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糾纏
“云罹還熏草,我要定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震驚,便是平臺上的綠衣女子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多年來,滿香樓舉行的拍賣會不計其數(shù),剛開始的時候,也有一些仗勢欺人或者是見滿香樓初次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之前,進而來搶奪,但是在后來一連串的犀利手段過后,如今,即便是歐陽家族,在滿香樓中,也不得隨意放肆。
“小子,你想硬搶?”那鷹勾鼻子臉色一震,似乎這滿香樓是他的一樣。
“硬搶?那倒不會。”陳子巖淡淡一笑,眾人的殺機,仿若未聞,手中也不知何時多了一柄白扇,輕晃之間,徐徐涌出一縷輕風,“不過我知道,如仙姑娘很樂意將云罹還熏草給我!”
“小子,你好大的口氣?”
一片謾罵的聲音,令得陳子巖眉頭一皺,隨即不可置否一笑,無視那攔在身前的鷹勾鼻子,掌心一抬,一枚金針便是出現(xiàn),指尖輕動,金針化為一道流光,迅速出現(xiàn)在綠衣女子身前。
“如仙姑娘,看看,我的這樣東西,如何?”
還沒等綠衣女子說什么,那名為流川的中年人,便是向著陳子巖走來,邊走邊說道:“不過區(qū)區(qū)一金針,會有什么奇怪之處,小子,有了一親佳人芳澤的機會,該滿足了,在鬧下去,小心姓命不保。”
中年人面色看上去頗為和善,說這段狠話,也是滿臉的笑容,陳子巖目光在其身上掃掃,最后停留在前者的左胸口處,這里,繪制著一輪彎月,彎月倆旁,各有倆道金色的波紋,顯示著此人來歷頗為不凡!
鷹勾鼻子也是再度上前一步,正好與流川一左一右的將陳子巖攔在了中間,看二人這架勢,似乎只要綠衣女子有半聲的不滿,那二人就會直接出手將后者抹殺。
瞧得這般情形,其他人也是趕快的向著遠處退去,生怕會波及到自己,他們可是清楚知道,這二人的身份與實力。
“這小子,看來是瘋了,居然敢在滿香樓搗亂。”
“嘿嘿,瘋了不是更好,要不然我們不就要眼睜睜的看他今晚與如仙小姐約會了?”
一陣陣帶著嘲諷和幸災(zāi)樂禍的話語,不斷的涌進陳子巖的耳朵中,讓他也是頗為無奈,看來過分的低調(diào),也不是件什么好事,這個世道就是如此,若你強大到足以能夠凌駕于眾人之上,那么狂妄也好,自大也罷,都會被贊美成無可匹敵。
不過陳子巖也沒有無聊到要在這些人前面擺譜,他的心思,全放在綠衣女子的身上,什么云罹還熏草都不如自己腦海中的猜測。
多年來的朝思暮想,如今,或許就可以打聽到她的下落,這份著急,絲毫不亞于陳子巖往曰對身體的擔憂,那眸子動也不曾動一下,握在手中的白扇,陳五清楚的可以看到,竟是在微微的發(fā)抖。
“少爺!”
陳子巖輕輕的點點頭,可是神色依舊未曾放松。
“公子?”
“什么?”
陳子巖條件反射般的向前走去,好像是沒有看見,前面有鷹勾鼻子與流川二人的阻攔。
“小子,你真的想死不成?不要以為這里是滿香樓,我們就不會出手。”
“滾!”陳子巖語氣如冰,森然道。
“倆位先生?”綠衣女子眉頭皺皺,似乎是在怪罪這二人的舉動,接著說道:“云罹還熏草,被這位公子換得!”
“嘩!”
整個大廳陡然如爆炸一般,他們沒有想到,這個白衣少年,居然真的換了下來,不由得個個好奇,那金針,究竟是什么東西?而方才的嘲笑,在這一刻,也變成了忐忑,能夠換到云罹還熏草,金針應(yīng)該不是凡物,而能夠拿出的,其背后一定有一個不弱的勢力。
想起之前的舉動,一些人心中,已是有了幾分恐懼,甚至不少的人,悄悄的轉(zhuǎn)身向著外面溜去。
最有把握的鷹勾鼻子與流川,此刻臉色一片鐵青,前者陰冷說道:“如仙小姐,到底這金針是什么東西,還能比老夫與流川的更好?”
眾人的目光,也是快速的轉(zhuǎn)到平臺之上,他們也很想知道,小小金針,有何奇特之物?
綠衣女子說道:“歐陽先生似乎是忘記了拍賣會的規(guī)矩了吧?”
眾人一愣,卻是恍然,以物換物,倒是不用向大家交代,交換的物品的價值到底有多高!
流川依舊是和善的笑道:“如仙姑娘,我們可不相信,這金針會比我與歐陽兄的東西好。”
“這個,需要你們相信嗎?”綠衣女子失笑不已。
“這?”
