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驅(qū)邪解夢
而不知道自己還在夢里的廖清,此刻已經(jīng)奔逃到走廊的盡頭,終于看見了一個救命稻草!
是一個人,但是看不清臉,收了一把傘在手里。
只要是活人就好!哪怕是剛才那個護士,也能讓自己稍微安心一些。
廖清終于跑得稍微慢一點下來了,湊近了看,外面剛好一道銀白閃電劃過天際,照亮了來人的臉,一張幾乎腐爛,骨頭枯黑的臉,一雙手仿佛利爪一樣,嗖地困住了自己!
這種時候,求生的本能就很可怕了呢。
時無廷剛剛抱住廖清,自己的致命部位就差點遭受重擊,幸好他躲得比較快。
但是電光火石之間,他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會不會廖清已經(jīng)醒了,然后在試探自己有沒有真的瘸腿?
一想到這里,時無廷后背的冷汗就下來了,幸好自己腦子轉(zhuǎn)得快!
盡管廖清好像還沒醒,眼睛還閉著,但是打人又準又狠,時無廷一邊要裝瘸子一邊還要用全力應(yīng)付,真是兩行血淚都要流下來。
等……等下寶貝,不能踢那里,踢壞了怎么給你幸福啊。
饒他能力再強,不用兩條腿,只用兩只手,應(yīng)付起來也是左支右絀。
太難了,人生太難了。這個身殘志堅人設(shè)簡直是他給自己設(shè)置的最大的坑。
廖清終于又從夢里醒過來了,這種夢中夢他之前也做過。但是沒有一次像現(xiàn)在這樣可怕。剛才夢里的一幕幕他還歷歷在目……
等他的視線轉(zhuǎn)到地上,心臟又是差點飛出心房。自己可能還在夢里!
不然地上怎么會有這么多血跡?天哪,這只鬼竟然還在地上爬來爬去……太驚悚了……
廖清嚇得腿都開始哆嗦了,隨手抄起桌子上的花瓶就往那只鬼頭上狠狠地砸了過去。
跟之前夢里的不太一樣,這只鬼竟然在被花瓶砸中之后不動彈了。
什么情況?
廖清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痛覺還是在的,看來已經(jīng)不是在夢里了。
“你……你怎么會這樣的?”
這下時無廷可不止腿了,全身都掛彩了,氣若游絲地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啊?”
“我……我干的?”
見時無廷點了頭,廖清皺起眉道:“大半夜的你來我房間做什么?不會是你裝神弄鬼吧?”
不過也不對,那些確實應(yīng)該只是夢,而不是現(xiàn)實發(fā)生的事情。
“我聽你說夢話,才進去的,本來好心想給你蓋被子,結(jié)果被你揍了一頓,拐杖都被你扔出去了。”
時無廷才不會說他起夜忘記拿拐杖了。
欺負傷殘人員確實挺不厚道的……哈哈……
廖清連續(xù)做了幾天噩夢,終于撐不住了,給廖媽打了電話:“媽,有空把洞洞送過來陪我吧。”
“你不是把洞洞暫時送到劉羽那里的嗎?你忘了?”
廖清愣了一會,才想起來洞洞最近夏眠來著。最近被噩夢纏得記憶力都開始直線下降了……
“那富貴呢?”廖清追問道。
“富貴不方便去你那里。”
“咋了?”
“富貴快要生了。”
“噗……”廖清一口水差點噴出來,拜托老媽,你開玩笑也是要有限度的好嗎?富貴明明是只公狗啊,“你確定不是他東西吃太多了???”
廖媽沒跟他多解釋:“你是不是太悶了啊,要不我過來給你解解悶?”
“不……不不不不不,媽我過得很好,我掛了!”
廖清最近經(jīng)歷的驚悚事情太多,甚至連“富貴要生了”這種事情他都立馬拋之腦后了……
……
那天雖然被揍得挺慘的,但是都是皮外傷,沒幾天就好了。而且那天比較重要的收獲是在廖清的衣服兜里發(fā)現(xiàn)了一塊牌子。
這個東西時無廷倒是見過不少,也沒看出來哪里不對勁,就留了個心眼,扣了一小塊下來拿去做了化驗。
這東西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原來是用小孩的骨灰還有尸油做的,邪氣得很,至于這塊東西的來處,沒費多少功夫也就查到了。
這膽忒肥啊……王水風看得心驚肉跳,往脖子上面比了一個咔嚓的姿勢:“要不我找人把他解決了?”
時無廷笑得很是陰惻惻:“死了多痛苦,讓他好好‘活著’。”
與此同時,廖清發(fā)現(xiàn)醫(yī)院廁所門上多了好幾個小廣告。
“驅(qū)邪解夢!不靈不要錢!詳詢XXXXXXXX。”
這種東西廖清還是蠻信的,畢竟這種時候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剛打完電話沒多久,這“高人”就穿著大馬褂,帶著一副有半張臉那么大的墨鏡進來了。
“您速度這么快?”
“那是自然。”高人摸著胡須,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我會孫悟空那筋斗云。”
騙人的吧……廖清心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但是聽到高人接下來說的話之后,他逐漸開始目瞪口呆。
“你這房間,陰氣很重啊,你本來就是陰時陰歷所生,再加上佩戴了陰氣重的東西,最近是不是經(jīng)常會鬼壓床,而且做醒都醒不過來的噩夢?而且還會經(jīng)常出冷汗,心火旺?”
陰歷出生什么的廖清不太清楚,但是什么鬼壓床啊,噩夢啊,都被高人說中了,廖清不服不行。
“您……您有什么高招嗎?”
“在下有一套驅(qū)邪的方法,不靈不要錢。”
時無廷摸了一把自己下巴上貼著的胡須:“而且這個房間要稍微布置一番。”
廖清看了一眼被收拾得干凈的房間,然后忐忑地問道:“大師,可以開始驅(qū)邪了嗎?”
“可以了。”時無廷透過墨鏡看他一眼,“這個驅(qū)邪儀式需要你把衣物都除去。”
“衣物乃身外之物。”
“哦……”
“難怪你陰氣如此之重,原來是這個部位有了邪祟。”
“那怎……怎么辦?”
“那當然是用陽氣把它驅(qū)逐出體外。”
“啊……”猝不及防地被他從背后用大棒槌給擠滿了。
高人把他的嘴捂上:“不能發(fā)聲,否則精氣就外泄了。”
紫黑的大棒槌在粉白的兩個的大饅頭中間進進出出:“等我?guī)湍惆研八疃冀o擠出去,然后再把陽水全都給你,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