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第 173 章
光天化日之下,時絨旺盛的精力無處發(fā)泄,將s班學(xué)員卷得鬼哭狼嚎。
一干精壯的alpha們□□著上身,趴在地上哭著找腿。
白亦也脫去了外套,將長發(fā)扎起。
但姿態(tài)優(yōu)雅從容依舊,訓(xùn)練結(jié)束之后貼心地給她遞上溫?zé)岬牡}水和毛巾,囑咐:“回去之后別沖冷水。”
除此之外,并未有過多的糾纏。
閆寧看得眼睛都直了。
等人走后,哆嗦著手爬到時絨腳邊:“你看你看!我就說他不是人吧!這么練下來,居然一點事沒有!”
時絨面無表情著拿毛巾擦了把汗,心跳的速率降不下來。
猝不及防聞到里頭淡淡幽月的味道,渾身一凜,沒忍住脫口而出:“艸!”
閆寧還以為她是不服氣帝國人中突然冒出來個這么強的。
忙打圓場,小聲:“沒事的。絨姐你還沒分化,等你分化了,一定能碾壓他!”
壓他……
這話宛如在烈火上澆了一勺油。
時絨默默拿毛巾捂住通紅的臉,想到白亦在床上對她露出脖頸的模樣,腦子都要燒廢了。
……
alpha大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生物,甭管abo,只要你情我愿都能嘗試一下。
最是精力旺盛的19歲,會對漂亮美人有沖動再正常不過,更別說人家漂亮美人還故意撩撥她。
但時絨想,她和白亦之間又不是單純做床伴。
有些決定影響深遠,一旦下了,就不能回頭,自然要謹(jǐn)慎一些,不能靠一時沖動。
下課后,老老實實地回到了寢室,想讓自己先清醒清醒,冷靜而認(rèn)真地考慮這個問題。
……
羅曼給時絨撥視頻的時候,她正盤腿坐在客廳里面安裝溫控器,神情看上去略有些心不在焉。
羅曼已經(jīng)習(xí)慣了時絨對他毫無興趣的眼神,半月來夾在強硬皇族和第二軍區(qū)中間周旋而毫無成果,更是讓他深感挫敗。
吶吶問:“時絨,如果皇族始終不肯退讓,我們之間的合作是不是要作廢了?”
時絨終于抬頭看了一眼視頻:“你喝酒了嗎?”
羅曼低下頭:“一點點。”
他那邊光線昏暗,時絨聽到他那邊嘈雜的環(huán)境音和歌聲,皺起眉道:“我希望你現(xiàn)在在寢室里。”
羅曼歪著腦袋看她,半晌沒說話。
時絨心里罵了聲:“你現(xiàn)在在哪兒?”
羅曼眸底稍亮了一點:“你來接我?”
“我讓朋友去接你。”
羅曼笑了下,擺擺手:“那算了,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
時絨有點惱火了,冷下臉:“你該知道你的身份有多么特殊,不能出任何問題。如果我的合作對象行為舉止如此情緒化,我會重新慎重考慮這項合作。”
羅曼端起酒杯的手一頓,嘴唇抿了抿,簡直快哭了。
啪地一下打開了包間的燈:“時絨你真的……不是人!”
他微醺的碧眸蒙蒙望著人時,有種霧里看花的美感。
但落在時絨眼底,卻驚不起一點水花。
她知道,羅曼不見得對自己有多深的感情,而是驕傲的皇族受不了這樣的挫敗感。更在事情推展不順的時候,希望用更多的籌碼,將她拉入統(tǒng)一戰(zhàn)線之中,綁定她這個盟友。
“你現(xiàn)在自暴自棄還太早了點。”時絨看清他在單獨的包間里,眉頭便松開了。
動作麻溜地安裝好溫控器最后的零件,看在人家是omega的份上,耐心講解道,“如果女皇放棄司程,接納第二軍區(qū),第四軍區(qū)便再沒有還手的余地,你晉升之路順?biāo)臁5绻蕸]有放棄司程,第二軍區(qū)拒絕派兵參與此事,也不算完全置之事外。畢竟對女皇和第四軍區(qū)而言,我們已經(jīng)是知情人。”
時絨淡淡安撫他道,“對于這種‘知情人’,女皇只會有兩種處理方式,要么拉攏,要么打壓。”
羅曼眸底閃爍了一下。
時絨接著道:“有你在,女皇會更傾向于拉攏第二軍區(qū),幫她保守這個秘密。所以甭管這次出兵的合作成不成,咱們?nèi)蘸筮€是相互需要的狀態(tài),你不用擔(dān)心太多。”
羅曼肩膀的線條明顯放松了幾分,靠回沙發(fā)上:“……”
時絨:“所以你能把你的地址給我了嗎?羅曼殿下?”
