐怕只怕差上一壺好酒,一碟花生,才配上此時他這般閑情逸致地光景。
顧五倒吸了一口驚氣,顧峰也眉頭緊皺。暗道:“這古云平日里在祝由之中,并沒有顯山露水,看來正是為了趕尸大會一鳴驚人,他的戰(zhàn)力相對這些年輕弟子來說,已經(jīng)是非常恐怖了,估計破他之法,唯有斷了他手中的裹尸布,否則怕是如此耗下去的話,老五的那張符咒效果一旦消失,必輸無疑,希望他能夠看到這點(diǎn)……”
“吼……”三只骷髏咆哮著沖了過來,蕩起陣陣黑霧,顧五臉頰上涌起絲絲血色,藍(lán)色光幕大開,雙手合十,深吸一口氣,如同離鉉之箭一般,繞過三只骷髏,直接向著古云狠狠地劈將過去。
古云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乖戾之氣,雙手一揮,裹尸布驟然展開,如同一段云錦一般,直到這時候,顧五才看清了這裹尸布的真實(shí)面目,只見在這裹尸布上,血漬斑斑,里面刻畫著無數(shù)的骷髏狀的畫面。黑氣在裹尸布上層層而出,到現(xiàn)在,任誰都知道,這古云手中的裹尸布,絕非尋常,應(yīng)該是一件極其厲害的兇煞邪物。
鼓蕩出陣陣陰風(fēng)。吹的顧五感覺頭暈?zāi)垦#坏赖烙内ぶ饫p繞在他的周圍,像是重重鬼影在舞動一般。顧五竭盡全力掙動,但是裹尸布非常地邪異。竟然無法真?zhèn)€損毀。從裹尸布上面發(fā)出的黑色之氣,很快便要將顧五吞噬進(jìn)去。
顧五身上的護(hù)身藍(lán)光越來越暗,神智都似乎都有些迷幻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三只骷髏見縫插針地沖了上來鬼爪揮動間劃出一道道森然地死亡之光,死亡氣息向著顧五籠罩而去。
成敗勝負(fù)轉(zhuǎn)化如此之快,讓人目不暇接,不少弟子大開眼界,大呼過癮,而古風(fēng)則是雙眉緊緊地皺在一起,喃喃地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此物為何了!只是為何,會出現(xiàn)在古家弟子的手里面!”
“我知道了!”顧峰眼中靈光一閃,道:“古家向來是王家的分支,隸屬王家調(diào)遣,古云與王云光自幼交好!這東西,不是古云的,是王云光那小子的!”
一念到此,顧峰大聲道:“古家賢侄,暫且住手,我顧家認(rèn)栽了!”
古云哈哈一笑,急速后退,雙手將裹尸布一合,頓時黑氣消散,而三只骷髏也在瞬間消失,古云道:“顧師兄,剛剛多有得罪了,恐怕師兄請我喝酒,還要等上幾時了。”
顧五嘆了口氣道:“技不如人,理應(yīng)如此,多謝剛才古師兄手下留情。”說完,也不在臺上耽擱,向著在場的諸位長者鞠躬,便飛也似的下臺。
顧峰此時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diǎn),自己精心調(diào)教出來的弟子,一場未勝,便被逼下臺去,面子上確實(shí)不好看,干咳一聲道:“不知道還有哪位俊彥,向這位古兄請戰(zhàn)?”
古云剛才大顯身手,那神秘莫測的裹尸布已經(jīng)讓不少人望而卻步,斷了心思,但是仍然不少弟子對自己的身手抱著極高的自信,話音剛落,一人又翻上前來。
但是,這古云的裹尸布確實(shí)厲害非常,已經(jīng)連連挑翻了前來挑戰(zhàn)的數(shù)人,有的人甚至連比顧五還要差勁,只覺得黑霧一閃,便整個人頭昏腦脹,陷入迷幻之中,輕輕松松地便被古云踢下臺去,這一來,挑戰(zhàn)的人越來也少,等待的時間也是越來越長。
顧峰高聲道:“還有沒有弟子,前來向古家挑戰(zhàn)?”
臺下鴉雀無聲,幾乎已經(jīng)無人趕上,古云傲視全場,最后將目光落在了那攝魂鈴上。若是昨日之前,這攝魂鈴,他是想也不敢想,但是如今,有了手中的這個道器,他已經(jīng)觸碰到了祝由最高的邊緣。
“還有人前來嗎?”顧峰一連三喊,都沒有人回應(yīng),顧峰頓了頓道:“那……”
“慢!”忽然一人冷冷地道,“我來!”
“不就是當(dāng)年贏勾歸寢的時候,用的一張裹尸布而已,有何玄奧,我鄔上來破了他就是!”
一人從鄔家長者的身后走了出來,踏上前去。
鄔!
鄔家年輕一輩最有希望的第一高手。
他終于出手了!
趕尸大會的第一個**這么快便掀起來了!
在祝由鄔家中,鄔蠹雖然是鄔家公認(rèn)的第一智囊,但是由于自身的原因,道術(shù)并不是很高,再加上鄔蠹性格韜晦,所以在祝由中,聲望并非最高,風(fēng)頭自然也是被鄔家年輕一輩,最為被外人看好為下代家住的鄔牢牢壓住。
鄔因?yàn)樯蠈泌s尸大會慘敗在了王云光的手中,一時間聲望大跌,這些年臥薪嘗膽,原本就是想在趕尸大會上擊敗王云光,奪回祝由年輕一輩第一高手的美譽(yù),這五年來,功力大增,奈何王家驚變,讓他復(fù)仇的希望幾乎化作泡影。
幸好,這次王云光孤身前來,給了他希望。
鄔走了前去,冷冷地看著古云,道:“叫王云光那小子出來,藏頭露尾,派一個不入流的小人物上來,算什么本事。”
見是曾經(jīng)高不可攀的鄔前來挑戰(zhàn),古云的氣勢不禁弱了三分,但是一握手中的裹尸布,道:“你不過是王師兄的手中敗將,有何面目向王師兄挑戰(zhàn)。”
鄔看著古云手中的裹尸布道:“此物,是王云光傳給你的?”
