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天神自閉
圣皇城死寂一片。
這里盤坐的大人物相互對視,城內(nèi)的氛圍非常怪異,多數(shù)人都懵逼了,這是什么情況?為何要傳送出受虐的畫面?
一些人臉色深沉,難道裂天一族要取代樸龍的權威地位,成為圣皇戰(zhàn)場的第一情報小能手?
極少數(shù)人憋著笑,認為裂天一族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本想著捕獲鈞天呈現(xiàn)給世人看,結果,玩砸了!
然而很快他們笑不出來了,蒼穹之巔浩蕩而來恐怖至極的威壓,十方天宇顫栗,這片世界似乎要炸開。
眾生惶恐與顫栗,高高在上的天神在發(fā)怒,影響的世界至陰至暗,城內(nèi)圣主級的存在大批軟倒在地上。
天神就是天神,太過可怖,世界的變化宣告他的怒意,但在下一刻怒目圓睜,死死盯著殘破與衰老的牛,他竟然將裂靈五花大綁,吊在破爛城門樓子上!
“轟隆!”
舉世皆驚,古老的戰(zhàn)車蒸騰出氣血光輝,剎那間震動天地,周邊幾十座大域都被影響了,這種神威簡直難以想象。
“咔嚓!”
顯照在虛空的場景碎裂了,緊接著裂天老祖抬起大爪子,將主導這件事的強者的頭顱摘掉,血淋淋的,染紅了戰(zhàn)車。
眾生惶恐,擔心大發(fā)雷霆的裂天老祖狂性大發(fā),這等級數(shù)的存在一旦發(fā)起狂來,必將形成毀滅性的災難。
戰(zhàn)車內(nèi),裂天老祖緩緩閉上了冰冷的瞳孔,周圍跪成一群的強者瑟瑟發(fā)抖,肉身都不受控制打擺子。
他們認為裂天老祖即將暴走了,但是最終還是強行壓下內(nèi)心翻騰的怒意,發(fā)出冷漠的話語。
“我族,曾經(jīng)在遠古年代,橫霸天下,俯視眾生,人族不過是附庸,難道現(xiàn)如今我族的兒郎,連一個小小的圣級都殺不死嗎?是哪里出現(xiàn)了問題?我很不理解!”
一群強者伏跪在地上發(fā)抖,有人顫聲道:“裂星在捕獲至寶葫蘆,族群潛質(zhì)強大的英杰,都在遙遠的封圣戰(zhàn)場爭霸,祖天掌握兩宗超級異寶,等閑之輩很難殺,另外還有神秘的戰(zhàn)場探測器物,應該是最頂級的……”
當然,他們至今無法去理解,鈞天是如何破掉裂天陣的?若非捆仙繩束縛了裂天陣的能量池,鈞天已經(jīng)伏法了。
而他們更為好奇的是,鈞天背后一閃而逝的命輪是什么?剛才投射出的場景很模糊,無法傳遞出具體的畫面。
此刻,陳無皺眉,覺得鎖住裂天陣能量源泉的捆仙繩,和他的捆仙繩極為神似?
當然他也沒有細想,肯定是相同的至寶仿品。
唯有大威圣朝的強者面孔陰沉無比,這個祖天在戰(zhàn)場上橫行無忌,斬殺了數(shù)不清的異族生靈,從這里可以看出生存能力何等恐怖!
在戰(zhàn)場上惹上這類狠茬子,一擊不中等待的就是無窮無盡的報復!
九公主為何與祖天結怨?至今還是謎團,不過他們幾乎可以確認祖天和夏鈞天無關,否則以曾經(jīng)的血海深仇,祖天難道不應該瘋狂報復他們嗎?
“傳我命令,裂星如若不能斬殺祖天,就讓他提頭來見我。”
裂天老祖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說了,也不想繼續(xù)觀望圣皇戰(zhàn)場的大戰(zhàn)了,身心沉寂,像是自閉了……
“殺啊……”
鈞天所在的世界亂天動地,圣級在廝殺,大圣在呼嘯,戰(zhàn)火燒紅了天穹。
大戰(zhàn)激烈萬分,樸龍傳出消息率先引來了幾十位年輕霸王,和異族強者展開激烈廝殺,禁止任何異類接近裂天陣。
“快看,祖天沖出來了!”