“時絨,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時絨表情不變,“這跟你沒關(guān)系。”
她拒絕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顯了。
羅曼難堪得抿緊了嘴,最終什么都沒說。
曝出一個夜場酒吧的地址來,破罐子破摔地往包間的沙發(fā)上一躺,捂著額頭:“你不是還沒分化還對我沒感覺嗎,假模假樣地避什么嫌呢?除非你能確定你的朋友是個絕對的正人君子,否則你最好還是自己來,我現(xiàn)在連beta都推不開。”
時絨:“……”
她重復(fù)地念了一遍羅曼的地址,莫名感覺有點耳熟。
可她好像從沒去過夜場酒吧,倒是前世畢業(yè)酒會的場地就在離這條街不遠的地方。
……
宅女時絨只在s班和機甲系混,都是一水的s級alpha,哪里有信得過的beta朋友。
她試著聯(lián)系了一下虞飛,人家壓根沒接電話,大概身體不舒服,早睡了。
二皇子是她拖住女皇的關(guān)鍵一環(huán),絕對不能出差錯,多生枝節(jié)。
時絨沒辦法,硬著頭皮翻墻出校。
……
時絨跟著導(dǎo)航走,來到一片漆黑的暗巷,瞧著好像是夜場酒吧的后門。
隔壁就是紅燈區(qū),污言穢語的調(diào)笑聲清晰可聞。
時絨看了眼街角的垃圾桶,那股詭異的熟悉感又冒了上來。
納悶地環(huán)顧四周也并未發(fā)覺其他可疑之處,兩步并作一步地從后門的外置階梯進酒吧二樓。
剛從樓道出來,就看到不少服務(wù)員神色慌張地從走道跑過來。
走廊的光線昏暗,卻有人一眼留意到了角落里的她,把她趕緊往外推:“你是alpha吧?別往里走了!舞池里面有omega喝多了酒,當(dāng)場發(fā)/情了!”
時絨一愣,趕忙抓住那服務(wù)員:“問題嚴(yán)重嗎?”
服務(wù)員看她神色清明又氣質(zhì)出眾,不像是被信息素控制的模樣,便以為她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年輕軍官,趕忙對她解釋道:“抑制劑沒起效果,那omega的信息素影響到了別人,好多omega跟著發(fā)/情了,我們的保安正在疏散周圍暴走的alpha,醫(yī)護車馬上就到。”
夜場酒吧這種事很常見,所以隔離包廂和抑制劑都是常備的。
但這次那個醉酒omega信息素爆發(fā)得太快,抑制劑沒起到效用,瞬間影響到了別的客人,場面一下子就不可控了,只能靠beta保安們緊急疏散人群。
可beta們怎么擋得住來勢洶洶的alpha!
時絨剛要去舞池那邊幫忙,轉(zhuǎn)頭就收到了二皇子的消息,語氣焦急:“時絨你到了嗎?我在403包廂,感覺不太妙,外面有人在撞門!”
