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請出樓一敘
羅天雖然一開始對歐陽克表示出極大的憤怒,但最終還是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在對方的腦海里留下了一片關于刀訣的修煉法門。,
當然這不是羅天看好歐陽克,只是有些期待當歐陽克成長起來后,歐陽克和西門吹雪的再次決斗。
羅天覺得數(shù)年或者十數(shù)年,甚至年后的那場相遇決斗,一定非常有意思。
不過哪怕是羅天幫了歐陽克,仍然不認為他的勝算會有多高,畢竟西門吹雪在劍道一途的天賦悟性,他所見之人無人可及其一半。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
一道氣息忽然掃向安亭鎮(zhèn),羅天從修煉中驚醒面露疑惑之色。
那道氣息很強大,所代表的修士至少化神境窺視期。
這樣的修士在凡塵間已經是無敵的存在,除非有仙修界的修士出現(xiàn),否則基本上就是見城屠城遇國滅國,當然那些強大的擁有凝神極限的大帝國就另當別論了,而且一般實力強大的帝國背后也有仙修門宗家族支持,也不是一般的凡塵強者可以任意欺辱的。
羅天的靈識比對方強大,在對方靈識覆蓋鎮(zhèn)的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對方,看到的情景讓羅天有些發(fā)愣,因為對方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來了近人。
但是這些人的修為素質那就有些慘不忍睹了,除了領頭的那名老者是化神窺視期,其余的最強的四個人也就是凝神巔峰期,余下不是凝神窺視期就會剛剛曾為靈修的碎體境。
“看著真是是要對付什么重要的人?”
羅天心中想著身形一閃,不過數(shù)息已經到了高空冷空之中躲藏于云后,借助銀色中帶著血色月光觀察者這伙人的動向,想要看看是什么人能夠引起這么一大批人出動。
為首老者靈識在鎮(zhèn)上空掃探幾圈,然后沉默下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因為什么不能確定的事陷入沉思。
夜晚的風特別是高空中的夜風一場清冷,特別如今赤色緋月漸近,氣候更加偏于寒冷,羅天雖然不懼寒冷但只一會功夫因為呼吸鬢發(fā)眉毛已經落了一層白霜。
那老者一沒有動作,羅天正要失去興趣回去繼續(xù)修煉,卻見那老者終于是下定決心向著鎮(zhèn)中一揮手,身后眾人立即分成陸空兩股黑流向鎮(zhèn)中沖去。
“來了!”羅天即刻打擊精神看著,熱鬧誰都不會嫌多的。
可羅天看著看著眉頭就皺了起來,因為老者帶領下的空陸兩條黑流,如果無限延伸,就會發(fā)現(xiàn)匯合的地點竟然是羅天落腳的聞香樓。
“我靠?這些人不會是針對我的吧?魁拔邯是不是瘋了,竟然能夠派出這種級別的修士來對付我?”
羅天的驚愕自然不是因為這些修士的數(shù)量太多實力太強,而是在他眼中這些向聞香樓圍去的修士根本不值一提,羅天一個人閉著眼都能殺他個片甲不留,就是數(shù)量再翻十倍都不夠他塞牙縫的菜。
心中有疑惑羅天這才仔細的觀察起這群莫名出現(xiàn)的修士,這群修士所傳衣袍極為統(tǒng)一一流順的灰青色道袍,這種衣服一般都不會是某個家族的制服,可能性偏大的可能就是某個宗門的弟子,只有宗門弟子才會要求門下弟子著裝統(tǒng)一的服飾,有些門宗甚至不可理喻的要求弟子就連兵刃都要一個樣式。
羅天就想不明白了服飾還得過去,你讓門下弟子就連兵刃法器都一樣,這不是在扼殺一些弟子的天賦么?宗門本就是用來培養(yǎng)發(fā)揮弟子天賦優(yōu)勢的,如果反過來埋沒這些天賦優(yōu)勢,一宗一門又何來發(fā)展一。
這片刻功夫兩道暗流已經將聞香樓圍了起來,碎體境的修士以街道為掩護圍住各個出口,而凝神以上的修士則將聞香樓的上空圍的水泄不通。
這時一道人影忽然從巷的陰暗角落里竄了出來,羅天定眼一看目光一寒,那人是羅天的熟人竟然是當鋪老板,當鋪老板白天羅天就已經知道了對方的修為乃是碎體境巔峰狀態(tài)。
一想到那老板的修為,羅天的目光便變得陰沉起來。
前日那路過安亭鎮(zhèn)的靈修,貌似散發(fā)靈畫的時候給的就是碎體境巔峰期以上的修士,而這老板應該就是其中之一,該不會對方認出了自己吧?
羅天連忙拿出了靈畫又仔細的觀看起來,畫像上的人一身黑袍目光冷漠,雖然氣質有所出入但正是沒有易容前的自己。
可是羅天可是易過容的,憑他一個當鋪的老板能有這種眼力?只不過去他店中換了一次靈石,對方就能一眼看穿自己?
羅天心中還在困惑,街道上化神窺視期老者,當鋪老板已經交談起來。
“沈叁,你確定此人就是畫像上的?”老者似乎仍有遲疑,盡管已經讓門下弟子埋伏了起來,可仍是不放心的詢問道。
“宗主,叁子什么時候弄錯過?“當鋪老板沈叁肥膩的臉擠在一起獻媚道”這雙眼睛毒辣著呢,那一次咱們黑山宗的外快,不都是我給找的目標,那一次出過差錯?那一次惹到不該惹的?”
