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邀戰(zhàn)
深夜,徐英夫婦站在莊園門口,望著遠去的一男一女。
“你難道真的想撮合云凡和許家的小妮子?”
徐夫人柳眉微蹙,遠遠看著攙扶著鈞天離去的徐沁,道:“沁兒和他……”
她自然很了解自己的女兒,覺得徐沁和鈞天之間,不單單僅有救命之恩的成分,興許真的有感情上的問題。
否則的話,徐沁不會允許一個男人在她的臥房里面養(yǎng)傷,甚至帶著他來參加晚宴,兩人的關(guān)系真的有些非同小可。
聞言,徐英突然笑了聲:“你以前不是更看好寒奕辰嗎?”
“以前是以前。”
徐夫人搖頭,她覺得近幾年寒奕辰的變化太大了,特別最近兩年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問題……
這是徐夫人不可容忍的,冷淡道:“他們不適合,沁兒對他也沒有這方便的意思,況且這位軍需處的執(zhí)事權(quán)威太大,我們徐家廟小容不下他。”
“云天的年齡是小了一點,可是他為了救徐沁不顧安危,值得托付。”徐夫人的眼眸亮晶晶的,成熟溫婉,風(fēng)姿卓越,看起來可不像是幾百歲的老婆子。
“不行!”
徐英搖頭道:“他不僅僅叫云天,他還是云凡!未來遲早有一天會東窗事發(fā),你覺得以我們的能量,護得住他嗎?”
徐夫人沉默了,旋即嘆了口氣:“怪不得剛才你提出許春兒,沁兒沒有說話,看來她也想給云凡找個靠山……”
“云凡的修為太弱了,沒有成長的他擔(dān)不起任何的風(fēng)險,畢竟東域不比北極。”
“許家雖然衰敗了,但曾經(jīng)畢竟是軍閥,有些強大底蘊,況且這一族和各大勢力都能說得上話,關(guān)鍵時刻能夠護住云凡。”
徐英繼續(xù)說道:“最要緊的是許家現(xiàn)在急需天才,相信以云凡的天賦和戰(zhàn)力,會讓許家高層滿意的。”
“抽時間我和許春兒聊一聊,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想法。”
徐夫人神情鄭重,云凡惹出的禍端是很大,但只要他沒有違背軍部的鐵律,以他的分量再加上云汐,成為軍閥的乘龍快婿倒也不難。
當(dāng)然許春兒絕非凡人,無論天賦,出身,相貌,都是一等一的,特訓(xùn)營里面惦記她的弟子根本數(shù)不清。
“注意分寸,一切沒有塵埃落定前,不要泄露任何關(guān)于云凡的事情。”徐英提醒道:“這孩子的人生太苦了,我們夫婦雖然能力有限,可是能照應(yīng)就幫襯一二。”
“還需要你教?”徐夫人白了他一眼,豈能不知道問題的嚴(yán)重性,云凡的身份一旦泄露,他們一家子都要跟著遭殃。
只不過以前徐家的元老對鈞天不仁,徐英一直心存愧疚,否則他不會讓蘇長青自斬去鎮(zhèn)元洞天,對抗金霄。
當(dāng)然,蘇長青一行也是賺大了,得到了圣果,未來肯定有大作為。
“嘿嘿,夫人教訓(xùn)的事情。”
徐英即搓了搓大手,咧嘴一笑:“夫人這么晚了,我們該休息了。”
…………
翌日。
溫暖的陽光穿過窗戶紙,灑落在床榻上,鈞天的臉頰泛著淡淡金輝,眸子也倏地睜開。
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鈞天伸了個懶腰,覺得無比的輕松。
云汐的情況落實,祖庭的事情也弄清楚了,未來的行程也有了計劃。
但是他心頭一沉,眼下最棘手的是命輪問題,封印隨時都會威脅到自己的生命……
“老神棍肯定可以幫我解決。”
鈞天喃喃自語,要在北極找一個人,以他之力猴年馬月也找不到,如果蘇家可以幫忙問題可以迎刃而解。
不過現(xiàn)在北極亂象叢生,蘇長青短時間不會來東域,眼下只能等待了。
“咯吱。”
推開了房門,鈞天發(fā)現(xiàn)了寒奕辰站在莊園里面,正在和夜蘭說笑。
夜蘭滿臉的崇拜,大眼睛直勾勾望著寒奕辰,看著這位東域的十大美男子,看著軍需處的執(zhí)事,小心肝撲通撲通的亂顫。
不過鈞天的突然出現(xiàn)讓夜蘭的俏臉有些難看,但寒奕辰在這里她不好發(fā)作。
寒奕辰轉(zhuǎn)身,對著鈞天微微頷首,俊朗的面孔上滿是笑容,他也沒有說什么,轉(zhuǎn)身離去
夜蘭很是惱怒,掃了眼走向莊園外的鈞天,忍不住冷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再和你說話,沒有聽到嗎?”
