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跟這個女人不清不白你也不在乎
“跟以前一樣?”思唯看著她,“我四哥跟這個女人不清不白你也不在乎?”
黎淺頓了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我不在乎。”
思唯一呆,“為什么?”
黎淺放下手里的筷子,緩緩道:“思唯,你跟萍姨都不用為我跟他擔(dān)心什么,這是我們兩個人最好的狀態(tài),他覺得舒服,我也覺得舒服。對我跟他而言,這樣情況沒有任何不公平。”
思唯盯著黎淺看了許久,終究好像是明白了什么,緩緩道:“我以為滿不在乎的人是我四哥,原來是你。”
“對。”黎淺并不否認(rèn)什么,“所以他并沒有什么錯,你們也不用擔(dān)心我。”
思唯卻仿佛仍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有些震驚,又有些失望,最終還是站起身來,轉(zhuǎn)身上了樓。
剩下黎淺一個人坐在餐桌上,重新又拿起筷子,靜靜地吃完東西之后這才離開。
回家的路上,她接到了宋衍的電話。
這段時間她忙,宋衍也忙,兩個人幾乎都沒怎么見過面,宋衍大概也是到現(xiàn)在才看到消息,所以想起來給她打電話。
電話一接起來,黎淺立刻就反客為主地先問他:“喲,戀愛談完了,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啦?”
宋衍一噎,隨后才道:“我剛下班。”
黎淺“噗嗤”笑了出來,“那就是準(zhǔn)備去談戀愛的路上啦?”
“沒有,回家的路上。”宋衍回答,隨后才又道,“你怎么樣?”
“你覺得我會怎么樣啊?”黎淺反問。
宋衍頓了頓,忍不住嘆息了一聲,隨后才說:“我當(dāng)然知道你會沒事,你又不在乎,怎么會有事。”
黎淺靠在后座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隨后道:“那現(xiàn)在是你有事咯?怎么啦?跟你的那位姐姐發(fā)展不順利?”
“沒有。”宋衍聲音有些低沉,緩緩道,“只是也有很長時間沒見到她了。”
“那你們關(guān)系到底確定沒有?”
“沒……”
“那你在搞什么啊?”黎淺不由得問,“追不上還是怎么回事?”
宋衍頓了好一會兒,才又回答道:“我總覺得她態(tài)度忽冷忽熱,很飄忽,像握不住的風(fēng)一樣。”
“那你就得好好努力了。”黎淺說,“你也說了她大你好幾歲,人生經(jīng)驗和閱歷肯定都比你豐富得多,你以為是大學(xué)里的小姑娘啊?”
宋衍聽了,忽然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說:“說的也是。”
“那你繼續(xù)努力吧。”黎淺說,“等你成功了,我第一時間要看看她長的是什么樣子,把你給迷成這樣。”
宋衍低低地笑了兩聲,頓了頓,才又道:“你最近也很忙?”
“忙啊。”黎淺回答,“忙得要死,回去洗個澡就準(zhǔn)備睡覺了。”
“你別這么拼,回頭把身體熬壞了。”
“人總要生存的啊。”黎淺說,“我現(xiàn)在多努力一點(diǎn),以后就可以活得輕松一點(diǎn),對不對?畢竟我可是要自己養(yǎng)自己的人。”
“你還有個債奴我呢。”宋衍說,“大不了我養(yǎng)你。”
黎淺忍不住笑出聲來,“嗯哼,那我就沒有后顧之憂了。”
第二天傍晚,“四季”會所,蘭閣雅間。
陸天擎推門而入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聚了幾個人,包括傅西城、慕慎希、寧致遠(yuǎn)以及另外兩個平日里總是一起玩的公子哥。
見到陸天擎,慕慎希幾乎立刻就偏頭笑起來,還鼓了鼓掌,“大紅人來了。”
其他人見狀也起哄,陸天擎沒有理會,脫下西裝外套扔在旁邊,坐下來給自己倒酒。
“喲,這是什么表情啊?”慕慎希說,“凌瀟瀟那么個可人的尤物都被你納入懷中了,還這副模樣實在是不應(yīng)該啊。”
傅西城坐在旁邊,瞥了他一眼,緩緩道:“他一向都是這個樣子,什么時候有過改變?別說是一個凌瀟瀟,就算是全天下的美人都在他懷中,他也未必會有什么變化。”
陸天擎靠進(jìn)沙發(fā)里,緩緩道:“今晚除了這個,沒別的話題?”
“大家伙都想來看看陸公子春風(fēng)得意的模樣,還沒想過別的話題,畢竟凌瀟瀟可真是個一等一的大美人啊!”寧致遠(yuǎn)笑著應(yīng)道。
“瞧你那垂涎三尺的樣!這艷福啊歸了陸先生,沒你的份咯!”
眾人一時說笑熱鬧起來,傅西城這才看向陸天擎,說道:“你可瞞得夠緊的,什么時候弄了個凌瀟瀟出來我都不知道……不過也好,雖然是娛樂圈的人,到底口碑還算干凈,你可終于開一回竅了,我之前還一直以為可能會是蔣程程……”
陸天擎喝了口酒,沒有回答。
傅西城卻忽然又想起什么來,問他:“程程好像一直都沒有離開江城吧?她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昨天那么大一單新聞爆出來,她沒找你?”