轟動性的消息傳遍四面八荒,人族浴血搏殺的年輕霸王仰天大吼:“好一個祖天,這等雄主豈能輕易殞落!”
裂天陣內(nèi)沖出一道染血的身影,蒼白的面孔,暗沉的瞳孔,預示著祖天的虧損極大。
短暫廝殺鈞天耗盡了,強撐著衰敗之軀,以捆仙繩接連收走十八塊寶骨,這套恐怖大殺陣易主了!
被阻截的異族強者怒發(fā)沖冠,怎么會失敗?怎么可能失敗!
天地像是炸開了,戰(zhàn)爭風暴壓向鈞天所在的區(qū)域,群山大岳都被掀翻,然而這漫天的怒火終究被黎雄他們聯(lián)手橫斷。
“哈哈哈哈!”
遠方的景象讓鈞天忍不住大笑出聲,披散的黑色長發(fā)舞動,大笑道:“多謝諸位道兄鼎力相助,此戰(zhàn)耗盡,收獲頗豐,我先行一步,后會有期。”
鈞天沒有再戰(zhàn)之力,牛和雄關皆是重創(chuàng),他跌跌撞撞的沖向遠方,強開大域界界壁,闖入下一域。
“恭送祖天道兄!”
一些年輕霸王豪邁大笑,三個月來圣皇戰(zhàn)場殺崩了天,祖天搖身一變成為傳奇人物,各方敬重,異族對其恨之入骨。
而今針對祖天的圍剿宣告失敗,異族來的強者心情惡劣到了極點,更是恨不得活剝了樸龍,若非他不至于那么糟糕。
沒過多長時間,圣皇戰(zhàn)場全面轟動。
圣皇城發(fā)生的丑事跟著沸沸湯湯傳了出去,引發(fā)了大波瀾,天神級的存在都栽了大跟頭,顏面掃地,淪為笑柄。
“祖天,我輩狠人,玄龜上人算他險些將自己給玩死,他到底什么來頭?相傳是大能的親傳!”
“不管他是什么樣的來歷,膽敢對異族揮動屠刀,接連斃掉裂天老祖的血脈后裔,這種人未來不封神都天理難容!”
“相傳祖天還不是大圣級,他一個圣級都膽敢單槍匹馬連破十幾個大域,截殺異族大軍,這等變態(tài)的戰(zhàn)斗素質(zhì),生存能力,有些難以想象。”
“哈哈哈,現(xiàn)在回想起來昔日裂天一族放出的話真夠可笑,不是要重現(xiàn)遠古年代的輝煌,殺到我們?nèi)俗孱澙鯁幔楷F(xiàn)如今到底是誰在顫栗?”
“我人族何懼戰(zhàn)亂,這些異類妄想再一次高高在上俯視人族,這是癡心妄想!”
圣皇戰(zhàn)場掀起了更為浩瀚的腥風血雨,異族的威懾力無限降低,像是壓在世人心頭的大山被掀翻。
“我認為祖天潛質(zhì)巨大,絕非圣榜上的體現(xiàn),未來在封神戰(zhàn)場斷然可以繼續(xù)崛起,成為裂天一族的巨大隱患!”
裂天一族何等輝煌?雄霸起源界漫長歲月,自古以來高高在上,現(xiàn)在接連響亮的耳光打的威嚴大損。
現(xiàn)如今的祖天,更如同嗜血的霸王,壓在異族心田,聞風喪膽。新筆趣閣
“祖天,他不死我族注定顏面掃地!”
