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夏峰一張老臉頓時有些掛不住,他還沒有見過如此囂張的人!
“這是我的女兒,你們平白無故就要接走她,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立馬報警。”夏峰想要找回場子。
蕭燃笑了,眼底眉梢是毫不掩飾的嘲諷,“女兒?夏先生說這句話的時候良心不會痛嗎?你把漓歌小姐當(dāng)什么,我以為昨晚的晚宴大家都很清楚了。”
“我,我當(dāng)然是將她當(dāng)成女兒!她在夏家長大,誰也沒有權(quán)利帶走她。”
蕭燃冷笑:“抱歉,我家先生想要帶誰走有一萬種方式,更何況……”
他轉(zhuǎn)頭看向?qū)m漓歌,“太太,先生在家等你,你做的蛋糕他很喜歡。”
宮漓歌差點(diǎn)沒繃住老臉一紅,她清了清嗓子,“這段時間我在外面住,爸媽就不用擔(dān)心了。”
“歌兒,太太?什么太太?你不要聽信外面那些男人的甜言蜜語,那都是口蜜腹劍啊!”
宮漓歌已經(jīng)上了車,四位高大的保鏢攔住了她的去路,夏峰想留也留不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三輛車開走。
夏峰一臉擔(dān)心的神色,“我看這什么先生就是沖著宮氏股份來的!”
“老公,這怎么辦?歌兒年紀(jì)小,外面那些男人勾女人最有一套了。
歌兒被齊燁所傷,我們又忽略了她,別人對她好一點(diǎn),難保她不會上當(dāng)受騙。”
“對方來頭不小啊,如果真的對股份出手……我們勝算很小,宮斐老狐貍將決定權(quán)交給了他女兒,如果宮漓歌非要轉(zhuǎn)給別人,我們也攔不住。”
余晚情著了急,“要是她轉(zhuǎn)讓給別人,現(xiàn)在卡也還回去了,咱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夏峰夫妻還在擔(dān)心宮漓歌被野男人欺騙,一旁的夏淺語卻在意的是宮漓歌一個生日宴,那男人為她花了幾十億,那平時兩人相處那男人該是怎樣的豪橫?
就算宮家股份值錢,且不說是不是能立馬套現(xiàn),就算套現(xiàn),他這成本是不是也太高了一點(diǎn)。
從一個女人的角度來看,如果只是為了討女人歡心,只要花錢就好了,這男人除了花錢更多的是花心思,那十八份禮物幾乎都是無法用價值衡量的。
如果對方不是為了股份,而是為了宮漓歌這個人呢?
剛剛送宮漓歌離開的那三輛車均不低于千萬,隨便哪一輛都是限量版。
自己費(fèi)盡心思去勾引齊燁,哪知宮漓歌轉(zhuǎn)身就搭上了這樣厲害的男人,現(xiàn)在夏峰夫妻兩人一心沉浸在股份里要自己處處忍讓。
屈辱和妒忌充斥著夏淺語的心,尤其是一想到宮漓歌那高高在上的樣子,她的心就如同貓抓。
本該是宮漓歌墳?zāi)沟耐硌纾詈髤s成了埋葬自己的地方。
“小語,你在想什么?媽叫了你好幾遍。”余晚情推了推她。
夏淺語如夢初醒,“媽,有事嗎?”
“小語,我和你爸都覺得你姐姐還在意你和齊燁那件事。”
夏淺語心里已經(jīng)在咒罵了,臉上還得委屈的回答:“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只是做一頓飯你姐姐肯定是沒有消氣,爸媽的意思是找個時間,你好好給你姐姐道個歉。”
“爸媽希望我怎么道歉呢?”
夏峰一臉憐惜的樣子,“你不出點(diǎn)事,你姐姐無法消氣,小語,可能要辛苦你了。”
“爸媽,我沒關(guān)系的,只要姐姐不生氣,我做什么都可以。”夏淺語咬著牙,只要股份一到,她非得弄死宮漓歌不可,不,應(yīng)該是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宮漓歌離開了夏家,讓夏家裝修房間只是一句借口,她根本就沒打算再住在那里。
夏峰一家分明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也就是披了一張人皮而已,和她們住在一起,惡心。
宮漓歌看著前面的路標(biāo),“麻煩將我放在前面的路口就好。”
蕭燃雙手環(huán)胸看了她一眼,“先生還在家等你。”
“稍后我會再去拜訪先生,不過當(dāng)務(wù)之急,我得先有個家。”
“你不和先生一起住?”蕭燃有些意外。
宮漓歌笑了笑,“哪有還沒結(jié)婚的人就住在一起的?好,就是這了。”
蕭燃還以為宮漓歌好不容易才攀上容宴,一定舍不得放手,哪知她轉(zhuǎn)身就找中介租了一套房,現(xiàn)場就簽訂了租房合同。
宮漓歌在寸金寸土的地段選了一套高級公寓,自己好歹也是千億身價的大佬了,手里還有二十億的現(xiàn)金,她上輩子沒來得及享受,這輩子再不會浪費(fèi)。
宮漓歌毫不客氣的讓幾個保鏢幫她采購,又收拾好了屋子,直到日落才放人。
蕭燃本來就是來接人,結(jié)果讓他打掃了一下午,弄得灰頭土臉的。
“謝了。”宮漓歌丟了一個蘋果過去,蕭燃下意識接住。
“你真不跟我回去?”
“等我安頓好了,改天會正式邀請先生來玩。”宮漓歌將超市買的小蛋糕遞到蕭燃手里,“麻煩替我?guī)Ыo先生。”
夕陽下,少女滿頭大汗,陽光披灑在她身上,宮漓歌的笑容也都染上不少暖意。
蕭燃還沒有回過神,“啪”的一聲宮漓歌已經(jīng)關(guān)了門。
他像是失了魂魄一樣往回走,他一定要告訴先生,等他恢復(fù)了視力就可以看見宮漓歌絕美的笑容。
古堡的餐桌上擺放著一個小小的蛋糕,蕭燃恭敬的站在容宴身后,將這一切匯報給他。
“先生,真的不要將漓歌小姐帶回來?”
“不必,讓她去。”
“我就是怕她萬一又被渣男給騙了回去,不在眼皮子下盯著,萬一……”
容宴卻是淡淡道:“蛋糕是什么口味?”
“藍(lán)莓的。”
看不見的黑紗下鴉羽色長睫毛眨了眨,容宴撫著輪椅扶手,早上的也是藍(lán)莓蛋糕。
他從未告訴過她,她又怎么會知道自己喜歡藍(lán)莓蛋糕?
容宴沉浸在思緒中,耳邊響起一道夸張的男聲,“宴哥,聽說你揮揮手花了十幾個億拍下了所有禮服,又給人送了十幾份禮物,看來你不是不會追女孩子嘛,快說快說,你那小嬌妻被藏哪了?”
迎面走來的男人一身天藍(lán)色襯衣加牛仔褲,清清爽爽,和容宴截然不同的風(fēng)格。
“藍(lán)莓蛋糕,正好我沒吃飯,歸我了。”男人剛咬了一口。
“蕭燃,把他丟出去喂鱷魚。”容宴冷著聲音道。
“宴哥,別丟別丟,我就咬了一口,還給你,一個小蛋糕也這么小氣,我不吃就是了,來,讓我看看你的眼。”
容宴一字一句道:“還有我的腿,我想重新站起來。”
他不想再做一個廢人,想要看看她,想要陪著她,想要將她擁入懷中。
譚汛笑道:“你終于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