……
羅曼當(dāng)夜被送去了醫(yī)院。
聞訊趕來的荷槍實彈的軍士守在他的病房之外,封鎖消息,嚴(yán)禁任何記者報道。
但theone夜場omega集體失控發(fā)/□□件還是一瞬之間傳遍了整個c市,只是沒提到有關(guān)二皇子的一星半點。
時絨沉著臉坐在羅曼的病房外頭,一言不發(fā)。
旁邊的夜場老板哆哆嗦嗦,一個勁兒地給她鞠躬致謝——要不是時絨即時出手制服了那幫子發(fā)瘋的alpha,他往輕點說是得進去蹲幾年,嚴(yán)重點,若是不幸波及到了二皇子,恐怕得當(dāng)場腦袋開花。
時絨實在沒心情聽他聒噪,擺擺手讓人趕緊走。
她面色難看不是為這個,而是因為昨夜羅曼也被催發(fā)/情了。
女皇得知這個噩耗被嚇得不輕,又聽說羅曼是被時絨從夜店包間里帶出來,送去的醫(yī)院。緊急與時絨遠程通話,了解情況。
在得知羅曼無礙后,便緩和著語氣請求時絨留在醫(yī)院幫忙照看他幾天,話里話外,若不是因為她沒分化,恨不得讓他兩直接生米煮成熟飯。
時絨無話可說。
她作為一個軍校生,還能不給女皇面子?
直接就是被扣在這,幾天不能回學(xué)校了。
……
護士們勸過幾次。
見時絨一點進去安撫羅曼的意思都沒有,窩在隔壁陪護病房中該吃吃該喝喝,沒事畫幾張機甲圖紙,看都不去看人家一眼。紛紛表示,這個alpha絕對是注孤生的命,對未婚夫甚至沒有基本的禮貌。
時絨被冤得滿頭包。
omega情/熱期隔離時根本不帶穿衣服的,那是她能隨便去探望的嗎?
……
在醫(yī)院的第二天,時絨收到了白亦的一條消息:“你和羅曼去了theone夜場?”
時絨就知道什么事都瞞不過他,既如此,后面的事他應(yīng)該也知道了。
病房外都是第一軍區(qū)的人,時刻監(jiān)控著一切,她沒法與人多聊,尤其白亦的身份特殊,不好引人注目。便簡單回了個:“嗯。”
隔了一會,撓了撓腦袋,又自拍了一張在單獨病房內(nèi)的照片給他,上述:“他在隔壁隔離。”
以證明自己清清白白。
退一萬步,她一個未分化,能干什么壞事?
白亦回復(fù)了個:“好”。
時絨看著終端上簡明扼要的對話,沉思了許久。
突然覺得有一個alpha伴侶也挺好的。
如果是omega遇見這種事,那不得哭哭啼啼,和她掰扯個三天三夜?
哪像白亦,一張自拍就解決了。
他這好說話的性格,可謂是集合了ao所有優(yōu)點的完美伴侶了。
……
三日后,羅曼出院,但身體虛弱繼續(xù)會宿舍修養(yǎng)。
時絨則回到學(xué)校,正好趕上校運會。
虞飛今天的氣色好多了,一改從前蔫耷耷的模樣,見著她便迎上來,眼睛直往她后脖頸處瞅:“怎么說,好端端地請了三天假,是分化了?”
時絨:“還沒呢。”
虞飛便遺憾在她身邊坐下了:“真能拖,磨磨唧唧地干啥呢。”
“這是我想快就能快的嗎?”
眼看四周無人留意這邊,時絨輕聲和他交談,“對了,期末旅游的事——”
虞飛:“嗯,你之前不在,咱們班投票表決的,全票通過,去第七軍區(qū)。”
……
第二軍區(qū)和第七軍區(qū)來往不多,時絨不方便貿(mào)然直接去查黑元晶礦的事,卻可以借著班級旅游的名頭,光明正大地前往第七軍區(qū)。
據(jù)她查證,皇族曾以個人的名義,在第七軍區(qū)以高價承租下來兩顆小星球。
對外宣布的理由是那兩顆星球風(fēng)景秀美獨特,將被皇族開發(fā)成私家旅游星球。
這事兒很常見,稍微有點家底,又注重的皇族、王族,都有私家旅游星球,供給族內(nèi)人或是貴賓們玩樂。
皇族多半就是以這樣的名義,蒙騙過第七軍區(qū)的王族,偷偷在那兩顆小星球上開采黑元晶礦,走私販賣。
他們只需要前往之南、之北兩顆星球上一看便知。
……
閆寧被她吹了耳邊風(fēng),會同意去第七軍區(qū),這個時絨早有預(yù)料,她詫異的是:“全票通過?”