看到鈞天沒有理會自己就離開了,夜蘭很生氣的追上去,道:“你的臉皮真夠厚的,昨夜的宴會是什么規(guī)格?讓你去你就去,客氣話聽不懂嗎?你竟然還上桿子往上靠,真不要臉!”
鈞天皺眉,掃了眼夜蘭道:“我沒有招惹你吧?”
“你惹得起我嗎?”
夜蘭不由得揚了揚下巴,看起來很高傲,冷笑道:“我只是警告你,別利用小姐的善心,盡快從這里搬出去,免得讓寒奕辰公子誤會。”
“誤會?”
鈞天笑了聲:“他用什么身份誤會我?”
“你這個人真的不識抬舉,非要把我的話說的那么難聽。”
夜蘭氣惱不已,道:“你就算是天才又能如何?寒奕辰公子乃是一星大將,更是軍需處的執(zhí)事大人,地位絕非你能想象的,他和小姐才是天生的一對,你能不能別在里面搞破壞。”
“你這話是為了徐沁,還是為了做個陪嫁丫鬟。”鈞天淡淡回應(yīng)。
“你放肆!”
夜蘭羞怒無比,這的確是她內(nèi)心的想法,鈞天直接說出來讓她很是難堪。
夜蘭怒斥道:“你一個北極土著膽敢羞辱我,我再次警告你,別給徐沁小姐找麻煩,你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怎么,你離開了北極,祖宗都不認(rèn)了?”鈞天譏諷。
“用這種話反擊我只能說你沒見識,我在山海雄關(guān),可是有永久居住權(quán)的!”
夜蘭很驕傲的揮了揮一枚石令,道:“這可是寒奕辰公子送給我的,你知道永久居住權(quán)意味著什么嗎?想要搞到需要多少人脈和關(guān)系嗎?”
“很值得自夸嗎?”
鈞天被氣笑了,他懶得和一個丫鬟計較什么,因為太自降身份了。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夜蘭追著鈞天,道:“做人不能太自私,如果你沒有實力就請你離開特訓(xùn)營,別讓人背后對小姐指指點點,說她徇私舞弊。”
“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別總是自以為是,覺得很了解我們。”鈞天沒有一直慣她的習(xí)慣。
“你還敢斥責(zé)我,連寒奕辰公子對我說話都客客氣氣,非常有禮貌,你算什么,也敢對我兇?”
夜蘭說著說著沒聲音,她注意到不遠處的寒奕辰,頓時安靜下來,臉上散發(fā)迷人的笑容,看起來很有修養(yǎng)。
寒奕辰是三十六特訓(xùn)營的代表人物,地位僅次于蘇長青,正在大聲斥責(zé)一群胡言亂語的弟子。
“沁兒是什么樣的人我很清楚,若是再讓我聽到你們到處亂嚼舌頭,胡言亂語,休怪師兄出手教訓(xùn)你們!”
“聽到了沒有?”
