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續(xù)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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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去的第十五年,夏花燦爛,我終于盡了一個父親該盡的責(zé)任。
不知道是覺得愧疚還是想看看“戰(zhàn)敗者”的慘狀,宋阮來看我了,帶著先生和我的孩子們。
孩子們看到我了,靈魂狀態(tài)的我。
4歲的雙胞胎睜大了好奇的雙眼,默契發(fā)問:這個叔叔是誰呀?
宋阮以為是在問床上的那個我,輕柔地答道:那是爸爸的哥哥。
雙胞胎點點頭:爸爸的哥哥是伯伯呀。
先生默認(rèn)了。
我捂臉無聲痛哭,但靈魂是不會流淚的,而我的身體與我的連接反應(yīng)早在過去的三百多個日夜中漸漸微弱,所以我流不出一滴淚。
突然,我聽到一道童聲說:是爸爸。
我抬起頭,看到大兒子和二女兒抿嘴看著我。大兒子對上我的眼神,又說了一遍:是爸爸,不是伯伯。
我驚喜地發(fā)現(xiàn)我可以離開病房了,于是我跟著我的孩子們回到了曾經(jīng)的家里。
我會在人后陪伴在我的孩子身邊,陪他們吃飯、玩耍、睡覺,陪他們做任何事,希望能盡可能彌補他們。大概是因為早期Omega父親的缺失和Alpha父親總是會因忙碌和陪伴宋阮而缺席,盡管是兩個Alpha,大兒子和二女兒都很享受我的陪伴。
我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