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倒立滾出去
這道聲音響起,就像是平地驚雷炸起,大家甚至都不敢相信這是涂恩說的話。
陳玉清嘴角抽了抽,到現(xiàn)在他都不愿意相信這個現(xiàn)實,以涂恩的身份地位,他怎么會?
“涂導(dǎo),這……不是真的吧?是她仿冒你的簽名是不是?”
涂恩言笑晏晏,落落大方對大家介紹道:“她是我特地邀請過來的,來,非邪,過來見過陳導(dǎo)。”
“陳導(dǎo)。”宮漓歌微微一笑,那抹笑容落在大家眼里,怎么都有一股子的諷刺意味。
陳玉清只感覺到一個巴掌迎面朝著他臉扇來。
這竟然是涂導(dǎo)親自邀請的人,他剛剛都做了什么?甚至還差點將人趕了出去。
陳玉清壓下心里復(fù)雜的情緒,立馬換上一張笑臉。
“原來是一場誤會,都怪有些人不長眼將我也誤導(dǎo)了,非邪小姐,剛剛的事你別放在心上。”
“陳導(dǎo)客氣。”宮漓歌淡淡道。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蕎麥以為靠著陳導(dǎo)就能耀武揚威,殊不知人家背后的人才是真正的大佬。”
“論起地位、威望,陳導(dǎo)可是連涂導(dǎo)的腳背都摸不到,真是佩服這位小姐,居然搞定了最難的涂導(dǎo)。”
“怪不得玉顏小姐說看到她去攔涂導(dǎo)的車,這車攔得真好,指不定攔到哪里去了。”
那些侮辱性極大的流言蜚語并沒有取悅金玉顏,反而印證了涂恩和宮漓歌關(guān)系匪淺,金玉顏心情已經(jīng)沒有一開始的愉悅,如果是涂恩邀請,她今天來干什么?
一開始盛氣凌人的蕎麥,如今就像一個笑話,滿身狼狽,周圍的人都在嘲笑她,仿佛她從天際一腳踹到淤泥中。
為什么她要承受這一切?蕎麥?zhǔn)チ怂械睦碇菓嵟溃骸巴繉?dǎo),別怪我多言,今天來的都是編劇和導(dǎo)演,她一個演員何德何能進(jìn)來?就算是您,也不該為了她開這個先例,否則以后藝人都進(jìn)來,誰能來負(fù)責(zé)?”
“是啊,不能因為涂導(dǎo)在圈子里超然的地位就不顧規(guī)矩,不然我們都可以帶藝人進(jìn)來,那豈不是亂了套?”
陳玉清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他本就不滿涂恩以德高望重的模樣來凌駕于他之上,難得能見到他出錯,陳玉清哪能放過這個機會。
“說得也是,涂導(dǎo),這就是你的不是了,規(guī)矩是規(guī)矩,人情是人情,為了人情罔顧規(guī)矩,大家也難以信服,今天這種場合這個小姐出席不太合適,不如……”
喬麥惡狠狠的盯著宮漓歌,“讓她現(xiàn)在就滾出去!這里不是她來的地方!”
陳玉清聲音溫和:“非邪小姐,不要讓我為難,請你離開。”
金玉顏眼眸微瞇,心里有個聲音也在叫嚷著,將她趕出去!自己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宮漓歌夾著尾巴被趕走的模樣了。
“臉皮真厚呢,一個小藝人還敢來這。”
“人家都發(fā)話了,還不走,真以為自己是花瓶站在這好看呢。”
“惡心,還不快滾。”
宮漓歌不但沒有離開,反而背脊停得更直,“我為什么要走?”
“你又不是編劇,你有什么資格留在這里?”
“就是,也不能仗著涂恩導(dǎo)演撐腰就死皮賴臉不走吧。”
“滾出去。”
對女人惡意最大的往往都是女人,一些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編劇惡言相向。
前世她就是被雪花般的惡言逼得跳海,不管有沒有重生,這些詆毀都一直在。
只不過這一次,她不會再任由別人宰割。
她負(fù)手而立站在原地,面對滔天般的惡言惡語身體筆直而立。
“從頭到尾我沒有說過我是藝人的話。”
“不是藝人,難不成你還是編劇?”蕎麥不屑道。
“她是。”涂恩話不多,每開一次口就會給蕎麥毀滅性的打擊。
蕎麥聲音拔高:“涂導(dǎo),你說她是編劇?”她仿佛聽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陳玉清閱女無數(shù),他一眼就看出了身邊這人形象氣質(zhì)佳,除非她遮住的半邊臉有傷痕。
否則這樣的尤物怎么看都該是進(jìn)娛樂圈的料子,說她是編劇?誰信呢?
就連金玉顏在聽到編劇一詞的時侯手指不由得緊蜷,她竟然是個編劇?
不,不可能的。
蕎麥則是哈哈大笑:“她要是編劇,我就倒立出這個大廳,涂導(dǎo),您不能因為她跟你有特殊關(guān)系就偏袒她到這個地步,你要點臉就自己滾出去,不要讓人將你轟出去,到時候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她加重了特殊關(guān)系幾個字,言語之中滿是對宮漓歌的不屑。
也不怪大家會質(zhì)疑,圈子里大大小小的編劇都耳熟能詳,偏偏今天冒出來一個女人說她是編劇。
“蕎麥還真是大膽,她居然敢將兩人的關(guān)系說出來,我敬她是個勇士。”
“看來她是不想在圈子里混了,敢在老虎頭上拔毛。”
“她直接將話挑到這個份上,看涂導(dǎo)怎么解釋?”
宮漓歌和涂恩的身上積聚了所有人的目光,換做任何人都會如坐針氈,偏偏宮漓歌沒有絲毫怯場,涂恩更是穩(wěn)重。
“陳導(dǎo)以及在坐的各位,這位非邪小朋友本來就是我打算給大家介紹的新朋友,她雖然年紀(jì)不大,卻十分有才華,經(jīng)過我慎重的考慮,決定采用她的劇本,啟動拍攝計劃。”
涂恩這一句話說出來,猶如重磅炸彈,炸得全場的人嘩然一片。
“涂導(dǎo)怕是被美色給迷昏了頭,一個小丫頭而已,他居然要她的劇本。”
“真是笑話,看來涂導(dǎo)這些年在國外的品味也越發(fā)不行了呢。”
“以前他的作品都是封神之作,恐怕以后的作品都是妖里妖氣的。”
“沒想到涂導(dǎo)也難過美人關(guān),都說他是妻管嚴(yán),不知道他家里那位知道了會是個什么反應(yīng)?”
“嘖嘖,怪不得這女人這么有底氣,原來早就被涂導(dǎo)認(rèn)定了。”
金玉顏一口銀牙差點被咬碎,這次的劇本她花費了很多心思,不管是題材還是劇情,她相信一定能被涂恩選中。
然而涂恩卻是選了宮漓歌!
宮漓歌,又是宮漓歌這個賤人,究竟她身上有什么魔力,這些男人一個個對她趨之若鶩,就連最正直的涂恩也是如此。
這口氣,金玉顏忍不下。
她身姿搖曳走來,“非邪小姐,你說你是編劇,敢問你有什么大作?至少讓我等好好拜讀,能被涂導(dǎo)選中的作品水平究竟有多高超。”