夜蘭斜睨了眼鈞天,道:“分明是你惹的禍,卻偏偏躲起來不敢見人,還是寒奕辰公子有擔(dān)當(dāng)。”
“你要是很閑,就去打掃打掃茅廁,能不能別在跟在我屁股后面?”鈞天冷喝。
“惱羞成怒用這種話攻擊我一個弱女子,你果真沒有什么教養(yǎng)。”
夜蘭一副看透鈞天的樣子,嗤之以鼻:“當(dāng)然,沒本事的人躲在陰暗處也不值得奇怪,反正你不會在乎小姐。”
“啪!”
突然間,鈞天伸出手,結(jié)結(jié)實實抽在夜蘭的翹臀上。
這一聲脆響,驚動了正在訓(xùn)話的寒奕辰,他扭過頭發(fā)現(xiàn)夜蘭面頰赤紅,不由得皺眉道:“夜蘭你怎么了?”
夜蘭的翹臀火辣辣的,纖細(xì)的身軀在細(xì)微的發(fā)抖,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是他,這個灰發(fā)小子就是云天!”
正在被寒奕辰斥責(zé)的弟子轉(zhuǎn)過身,居高臨下俯視著鈞天,神情很冷。
“北極的小土著,又是個膽小鬼,憑什么得到特招名額?”
“我們在戰(zhàn)場上打生打死,積累戰(zhàn)功才能來到特訓(xùn)營深造,可是云天毫無戰(zhàn)功,身份竟然比我們還要高出一頭,簡直豈有此理!”
他們越想越氣惱,若非寒奕辰在這里壓著,早就沖上去和鈞天來一場擂臺戰(zhàn),教他做人。
“我……我沒事……”
夜蘭快恨死鈞天了,但是在這種場合什么都不敢說,只能傳音道:“云天,我要把你骯臟的手掌剁碎了喂狗!”
“分明是你勾引我,追著我不放,真不要臉!”鈞天嗤笑傳音。
“你……你……”
夜蘭差點氣瘋了,這簡直是對她天大的羞辱,向來驕傲的夜蘭很難忍受,哭著要去找寒奕辰告狀。
“去吧,告訴寒奕辰我剛才打你的屁股了,手感還挺不錯。”
鈞天小惡魔般的話語飄在夜蘭的耳畔,她真的要氣背過去,這簡直是個無賴。
“我要殺了你!”夜蘭咬牙傳音。
鈞天不在搭理夜蘭,直接向著藏經(jīng)閣的方向走去。
“云天,你等一等。”
這時間,人群中走出一位銀袍青年,身軀環(huán)繞著一層熾烈閃電,滾動著強大的雷霆威壓,震撼四方。
鈞天感嘆天地太小,竟然在這里遇到了雷豐羽,昔日他大言不慚通緝自己,這件事早就被鈞天記在心里。
雷豐羽神目如電,能看出他在特訓(xùn)營的威望極高,屬于排名前十的奇才,冷冽道:“我身為北極學(xué)院南院的大師兄,以前雖然未曾見過你,不過就現(xiàn)在特訓(xùn)營的風(fēng)波,你要有個態(tài)度!”
“什么態(tài)度?”
鈞天臉上笑容依舊,披散的灰發(fā)飄舞,平添了幾分少年滄桑。
這時間,一位身穿火紅長袍的青年走出,他身軀高大,雙目燃燒著烈火,背后激蕩出強大的龍象威壓。
“這位是榮輝,一直想要和你打一場。”
雷豐羽指了指榮輝,道:“在我們特訓(xùn)營,比武切磋是常態(tài),你既然成為了這一屆特招成員,不拿出點真本事很難服眾,更會讓徐沁導(dǎo)師難堪。”
“小子,過來一戰(zhàn)!”
榮輝的雙目大睜,喝道:“你如果能在我手上走過三招,算你贏!”
“榮輝你等一等。”
雷豐羽很有威懾力,淡漠道:“我的這位小學(xué)弟,初來乍到的,恐怕這輩子都沒有見過血,你和他對決可以,但是要給我一個面子,積分上拿走他的三成就可以了!”
寒奕辰背負(fù)雙手,平靜望著這一切,俊朗的面孔無波無瀾,身軀在烈日下閃耀金輝,惹得路過的女弟子頻繁側(c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