虞飛短笑了下,意味不明:“你是不知道,咱們班alpha現(xiàn)在多聽我的話。”
時絨:“……”
時絨聽出他話里的自嘲,假意語重心長地開解:“那你現(xiàn)在成了香餑餑,可得當(dāng)心別給那些渣a給騙了。”
“其實這么說,你還是有些優(yōu)勢的,當(dāng)初他們不折手段地泡omega,真面目可都暴露在你面前了,明牌了呀。”
虞飛嘖嘖搖頭:“可不是,放目望去,滿學(xué)校盡是渣a,基本挑不出一個好的。”
時絨跟著直點頭,她雖然也是alpha,但確實看不慣很多渣a的行徑,尤其是在親眼見識過在theone夜場暴動的場面之后。
那哪是人,就是群發(fā)/情的畜生,把他們手骨錘斷了,他們還會扭曲爬行著往omega身上蹭。
可真是給她看得反胃了好幾天,忍不住跟好友吐槽:“毫無自制力,滿腦子黃色廢料,無節(jié)操地到處亂搞,還傲慢自負(fù),一臉欠抽——”
她涼聲數(shù)落著,猝不及防一回眸,和操場另一端觀眾席上的人對上了視線:“……”
三日不見。
時絨的心靈瞬間被那雙澄澈干凈的眸子給洗滌了。
虞飛聽得舒心:“你怎么不接著罵了?”
時絨咽了口唾沫,干咳兩聲,小聲:“其實alpha中還是有性格溫順,特別可人的……”
虞飛當(dāng)場祭出一張痛苦面具:“?”
alpha溫順?你特么在逗我?
……
時絨按捺了幾天,實在有點按捺不住了。
之前是沒見著白亦的人,她勉強還能靠認(rèn)真工作,讓自己別胡思亂想。如今見著了,就好像餓了幾天的人,驟然聞見了肉包味道,饞得心里雞爪子亂抓。
alpha“毫無自制力”“滿腦子黃色廢料”的回旋鏢打到了自己身上,時絨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然而她剛起身,那頭廣播就響起來:“請參與25vs1機甲角逐賽的選手立刻前往賽場就位,請參與25vs1機甲角逐賽的選手立刻前往賽場就位!”
時絨:“……”
得虧她不是個男人,不然這一會兒萎一會兒萎的,估計都會被搞廢了。
……
25vs1機甲角逐賽中用的是最普通、初學(xué)者級別的b級機甲。
這種機甲直接限制了高精神力學(xué)員的發(fā)揮,讓普通班的學(xué)員也有了嶄露頭角的機會,只要你身手夠好,腦子夠活,就能在比賽中錘爆s班精英alpha。
時絨原本是報名普通機甲手,25名中的一員,但她這一報名,直接導(dǎo)致其他學(xué)員紛紛棄賽。
閆寧不能撿了芝麻丟西瓜啊,就趁著時絨前幾天不在,把她改成了最后環(huán)節(jié)的守旗手,傳說中的alpha勝利女神。
時絨面無表情地站在山頂?shù)膸r洞里頭,駕駛著唯一一架白色的b級機甲,守著旁邊的勝利旗幟。
很好,看樣子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給閆寧感受恐懼了。
……
一聲槍響,比賽開始。
時絨雖然多年沒有再駕駛過b級機甲,動作依舊嫻熟。
大喇喇地操控著機甲往山洞外走去,站在洞口俯視山下朝她沖過來的25架純黑機甲。
他們相互之間拉扯爭斗,時不時地打成一團,卻仿佛忌憚、怕做第一個出頭鳥一般,不怎么會沖著時絨來,相互之間打得酣暢淋漓。
時絨坐在山洞口,等得呵欠連連。
裁判吹了幾次警告哨,無人搭理,給整得無語了:“你們都不奪旗,這比賽怎么結(jié)束?”
“奪什么旗啊,這怎么打的贏?”
“有毒吧,這種冷門小娛樂比賽,你請個3s級alpha,還是時絨!來當(dāng)守旗手?!”
“你們不想給獎學(xué)金直說!干嘛遮遮掩掩的!”
時絨晃了晃腿,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裁判也是被氣狠了,一拍桌子:“那你們不會25個一起打她一個嗎?聽我的,前后左右站位卡住,包她啊!”