古云想了想道:“不錯,王師兄說了,對付你,只要這裹尸布就可以了,根本用不著他老人家親自出手。”
“哈哈!”鄔不怒反笑道,“好,我到要看看,這曾經(jīng)包裹著王家先祖贏勾的裹尸布,到底有何玄妙!”
說完,鄔蠹踏步向前,腳踏禹步,不由分說,手中挑起一根趕尸棍,棍尖直指古云,古云頓時大驚失色,咬咬牙,手中的裹尸布一抖,三個骷髏同時放出,與鄔糾纏在一起。
“來得正好!”鄔一聲清嘯,手中趕尸棍化作看不清的青芒,將整個身子裹住,抵住了三只骷髏的攻擊。
整個臺上只看到青芒一片,看得人眼花繚亂,光芒中只見一道身形如電射出,直接對著古云而去,鄔蠹的手戟張,對著古云的裹尸布便要割裂而下。
擒賊先擒王,看了顧五和古云一戰(zhàn)之后,鄔心中已經(jīng)有了定計,便是一上來便要奪走這古云手中的唯一屏障,沒有了裹尸布的古云,便是沒了爪牙的老虎,任其宰割了。
在場的老者眼中都露出了贊許之色,這鄔不愧是鄔家第一高手,眼光了得,手段更是狠辣,鄔家弟子更是在下面吶喊助威,聲震四野。
由于這一切發(fā)生的實(shí)在是太快了,而且在鄔的障眼法中,古云根本沒有想到鄔會忽然殺出,加上鄔的積威,讓他未戰(zhàn)先怯,士氣已經(jīng)跌了大半,倉促之間只得猛抖手中的裹尸布,這裹尸布不愧是邪異的兇物,在抖動之下,黑霧大盛,翻涌而出,涌向撲殺上來的鄔,頓時間鬼哭狼嚎,浩蕩的死氣彌漫而出,弄得在旁的唐方胃口大動,這些死氣,對于唐方來說,確實(shí)一餐饕餮美味。
黑霧將整個高臺幾乎全部淹沒,只聽見在黑霧之中,喊叫之聲越發(fā)凄厲起來,任誰都知道,這黑霧之中,定然彌漫了無數(shù)的鬼物,鄔雖然是祝由年輕一輩的高手,但是在這神秘莫測的裹尸布下,是否依然能夠穩(wěn)操勝券,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有十足的把握,均是翹首以盼,期待著這次比斗的結(jié)果。
忽然只聽見,在黑霧之中,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出來:“乾元北斗,太上神威,布云覆氣,萬邪不摧,超我成仙,度我金身,七七修煉,踏云升天。”一氣念三遍之后,忽然云開霧繞,所有鬼怪收聲,只見在臺上,鄔單手劍指指天,右手趕尸棍橫放胸前,頭上云遮霧繞,宛如上仙。
而那三個骷髏已然不戰(zhàn)自潰,七零八落地散落一地。
“七步塵技!”一人在臺下已然大喝,“沒想到祝由之中,除了王云光,還有人能夠練成此術(shù)!鄔果然厲害!”
鄔不由分說,再此開口,手中趕尸棍一指,傲然道:“這贏勾裹尸布不過是邪魅的道器,留在世間始終是個禍害,今日,便由我毀去!”
說完手指大動,一連捏了好幾個法決,朗聲道:“定你頭,定你腰,定你腿。前不動,后不動,左不動,右不動!”鄔蠹手一指,喊聲“給我!定”!!
頓時間,古云整個人如同點(diǎn)穴了一般,釘在當(dāng)場一動不動!
定身咒!
他居然練成了這等神奇的咒語,這!
太不可思議了!
在場的人均是面面相覷,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要知道,定身之咒,在祝由中極為難學(xué),平日里定身之法,大多是以符咒的出現(xiàn),而且這等符咒極為難得,非門中長輩不可請得,而有此定身咒,在戰(zhàn)斗中能夠隨時定住一人,予取予奪,悉聽尊便,這等神奇的咒語,原本就是一個不可能的存在,在祝由之中,即便是有人會,也不敢說十拿九穩(wěn)均能成功,十次中能有一二次定住對方,便是了不得了。
所以不少人心中暗自安慰:這次一定是巧合,若是讓鄔再來一次,定然是無法定住古云的。
這里,只有一人,眼中露出了玩味的神色:定身咒,有點(diǎn)意思,不知道遇到了我的陰陽眼,誰又能定得住誰呢?
鄔在眾人驚異的眼神中,宛然如同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伸手將古云手中的裹尸布一把奪過,淡淡地道:“我說你能有,你才能有,我說你沒有,你就沒有。懂了嗎?”
說完手中一動,一股青煙從手中出現(xiàn),化作一團(tuán)明火,緩緩地?zé)蜻@裹尸布,瞬間裹尸布化作一團(tuán)灰燼。古云的眼中在滴血,但是又能如何?
誰叫自己技不如人。
舉手投足之間,鄔便破去了這令人驚異的裹尸布,而且定身咒術(shù)一出,更是驚異一片,在場的弟子紛紛縮了縮頭,不敢正眼看他。
這位爺?shù)钠獯_實(shí)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鄔的目光銳利如刀,在人群中一掃,厲聲道:“王云光,你還要躲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