“沒有,不知道。”陸天擎神情清淡地回答。
傅西城又看向慕慎希,“那你呢?”
慕慎希聳了聳肩,“我也好久沒見她了,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傅西城又看向陸天擎,“難不成是看你始終不為所動,死心了?”
陸天擎捏著酒杯,淡淡回道:“不重要。”
一群人喝著聊著,差不多的時候又開了牌局,陸天擎沒有上場,傅西城也沒有,兩個人仍舊坐在這邊的沙發(fā)里喝酒說話。
傅西城最感興趣的話題當(dāng)然仍舊繞不開昨天那單新聞。
“所以,你老婆現(xiàn)在是什么反應(yīng)?”他到底還是忍不住問了問黎淺。
因為此前他一直認(rèn)定了黎淺是放蕩不堪的女人,可是后來思唯跟他說了不少,倒是讓他漸漸改觀了一些,可是也就處于黑轉(zhuǎn)路人的狀態(tài)而已,他對黎淺依舊沒有什么好感,只是純粹有些好奇。
陸天擎慵懶地靠在沙發(fā)里,微微瞇著眼睛看著前面電視機(jī)里播放的節(jié)目,聽到傅西城這個問題,頓了很久之后才開口:“沒有反應(yīng)。”
傅西城聽了,挑了挑眉,隨后評價道:“挺聰明的女人啊,知道鬧起來只會讓男人更反感,所以干脆——話說,既然這樣,你有沒有考慮過離婚?”
陸天擎聞言,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
“當(dāng)然我也不是說你會和那個凌瀟瀟開花結(jié)果,不過不管怎么樣,有家室和沒家室終究是兩個概念。”傅西城說,“這年頭輿論影響可不小,單身怎么玩都行,可是有家室就不一樣了。你當(dāng)初娶她也不過是為了玩玩,如果現(xiàn)在玩膩了,干嘛還要拖著自己。”
陸天擎仰脖喝光杯中的酒,緩緩站起身來,“我出去透透氣。”
傅西城擰了擰眉,只覺得自己是在認(rèn)真跟他討論問題,不明白他懶得回答的意義在哪里。
陸天擎走進(jìn)梅蘭竹菊四閣之間的小花園,找了一張長椅坐下來,給自己點(diǎn)了支煙,目光沉沉地看向浩瀚星空,安安靜靜地享受這一支煙的時間。
手里的香煙燃到一半的時候,他卻忽然聽到了什么動靜。
抬頭一看,有一抹纖細(xì)窈窕的身影從梅閣走出來,徑直走到了小花園中另設(shè)的洗手臺處。
小花園不大,陸天擎坐著的長椅在暗處,而她從明亮處走出來,一張清麗無雙的容顏清晰地落入他眼中。
陸天擎緩緩瞇了瞇眼睛。
黎淺踩著高跟鞋,小心翼翼地走過花園里的石板路,來到洗手臺邊,彎腰低頭,將手指伸進(jìn)了自己的喉嚨深處。
吐得昏天黑地,將剛剛喝進(jìn)肚子里那些酒通通都吐出來之后,人反倒舒服了許多。她漱了口,鞠了幾捧水到自己臉上,有些舒適地松了口氣。
片刻之后,身后傳來腳步聲,黎淺站直身體,回頭就看見了石碧琪。
“你還好吧?”石碧琪走上前來,微微有些關(guān)切地擰了眉看著她。
黎淺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事,好多了。”
石碧琪看著她情形的模樣,似乎微微松了口氣,“里面幾個都是貴客,得罪不得,偏偏我酒精過敏,只能靠你,辛苦了。”
“沒關(guān)系。”黎淺笑了起來,“我酒量還不錯吧?”
“豈止是還不錯。”石碧琪看著她,“你把那兩個男的喝趴下時簡直嚇?biāo)牢伊耍昙o(jì)輕輕有這酒量,你可真是牛大了。”
黎淺低笑了一聲:“都是練出來的啊。”
石碧琪頓了頓,才又道:“我看他們今晚都有些喝高了,待會兒進(jìn)去免不了還要繼續(xù)喝,你撐得住嗎?”
黎淺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剛剛摳了喉,應(yīng)該還能再喝趴兩個人。”
石碧琪聽了,忽然安靜了片刻,隨后嘆息了一聲:“你啊,好歹也是堂堂的陸家少夫人,其實只要你不愿意,完全沒必要出來工作嘛,也省得受這份罪。”
“要的。”黎淺說,“萬一有一天我不是陸家的少夫人了呢?總得自己養(yǎng)活自己。”
石碧琪又頓了頓,才開口:“昨天那單新聞,真的假的?”
“你在考驗我的公關(guān)能力嗎?”黎淺笑了起來,“那我應(yīng)該破釜沉舟,險中求勝還是打太極?”
石碧琪看著她,緩緩道:“你不說我也猜得到,雖然對方并沒有拍到什么親熱畫面,可是你每天工作忙成這樣,夫妻生活是正常愉快的才怪,多半都是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