“嘶……”
虞飛端著爆米花看比賽,看得嘆為觀止:“裁判下場親自指揮奪旗?可以,這很規(guī)范。”
……
軍校生最大的好處,就是令行禁止。
一旦有人指揮,集體戰(zhàn)斗力將會成倍地增長。
時絨眼看25人停止了內(nèi)斗,四面八方地朝她包過來,站起身活動活動了手腳。
局勢一觸即發(fā)。
砰——
一架黑色的08號機甲冷不丁一拳砸到旁邊11號機甲的臉上。
力道之強,生生將人打得一個倒栽蔥,扎進土堆里。
11號機甲:“???”
咒罵不止:“¥¥,你怎么還搞偷襲,懂不懂狀況啊,咱們現(xiàn)在是在結(jié)盟搞時絨一個!”
時絨捂著嘴,科科看熱鬧,正想跟著嘴兩句。
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幽幽的:“但我沒答應(yīng)?”
時絨心口一跳,認(rèn)出他來了。
……
白亦這一句犯了眾怒。
這不是在挑撥他們剛建立起來的聯(lián)盟嗎!
眾學(xué)員:我收拾不了3s級的時絨,我還收拾不了你一個普通alpha?
畢竟精英alpha哪能來參加這種冷門比賽。
于是場上24具黑機甲槍口一轉(zhuǎn),沖著08號去了。
時絨坐在山頭上,看著下頭機甲碎片亂飛。
08號一改之前的漫不經(jīng)心,游刃有余地周旋在二十余具機甲之中,動作幾乎稱得上是從容隨性,但每一擊的角度和時機都堪稱教科書一般的標(biāo)準(zhǔn)。
身手、速度和力量和其他人完全不在一個量級。
“臥槽這誰啊!”
“好離譜的戰(zhàn)斗力!”
“啊啊啊啊,這是哪里來的絕世猛a!帥得我腿軟!”
一貫冷門的25vs1機甲角逐賽外,聚集起了一大波學(xué)員。
不管是怎樣的賽制之中,一挑二十四都是極具觀賞性的。
場外omega的尖叫聲不斷。
時絨還是第一次看白亦在現(xiàn)實世界出手,與人對練。
在競技的氣氛烘托之下,漸次有熱血上頭之感,躍躍欲試起來。
……
最后一個黑色機甲倒下。
08號機甲以一個幾乎完好無損的狀態(tài),在眾人的呼喊聲中一步步走向山巔的時絨。
血色殘陽下,時絨興奮而熱烈地與他對望。
隨后一個快閃繞到他身后,一擊肘擊重重地頂在他的背部。
歡呼聲一頓。
眾目睽睽之下,08號被那一擊擊飛,轟然砸進了洞穴之中。
眾人:“???”
這種虛妄感是怎么回事?
演員?
……
中二少女熱血沸騰地打完了一套“家暴”組合拳之后,陡然清醒了過來。
心里咯噔一下,直呼要死要死,慌忙沖進洞穴之內(nèi),將人從機甲里頭扶出來。
“對、對不起啊,我以為你是來找我挑戰(zhàn)的。”時絨急得滿頭汗,“就……”
時絨心慌得太厲害,眼里只有虛弱躺在地上的那個人,全然沒注意到那b級黑色機甲生生挨了她一擊,沖砸進洞穴里頭,卻沒有出現(xiàn)太大的破損。
而是被卸了力道,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赝T诙囱ūM頭,一伸手就能奪下旗幟。
但白亦并沒有那么做。
“虛弱”地躺在那里,等待時絨的到來。
“你打我……”白亦被攙扶著,垂著眸,眼尾濕紅,幽幽傷心道,“我?guī)湍憬鉀Q了24個人,你居然一聲不吭上來就打我,我是個alpha就活該被這么粗暴的對待嗎?你以前都不是這樣對我的……”
時絨整個頭皮發(fā)麻:“……我錯了,我給你道歉!我、我是會錯意了……”
吧嗒。
一滴溫?zé)岬臏I落在時絨的手背上。
“!!”
時絨底線瞬間崩塌殆盡,慌里慌張:“是很疼嗎?我這就帶你去醫(yī)院!你要什么,我都補給你!”
“你說的。”
黑暗的洞穴之中,她的唇被人倏然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