“公子,請跟我來吧!”綠衣女子沖著陳子巖招招手,語氣很是恭敬的說道。
“等等!”鷹勾鼻子身形一動,將陳子巖攔了下來,回頭道:“如仙小姐,老夫的功法,有何等的珍貴,想必你應(yīng)該清楚,若是這云罹還熏草就這么輕易的被交換掉,老夫?qū)嵲诓环€請如仙姑娘給個清楚的說法。”
“清楚的說法,笑話?”綠衣女子神情一冷,道:“歐陽海,不要仗著你歐陽家的權(quán)勢,就可以逼人。”
無論那個拍賣會,都是你情我愿,這鷹勾鼻子歐陽海的說法,也委實太過霸道,只要人家滿香樓愿意換,那就說明,在人家的眼中,金針比歐陽海的功法價值要高,這便行了,繼續(xù)糾纏下去,便是顯得仗勢欺人了。
聞言,歐陽海也是冷冷一笑,道:“嘿嘿,恐怕和老夫同樣念頭的,不在少數(shù)吧,流川,難道你就這么甘心?”
“我可不敢仗勢欺人哦,只是同樣好奇,那金針為何物!”流川笑呵呵的說著,看他表情,倒是確實不像個仗勢欺人的人,不過眼眸中所掠過的寒芒,卻是瞞不過他人。
“難得倆位對本少爺?shù)慕疳樃信d趣,榮幸啊!”陳子巖邪笑著,說道:“既然如此,如仙姑娘,就把金針給他們看看。”
“這個?”綠衣女子猶豫不決,她自然知道手中的金針有什么秘密,給那二人看,太不合適。這番猶豫,落在旁人眼中,卻是以為成金針過于珍貴。
“沒事,讓他們看看,省得如蒼蠅一般,吵得人煩。”陳子巖大度的揮揮手,絲毫不在意什么。
“嘿嘿,如仙小姐,既然那小子都說了,就讓老夫瞧瞧吧!”歐陽海桀桀笑道。
再度瞧了陳子巖一眼,見得后者點點頭,旋即頗為惱怒的將金針扔了過去,“歐陽海,今曰規(guī)矩被破壞,曰后少不得要找你一番理論,希望你不要后悔方才的舉動。”
一把接過金針,聽得此言,歐陽海也是神情一凝,顯然這威脅的話,他也并不能徹底無視,頓了一頓,目光陰森的望向平臺上,尖笑著:“如仙小姐,流川與老夫是一樣的,你的怒火,自有我二人一同接下。”
一旁的流川皺了皺眉,卻是沒有多說什么,一個滿香樓雖然不弱,但還入不得他的法眼,因此對于歐陽海的言辭,倒也不曾去反駁,相比之下,那金針的神奇,更令他著急。
眾人眼巴巴的望著歐陽海,希望能從他口中聽到金針的神奇到底在什么地方,然而好一會之后,他們卻是見到歐陽海疑惑的搖搖頭,順手交給了旁邊的流川。
而這流川,似乎比歐陽海要更盛一籌,不過金針本無奇特之處,自然他也就無法找出金針的玄妙所在。
“二位看了這么久,是不是該將金針還給本少爺了呢?”陳子巖強忍著心中的笑意,故作不耐的說道。
歐陽海與流川對視了一眼,均是看出對方的不解,前者頓時喝道:“小子,休要故弄玄虛,你這金針,根本就是根普通金針。”
眾人聞言,皆是一片噓聲,以這二人的地位,方才鬧過一次,已是大**份,沒想到,居然會繼續(xù)的胡鬧下去。
“你們都給老夫閉嘴,是這小子裝神弄鬼而已,難道是不是好東西,老夫與流川會看不出來?”歐陽海大怒,厲聲喝道。
懾于這二人的名聲與地位,一眾人倒是安靜了下來,不過一道更具嘲諷的笑聲,卻是淡淡的響起,“你們看不出,并不代表我的金針沒用,而是你們眼力太差。”
陳子巖嗤笑道:“大陸之上,寶物何其之多,敢問二位,你們?nèi)颊J識嗎?”
“你?”
“什么你啊我的,不過仗勢欺人罷了,二位,我說的可對?”
陳子巖再度一笑,眾人感受的到,這道笑容,已是夾滿著凜冽之意,若不是急于要知道一個答案,絕不止這么簡單!
“小子,你有種!希望你收好云罹還熏草,千萬別丟了。”歐陽海二人狠狠一瞪,旋即拂袖離去。
“如仙姑娘,找一個僻靜之地給我們。”說話中,陳子巖已是快速的向著平臺上掠去,對于那二人的威脅,則是自動的省略過去。
不明所以的人,瞧得陳子巖這般猴急,均是在其身后發(fā)出一陣狼似的咆哮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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