黑山宗宗主黑貴點點頭,沈叁這話還真沒有假,一雙看人的本事宗里無人可及,往日里靠著對方的本事宗門做的那些齷齪事就沒一次失敗的,偶爾惹到一些硬茬子也都做的利落干凈不流把柄。
“這一次可不同以往,這魁拔家族據那可是修行界的大家族,本來這場富貴和咱們一點關系都沒有的,可是你既然傳了這樣的信,那不得就是天注定的機緣因果,終于到了咱們黑山宗出頭的時刻,我再問你,你是怎么斷定就是這子的?”富貴在眼前但黑山宗宗主黑貴并沒有被沖昏頭腦,相反更加謹慎這是他多年來養(yǎng)成的習慣,越是匯報豐厚的買賣風險就越大,他可不想到最后落個宗滅徒死的凄慘下場。
沈叁也明白這場富貴的重要性,沉默的思考了一會肯定道“沒錯一定是這子,那身衣服就是鐵證!”
“衣服?”黑貴不聽還好,一聽臉色就沉了下來,雖然嘴上沒實際上臉色和目光已經把意見表出來了。
”你特么在逗老子?就憑衣服你竟然就斷定對方是魁拔家族統(tǒng)計的要犯?你是不是覺得平時挺無聊拿門宗開玩笑?”
沈叁也覺著這話有些離譜,趕緊解釋道“那人的衣服與畫上的一模一樣,而且氣質與畫上有半成相似宗主,你覺得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
是啊,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
云中羅天也是心中暗嘆,自己什么都想到了竟然沒有想到這個枝梢末節(jié),心中那個暗呼驚現(xiàn)啊。要是前日里那名追捕的修士也有這樣的眼里心思,恐怕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了。
不得不有些看似鐵板釘釘?shù)氖?,問題往往就出現(xiàn)在那些看似不怎么重要的末梢上,就比如羅天這次只想到要改變容貌,卻沒想過要把一副也換一換,也許是這一身黑色已經深入他的內心,想到這身黑衣羅天不可避免的又想到墨璃,以及試煉空間里兩人經歷的一切。
沈叁這么一解釋黑山宗的宗主黑貴沉思了一下也是暗暗點頭,沈叁的分析很有道理,但這件事必竟關系到黑山宗的存亡黑貴想了還是覺得以穩(wěn)妥為主,對沈叁點了一下頭示意道“你躲在一旁,如果那子真是畫上的家伙,你立刻撕毀靈畫。這樣即便咱們不是對方的對手,也能讓對方心有忌憚不敢在咱們這里多有耽擱以防萬一咱們損失過大?!?br/>
羅天躲在天空里聽著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暗道你們倒是打的如意算盤,還真以為老子是你們里的鳥?愛怎么玩就怎么么玩?本大爺就得按照你們的計劃來?
看到那黑山宗的門人都準備停當,羅天想到樓內的墨璃本想提醒一下,卻忽然看到樓內一側一抹微光閃爍了一下,那光羅天熟悉正是墨璃手中玄劍的寒光,原來這女子早就已經察覺了,并且已經事先躲在了樓層的陰暗角落里,那寒光就是墨璃故意給自己的暗號。
知道墨璃已經有了準備,羅天唯一的擔憂也就放下了,回過頭來想想他也是有些擔憂過頭了,墨璃的修為可是和自己一樣都是聚靈仙修,這些雜兵不用自己出手他一個人都能對付。
羅天見事無意外便將目光盯向那當鋪老板沈叁,唯一的變數(shù)就是他手里的那幅靈畫,一旦讓他撕毀了靈畫那些追捕自己的修士就會得到消息,雖然不一定會被那些追捕的修士堵住,但還是需要心為上以防萬一。
當沈叁躲進一條巷,便聽到那黑山宗宗主黑貴飛高呼道“樓內的修友,想來已經到我等的到來,還請出樓一敘為老朽解惑?!?br/>
樓外天上地上俱是一片肅然緊張,但樓內除了一陣哐當?shù)膩y象后,就再沒有一點動靜。
“怎么修友是不打算給老朽這個面子?”黑貴面色一寒,高聲道“那不得老朽就要放一把火請修友出來了”
“上人手下留情??!”只聽一陣慌亂的狂奔,聞香樓的大門duang的一聲被從內撞開,聞香樓樓主徐富貴一臉驚恐的從樓內滾了出來,對著懸空的黑貴就是拜服下去聲淚俱下道“上人啊,那兩人不知何時已經離去了,你燒了握著聞香樓人可怎么活??!”
“哼你聞香樓與我何事?我還沒治你個窩藏仙門大族逃犯之罪呢!”黑貴冷哼一聲向地面看去,目光與從巷中走出的沈叁對上,見對方搖頭不語便知樓中并沒有人離去,看向徐富貴冷喝道
“不想死就速速躲到一邊,免得刀槍無眼!”
徐富貴面色一白顫巍巍的站起,看著空中的黑貴咬咬牙故意提高聲音高呼道“黑宗主,既然你執(zhí)意要動手,那我也把話挑明了。聞香樓是王都凱里薩家族的資產,你自己掂量掂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