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啃不動的骨頭也輪不到你
訂婚的事情已經(jīng)到了尾聲,齊燁訂不訂婚她不關(guān)心,宮漓歌只是奇怪,老爺子明知道身體被下了毒卻不愿意醫(yī)治是什么原因,他說欠了別人,欠了誰?
直到兩家分開,宮漓歌數(shù)次欲言又止,最后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老爺子被推上車。
車窗降下,老爺子那雙混沌的眼睛深深看了她一眼。
宮漓歌被老爺子的眼神看得心慌,總覺得老爺子對她的態(tài)度透著些古怪,她剛想要上前再詢問幾句,齊燁攔住她的視線惡狠狠道:
“宮漓歌,我告訴你,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等齊燁放完狠話,老爺子已經(jīng)離開,宮漓歌懶得搭理齊燁,扭頭就走。
滿腦子都是老爺子那欲言又止復(fù)雜的表情。
恐怕這事兒只有容宴能幫她,容宴人脈資源廣,他要查的話一定能查出什么來。
宮漓歌疾步朝著容宴的房間走去,一道白色的身影攔住她的去路。
“漓歌妹妹。”金玉顏柔柔的叫住她。
攔在她面前的人不正是之前見過一面,景旌戟的前女友。
“你是……?”
“忘記自我介紹了,你好,我叫金玉顏,看樣子戟哥哥沒有提過我。”金玉顏臉上掛著親和的笑容走近,優(yōu)雅的將一縷卷發(fā)撥到腦后,一個優(yōu)雅知性的女人,別說是男人,女人也很難討厭她。
只見她柔柔道:“漓歌妹妹不必對我有敵意,我和他已經(jīng)過去了,之前你所看到的畫面也只是我情急之下的舉動,你不必介懷。”
拜景旌戟所賜,這人應(yīng)該是將她當(dāng)成情敵了。
宮漓歌坦然的露出笑意:“我沒有介懷。”
“那就好,漓歌妹妹,我在這已經(jīng)等了你一會兒,初次見面我知道這么說有些冒昧唐突,但我實在沒有辦法了。
如今你是戟哥哥的身邊人,只有你能幫我,金家得罪了戟哥哥遭受打壓……”
原來她是金家的人,宮漓歌也就明白是什么事了,打壓的或許不是景旌戟,而是容宴,一想到金仕等人口口生生罵容宴殘廢的詞語,金家就算破產(chǎn)也是活該。
宮漓歌沒等她繼續(xù)就打斷了話題,“既然景爺已經(jīng)做了決定,你和我說也沒用。”
“不,有用的,漓歌妹妹現(xiàn)在是他的女朋友,你的話他肯定會聽的,妹妹幫我替金家美言幾句,讓戟哥哥放棄打壓金家,對妹妹來說也就是幾句話的事情,妹妹能不能幫我這個小忙?”
“不好意思,我的話景爺不會聽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身后傳來金玉顏抑揚頓挫的聲音:“是沒用?還是妹妹壓根就不想幫我這個忙?”
宮漓歌腳步一頓,回頭和金玉顏的目光相對:“金小姐,第一,我和你不熟,別用姐姐相稱;第二,景爺要做什么是他的自由,我無權(quán)干涉;第三,我沒有任何立場替金小姐做任何事情。
這件事,我愛莫能助!抱歉。”
金玉顏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變了,“漓歌小姐真是厲害。”
她卸下了臉上柔弱的面具,轉(zhuǎn)而變成另外一副嘴臉,在宮漓歌耳邊耳語幾句:“不過沒怪我沒提醒你,戟哥哥喜歡的類型是溫柔淑女,可不是你這樣強悍的模樣。”
宮漓歌揚唇一笑,笑容絕美,“恕我直言,金小姐如此溫柔淑女不也和景爺分手了?一個失敗者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談什么經(jīng)驗。”
這句話出來,金玉顏的臉色猙獰如魔鬼,“你懂什么!我和他……”
“金小姐不必解釋,你和他的事情我不感興趣,還有我這人脾氣不算太好,金小姐不必浪費時間在我身上,試探也好,好奇也罷,都別用在我身上,言盡于此。”
宮漓歌說完大步流星離開,不顧后面的金玉顏的表情如何恐怖憤怒。
金玉顏將她攔在這,說什么讓她幫忙,宮漓歌好歹也是在娛樂圈活過一世的人了,她上輩子的愚蠢頂多是全心全意為親人付出,本人的智商還是在線的。
她一眼就金玉顏是個表里不一的女人,不管景旌戟是否還喜歡她,至少分手后她在以為景旌戟已經(jīng)有女朋友的前提下還投懷送抱,這種女人就是人品有問題。
表面裝得再怎么溫柔優(yōu)雅,也掩蓋不了骨子里的惡劣,她讓自己求情是假,試探自己在景旌戟心里的地位才是真。
如果成了,她不會有一丁點的感動,白白幫了她一個忙。
要是不成,就證明自己在景旌戟心里沒什么地位,說不定還會引發(fā)自己對景旌戟的不滿。
金玉顏千算萬算沒算到,宮漓歌背后的男人不是景旌戟而是容宴;要動金家的也不是景家;她更不會想到宮漓歌不是傻白甜,而是浴血重生智商在線的黑薔薇。
軟硬不吃,一眼就看出她真面目的宮漓歌,金玉顏冷冷的看著宮漓歌離開的背影。
半分鐘后,那張憤怒至極的臉卻是緩緩勾起了嘴角,涂著猩紅指甲的手悠然將發(fā)絲撥到耳后。
拿出補妝鏡,重新補上了大紅色的口紅。
雖仍舊穿著白裙,她身上的氣場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手指拭去溢出唇線的口紅。
冰冷的鏡子折射出那雙邪惡到骨子里的眼睛。
她不慌不忙,慢條斯理的拿出手機(jī),先后打了好幾個電話。
目光陰冷的看著遠(yuǎn)處起伏的海浪,“就算是我不想啃的骨頭,那也輪不到你,小丫頭。”
……
房間內(nèi)。
容宴和景旌戟請來的醫(yī)生四目相對,景旌戟熱情的介紹:“宴哥,這位吳醫(yī)生很厲害的,可謂是藥到病除,人稱‘男人的福音’,有了他,我保證你重振雄風(fēng),以后小嫂子再不會嫌棄你。”
容宴雖覺得某些詞有些奇怪,但景旌戟說話向來夸張,他并未上心。
“真有這么厲害?”容宴將信將疑的問道。
“那當(dāng)然,兄弟怎么會害你?”
景旌戟轉(zhuǎn)頭看向容宴,“吳醫(yī)生,麻煩你了。”
吳醫(yī)生從未見過一個殘疾人還有這么強大的氣場,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的走到容宴身側(cè),認(rèn)真的詢問:“先生這樣已有多久的時間?”
容宴掃了他一眼,嚇得吳醫(yī)生抖了三抖。
“多年。”
“咳,很多男人都有這樣的疾病,先生不必有心理包袱。”
容宴皺眉不解,很多男人都瞎眼斷腿?這醫(yī)生確定是神醫(yī)?
吳醫(yī)生做了半天思想工作才繼續(xù)問道:“敢問先生每次……‘站立’的時間有多長?”
容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腿,臉色暗淡,“不到三十秒,已是極限。”
吳醫(yī)生卻是看向他身體的某處,嘖嘖,真是可憐,這么英俊的男人,竟然不到三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