裂天一族的強者凄厲低吼,但現(xiàn)在任何的反駁都是蒼白無力了,有生靈猙獰低吼:“都這個時候了,裂星與紫光為何不出關將其轟殺,他們在干什么?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異族并不缺乏獨當一面的強者,但是祖天如同龍歸大海,想要尋到他的蹤影談何容易。
沒過多久,消息傳到了裂星的耳邊,他震怒了,發(fā)出殘冷的話語:“回去稟告老祖,如果不能斬殺祖天一百次,我親自摘掉頭顱,以死謝罪!”
紫光的眼底掠出寒意,冷幽幽道:“騎到我們脖子上來了,還是一個小小的圣級雜魚,先讓他蹦跶幾日,等待我們以聚寶盆吞走葫蘆藤,就是和人族清算的時刻。任何參與進來的人族雜碎,一個都活不了!”
兩大恐怖的物種接連放話,他們皆是無敵大圣,底蘊強大絕倫,一旦發(fā)起狂來是毀滅性的災難。
若是不能平定亂局,壓制人族的鋒芒,圣皇戰(zhàn)場之事傳遍起源界,會成為天大的笑柄。
“裂星大人,紫光大人,族群的顏面都系在你們身上,時間拖不得,盡快解決昭告天下!”
走來匯報的強者面孔陰冷,想要扳回這一局,不殺到圣皇戰(zhàn)場血流長河,年輕霸王接連飲恨,注定難以挽回顏面!
“稟告老祖讓他放心,小小的圣級雜魚,反掌就可鎮(zhèn)殺!”
裂星冷漠開口,他背后懸掛的聚寶盆,流淌億萬縷瑞霞,看起來如同囊天闊地的巨型藏寶庫,惑人心魂。
紫光遙望大地盡頭,葫蘆藤扎根在這里,頂端一枚至寶葫蘆即將孕育成型,收割的季節(jié)即將到來!
遠在六十域,鈞天貼著地面一路橫渡,這座大域相對于平和。
他一頭闖入迷霧繚繞的老林子里,口鼻時而流血,損耗太大了,脫離戰(zhàn)斗狀態(tài)通體盡是撕裂般的劇痛。
接連數(shù)月廝殺,鈞天幾乎沒有休息過,現(xiàn)在很想躺下來睡一覺。
很快,鈞天尋到一座古洞府,癱在里面都爬不起來,蒼白的面孔沒有血色,低語:“不是圣級,終究不是圣級啊!”
牛的天賦神通固然相對于離譜,但這對鈞天的肉身損傷極大,特別他接連燃燒起源仙體戰(zhàn)斗,傷了本源,需要靜養(yǎng)。
好在這段時間收獲離譜,頂級珍寶能有一堆,短時間就可以爬起來。
牛通體暗沉,生命火光都快要熄滅,目前正在以生命寶液修養(yǎng)。
雄大破裂的較為嚴重,好在它根基扎實,煉化一批神料就能養(yǎng)好。
裂靈被捆仙繩束縛,掛在成門樓子上,以老妖魔的紫色鈴鐺鎮(zhèn)壓她的元神,防止逃脫。
“你到底是誰?”
裂靈怒目圓睜,從沒有想過會淪為階下囚,淪為人族的階下囚。
鈞天盤坐在地上修養(yǎng),元神依舊強盛,流淌著造化物質(zhì),走出了精神識海,拎著打神鞭。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為奴為婢,還是想要立刻死去。”鈞天平靜問道。
“哈哈哈哈……”
裂靈忍不住大笑出聲:“人族,曾經(jīng)不過是我們族群的附庸……”
“誰給你的勇氣說出這種話?”
牛被激怒了,道:“遙遠的祖上時代,別說你們裂天一族了,億萬種族皆是人族的附庸!”
“你胡說些什么?”高貴的裂靈豈能聽得進這種話。
“給他費什么話?”
雄關正在咀嚼儲藏神料修養(yǎng),嚷嚷著:“先抽一頓,再讓她變成母牛,給牛生幾個小牛犢子!”
“你……”裂靈的眼角都崩出了鮮血,氣得差點炸開。
“這樣……不太好吧?”牛很羞澀,默默從鈞天的洞虛道府,拉出了青銅大床。
……
哞!
牛,晚上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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